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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6章 做給她看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35章

    紫韻幽幽醒過來的時候,天邊的夕陽還沒有西沉,她感覺全身無力,可是,頭已經不那麼昏眩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看著這打掃的纖塵不染的屋子,有一些驚訝,記得自己不是處身地牢嗎?地牢的寒氣逼人,她咬緊牙關也承受不住一波又一波襲來的寒潮,所以,她不得不拿了那床被子裹在身上,感覺頭好重,身體好沉,就那樣睡了過去,是誰抱她到這兒來的?努力地搜尋間,意識漸漸回籠,猛地,腦海裡有一些零星的片段劃過,睡夢中,她記得有一雙非常溫暖的大掌一直緊緊地抱著她,與她十指交扣,掌心濕濡卻還帶著一股能浸透她心房的溫暖,是你嗎?凌煌,是你抱我回這房間的嗎?是的,一定是他了。她想不出還有第二個能能帶給她那麼溫暖的感覺,連整個心窩都暖極了。

    她掀被起身,穿上了床前的棉拖鞋,走向了窗台邊,窗外,滿天的霞光發著瑰麗的色彩,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黑暗即將把這所有美好的一切吞噬,黑暗前的黃昏是最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痛的。

    她還記得自己開槍打傷了凌煌手臂那殘忍血腥的一幕,他冷咧的吼聲至今還在她腦海裡迴旋,她不想傷他的,可是,他卻逼迫著她,像瘋了一樣,整個人神情顛狂極了,這樣的凌煌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她從來沒有看到凌煌如此駭人的臉孔,而他的改變,全是由她一手造成,難道他就這麼恨她嗎?

    「醒了?」身後有一道低沉的嗓音襲上耳膜,如此熟悉,紫韻渾身一震,如遭電擊,在經歷了那麼多後,她要怎麼去面對他呢?

    只是,終究還是要面對的,畢竟,他們之間還夾著一個承祖,夾著一個兒子,夾著她與他之間的親身骨肉。

    「嗯!」她輕輕地應著,緩緩轉過臉,視野裡,即刻就出現了一個棗紅色身影,還是那件他最喜歡的棗紅色襯衫,容顏俊美依舊,只是面容上不再有一絲笑容,那怕是邪惡的也好,面無表情的男人向她筆直走了過來,凝站在她身側,眸光居高臨下斜視著她,深黑的瞳仁不再有半點兒情緒,平靜無波。

    「好點了嗎?」語調很輕柔,話語帶著淡淡的關切之意。

    「好……好多了。」面對他的關心,她很想衝著他輕鬆一笑,但是,嘴角的弦度始終揚不起來。「好。」他凝望著她,薄唇輕吐了一個好字,凝望著她的眸子變得幽深,縷縷柔情繞過,看著她滿面的蒼白,心尖湧過一陣心痛,抬起手掌,修長的指節輕輕撫摸上她漂亮的輪廓,他的手指冰冰涼涼的,像蛇一樣。而她在他觸摸到自己的那一刻,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他的手指僵在了空氣裡,涼涼的風兒從他指尖繞過,眼眸中的柔情迅速斂去,是呵!他之於她是洪水猛獸,是殺了她父親的仇人,而她呢?在他心目中,不同樣是仇人的女兒嗎?他千算萬算,從來沒有算到自己會愛上她,曾經他心軟過,也做過與她執子之手,與執皆老的美夢,只可惜,那畢竟是夢而已,再美的夢也有做完的一天,她心狠地將他推入地獄,他的癡情,他的愛,換來的是她的狠心無情,即然,她如此歹毒,那麼,今天就怨不得他狠了。

    「即然病好了,就離開這兒吧!」僵在空氣中的五指收握成拳,一口鋼牙咬緊,別開臉,他無情地對她說,似有要趕她走之意。

    她凝站在原地,聽了他的話,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反應。「怎麼?」聽不到她的回答,他轉過臉來,視線再度鎖定著她木然白玉般的臉孔。「不是你要離開的嗎?我成全你,你到不樂意了?」他反問,只是語氣譏誚。

    「好。」輕輕地掐著自己的指甲,心中的酸楚醞釀成針襲向了心底的最深處。她努力地探制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氾濫成災。

    「好,我殺了你父親,你打了我一槍,今後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他淡淡地說完,轉身邁起長腿,大步流星地離去。

    紫韻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回想著他撂下的話語,心臟猛地一陣抽搐。

    他害死了父親,而她打了他一槍,他以為自己還清了,然而,他還得清嗎?紫韻很想衝著他的背影嚷「今生今世,你都還不清,凌煌,我要你死。」

    其實,她只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罷了!

    她本來是想出去將承祖撈出來,她不想讓兒子被握在南宮夫人手裡當人質,南宮夫人再怎麼疼愛承祖,在南宮集團與凌煌開戰的危急時刻,她也很有可能將承祖拉出來當人質,畢竟,南宮承祖身體並沒有留有她的血啊!

    可是,當凌煌同意放手將她趕出這裡的時候,她的心裡卻綿延出一個失落。

    走吧!對於這樣一個將她心傷透的男人沒什麼好留戀的,然後,紫韻衣服也沒有換,就這樣穿著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灰色的牛仔褲走向了門邊,她要離開這兒,回到沒有凌煌的生活裡去,心,不再傷,也不痛,恢復到原來瀟瀟灑灑的性格,無憂無慮的藍紫韻才是她的本性,然而,還能回去嗎?在她蒙著眼睛與他糾纏了十個纏綿之夜後,她的心還能回得去嗎?

    院子裡,夕陽的餘暉灑照在地面上,泛著無數淡淡的冷黃。

    光線明明不是很強,可是,卻割碎了她的眼,讓她難以適應,這只是夕陽消失時如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迴光返照一般,她微瞇起眼睛,正欲穿走過庭院,走出那道弧形的大圓門,沒想到一陣清脆的玲當聲傳來,她尋著聲音望去,金色的陽光下,有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穿著白色的吊帶褲,黑色的小襯衫,襯衫外還罩著一件灰色的牙套,扣子沒扣,外套的扣子敞開著,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走路不是很穩,一晃一擺,像一隻胖胖的企鵝,手裡拿著一支玲當,好像是一個漂亮的響玲敲,他不停地揮動,響玲鼓發出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院落裡,聽到清脆的聲音讓他整張小臉笑得如山花一樣地爛漫。

    而那張臉頓時奪去了紫韻所有的呼吸,這是一張她最近做夢也難忘記的小臉,因為,那是她兒子的小臉,他怎麼會在這兒?來不及累索這個問題,她已迫不及待就向他奔了過去。

    「承祖。」她呼喚著她孩子的名,腳步有些踉蹌,她撲過去過大的動作嚇倒了孩子,承祖的響玲敲忽然就停止了搖動,笑容也僵在了唇邊,黑白分明的眸子凝定著紫韻,在她把他強行摟入懷裡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哭聲震天,因為,紫韻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女人,那麼小的孩子,他怎麼能認得到親生母親呢?

    「承祖。」見兒子哭了,紫韻心都碎了,她抱著他不停地哄著,手掌還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可是,小承祖根本不領她的情,越發哭得厲害,淚水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從他腮幫子上滑落,滾燙的淚水滴落到了紫韻的指尖上,第一次,感受到兒子的淚原來是那麼燙入心肺,第一次擁抱兒子,卻是這樣心痛難當的感覺!面對大哭不止的兒子,紫韻沒有辦法,她很想告訴他「別哭,承祖,我是你媽咪啊!」但是,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一歲多的孩子而已。

    「阿龍,去把承祖給我抱回來。」一道無比凌厲的聲音傳來,她回頭,不期然間就撞進了一對幽深冷沉的黑眸,他高大的身形筆直地站在一株菊花樹下,由於距離有些遠,他所站的距離又有一點兒逆著光,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紫韻知道,他一定不待見她抱他的孩子,其實,也是她的孩子。

    「是。」阿龍領命而來,不多時已經走到了紫韻的面前。「藍小姐,給我吧!」

    紫韻多想再抱一抱兒子,她才與兒子相聚就這樣要分離了嗎?多少次在夢中,她夢到了與他相聚的日子,可是,明明她帶著他玩了好多的遊樂場,去了好多美麗的地方,她還為他洗手,洗臉,洗小腳,給他穿衣服,他衝著她笑,笑得樂呵呵的!門外還缺了兩顆,兒子的模樣如夢中看到的樣子,只是,他卻一個勁兒地哭,絲毫不知道親生母親痛徹心扉的感覺。

    「藍小姐,把孩子給我吧!小少爺的衣服髒了,得讓阿麗為他洗澡了。」

    見藍紫韻絲毫沒有要將孩子給他的意思,阿龍看了一眼不遠處面色陰沉的老大,心裡有些焦急,老大發飆,他可是第一個遭殃的人。紫韻沒有說話,低下頭意欲想在兒子臉上親吻一下,沒想到阿龍卻強行伸手將承祖奪了過去。

    「阿龍,你……」紫韻不知道阿龍會來這麼一手,她沒有防範,兒子讓阿龍輕鬆抱走。

    她很想罵阿龍,可是,她有什麼立場與資格罵他呢?她是承祖的親生母親,而誰又知道這個事實呢?

    「阿麗,快來帶少爺去洗澡。」阿龍衝著屋子裡叫嚷,裡面的傭人應了一聲,急忙從屋子奔跑了出來,抱起承祖正準備往回走,就在這時,一輛火紅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開進了院子,按了幾聲喇叭,算是在給大家打招呼吧!只聽空氣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車輪即刻停止了滾動,車門打開了,一雙高跟鞋先著了地,然後,從車廂裡走出來一位著裝時髦的絕代佳人,她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大家看著她誰都沒有開口講話,而她環視了大家一圈,眸光落定在了紫韻粉嫩的臉蛋上,女人神色一凝,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喜笑顏開地筆直向凝站在菊花樹下的男人走去。

    踮起腳尖兒,紅唇在凌煌臉頰上落下一吻。

    「煌,我看到一款領帶,很適合你的氣質,我知道你沒有時間去逛商店,所以就給你買了過來,你瞧瞧,好不好看。」說著,她就要拆開精美的包裝,然而,凌煌將她盒子拿了過去,遞給了身邊的阿龍,並囑咐了他一句「拿到我房間裡去。」

    又對女人道「素素,還沒見過我兒子吧!來,我領你瞧一瞧,我兒子可乖了。」說著,他已經伸手將女人勾進了懷裡,擁著她走向還站在不遠處的阿麗,承祖聽到了剎車聲,早已經不哭了,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那輛車,眸子直跟著從車上下來的女人打轉,粉嫩的小臉蛋還掛著猶干的淚痕,黑眼珠子像是浸在水晶的黑葡萄,漂亮極了。

    「承祖嗎?」女人看到承祖的那一刻,高興地呼出了孩子的名字,因為,凌煌曾經拿過照片給她,她看過這個漂亮的娃娃,長得與凌煌有些相似,長大以後,定是一位意氣風發,玉樹臨風的帥哥兒。

    「是啊!承祖,叫我啊!」「叫什麼呢?」阿麗傻傻地回問著,因為,孩子在她手上,主人的女人來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著承祖叫她?她們又沒有結婚。

    「叫媽咪呀!」倪素素說完,格格笑著將承祖從阿麗懷中抱了過來。

    聽到這句話,紫韻感覺似萬箭穿心一般難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一副儼是這兒女主人的樣子,還與凌煌那麼親密,與他親密是他們的事情,與她藍紫韻無關,但是,她教她的兒子喚她媽咪,讓她這個真正的親身媽咪情何以堪呀!

    這個女人這樣說,凌煌並沒有阻此,還笑容滿面地上前擁著他們往屋子裡走去。

    「倪小姐,我要幫承祖洗澡了。」阿麗怕受到老大的責罰,所以,趕緊張口對倪素素道。

    「我幫他洗好了,總得與他聯絡聯絡一下感情吧!」倪素素笑咪咪地回答,討好了承祖,也就討好了凌煌的心,她知道凌煌把自己的親生骨肉看得很重,回頭,眸光投射向了一直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木訥的藍紫韻,她雖然不認識她,可是,她知道她必然是那個女人,她的死對頭,凌煌心裡的最愛,所以,剛才,她才故意說了那麼一句,讓小承祖喚她媽咪。

    走到客廳,凌煌的手即時就她的腰上沒落,笑容也從唇邊隱去,他命阿麗帶承祖去浴室洗澡,可是,倪素素卻搶先一步將承祖帶去了浴室,還讓阿麗去找承祖的乾淨衣服以及浴巾,花露水,爽膚粉這些小孩子洗澡必備的物品,阿麗瞟了老大一眼,見老大不著聲自是領命而去。

    屋子裡很靜,阿龍站在客廳的某一個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眼睛不停地瞟向了一臉冷妄的老大凌煌,只見,他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椅子上,修長的雙腿重疊,漂亮指節上夾著一支煙蒂,仍然是軟包中華,香煙裊裊升起,點燃了這麼久卻是一口也沒有吸,阿龍知道他沉穩外表下的那顆心很糾結,他明明不想要藍紫韻離開,偏偏上樓去讓她離開,又故意讓承祖出去讓她看到承祖,瞧!花園裡,天已經快黑了下來了,那個女人就僵站在那兒,不言不語地站在那兒,像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像,根本沒有想離去的跡象,能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嘛!承祖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麼會就這樣捨得離去呢!

    這是這到底是誰在折磨誰?這兩個人,他阿龍實在是無語,中間夾隔著深仇大恨,偏偏要相愛,明明都知道了承祖的生世,偏偏兩個人都不說出來,他更加不會說穿,藍紫韻的厲害,他親身領教過,心靈深處,他不希望藍紫韻與凌老大在一起,他還是喜歡那個素素,多平易近人啊!小承祖也喜歡她,雖然,把他們一家三口分開確實有一點兒殘忍,不過,他只是這樣希望,也沒有耍什麼手段,讓一切順其自然。

    紫韻站在花園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捏握著拳頭看著從客廳裡照射出來的光線,

    打落到了牆角邊的爬山虎上,綠油油的爬山虎葉泛著一片亮光,牆角灰暗的角落正如她心中的隱晦,怎麼也抹不去?

    她想離去,想把這一切拋諸於腦後,可是,她無法移動自己的步子,像被人施了釘釘法一般,南宮夫人知道不見了孩子肯定會讓人尋找,凌煌把他帶到這兒,她怕承祖有一個閃失會讓自己後悔莫及,畢竟,凡是人都有一個通病,孩子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那怕是跟著她危險,她自己也感覺不到。為了兒子,她終於鼓起了勇氣沿著那條通往客廳的小徑走去。

    走到門口,抬起頭,她就看到了凌煌坐在沙發椅子上無所事事地吸著煙,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阿龍則立在某一個角落,眼睛盯望著液晶電視的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段「娃哈哈」的廣告。

    「凌煌,你這樣將承祖帶到這裡?你就不怕南宮夫找到這裡?」她本來是想好好與他談一談,可是,由於心裡氣,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質。

    聞言,凌煌懶懶地揚起了睫毛,深邃的黑眸凝向了她,薄唇勾起譏諷的笑痕。

    「好像與你無關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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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她與他做,都要讓她蒙上眼睛,甚至還要玩一些刺激的戲碼。

    激情之餘,她嬌喘著問他「愛我嗎?」

    「不愛,只是喜歡。」是的,喜歡與愛是有區別的。

    「你呢?」男人反問。「不愛。」女人回答的非常乾脆。「連一絲一毫的愛意也沒有。」

    「是嗎?」男人輕笑,他加深了掠奪,他要用愛的方式懲罰這個不乖的女人。

    由於只是喜歡,所以,可以捨棄,他把也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然而,等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一切已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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