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第29章 首戰告捷 文 / 君山聽雨
第29章首戰告捷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一連指戰員在方連長的率領下，在朦朧夜色中全副武裝，一路小跑，按規定時間進入指定位置——「友誼關」左側國境線。劉英雄跟隨著方連長蟄伏在一片草叢中，焦急地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一顆紅色的信號彈劃破黎明的長空，將山野的寧靜打破。方連長一聲令下：出擊。劉英雄第一個躍出草叢，像隻兔子似的飛了出去。坦克兵、工兵密切協同配合，衝破了敵軍設置的鐵絲網，排除了地雷後，一連指戰員越過國境線，長驅直入到越南境內。炮彈像流星一般在頭頂上飛過，直砸在那一片稻田和山頭上，巨大的炮坑像新挖開的水塘一樣，滾過濃濃的煙塵。
一陣轟隆的炮擊之後，部隊兵分幾路，直插5號、6號高地，意在分割圍殲同登外圍之敵。
一連奉命奪取敵軍5號高地，這是一場短兵相接的爭奪戰。敵軍在山上修建了3道塹壕和交通壕，是一道掩蔽部和暗堡相通的環形防禦工事，敵軍有一個加強排在踞險固守。當一連接近敵人運動時，不料被山上的守敵發現，敵人居高臨下用各種火器一齊射向一連，妄圖阻擊一連前進奪取陣地。方連長指揮輕機槍手對抗射擊，壓制敵人火力，以掩護一排主攻。戰士們則利用土堆、土坎、水溝和樹林作掩護，奮不顧身，成班戰術形繼續前進。
擔任一排偵察班長的劉英雄帶著戰士們首先從左側突破了第一道塹壕。這時，藏在掩蔽部的6個敵人蜂擁而上，一陣亂槍掃射。劉英雄命令戰士們迅速臥倒在幾個土堆邊，進行瞄準還擊。子彈在頭頂上飛過，劉英雄迅速匍匐到一塊大石頭邊上，看準敵人，舉著槍一個點射，頓時撂倒了3個敵兵，剩下的敵人因負隅頑抗，排長縱身躍起帶頭衝在最前面，追殲3名敵軍，不料被敵人暗堡內的機槍擊倒。副排長指揮戰士們予以還擊，然後和劉英雄連忙衝上去，將1排長救起，可是1排長因失血過多，不幸當場犧牲。副排長也因為救排長時被暗堡裡射出來的一顆子彈擊中腹部，負了重傷。
1排排長光榮犧牲，副排長身負重傷，作為1排偵察班長的劉英雄已經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劉英雄將1排2班、3班班長叫到一起，商討攻下高地之事，並說現在大家聽我指揮。2班長、3班長齊聲回答說：英雄，你就是代理排長，你發命令吧，我們都聽你的。
劉英雄讓所有戰士臥倒在一塊石壁旁，第一次以代理排長的身份對大家說：兄弟們，這是我們的第一戰，我們的好排長光榮犧牲了，你們要拿了十二分的本事來，英勇殺敵，為排長報仇！
為排長報仇！為排長報仇！戰士們的吶喊聲震撼著山谷！
劉英雄用步話機向連長報告了一排前進受阻，排長犧牲，副排長負傷的戰況，要求連部給予炮火支援，打掉山裡的暗堡，並對戰鬥重新進行了部署。在連隊六0迫擊炮和四0火箭筒的攻擊下，敵人山頂上的暗堡終於一舉被打掉，躲在掩蔽部和貓耳洞裡的敵人失去了依靠。劉英雄帶領1排戰士乘勝追擊，直打得龜縮在洞子裡的敵人哇哇亂叫，暗堡和掩蔽洞裡的敵人被一排全殲。
在一連炮火和指戰員們的勇猛衝擊下，高地上的敵人只得掉轉屁股，抱頭鼠竄地往樹林中逃命。對面從339高地上來增援的敵人拚命往5號高地湧來。方連長命令2排、3排穿插到5號高地後面，伏擊339高地下來的援軍，斷他們5號高地的退路，最後將339高地援軍殲滅。
10時20分，一連終於佔領了5號高地主峰，敵軍丟下了40多具屍體後拚命逃竄下山。與此同時，2連也同時佔領了6號高地，3連則全殲敵軍一個排，登上了339高地。3個高地被我英雄的部隊佔領，陣地上一片歡騰。
第一次戰鬥，一連除一排長犧牲，副排長負重傷外，還犧牲了3名戰士，但一連殲敵30多人，受到了營部首長肯定。
首戰告捷後，營部將重傷員送回國內醫治，並馬上對連排長進行了補充。一連二排副排長於震擔任一排排長，劉英雄也被連隊火線任命為一排副排長兼一班偵察班長。
11時30分，一連接到向同登靠攏，增援3營7連的作戰命令。全連指戰員迅速撤退了5號高地，沿著通往同登的公路，從兩側山坡上，交替掩護著急速前進。
突然，噠、噠、噠……，一陣槍響，幾個戰士倒下了，連隊遭遇到前面山坳上的敵人阻擊，方連長立即指揮1排正面進攻，2、3排從左右兩側包抄夾擊，將山坳上的暗堡打掉。經過40多分鐘的激戰，終於全殲了這股從同登潰散之敵共28人。
打掃完戰場，掩埋好犧牲的戰士後，方連長讓劉英雄帶領偵察班在前面探路，以防不測。可是，部隊正準備向前突進時，又接到停止前進，轉入就地防守，策應3營的指令。方連長隨即指揮佔領路旁的無名高地，並指令劉英雄偵察這一帶的地形地猊，然後研究兵力部署。連隊在前沿設置了幾路班哨，山頂高地上設立了瞭望哨，前後按1、2、3、4排序列為單位，修築簡易戰壕，挖貓耳洞。
傍晚時分，劉英雄帶著戰士在偵察時，發現有小股人員在向無名高地靠攏，劉英雄立刻警覺起來，他讓幾名戰士隱蔽，自己拿著望遠鏡向前瞭望，原來是一團3營7連的戰友們過來與一營一連在無名高地會合。
夜幕徐徐降臨，槍聲逐漸稀疏。除連長安排的班哨外，其他戰士按序列回到自己的貓耳洞休息。3營7連周連長則拉著方連長，講起了7連神兵天降的故事。原來在凌晨總攻開始後，到處硝煙瀰漫，槍炮聲大作，地圖標定與實地差別不小，3營7連該迂迴時卻沒有迂迴，直插到了同登敵軍團指揮部。越軍做夢也沒有想到中國部隊神兵天降，因此，陷入一片慌亂之中。越軍團部命令一個加強營實施阻擊，掩護團指揮所撤退。戰鬥打響後，越軍方纔如夢初醒，發現中**隊只有一個連的兵力後，立即組織反撲，企圖吃掉7連。7連奮力抵抗，傷亡慘重。郝團長立即調集全團兵力增援。敵軍見大軍壓境，不敢戀戰，7連長才帶著17名戰士從敵人的包圍中突圍出來。
戰地的第一夜在一片寧靜中度過。東方拂曉，黎明靜悄悄地來臨。太陽光照進了山頂的貓耳洞，警覺的戰士們被陽光喚醒，翻身起來準備第二天的戰鬥。戰士們站在各自位置，一邊吃著壓縮餅乾，一邊用眼睛盯著同登方向。
上午10點半，連隊接到向同登挺進的命令。下午1點，一連兵分三路，猶如三把鋒利的尖刀直插同登。連隊路過一個村莊時，發現一群衣衫不整的婦女和哭泣的孩子，找戰士們要東西吃，戰士們便拿出自己的乾糧送給他們。
然而，連隊士兵剛走出不遠，身後的婦女和兒童中有人開槍了，子彈飛過，有幾名戰士倒下了。一排長於震、副排長劉英雄轉過身，帶領戰士們衝上去，將隱藏在村民中的越南武裝殲滅。
經過一陣激烈的戰鬥，同登守敵望風而逃。一連迅速佔領了同登鎮。繳獲來的槍支都是中國製造，大米包裝上也有「中糧」二字，連武裝人員用的急救包都是中國的。看到這些，一連官兵對忘恩負義的越南鬼子無不義憤填膺。
打掃完戰場後，一連又接到命令，立即撤出了同登鎮，迅速消失在一片橡膠和樹林之中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