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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官道卷 一 第五十一章 文 / 司徒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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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在很早以前,就是我第一次與阮婕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對我講過,希望我今後能夠幫助她在仕途上有所發展。當時我是答應過的。而正因為如此,她到省招辦任職的事情才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說實話,在我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之後,我的內心裡面還是願意幫助她的,只要我有那樣的能力。不過我心裡覺得,如今她這樣的工作是最好的。她帶著孩子,又是單身,在省招辦這樣的單位工作不但清閒,而且收入上也非常不錯。況且她如今擔任的是副職,又不需要擔負多大的責任。

    我覺得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是最好不過的了。所以,我即刻就把自己的這種看法告訴了她。

    她搖頭,「不是其它的原因,是我不想繼續呆在教委系統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想讓自己的生活重新開始。」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因為冷書記現在還是省教委的領導,所以覺得自己繼續在裡面上班覺得很尷尬,或者是因為其它方面。

    我即刻就問她道:「難道他現在還在騷擾你?」

    她搖頭,「那倒是沒有。我是不想繼續在教委系統工作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所以,我更想馬上換一份工作。」

    我說:「可是,如果真的給你換了一份工作的話,那只是讓你變換了一個環境,也許那樣對你確實是有好處,但是對於我來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阮婕,你也知道,雖然我自己的過去也很不堪,但是作為男人,我還是很在乎自己未來妻子的過去的。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因為我是男人。」

    她怔了一下,隨即輕聲地歎息著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新的工作環境,然後重新開始,至少那樣可以改變我自己的一些心態。」

    此時,我已經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了,隨即就問她道:「那,你希望自己能夠到什麼樣的部門呢?」

    她說:「說實話吧,最近幾年來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未來。以前我總覺得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很不錯,但是最近在經過我認真的觀察和自省之後才覺得,其實我的能力也很普通,並不適合去到地方或者某個部門擔任一把手或者重要職務,那樣的話我會很累。而且我是女人,肯定會付出比男人更多的東西。所以,我希望自己今後能夠到一處工作清閒,待遇也還不錯的單位。當然,我希望能夠保留我現在的級別。」

    我覺得她現在的想法確實還算是比較面對現實,而且也比較實在。我想了想後說道:「如今各個部門裡面,國土、稅務、電信、銀行,這些單位應該是待遇比較好的了。不過畢竟你的專業會受到一些限制……呵呵!好像也限制不大,現在很多人的職務都和自己以前的專業沒有了多大的關係。不過我覺得吧,還是應該去你熟悉的部門,這樣才可以讓你盡快適應新的工作。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最喜歡去的部門,然後我再去想辦法幫你解決。」

    她說:「你說的那些部門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再去當辦公室主任。那樣太累了。」

    我點頭,「這件事情你別著急,暫時也不要對任何人講,我想辦法慢慢處理。你現在是正處級,調動一下工作應該不算是太難的事情。」

    她說道:「我也不是特別著急,只是給你講一下這件事情。我知道你會想辦法幫我的。」

    我笑著問她道:「你為什麼這樣覺得?有可能我也幫不了你啊?」

    她即刻來抱住我的頸項,「我還不知道你?你這個人,對女人是最心軟的了。我可是你的女人呢,而且你也知道我是真心在對你好。是吧?」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作為男人來講,最過不了的是女人對自己溫柔的這一關啊。此時,我內心裡面的柔情頓時被她給撩撥了起來,心想這件事情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替她辦好才是。

    她繼續在對我說道:「我們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你上午是要去汪省長那裡,你不可能一大早就去是不是?」

    我點頭。她說得很對,去見省領導最好的時間是上午十點鐘左右,那時候領導以及處理完了手上最緊要的事情了。我自己就有著這樣的體會,而且以前我都是在那樣的時間去見省裡面的領導的。

    我問她道:「那你孩子上學的事情怎麼辦?」

    她說:「我那鄰居會送孩子去上學的。他們對孩子可好了。」

    我不禁歎息,「其實吧,最可憐的還是孩子啊。」

    她輕輕來撫摸著我的胸膛,「所以呢,你也應該盡早給孩子找一個媽媽。」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無法去和她繼續談這件事情,而且此時我依然覺得她剛才的話是對我的一種試探。

    她的手滑向了我的腹部,然後繼續向下,輕輕握住了我的那裡。我感覺到自己在她溫柔的手裡膨脹。她輕聲地在說道:「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別介意。」

    我說:「嗯。」

    她的嘴唇來到了我的耳邊,「我上來了啊?」

    我的**早已經被她撩撥了出來,「來吧。」

    我和她在床上一直纏綿到九點過,隨後我才起床開始去洗漱。她依然躺在床上。我知道,她上班的自由度比我要高得多,即使是今天不去辦公室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麼,除非是招生期間,或者是單位臨時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我不禁歎息:如果不是因為她過去的那些事情,作為女人來講,還有什麼樣的工作比她現在這樣更好的?

    離開後我下樓去吃了點東西,趁這個時間等候小隋開車過來。同時我也給汪省長的秘書打了個電話,我告訴他說想上午去給汪省長匯報一下工作,請他安排一下時間。

    他去向汪省長匯報後很快給了我回復,汪省長讓我在今天上午去他辦公室。

    我心裡明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受到這樣的待遇。作為一省之長,他的時間是非常緊張的,每天要處理的事情,要見的人都很多,能夠馬上答應接見我這絕對是一種特例,或者說是格外的關照。

    當然,我們那個項目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也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小隋到了後我即刻直接去往省政府,先到的是汪省長秘書那裡。我順便給他帶了兩條軟中華。到了他那裡後我就把煙放到了他桌上,「我不抽煙,所以每次來都沒有給你裝煙。你拿去慢慢抽吧。」

    其實我每次去黃省長那裡也會給他的秘書帶上兩條同樣的香煙的。

    他朝我笑了笑,「馮市長太客氣了。」隨即,他就把香煙放到了辦公桌下面的抽屜裡。我在心裡暗暗高興:他沒有拒絕,這說明他能夠接受我對他的這份心意。領導秘書對下面人的態度是最能夠說明領導對一個人看法的。秘書是最瞭解領導的人,很多人都是從秘書的身上去感受領導對自己的態度。可以這樣講,秘書就是領導態度和情緒的晴雨表。

    隨即他去給我泡來一杯熱茶,同時對我說道:「馮市長,汪省長正在和一個部門的領導在談事情,您等一會兒。我正在修改汪省長的一份發言稿,他馬上要要。您看會兒報紙。」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他正在修改一份材料,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不過我也知道,他這是不想和我多談其它的事情。如果是黃省長的秘書,即使是他再忙,只要是我去那裡的時候需要等候黃省長的召見,他一定會陪著我說會兒話的。

    這就是區別。說到底,這還是感情和關係的問題。

    我當然能夠理解,畢竟我和汪省長以前的秘書有過過節,像那樣的事情很容易在他的這位新秘書心裡產生一種陰影。

    我去到沙發上坐下,順手從旁邊的報夾裡取出一份今天的《江南日報》,然後開始慢慢翻閱起來。

    現在,我已經習慣於每天閱讀《江南日報》了,這是我們省的黨報,裡面的內容主要是省委、省政府的新聞,還有省裡面各個地方黨委、政府的一些消息。說實話,這樣的報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趣味性可言。不過後來我發現,作為本地政府的主要負責人,那就必須每天認真閱讀裡面的一些內容,因為這份報紙裡面隨時傳遞出來的是本省主要領導的時實觀念,還是各個地方工作情況的風向標。

    大約看了近十分鐘的報紙後,我聽到旁邊不遠處這位秘書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開上接聽,「嗯,他已經到了一會兒了。好,我請他馬上進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於是急忙地站了起來。

    他對我說:「馮市長,汪省長請您馬上進去。我就不進去了,您把這杯茶帶進去吧。」

    我朝他笑了笑,「不用喝茶了。謝謝你。」

    進入到汪省長的辦公室後,我發現他正戴著一副老花鏡在批示著一份文件,他看了我一眼,「坐吧。」

    我去到他寬大的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就靜靜地等候著他。

    過了幾秒鐘,他抬起了頭來,「小馮,你不是說有工作要向我匯報嗎?你講吧。不要拘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本來我是想來聽他對簽約的事情還有什麼新的指示的,現在聽他這樣一講,於是就只好先說話了。我把昨天晚上後來彼特的意見簡要地對他做了匯報,「汪省長,我想明天就提前趕往北京,今天主要是來聽聽您對這件事情還有什麼新的指示的。」

    他的眼睛離開了前面的文件,抬起頭來去看了看天花板,然後才來看著我,「既然對方那樣講了,那我們就尊重對方的意見吧。人家是國際性大企業,不在乎那點費用。我們配合好他們就是。邀請衛生部領導的事情我看這樣,你先和武廳長銜接一下,請他出面去請,我這邊也給衛生廳的主要領導溝通一下。嗯,我這就打電話,然後剩下來的事情你就去和武廳長商量著辦吧。」

    隨即,他就拿起電話撥打,「裘部長,我老汪啊。哈哈!是的。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是這樣的,上次你接見的那家製藥企業不是已經到我們江南省考察結束了嗎?現在他們已經決定在我們上江市建廠,三天後我們和他們在北京簽約,隨後有一個新聞發佈會。他們希望你們衛生部的主要領導能夠參加這次發佈會,所以這件事情麻煩你協調一下。是的,到時候我會去參加簽約儀式。那行,我讓我們衛生廳的武廳長與你銜接,上江市的馮市長也會提前到北京。好,就這樣。拜託了!」

    他放下電話後對我說道:「那就這樣吧,一會兒你去辦公廳秘書長那裡把這次參加簽約的領導名單拿去,你們上江市要全權負責此次簽約的細節,你先去北京可以,但是要安排好了後再離開。」

    我連聲答應著,說道:「這次簽約我們榮書記也要參加,我會把有些事情向她全面匯報的。」

    他點頭,「這樣最好。一句話,這次簽約的事情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否則的話我唯你是問!」

    我急忙向他保證,然後告辭後離開。

    隨後我去了一趟省政府辦公廳秘書長那裡,然後直接回到了上江市。

    這次省裡面安排的參加簽約儀式的並沒有黃省長,省裡面是汪省長帶隊,省裡面的領導還有何省長,她是分管藥監及文衛的,這並不奇怪。除此之外還有衛生廳的武廳長,省藥監局的局長、商委及發改委主任。還有省電視台,省報及晚報、晨報的記者同行。

    回到了上江市後我直接去到了榮書記的辦公室,我把汪省長的指示意見對她講了後說道:「我明天要提前趕到北京,對前面的工作做一些安排,同時還要和彼特見個面,看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提前準備的。所以,省領導去往北京的事情就只好請你安排了。」

    她點頭,「這沒問題。到時候市裡面去兩台車接省裡面的領導去機場,省裡面所有的機票都由我們處理。不過駐京辦事處那邊的事情得由你去聯繫,一是到時候機場迎接的事情,二是提前安排好領導們住宿的事。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講應該很簡單,不過這次的情況不一樣,畢竟項目是落在我們上江市,所以你得給駐京辦講清楚,這次所有的費用都必須由我們上江市支付。最近我聽到一種說法,上次你們去日本考察的事情,汪省長和其他省裡面領導的費用都是駐京辦處理的,所以有人就講我們沒有處理好那件事情。」

    我頓時明白了,這其實是在批評我沒有考慮周全。此時我才意識到那件事情確實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因為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駐京辦考慮領導的費用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卻偏偏忽略了駐京辦也是需要成本這件事情。也就是說,駐京辦的每一筆費用都需要省政府辦公廳去支付。而上次的事情說到底是日本方面,或者是李文武那家企業的事情,因此,作為市長來講,在李文武沒有意識到那樣做不妥的情況下,我應該提醒他才是。可是我自己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概念。

    我急忙地道:「那件事情是我的責任。說實話,你現在不講這件事情,我還依然意識不到自己當初存在著的問題呢。我看這樣,既然有人說到了這件事情,那我這次就去把上次的有些帳給結算了,免得別人說閒話。」

    她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過我們的話還是應該講出來,如果他們實在不要我們結算的話就算了。」

    我笑道:「很顯然,這件事情是從駐京辦傳出來的,他們的目的或許不是為了那筆錢,而是要提醒我們注意。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去結算了吧,免得別人說那樣的閒話難聽。」

    說到這裡,我即刻就問她道:「榮書記,是蘇雯對你講的這件事情吧?」

    她點頭,「是的。蘇雯也只是在無意中聽到駐京辦的領導在發鬧騷,所以就給我說了這件事情。」

    我不以為然地道:「那她應該對她表哥講這件事情,讓李文武自己去結賬。」

    她說:「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她沒有對李文武講是對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涉到日方。如果日方知道了我們內部為了這樣的事情在扯皮,那豈不是讓人笑話?算了,還是用我們市財政的經費去解決吧,沒有多大的事情。」

    我當然不會再說什麼,因為她的話講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大舒服:蘇雯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這說明她對我已經有了不滿了。

    無所謂,或許這樣更好。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

    我點頭,「那行。這次我就把這件事情一併辦了。榮書記,還有就是我們上江市去參加這次活動的人選問題。你是必須要去的,其他的人員你有什麼意見?」

    她卻反問我道:「馮市長,你是怎麼考慮的?你談談你的想法吧,我們再商量一下。」

    我即刻把省政府安排的省裡面準備去參加這次活動的名單拿出來遞給了她,「榮書記,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省裡面是這樣安排的,我們也照搬就是。不過,因為我要提前去北京,而且考慮到今後吳市長肯定要加強與他們的聯繫,所以我建議加上我們的常務副市長。」

    她搖頭,「你前面的意見我完全贊同,但是吳市長不能去。你想過沒有?假如吳市長去了的話,汪省長會怎麼想?呵呵!也許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我覺得他還是不要去的好。有些事情比較敏感,我們還是要盡量迴避。」

    她的意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如果吳市長去了的話,說不定汪省長會覺得我們是在暗示他沒有把黃省長叫去。雖然這確實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有些事情卻是我們真的很難揣度的。

    她考慮問題確實要比我全面得多,而且心思非常的慎密。由此我也忽然地意識到了這其實是我自己身上最大的缺點,我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確實考慮得很不周全。

    隨後我們又談了一會兒別的事情,然後我回到辦公室召開了一次專門針對這次簽約活動的準備工作會議。

    像這樣的事情我不能一個人說了算,因為汪省長警告過我,要是這次的活動除了什麼問題的話唯我是問。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把大家都召集起來研究一下,以此杜絕我個人的思慮不周。

    召開這次會議的結果讓我覺得非常的應該,因為在會上有人就提出了一個問題,既然是正式簽約,那就必須在合同上蓋上公章,所以這次去北京就應該把我們市政府的公章帶上,還有我作為法人的私章。

    此外,也有人提到了不少需要注意的細節問題,我都一一地記下了。因為我覺得這些提醒都非常的重要。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不要怕繁雜,我們準備得越充分到時候就越不容易犯錯誤。

    下午的時候我給武廳長打了個電話。我把汪省長的意思轉達給了他。他說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小馮,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順便把有些事情商量一下,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想到這次的事情還需要他幫忙,而且我也確實很久沒有和他見面了,我即刻就答應了。

    晚餐是他安排的,就在距離衛生廳不遠的一處酒樓裡面。

    晚上他叫了幾位衛生廳的處長,其中有王鑫在座。如今王鑫已經調往省衛生廳下面的衛生監督局擔任書記,是一份閒職,但是收入應該非常不錯。這當然有我的作用。

    記得當初我是建議把他調去擔任衛生廳下面一份雜誌社任主編的,結果想不到武廳長後來把他安排得這麼好。由此說明王鑫還是自己在其中做了一些工作的。

    此時我心裡不禁就想,官場中站隊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相對當下屬而言的,即使站錯了隊,後來從新去站過,只要能夠讓自己突破某些所謂道德感的束縛,其實也沒有什麼的,至少現在的王鑫不會像以前那樣煩悶。

    官場上沒有人會同情弱者,人們看到的都是成功者頭頂上的那道光環。

    晚上我們就只是喝酒,王鑫來敬了我好幾杯。不過我早已經對武廳長講了,今天我們不能喝醉。所以,我只喝到半酣的時候就再也不喝了。武廳長也說:「晚上我和馮市長還要談點事情,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隨後,我和他去到了樓上的茶樓,在一個雅間裡面我們相對而坐,我們之間的茶几上是一壺顏色碧綠的竹葉青。

    武廳長對我說:「這件事情其實問題不大,既然汪省長已經銜接過了,而且這家企業的董事會主席也會去拜會衛生部的部長,所以我們只是從另外一條渠道去溝通就是了。人家這是客氣,覺得你們在其中做點事情才顯得雙方的地位是一樣的。」

    我不以為然,「不會吧?」

    他笑道:「怎麼不會?像這樣的項目,早已經在國家發改委立項,而且還應該是國家商務部引進的,他們早已經做好了衛生部和國家藥監局的工作了。這次他們邀請衛生部參加新聞發佈會,其中肯定還請了國家藥監部門的領導。不過他們的目的肯定還是為了今後的銷售渠道。外企是很講現實的,他們對我們國家的體制研究得很透。」

    我這才覺得他講得有些道理了,說道:「也許吧。不過既然他們對我們提出了這樣的請求,那我們最好是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該我們做的事情我還是盡量去做好吧。」

    他點頭,隨即作思考狀,「馮市長,也許你的顧慮是對的。也可能是他們在衛生部遇到了什麼困難,不然的話應該不會刻意要求我們出面去幫他們聯繫此事。這樣吧,明天我們到了北京後再說。」

    聽他這樣一講,我心裡頓時就有些緊張和擔憂起來,「那麼,您覺得大概會是什麼樣的問題呢?」

    他搖頭,「現在我怎麼知道呢?」

    我說:「那,我覺得我們最還還是提前瞭解一下。您以前是醫大的黨委書記,我覺得這應該是屬於藥品行業方面的事情,或許找一家國內大型的醫藥公司就可以大概瞭解到其中的一些情況了。」

    他點頭,「這樣,我馬上給我們江南省最大醫藥公司的老總打個電話。」

    隨即,他就拿出電話來開始撥打,「問你一件事情,這次xx製藥將在我們江南省建分廠的事情你們知道了是吧?那,你們知道這家企業曾經與我們衛生部有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哦,這樣。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笑著對我說道:「還真是這樣的,看來你分析得不錯。」

    我急忙問道:「究竟是什麼問題?」

    他說:「據這家公司的老總說,前些年這家企業的產品在國內有一家總代理公司,後來因為衛生部某位副部長出面,結果這家總代理公司被取締了。也許這也是他們最後下決心在我們國家建分廠的原因之一吧。畢竟我們國家的醫藥市場太大了。」

    我很是疑惑,「總不可能無憑無故、毫無理由地把這家公司給取締了吧?」

    他說:「我也覺得疑惑,國外的藥品進口到國內的情況也比較多,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這裡面存在著一些利益關係吧。以前我倒是聽說過一件事情:美國剛剛發明了一種醫療器械,是屬於骨科使用的耗材,技術非常先進。當時也是一家醫藥公司總代理的,這個產品一進入到我們國家後就在各級醫院受到了歡迎,銷售非常的好。後來就有另外一家公司要求這家總代理公司分出一部分份額來,但是你想,份額就是利潤啊,人家怎麼會同意?結果馬上就有部門開始出面去查這家代理公司的稅和財務,後來這家公司不得不讓出了一部分的份額。這還算是這家公司的老總聰明,識時務,不然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我頓時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那家想要獲取一部分份額的公司老總是某位領導的關係?」

    他點頭,「是國家藥監局某位領導的兒子。如今都是靠山吃山,在自己老子的權力範圍內開公司,這是很多官員下一代共同的做法。不過這件事情就不好說了,畢竟我們沒有任何的依據去那樣懷疑。而且我們也不應該去管這樣的事情。但願這次的事情不要出任何的問題。」

    我說:「今天我聽到汪省長是給裘部長打的電話,而且好像裘部長在電話上也是答應了的。我想,這次我們去北京就直接拜會這位裘部長吧,至少他可以參加。當然,最好是一把手能夠參加,或許這位裘部長會幫我們想想辦法。」

    他點頭,「這件事情我們衛生廳來辦吧。也算是我支持一下你老弟的工作。」

    我不住向他道謝,「您那裡如果需要什麼的話,您直接吩咐我就是。」

    他搖頭,「我這個衛生廳廳長還是可以處理一些事情的。你說是吧?」

    我當然知道。其實我們都清楚,像這樣的事情必須要準備好禮物才可以去拜訪上面的領導。剛才他那樣對我講,話中的意思就是他去處理那樣的事情,不過我客氣兩句也是必須的。

    本來,如果我們沒有瞭解到這件事情其中有那樣的問題,那也就不需要去準備什麼禮物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如今變成了真正的求人,情況也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這件事情談完後我們之間似乎就沒有了別的話題,不過我們剛剛喝了酒,還是希望在這裡繼續坐下去,於是我就問了他一件事情,「王鑫現在怎麼樣?您對他還比較滿意吧?」

    他點頭,「其實他還是很不錯的,在經過了以前那些事情後現在變得穩重多了。我覺得你以前對我講的話很對,作為當領導的人,我們不應該老是去看到人家的過去。我這樣做,下面的人也覺得我很大度。」

    我笑道:「不是別人覺得您大度,而是您本來就很大度。」

    他大笑,「小馮,你真會說話,你老弟每次講的話都讓我聽了覺得很愉快。」

    我看著他笑,「您的意思是說,現在您很愉快?」

    「當然。」他笑道,不過他即刻就意識到了什麼,隨即就來看著我,「老弟,你是又有什麼事情準備找我幫忙是吧?」

    我笑道:「您現在的心情如果真的很愉快呢,我就厚起臉皮請您幫個忙,如果您心情不好呢,那就下次再說吧。」

    他大笑,「聽你這樣一講,我還敢心情不愉快嗎?小馮,別開玩笑了,說吧,什麼事情?你我可是朋友,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講好了。」

    我隨即就問他道:「省衛生廳下面的部門中,哪個部門的工作既清閒、待遇又比較好的?」

    他詫異地看著我,「你幹嘛問我這個?」

    我說:「我有個人想調動一下工作,目前她是正處級。我這樣講,您大概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吧?」

    他看著我,臉上帶著怪怪的笑,「是女同志?肯定是,不然你不會那樣問我。」

    我點頭,「是的,是女同志,而且還是單身,帶著孩子。她現在只想換一份清閒的工作,這樣也便於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他笑道:「我說嘛。我想想啊……我們衛生廳下面的部門,這個……清閒的還真不多,而且還要待遇好。你幹嘛考慮我們衛生廳呢?稅務、物價之類的部門不是更好?」

    我搖頭苦笑,「問題是,我只和您這位大廳長是朋友啊?其它部門的領導我都只是普通的工作關係,沒有很深的交往啊?我還想讓她去電信局或者****呢,可是我不認識那裡面的領導啊?」

    他笑道:「這倒是。」隨即,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就輕輕拍了一下沙發的扶手,「有了,可以安排這個人去聯通公司啊?聯通公司的待遇也很不錯的,而且也算是比較清閒。」

    我急忙地問他道:「聯通公司的領導您熟悉嗎?」

    他頓時就咧嘴笑道:「當然,我的舅子就是我們江南省聯通公司的副總,而且是分管人事工作的。」

    我頓時大喜,「太好了!不過,千萬不要讓她去當辦公室主任,那樣的工作很煩人的。」

    他說:「這樣,我們從北京回來後我就幫你去辦這件事情。對了,你講的這個人是誰?」

    我說道:「您認識的,就是省招辦的阮婕。」

    他詫異地看著我,「她在省招辦不是好好的嗎?那地方不但清閒,而且待遇也很不錯。」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下了一個錯誤:像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去向他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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