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雄鷹就當高飛於天 文 / 茶靡月兒
第十四章雄鷹就當高飛於天
風輕巧的吹過，地上的塵埃一時瞇了眾人的眼眶，凝望著面前一襲紅衣張狂傲然的男子，一時所有的言語都哽在了喉中。舒榒駑襻
一招制服大劍士，這樣的實力真的是他們能對付的了得嗎？這一刻，同樣的想法迴盪在每一個人的腦中。
「你不要得意。」寶劍被毀，大劍士的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怨恨，他凝望著暗魅的餘光氤氳著徹骨的寒冷。
出拳如風，急速的向著暗魅的腹部襲去，大劍士雖然沒有了劍，不過他好歹還是個戰士。
暗魅笑了笑，這樣有血性的人倒是不錯，不過…。
眼眸一沉，暗魅如玉的手一把鉗住男子的手腕：「想傷我？你不夠格。」
輕蔑的話從暗魅微涼的唇瓣中吐出，大劍士抬眸望向面前男子不屑的神情，一張堅毅的方臉上滿是猙獰。
「瞪我？」暗魅冷哼，薄涼的口吻帶著嗜血的寒意，只聽「卡嚓」一聲，骨骼折斷的聲音迴盪在眾人的耳邊，而那名大劍士硬是咬著牙也不肯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
「不錯。」
對於面前的人，暗魅讚賞的點了點頭，堅毅，血性，不屈，縱然他天賦不佳，這個人暗魅也要定了，更何況，以他這個年紀就能成為大劍士，天賦還算上乘。
「我不用你的誇獎，想讓我背棄影家效忠於你，你休想。」男子咬著牙，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就連聲音都有些微顫。
「是嗎？」暗魅笑了笑，可眼眸中的冷酷卻如萬年不化的冰川，僅是一眼，就讓人的靈魂也被凍結成霜。
隨手一揮，男子轟然倒地，鮮血，從他眼角，鼻孔，嘴巴，耳朵流出，赫然七孔流血。
影俊逸的眼眸一縮，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暗魅說的試探竟然會真的動手殺人，一時望向暗魅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如鋒如芒的目光像是要將暗魅看穿，餘光憋到影俊逸鐵青的臉色，暗魅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不怒，又怎麼能跟她真打呢？
「羅剎，你欺人太甚。」這一句怒吼，凌厲如刀。
暗魅神情驀然的望著影俊逸，隱藏在面具之下的黛眉，微微挑起：「是嗎？那又如何。」
如果說，之前影俊逸的憤怒是裝出來的話，那麼現在他的憤怒就是從內心而發，他不明白，說好的試探為什麼會變成屠殺，剛剛就是他的放任，讓一個影家的子弟失去了生命，他不管影暗魅要幹什麼，卻不能容忍她殺害影家的子弟。
氣浪翻湧，凌厲的魔氣沖天而起，影俊逸的身邊掛起凌冽如刀的寒風。
「哦，風系。」暗魅輕笑，她之前見識過影俊逸的雷電之力，沒想到他竟是雙系的七星魔導師。
天空有些壓抑，烏雲滾滾而來，積聚在雲中的閃電就像是咆哮的巨龍，散發著滔天的威壓。
暗魅腦中的這個空間，名叫幻影大陸，沒錯，這裡並不僅僅是個空間而已，它是一個大陸的雛形，這裡面除了元素濃度是外面的幾倍之外，其餘的都要德瑪西亞大陸相同。
暗魅抬頭望了望天上的烏雲，淡淡的笑了笑，這裡可是她的世界。
「雷，斬滅；風，嘶吼。」
影俊逸看著暗魅漫不經心的模樣，心中一怒，出招並沒有留情，如果他不盡全力，一定奈何不了眼前的影暗魅。
面對著如滅頂之災一般的巨雷與風暴，暗魅只是挑了挑眉，神色慵懶而邪肆，她站在原地巋然不動，任由雷電與風暴襲至身上。
「你…」影俊逸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眸，她竟然不動？這一刻，悔意從心中逸散到全身，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焦急，擔憂，痛苦，種種的負面情緒襲上影俊逸的心中，她可是堂哥的孫女，狂兒的愛女也是影家的希望，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那自己就是影家的罪人，死不足惜的罪人。
「轟」這聲巨響震徹著眾人的心，也讓影俊逸驚慌恐懼。
塵霧散盡，直到一抹身影浮現在眾人的眼前，影俊逸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大氣，他忙的望向暗魅，想要在第一時間，查看到她是否受傷。
「恩~」暗魅慵懶的伸著懶腰，臉上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
雖然是她創造了德瑪西亞大陸，可是現在的她卻不能主宰德瑪大陸上的一切，不過在這個未成形的幻影大陸中，她就是一切的主宰，所以剛剛影俊逸所發出的攻擊對她來說，就如同撓癢癢一般，在這裡任何人施展的法術，都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
看著安然無恙的暗魅，影俊逸提著的一顆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暗魅的攻擊已經襲至，瞬間，他就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倒飛了出去。
「你…。」身子在空中倒飛著，影俊逸還不忘瞪著暗魅，一副你怎麼能偷襲的憋屈表情。
暗魅衝著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會他。
龍御風的身影悄然浮現，一把拽住影俊逸的衣領，將他帶到了巨樹之巔，這一切不過瞬間發生，影家眾人只看到影俊逸倒飛了出去，瞬間便失去了蹤影，完全沒有察覺是龍御風將他拽到了樹上。
「如何，好要我動手嗎？」暗魅邪肆的凝望著眼前的影家眾人，傲然的勾著嘴角。
「你就算是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會被判影家。」
「對，兄弟姐妹們，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沒錯，士可殺不可辱，他殺了我們的兄弟，打傷五長老，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叫囂的聲音接連不斷，暗魅看著一個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人，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死，那我便成全你們。」暗魅冷哼，話音剛落就竄到了眾人的眼前。
「等等。」一聲驚恐的大喝，打斷了暗魅的動作。
「怎麼？」暗魅停下身子，冷眼凝望著出聲之人。
「我…我願意跟著你。」在眾人不善的目光下，那人出聲說道。
「影山，你說什麼。」在那人身邊，一名男子怒氣蒸騰的抓著影山的衣襟，大聲的質問著：「你要背叛影家？你要認這個殺死逸林的兇手為主子？」
「你放手。」影山掙脫開男子的手，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嘲諷：「影一揚，我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影家，影家給了你什麼？值得你用自己的生命維護？別傻了。」
「好，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暗魅望著影山的目光忽閃不明，看似讚賞的笑容下，隱藏著凌冽的殺意。
「還有誰，只要效命於我，不僅不用死，日後還能揚名立萬，建功立業。」
暗魅凝望著眾人的目光盡顯霸氣，說道揚名立萬，建功立業這八個字時，氣勢滔天宛如翱翔在空中的巨龍，不飛則已，一飛必定翻江倒海，執掌風雲。
眾人望向暗魅的目光有些複雜，在這個時代，有哪個人不想做出一番事業，然而如果這份成功的初始是背叛，即便是在日後，當他們真正的站在這世界巔峰的時候，是否會為今日所做的決定，懊悔於心。
影家，這屹立在東大陸千百萬年的世家，他們以自己是影家的一員而自豪，這份從生下來就帶著的家族榮譽感，豈能說拋棄就拋棄。
最終，站在暗魅身邊的，只有區區數十人，大部分的人都堅守了自己的信念。
「很好。」暗魅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顏：「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死吧！」
冷酷的聲音夾雜著徹骨的殺意，沒有選擇站在暗魅身邊的眾人，一時間進入了備戰的狀態，然而下一秒所發生的轉變，卻讓他們呆立在了原地。
「為什麼？」影山的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胸口，不敢相信的凝望著暗魅，他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暗魅冷笑著，眼眸掃了掃一臉驚恐的影山等人，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平坦的胸部一時隆起，堅毅的臉龐變得柔和，男裝的打扮怎麼也無法掩蓋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你…怎麼會？」影山死命的睜大眼眸，看著面前少女臉上的笑意，他的全身宛如被寒冷刺骨的冰水淋濕，每一個神經都被凍結。
「如此，你們死也瞑目了吧，背棄影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瞬間，無數的雷電沖天而下，狠狠地劈在影山幾人的身上，直到將他們劈成塵埃。
挫骨揚灰，暗魅這是在提醒剩下的眾人，誰要敢背叛影家，就是這樣的下場。
眾人愣愣的凝望著眼前的少女，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強大而神秘的男子真實身份竟然是影家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影暗魅？
不是說她只是個戰士嗎？不是說她不懂魔法嗎？那麼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幻覺嗎？
「你們很好，即便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也不曾背棄影家。」暗魅笑了笑，她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忠於影家便是忠於他的父兄，暗魅不需要他們忠於自己，畢竟，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裡，不是嗎？
「你…真的是影暗魅？」
雖然面前的一切讓他們不得不相信，可是如果不得到暗魅親口承認，他們還是不肯死心。
「如假包換。」暗魅笑的張狂笑的邪肆：「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影暗魅從未說過，自己是廢物。」
是，你是沒說過，可天下之人誰不是這麼說的，眾人在心中腹誹著。
「你殺了逸林。」就在眾人還為了影暗魅這三個字震撼之時，那個剛剛與影山發生口角的影一揚指著地上的影逸林，不善的凝望著暗魅，大聲的質問著：「你說背叛影家的都該死，可是逸林他並沒有背叛影家。」
「誰說他死了。」暗魅冷冷的掃了一眼影一揚，一抹幽香從她的雲袖中溢出，飄灑在影逸林的身上，手腕一時痊癒。
「恩」一聲淡淡的輕吟從影逸林的口中發出，豁然的睜開眼眸，他一時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滿是戒備：「你…」
他本是想說你休想讓我臣服，可當他的目光凝望到暗魅那張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上，所有的話一時怔在了口中，他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腕，下意思的拍了拍腦袋，有些懷疑剛剛的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別拍了，再拍你的腦子就跟你的劍一樣，支離破碎了。」暗魅冷漠的說著，口中的語調說不上來的諷刺。
「你…。」影逸林豁然的睜大眼眸：「你是影暗魅？」
「如你所見。」暗魅點頭。
「你弄壞了我的寶劍。」影逸林咬牙切齒。
「唔，那個垃圾是寶劍？」暗魅戲謔一笑，紅唇嬌艷如花，微露的皓齒在陽光下反射著點點光華。
影逸林怔了怔，他從未覺得一個女子的笑能如此的耀人眼目，她還是以前的那張臉，可不知道怎的，影逸林覺得，此時的她不止是單單的美麗，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該怎麼說呢，是風華絕代的美，傲視天下的狂！
燦爛的笑容讓在場的眾人晃了晃神，半響，影逸林才想起她剛剛話中的含義，說不上來憤怒但臉色絕對不是太好看：「垃圾，你竟然說我的寶劍是垃圾，你知道那是誰鑄造的嗎？你…」
暗魅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打斷了影逸林的話：「垃圾就是垃圾。」
「你…。」影逸林有些氣結，可想起她剛剛的手段，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暗魅斜了影逸林一眼，看著樹上的影俊逸：「你還呆在樹上幹嘛？還不下來。」
影俊逸摸了摸鼻子，從樹下跳了下來，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選的這一百人中，真的有不忠於影家的存在，不得不說，暗魅這個方法，當真是有效。
「你們暫時就留在這裡。」暗魅看著面前的眾人，臉上揚著淡笑：「我剛剛說的話同樣有效，跟著我建功立業揚名立萬，讓贏家成為東大路上唯一的霸主。」
高揚的話語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眾人的心湖，泛起點點的漣漪。
望著面前的少女，他們有一種錯覺，好似他們望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高高在上執掌一切的神。
這一刻，影暗魅的名字深深地引入他們的心中。
影俊逸凝望著眼前的少女，滿眼震撼，她，將是影家的希望，亦是影家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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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居中，龍御風凝望著暗魅，眼底流轉著說不出來的情深。
小毛球麟兒識相的趴在暗魅的肩上，望著龍御風的大眼眸滿是怨恨，恨他搶走了母親的目光。
「魅兒」龍御風欲言又止。
「你要去那裡，是嗎？」暗魅握著龍御風的手，滿眼柔情：「風，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
「去吧，做你想做的是事。」暗魅笑的柔和，就像是五月微風，溫暖而舒適，她不願看龍御風因為她而放棄自己想要做的事，再說他想做的事，也是她心中所想。
「好」龍御風凝望著暗魅，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俏臉，她的唇還是一樣的誘人，紅潤的如同櫻桃，優雅的如同櫻花，散發著讓人著迷的芳香。
龍御風俯身，微薄的唇瓣輕輕地貼在暗魅的嬌唇上，涼涼的觸感順著龍御風的唇，印染在暗魅的嘴角。
冰冰的，甜甜的，暗魅想，他的唇還是一樣溫度，就如同他身上的氣息。
小毛球騰地一下炸了毛，敢親他老娘，他真是不想活了。
它本來是想跳到龍御風的臉上，瘋狂撓一頓，可當它的目光凝望著暗魅的側臉時，小毛球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只得怯怯的又爬了下去，小短腿捂著自己的雙眼，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一吻到天荒地老，追溯到時間的盡頭，跨越時空的結界。
「將幻影大陸帶走。」暗魅凝望龍御風，語氣堅定。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龍御風的手穿過暗魅的髮絲，感受著手指尖的順滑，心中蕩漾。
「風，聽我的，如果不帶著幻影大陸，你是沒有辦法將他們都帶回來的。」暗魅搖了搖頭，未等龍御風在說些什麼，眉心之中一抹光點迅速而出，射進龍御風的腦中。
「魅兒。」龍御風皺了皺眉頭，對於她的做法心生怒意，沒有幻影大陸，她就安全就少了一份保證。
「不用擔心，我的身份很多不是嗎？」暗魅笑了笑，寬慰道：「你快去快回，等我的實力在恢復恢復，我就能開闢通道，這樣即便我們不在一起，也能同時進入幻影大陸中了。」
「哎」龍御風歎氣，卻也只能如此了。
這幻影大陸雖然是在龍御風來到以後才出現，不過卻是一直都在暗魅的腦中，之前影暗魅之所以是一個廢物，精神力低下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腦中的這個大陸，不是她吸收不了元素，是不管她吸收了多少，最終只會流入幻影大陸。
龍御風的到來，只不過將幻影大陸開啟，不用再通過暗魅吸收元素。
換上魔醫師的紅袍，暗魅只將藍銀留在身邊，目送著龍御風與一臉哭喪的小毛球麟兒離去。
蒼野魔窟，暗魅與藍銀慢步在其中，雖然龍御風不再，不過有藍銀，也不會有危險的。
「主人，大人去幹什麼？」憋了半天，藍銀還是有些好奇的問了出來，他曾經記得龍御風說過，不管出什麼事，都不想離開主人的身邊。
「去接一些人。」暗魅望了望天空，聲音有些悠長而深遠。
「恩」藍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知道有的事主子並不想提起。
「藍銀，叫我冥」暗魅回頭對於藍顏說道，她現在的身份是魔醫師，自然該叫冥。
「好」藍銀點了點頭。
走出荒野魔窟，意料之中卻也是意料之外的看到了幾抹頗為熟悉的身影。
「還沒走？」暗魅低頭皺眉，小聲的呢喃著。
暗魅並沒有逗留，逕直的從幾人身邊走過。
「兩位留步。」耳邊傳來格爾的聲音，暗魅止住了腳步：「何時？」低沉的聲音夾紮著冷漠，沙啞而性感，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格爾心中一怔，斗篷中的是個女子？
「這個…。在下只是想問問，兩位有沒有看到兩個面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格爾說完，目光閃爍著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
暗魅笑了笑，她轉過身，摘下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溫婉而秀麗的俏臉。
「唔，是一個紅衣一個白衣的男子？」勾了勾嘴角，暗魅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格爾：「我看到他們了。」
看著面前兩個人的面容，格爾的眸子沉了沉，他可以肯定的說，這兩個人一定不是之前的那兩個男子。
「哦？他們在哪？」格爾挑了挑眉，語氣雖然平淡，不過暗魅還是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焦急。
「剛剛見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來了？你們沒有看見？」暗魅滿眼疑問，一臉的真切。
格爾神色微沉，御神賦的丟失讓他怨氣難平，本來一齣好戲，竟然被那兩個男子生生的破壞，這叫他怎麼能不怒，尤其是御神賦丟失，這樣的一件大事，他就算有幾百條命，也賠不起。
離開赫格蘭小鎮，暗魅踏上了回程的路。
風塵僕僕的回到京都，暗魅將藍銀安排在了依山傍水居，自己喬裝打扮的回了影府。
偷偷摸摸的穿過花園，就在暗魅即將回到屋中之時，耳邊傳來一聲叱喝：「你是何人。」
暗魅回頭，看著面前的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一步上前，猛地摀住他的紅唇，惡聲惡氣的輕聲說道：「三哥，連我都認不出來來了，真是該打。」
「魅…。魅兒？」影暗月有些口吃，他是在是想不到，面前這個清秀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妹。
「才看出來，要是大哥和二哥，他們一定看背影就能看出來是我。」暗魅憋了一眼影暗月，隨後放下手：「你等著，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在父親的書房集合。」
說著，暗魅的身子便竄入了屋中。
影暗月愣愣的凝望著遠去的背影，被現在他還有點不相信，剛剛的女子是自己的魅兒。
影清狂的書房中，影暗月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暗魅的身子。
「我說三哥，你想問什麼就問，老看著我算怎麼一回事啊！」暗魅受不了影暗月如影隨形的目光，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咳咳，這個…」影暗月搓了搓手，一臉的討好：「魅兒，剛剛的那個真是你？」
「必須的。」暗魅揚了揚眉：「怎麼，想學？」
「嗯，恩」影暗月如搗蔥般狂點著頭：「想學。」
「你…」暗魅沉吟了一番，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影暗月，最終說了一句讓他吐血，讓眾人笑噴的話：「你不行，太笨。」
偏生暗魅說得極其認真，讓人不得不直視這個問題。
「魅兒」影暗月一臉委屈。
「行了魅兒，你就別逗他了。」影暗風笑了笑，伸手刮了刮暗魅的鼻尖，一臉寵溺。
影暗夜只是在一旁笑著，不言不語。
書房門響起，暗魅轉過身看著背對著自己關著房門的影清狂，出聲喊道：「父親」
「魅兒」影清狂轉過身，看著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兒，一直緊繃的心弦這才鬆了下來。
雖然暗魅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不過對於暗魅來說，面前這些人永遠都是她的親人。
暗魅將發生在蒼野魔窟中的事情裡裡外外的講了一遍，當然，有的事沒有細講，只是一帶而過，即便是如此，也叫影清狂四聽得膽戰心驚。
「魔域，妖域，隱域，仙域，雪族，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多勢力。」聽完暗魅講述的事情，影暗月喃喃自語著，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多他所不知道的。
影清狂對於暗魅所講得一切心生震駭，雖然對於這些他曾經聽說過，不過還是第一次如此細緻的瞭解。
他凝望著暗魅，既是驕傲又是自責，他影清狂這輩子能有這樣一個女人，夫復何求。
想著百里舞擔憂的目光，影清狂歎了以口氣：「魅兒，一會兒去看看你母親，她…。」
她知道你不在府中，知道你去了蒼野魔窟。
這些影清狂沒有說出口，不過他想，魅兒一定懂她的意思。
暗魅凝望著影清狂，點了點頭，她其實早該想到，以自己母親的敏感，又怎麼會猜不到她去了哪裡。
走出影清狂的書房，暗魅向著母親的宅院走去，她想，自己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母親放心。
「母親」看著凝望著自己兒時衣衫發呆的百里舞，暗魅口中所有的話語哽在了喉中，堵在胸腔，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魅兒」百里舞聽著自己日思夜想都盼望能聽到的聲音，忙得放下手中的小衣裳，回過頭來。
「嗯，母親，我回來了，對不起。」暗魅撲到在百里舞的懷中，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光，張了張嘴，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些什麼。
百里舞歎了一口氣，她撫摸著暗魅的青絲，聲音淡淡的響起：「魅兒，母親知道你有自己的天空，你不願當家中的金絲雀，想要當翱翔於空的雄鷹。」
「曾幾何時，這也是我的夢想，所以魅兒，不用跟母親道歉，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覺得對的事情，只要你記住，不管怎樣，家裡的大門永遠會為你敞開，而你，也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也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
「母親」暗魅抬起頭凝望著百里舞的側臉，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
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一個如此疼愛自己支持自己的母親，暗魅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有那麼一刻，她想就這過下去也好，放棄報仇，放棄創世神這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想守著自己的家人度過一生。
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事，她想，也許她真的會如此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