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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業地痞大貴 作者：陳德平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臉孔前幾厘米出現一對紅眼和酒臭味，他狠狠地說：「你鬼叫什麼鳥東西？老子才睡下呀。」
看到那陌生人離我那麼近，我喉嚨不自覺地大叫起來：「你是誰，你想怎麼樣？」差點以為又遇到劫匪了，可是我身無分文呀。 「我是誰？我是你老子！」這２０歲左右的凶人捏住我的臉說。我心裡特別明白，這流氓人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但看了他幾眼後，腦子裡就顯出他的情況：華仔，男，２２歲，職業是小混混，我的好朋友。看到是熟人，我心裡就平靜下來，對呀，是朋友呀，我慌什麼鳥呢。我繼續躺下合起眼睛想睡。他見我不出聲，也就咕噥幾聲，然後倒在我身邊開始睡了。我心中卻很驚駭，一定有什麼不對頭的！ 我迷糊中突然心中閃電地震動，天哪！我絕對沒有見過這華仔，但他卻是我的好朋友和熟悉他所有情況！這時候，心頭一惡，我要吐了，我馬上跑去衛生間，大吐特吐，滿口酒味。喝酒太多了啊。不對，我明明是和阿珊見面後，就回家，路上迷糊中好像是給車撞了一下，然後醒過來就是這樣。我沒有機會去喝什麼酒啊。這也不是我的家！這是賓館！我猛然看到鏡子裡頭，一個年輕而病態的傢伙，熟悉而陌生的模樣，下巴尖尖，瘦黑的個兒。我簡直被這模樣嚇暈了，不是說這樣子難看，而是，我根本長得不像我。我一向是國字臉的，有點虛胖和蒼白，根本不是現在的猴樣呀！我是誰？我心中馬上顯現出有關我的資料：富大貴，男，現年19歲，職業是地痞，父親是個公司的董事長，母親是醫生，家庭富有，獨生，好吃懶做，初中沒有畢業就跟華仔出來混，經常有家不歸……還有我也是叫阿平，男，現年３０歲，職業是無業遊民，大學畢業後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父母退休在家！……天哪！我究竟是誰？兩個都是我呀，嗚嗚嗚……怎麼回事？難道我瘋了？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暈頭暈腦地回到床上，糊思亂想了一會，疲勞征服了我，就那麼睡了，應該是個夢，夢醒了就好了。 我再次醒來，現實殘酷地告訴我，我現在真的是富大貴了。那麼阿平是怎麼回事？我決定出去看看。首先我清楚地知道昨天是公歷四月二十三日，農曆三月初五，今天的日曆清楚地表明才是公歷四月二十四日，農曆三月初六。現在是中午12點，住的地方是賓館。華仔還在猛睡中，我不管他了，跑出大門就打了台車走人。在車上我熟悉地知道有兩個家庭，一個是溫暖而貧窮的家，有退休的父母；另一個是富裕而冷漠的家，也有父母在。我叫司機去梨和路，那是貧窮的家。我意識到這個家才是真正我要去的，另一個呢，幾十天不回去都沒人管的。 當車子來到我家門前，我習慣性地在口袋遞出錢來，哇……我好多錢呀。我收集了下，身上一共是六百五十三元。嘿嘿，我還有一張建行的銀行卡，裡面有3萬多呢。不對！我什麼時候有那麼多錢？不管了，肯定是另一個我的了。 路上旁邊有幾個熟人在，我都主動地跟他們打個招呼，他們卻一個個古怪地看著我和含糊地回答我，看來他們都不知道我是阿平了，因為我外貌是大貴呀。我到家一看，門鎖著，我也沒有鑰匙進去，我就到隔壁的李伯伯家。李伯伯是從小看我到長大的，跟我家很熟的。他當然也不認得我，我說自己是阿平的朋友，我問起「我」家的人去哪裡了。他告訴我的事實是：昨天我在離家不遠的前面一個車站遇到車禍了！現在父母正在醫院裡陪我呢！我狂暈！難道作為阿平的我已經死了？然後做了鬼上了大貴的身？但我現在頭腦很清醒，身體除了睡眠不足外沒有任何其他問題呀。我決定先去醫院看看情況如何。至於味什麼我會變成這樣，我是想不通的，隨易而安的阿平性格開始作用了：管他娘的什麼喲，能活下去是最要緊的。 有錢就是好，挺節省時間的，我終於體會到金錢就是時間的道理了。我順手又打了車，很快就到了李伯伯所說的醫院。在重病房裡我看到了哭得腫了眼的父母和阿珊，還有就是昏迷在床上得我！我呆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認識到殘酷的事實，我現在身體是大貴，但擁有阿平的思想！對著我最親的三個人，我說話是吞吐不定前後矛盾的，因為他們還在悲痛中，所以誰也沒有怎麼注意我的古怪語言和臉色。我心中一酸，跑出去把卡上所有的錢，取了出來交給我父母。我知道他們的經濟困境，一定沒有什麼錢來這醫院呀。父親吶吶地說些什麼推辭的話，我說，這是阿平借我的，我現在還給你們。 從他們口中我知道阿平現在生命沒有危險了，但是卻一直沒有醒過來。撞了阿平的車主已經來過，但交通警察說錯不在司機，是阿平，他走路不看路，那司機沒有違反交通規則，所以他不會負什麼責任的。屁話，什麼鳥規則，阿平是一個血肉做的人啊。 不過，我看到自己在這無論如何都幫不了什麼，更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來。我深情地看了幾眼阿珊，就告辭了。 （因為首發站是起點站：http：//www。cmfu。com/showbook。asp？bl_id=11104，所以這更新會慢一點，但堅持每天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