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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5章 他是誰?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35章

    凌煌舉步維艱地走了過去,站定在母親的床前,抬手把散落於女人鬢邊的髮絲捋於耳後,這才喃喃地輕問著母親。「媽,原來,她就是那個女人,我該怎麼辦呢?」

    躺在床上蒼白的女人並沒有回答他,她就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像一個已經死掉的人,除了從吊架上那瓶不斷滴淌的藥水在證明著她的生命以外,她根本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

    他等於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稍後,他緩緩從母親床頭跪站起身,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紫韻會是那個女人,當初他會答應南宮夫人,也是情勢所逼,緩兵之計,原因在於,南宮夫人將母親與弟弟作為人質,當吳媽告訴他,那是一個可憐而清白的女人時,他很內疚,他凌煌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他不想毀了一個清白女人一生,所以,在那個漆黑糾纏的夜晚,他才會由於良心不安而在那間石屋子窗前的柱子上刻上「對不起」三個字,兩年了,如今,他記憶還非常的深刻,他還清楚地記得她生澀而緊崩的身體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歡愉,腦子裡迴盪著那幾個夜晚,幾個纏綿悱刷的夜晚,他們的身體是那麼契合,以至於,那樣美好的慈味讓他回味至今,從此,他忘不掉那個女人,在黑夜裡陪伴了他十天十夜的女人,任何一個女人都讓他感動索然無味,他開始變得不近女色,過著禁慾的生活,直至他遇到了藍紫韻,紫韻的火熱與狂野,聰明與睿智讓他漸漸愛上了她,讓他變得離不開她,原來,她們是同一個人啊!他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出房間,走向了那座陰暗的地牢,他讓阿龍打開了牢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牢門口,地牢裡,燈光很暗,空氣也很潮濕,一眼望過去,視野裡,他就看到了某一個陰暗的角落,女人裹著一床被子,整張臉孔半掩在被單下,黑亮的髮絲蓋住了半邊臉孔,她好像是睡著了,並沒有被牢門打開「吱呀」聲驚醒,只是,明顯地,他看到了她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地牢太潮濕,寒氣逼人,一床被子根本無法御寒,看著她不斷顫動的身體,心猛然間,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刀刃狠狠地劃過,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媽,他怎麼可以讓她受這樣的苦?

    「不是讓你多送幾條被子過來嗎?」回頭,他衝著阿龍冷喝,語畢,邁起長腿,筆直邁進地牢,三步兩步筆直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彎下了腰身,一把將她擁進懷裡,抬手撫開她臉上覆蓋的青秀髮絲,一張玉白的臉孔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只是,臉頰好像比平時要紅潤,並且,嘴唇都乾裂得有些脫了皮。手指滑過她的肌膚,感覺有些燙,他急忙把掌心貼向她的額頭,掌心傳來了灼熱溫度讓他不敢怠慢,他將她抱起並衝著跟在他身後進入地牢的阿龍低斥。

    「讓傅醫生過來。」然後,抱著懷中的女人飛似地跑出了地牢。

    阿龍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心裡也暗自埋怨著。「是你自己要折磨她的嘛!」再說,他都問過這女人好幾遍了,是她自己不要的,他即使是強行抱了過來,她也不會蓋啊!看著老大抱著女人失魂落魄的身影,阿龍只有歎氣的份兒,把他害得那麼慘,連現在都不敢以真身示人,活著陰暗的角落裡,他還是無法對藍紫韻忘情,只是一個情種啊!

    藍紫韻發燒了,他再不去請傅醫生過來,恐怕等會兒那頭怒極的狂獅就會將他吃了,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醫生為暈迷不醒的紫韻打過針,並囑咐凌煌要好好照顧她以外,轉身又離開了。

    阿龍送傅醫生去了,凌煌坐在病榻前,呆呆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承祖的母親,難怪她如此擔憂承祖的安危,要不是他懷疑這其中定有緣由,他也不會讓阿龍去調查這件事情,更不可能知道她是那個與他纏綿了十個夜晚,讓他懷念了兩年的女人,更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她為他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女兒身在何方,他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會把她找回來的,只是,這一切還來得及嗎?他與紫韻還有未來嗎?她的性格固執,倔強,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已經深深領教了,一年前,他把她看成是將要相守的一生的女人,他明明那麼愛她,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樣,可是,她照樣與南宮夫人合謀著將他推向了地獄,讓他一無所有,他最最不能原諒她的就是,失去了凌氏集團,那是父親畢生的心血,當初,藍天海下令搜捕整個凌氏集團,因為搜出五十分斤冰口毒就認定凌氏集團背後有此犯毒的內幕,父親受不住凌氏集團所有產權被凍結的事實,從十九層樓跳了下來粉身碎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他都沒有讓凌氏整個垮掉,可是,對藍紫韻的一段情卻讓他失去了它,凌氏集團,父親的心血,愛上她,本已經是對父親的不孝了,他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親啊!「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呀!」他幽幽地說了一句,然後,執起她滾燙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知獲整個事實真相,讓他百感交集,他的心百感交集啊!原諒或是不原諒在他心中久久徘徊,不論如何,他會找到他的女兒,他不能讓自己的親生骨肉飄流在外,即使是知道了整個真相,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也不能出面將承祖抱回來,他不能打草驚蛇,讓所有的計劃前功盡棄。

    「老大,那邊捎來信息說,魚兒已經上鉤了。」阿龍從屋外走了進來,輕輕地稟報著那邊剛發過來的信息。

    凌煌從紫韻的病塌邊站起身,踱步走向了窗邊,窗外的夜色正濃,絲絲縷縷的路燈光在他的眼中變得一朵金菊花兒,他望著窗外的夜色,嘴邊勾起一抹冷妄,是的,即然魚兒已經上鉤那就表示著勝利即將到來,他籌劃了很久的事情終於要圓滿落幕了。

    某個高級俱樂部會所

    vip包廳裡,天花板上的球形燈不停地轉動著,五顏六色的彩光燈投射在地板磚上,拖出一條又一條隱隱綽綽的光影,掛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裡面播放著音樂,畫面有一位身穿著白色吊帶短裙的美女,她正張合著嘴唇,唱著優美的歌曲,可惜,ktv開了靜音,根本聽不到女人纏綿悱惻的聲音,畫面上只顯示了一些字符,包間裡很靜,隔音效果非常的好。

    「來,籐首長,我敬你一杯吧!」淚無痕甩了甩頭,將垂落在額際的一綹頭髮甩開,動作優雅而瀟灑,他的對面坐著一身白色西裝,俊美如斯的籐鵬翔,兩個男人身邊都沒有女人相瘵,在夜總會人們的眼中,他們就是異類,只是籐鵬翔位高權重,夜總會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得罪他,老闆本來是要給他們介紹兩個女人過來,見籐鵬翔臉色不太好,也不敢造次,他可不敢得罪這類大人物,在京都,他還想混下去呢!畢竟,自己經營的是**,無法正大光明,所以,個頭自然比一般正規的企業要矮了一截,他驅散了群圍過來的女人,並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包間,老闆是聰明人,知道這兩個男人有要事相談。

    「好。」籐鵬翔舉起手中的杯子,輕輕在淚無痕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仰頭喝下杯子紅色的液體。「你們那邊進行的如何了?」放下空杯,在淚無痕拿起酒瓶替他倒酒的當口,他便隨間地詢問了他一句。「很順利,已經答應合作了。」淚無痕笑著,輕輕地回答著籐首長。

    「不要操之過急,更不能讓她懷疑,我這邊你們不要擔心。」籐鵬翔怕他們人太年輕,所以,叮囑了兩句,修長的指節在桌面上象彈湊鋼琴一樣彈湊著。「籐首長,只要一上套,就會瓦解,只是,我那強硬的後台啊!」說這話的時候,淚無痕眉宇間籠起了一朵小皺褶,是的,三年前,他親自看到過那後台的可怕,甚至可以把黑的說成是白的,僅僅是帶一句話過去,本已經搖搖欲墜的南宮集團就能起死回生,他擔憂著,這一次的行動,萬一成功不了,就只能葬送了自己。

    籐鵬翔聽了他的話,眼神變得幽深起來,眸光凝定著他,面情莫測高深。「三年前,我是太大意,才會有這麼一個漏網之魚,也讓這股勢力苟延殘喘至今,這個社會不會是非顛倒,黑白不分,而存於政壇之上的蛀蟲最終也會被清除。」他一向對犯毒之人深惡痛絕,幾年前,也差一點兒因為他的理想而死於非命。「轉告凌煌一聲,不要做得太過份,及早收手最好,畢竟,那種事業不可能永遠地存在於這個世間。」

    一旦政府出台清除張雲豪餘孽的相關文件,凌煌的地下集團勢必將受到波及與牽連,想清除南宮集團,這是在所難免。

    「好,我會轉告他的。」淚無痕嚅嚅地笑著回。「謝謝籐首長幫忙了。」

    「別謝了,我不是看在你的份兒,畢竟,這件事情我也有大半的責任,紫韻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的心裡真不好過。」籐鵬翔對淚無痕說了實話,憑他對淚無痕的觀察,這個男人藏得極深,不過,現在的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兒,船翻了陰溝,大家都沒有好處,更何況,在他的眼中,現在的他,身居政壇,曾為國家建功立業,是人民的英雄,史書檔案上對他英雄的事跡也是記上了冊,所以,他才敢去動那個南宮世家京都的後台。

    「呵呵!」淚無痕聞言幹幹地笑了兩聲。「籐首長,那也不能怪你,你生病了嘛!」的確淚無痕相當清楚,如果當初要不是他患了重疾,藍愛也不會就此衰敗,從此一厥不振。

    「無痕,凌煌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想要整垮南宮集團,那麼,你呢?」

    「我?」險然對籐首長的這個問題猝不及防,淚無痕訝然吐了一個字。看著籐鵬翔探尋的眸光,淚無痕端起桌子的一杯紅色的液體,輕輕地搖晃了幾下,紅色的液體在杯子飄過來又蕩過去,在燈光下,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煞是好看。

    「籐首長,我不想騙你,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說。」眸光凝望著手中這杯紅色的液體,他實話實說,因為,淚無痕知道籐鵬翔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他有著異於常人精明的大腦,凡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只能這樣回答了。

    「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我更想讓南宮集團從地球上消失,而我是最有資格讓它消失的人。當南宮集團垮掉之時,也是我的真正身份被揭穿的時刻。」話峰銳利,語氣有些幽深。「好,老弟,那就不要說了,乾杯。」籐鵬翔舉起杯子,說了一句「乾杯」,毫氣干雲地喝了整杯紅酒,唇際間一直就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痕,不說就不說吧!這樣的男人更讓他欣賞,南宮集團兵敗如山倒的時刻,也就是淚無痕身份揭穿之時,必定驚天動地吧!

    最有資格讓南宮集團消失的人必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

    一身白色西服,俊美瀟灑的籐鵬翔站在人民大會堂正門面對**場的地方,望著那十二根淺灰色大理石門柱,眸光隨著柱子上移,定在了中心鑲嵌著中華人民共各國國徽上,五角星發著璀璨的光芒,代表著中華事業將逢勃發展,蒸蒸日上,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阻礙它的發展,望著那莊嚴肅穆層次分明的建築,籐鵬翔想了好多好多,他絕不能讓這條柱蟲再危害人間了。

    一輛黑色的奧迪疾駛而來,在人民大會堂外嘎然而止,車輪停止了滾動,車門打開了,一隻擦得發亮的皮鞋伸出車廂,著了地,然後,再伸出來一支,雙腳著了地,一抹黑色的身影才從車廂內走出,他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灰色的領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天庭地闊方圓,用算命先生的話說,就是天生當官的面相。

    銳利的眸光穿透過薄薄的鏡片,像一把銳利的箭一樣筆直地向籐鵬翔掃射了過來。

    兩道充滿了睿智的眸光在虛空中交集……

    「籐參謀長,好久不見了。」男人嘴角出奇不意地閃出一縷微笑,遠遠地,他就向籐鵬翔打著招呼,伸出雙臂與他握手。「好久不見,白部長,你老近來可好。」籐鵬翔伸手與他相握,只是,緊握的雙手力度有一些大。

    「托你的福吧!我是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啊!走吧!快開會了。」男人鬆開了手掌,嘴角浸染的笑意勾深。「請吧!白部長。」籐鵬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臉吟吟地彎著腰身請前輩走前面,白部長也不推托,別具深意地看了籐鵬翔一眼,便毫不客氣地邁起了長腿走向了通往人民大會堂白色的石階。

    這是一場生與死,正與邪的較量。

    白沙市,南宮世家府宅

    白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她怒罵著一向最信任的吳媽。「吳媽,這輩子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居然把承祖弄丟了,你,你……氣死我了。」承祖一向是她的命根兒啊!是南宮世家的希望與未來。「說,是怎麼把她丟了的?」白婉素衝著跪在廳堂裡的那名丫環怒聲喝斥。

    「我……我……夫人。」丫頭見南宮夫人發這麼大的火,結結巴巴,語難成句,整個身體抖抖縮縮,她害怕死了,南宮夫人根本是一副想把她吃了的樣子,她進南宮世家這麼久,還沒有看到南宮夫人發這麼大的火,可是,能怨她嗎?她不過是按照吳媽的吩咐帶著小少爺出去曬個太陽,不過是轉身去給他找個喜羊羊輕氣球,轉眼間,小少爺就不見了啊!

    「管家,將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南宮世家。」見她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南宮夫人的臉紫了又青,青了又紫。「是。」管家輕應了一聲,便彎下腰身將跪在地板上的丫頭強行拉出了廳堂。

    「找不回承祖,你們全都給我捲鋪蓋走人。」南宮夫人怒罵著一屋子的下人,包括她一直喜歡的吳媽在內,她本來心情就不好,橡膠集團的投資越來越大,像滾雪球一樣,最初淚無痕說她只出百分一的資金,所有的資金全由「迪飛兒」集團支付,還承諾給她上億資金,可是,只打過來五百萬,當她把廠礦建立起來後,才發現工程越拉越大,那邊遲遲沒有了回復,逼不得已,她只得將南宮集團的錢投入進去,可是,這根本是一個無底洞,生產又遇到問題了,工人因為兩個月沒領到工資還揚言要罷工,她拉不了訂單,只得拿南宮集團的錢先墊付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她想停止,可是,感覺前功盡棄的確可惜,只得給淚無痕打了電話,淚無痕向「迪飛兒」老總轉告了她的意見,淚無痕安慰著她「怕什麼?別擔心,你們可是簽了合約的,即使是垮了,還有迪飛兒墊底呢!」

    不能停工,迪飛兒遲遲不把款打過來,她焦急啊!近兩天都是寢室難安,如今,又出了承祖又不見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晦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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