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第30章 攻打鬼屯炮台 文 / 君山聽雨

    第30章攻打鬼屯炮台

    2月19日，在團部指揮所的軍用地圖上，有幾個紅色箭頭指向同登的鬼屯炮台。一團的一場硬仗和惡仗將在這裡打響。這次擔任主攻任務的是一團二營，劉英雄所在的一營作為第二梯隊殿後。

    鬼屯炮台位於同登鎮西側的一個平頂山上，處在通向友誼關、諒山、太原和脫浪縣等四個方向的鐵路和公路交叉處，可以俯瞰同登全鎮直接控制的十幾個山頭。這是越軍「英雄團」的一個主要支撐點和核心工事。如果能攻下它，就意味著我軍的一把尖刀插入了敵人的咽喉。

    越南軍隊對鬼屯炮台進行了多年的苦心經營，將它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堡。工程深入地下20米，坑道全長200米，坑道兩側有b型房廳20間，裡面有密封門、舞廳、水池、電燈和廁所等全套生活設施。4個碉堡露出地面，用鐵軌鋼莇和水泥澆鑄而成的牆壁足有兩米厚。工事內有30多個火力點，組成立體火力網，越軍吹噓為「堅不可摧、攻不可破的堡壘」。對越自衛反擊戰打響後，駐守同登的不少軍事頭目和武裝人員都鑽進鬼屯炮台，妄圖作困獸猶鬥。

    一營指戰員在橡膠林蹲守了兩天兩夜。接到攻打鬼屯炮台、全殲頑敵的任務後，一個個摩拳擦掌，群情激奮。

    21日拂曉，鬼屯炮台仍瀰漫著濃濃的硝煙。按照強攻巧取的作戰部署，一連的任務是組織輕、重機槍搶佔鬼屯炮台南側的一個小高地，首先開火牽制敵人，給敵人造成我軍從南側進攻的錯覺。3門八五加農炮擺在東側公路邊，3挺高射機槍架在山坡上，由一營二連負責，直指炮台的明碉暗堡。二營主攻連則從北側迅速進入陣地，組成30人的突擊分隊，帶著爆破筒、炸藥包、噴火器，藉著夜色的掩護，於凌晨5時前進入敵人的鼻子底下潛藏下來。

    時鐘剛指向7點，炮兵火力急襲開始。一顆顆炮彈像雨點般呼嘯著向鬼屯炮台傾瀉而下。

    方連長一個手勢，劉英雄手中的輕機槍首先噴出一團火光。接著，一連輕重機槍在南面向鬼屯炮台猛烈掃射，以迷惑敵人。在一連猛烈炮火的掩護下，潛伏在敵人鼻子底下的突擊隊一躍而起，分3個組乘著滾滾濃煙，神兵天降一般衝進了第一道塹壕。

    7時20分，炮聲暫停，總攻開始了。敵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中**隊來得如此之快，於是紛紛從密密麻麻的射擊孔裡打出子彈，龜縮在洞裡的敵人也端著輕機槍從洞裡鑽出來。子彈橫飛，打得山裡塵土飛揚，煙霧瀰漫。二營突擊隊員冒著槍林彈雨，利用敵人的射擊死角，將爆破筒、炸藥包、噴火器擲向鬼屯炮台。一條條火龍噴出，2000多度的高溫，將敵人封鎖在山洞裡，燒得他們哇哇亂叫。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烈戰鬥，同登鬼屯炮台被二營佔領。

    劉英雄所在的一營一連實施外圍阻擊，將拚命逃跑之敵一一予以全殲。傍晚時分，部隊工兵用汽車運來了數十噸炸藥，準備對鬼屯炮台的地下城堡實施大爆破。

    經過工兵戰士們一陣緊張的佈置，爆破一切準備就緒。隨著首長的一聲令下，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越南軍隊苦心經營了多年的鬼屯炮台，頓時灰飛煙滅，成為埋葬他們自己的墳墓。

    通過幾天的戰鬥，同登敵人整個防禦理系已經土崩瓦解。7號高地敵人被全殲，5號、6號和339號高地也被攻克，中**隊已經形成合圍之勢，同登守敵退路也被中**隊切斷。敵人似乎成了甕中之鱉。

    戰旗獵獵，槍聲轟鳴，勝利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22日早晨，劉英雄跟著方連長爬上了339高地主峰察看。放眼望去，群山環抱，一個山頭連接一個山頭，北通友誼關，南連諒山方向鐵路、公路交叉處，西南方向同登全鎮盡收眼底。339高地其戰略位置特殊，既可切斷同登往南逃竄至諒山之敵，又可以阻斷諒山增援同登之敵。方連長察看完地形後，即刻召集排以上幹部進行兵力部署，在要地安排崗哨，以班為單位修築工事掩體，防止敵人的瘋狂反撲。

    經過一天的緊張勞動，工事掩體都已完成。傍晚，劉英雄坐在掩體內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秦月花。秦月花一臉愁容地望著他說，你不是個男子漢，你為什麼要相信別人的謊話，致我的聲譽和生命而不顧呢？秦月花是什麼樣的人，我和你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秦月花的為人。儘管你那樣對待我，傷我的心，但我今生今世跟定了你，生是你劉英雄的人，死是你劉英雄家的鬼……說完，她一陣風似的就不見了。劉英難爬起來去追，卻怎麼也跑不動，跑著跑著，一跤跌倒在地上，他「啊啊」了兩聲，醒了過來。

    劉英雄心裡有些隱隱地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