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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煉魂I

作者:巫言說道

    小蘋果樹苗忽然長大,把來叫小魚回家的王老師嚇了一跳。雖然她問了小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小魚的回答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因為那實在是太離奇了。會飛的人,被輕輕摸了一下就一下子長大的樹,這顯然是只有在神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情節,更何況還是出至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口中。別說是王老師不會相信,換了誰也不會信,比起離奇的真相來,成年人們畢竟更願意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東西。

    最後,王老師自己編了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那就是這顆蘋果樹苗使用了最新的生物技術,所以才長得如此之快。更巧的是,幾個月前的新聞中也的確報道過國內有一家不大的生物製品公司研製出了新型快速生長劑,可以大大加快植物的生長速度,現在已經運用到了治理沙漠的綠化工程中。於是,王老師十分自然地便將這棵小樹快速生長的功勞全記在了新型生物制劑上,還鄭重其事地告誡小魚不要撒謊,搞得小魚委屈得不得了。所以,小魚也沒有將他師父說第二天會有一個老爺爺來找他做徒弟的事告訴王老師。

    而那剛成為小魚師父不久的年輕人,此時正穿過一條可稱得上古老的青石板小巷,他肩上的那隻金燕子早就不知飛到那去了。這小巷的名字便叫青石巷,青石板鋪就的小路早就不再是當年的模樣了,歲月的流逝將青石板上的稜角磨去,那原本用來防滑的淺淺的斜條也不知何時便沒了蹤影,只有那當年的獨輪車壓出的深深地車轍裡還迴響著老街遙遠的喧鬧。

    小巷兩旁全都是老房子,若不是石板路上行走的人們的穿作,若不是剛剛放學回家的小孩子們喜鬧時不住晃動的五顏六色的保健書包,定能讓人覺得回到了老街遙遠的記憶裡。由於老街遠離城市規劃中的主幹道和中心城區,使得歷次城市改造都沒有打破這老街的安寧。直到幾年前,一個公園在老街邊上修建了起來,濃濃的樹蔭便將這老街與外面的喧囂的水泥森林隔離開來,讓寧靜與淡泊在這古老的車轍中靜靜地流淌。

    漫步在這古老的小巷裡,聽著皮鞋敲打古老石板的清脆,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年輕人在一座深鎖的老宅子門前停了下來。已經脫了漆的朱紅大門上有這一對銅做的獅頭門環,門環很舊,但是卻擦得珵亮,彷彿陽光若照在上面,銅環也定要閃出金光來。大概是因為今年過年早,所以門上早早便掛上了春聯。年輕人仔細一看,發現這雖然是一幅慶賀新年的對子,但是卻儼然暗含清靜無為,閉門謝客的意思。可是這對聯的字卻寫的龍飛鳳舞,剛勁有力,那有什麼清靜內斂的意境,分明是想到處尋人挑戰。看得那年輕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果然!兩千多年了,凡是隱士都喜歡待在這種地方,臭脾氣也還是一個比一個古怪。」

    笑過之後,年輕人摸摸自己的下巴,又打量了一下門上的對聯,心中有了計較。輕輕叩叩門上的銅環,過不多時,便聽到門內傳來腳步聲,吱呀的一聲,大門打開一半來。開門的是一個壯碩的小伙子,四方臉,顯得有些精瘦,但是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背心,強壯的胸肌顯露無疑。那小伙子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面帶微笑,俊美異常的年輕人,微微一怔:「你找誰?」

    「我找宋子翔,宋老師父。」年輕人笑著答道。那開門的小伙子一聽對方居然叫出了自己師父的名字,微微一怔,滿臉疑惑地上下打量門外之人一番,想來想去,只覺得師父的朋友中似乎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再想起師父交代過,凡是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一律不見,那小伙子立刻把臉一板:「對不起,你找錯人了。」說完就要把門關上。不過,小魚的這個年輕師父既然來找這裡的主人,是不會任意被人關在門外的。只見他一隻手扶在門上,臉上依然是不變的微笑:「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我可是問遍了整條街才找到這裡的,絕對不會認錯。」別小看這看上去是似乎輕輕鬆鬆地一扶,卻是有千斤力道,那門內的小伙子在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後也沒能把門關上半分。這回那小伙子知道這次來的是高手了,要想用強把對方趕走顯然不可能,只得放棄把對方關在門外的打算,沒好氣地道:「喂!你到底要幹什麼?」見那小伙子不再堅持關門了,年輕人嘻嘻一笑,嘴裡蹦出兩個字來:「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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