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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動我親人者,生、不、如、死! 文 / 茶靡月兒

    第十五章動我親人者,生、不、如、死!

    六月的天總是有些悶熱,暗魅將一頭青絲束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舒榒駑襻

    看著身上繁雜的衣衫,暗魅有些無奈的輕撫著額頭,在這個時候她當真懷念前世的衣著。

    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頭頂上的驕陽不辭辛勞的照耀著大地,即便是偶爾掠過的清風都被陽光感染,透著一絲悶熱。

    空氣中的味道有些不好,酸酸的餿餿的,到處都瀰漫著人肉汗水的氣味,暗魅皺了皺眉,卻是不敢用魔法祛除,京都此時明面上雖然平靜無波,可是暗地裡的各個勢力早已伺機潛伏,她可不願在這時,被人看出破綻。

    看著面前宏偉的利普頓學院,暗魅第一次覺得,這個地方是如此的友愛。

    隨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暗魅邁步走進了利普頓學院。

    對於暗魅的突然出現,眾人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卻喜壞了佘寶兒。

    「魅魅」還未等暗魅進入教室,佘寶兒就如同一個無尾熊掛在了暗魅的身上。

    暗魅低下頭,看著佘寶兒明亮亮的大眼睛,那純潔而不含雜質的黑,讓她心底微微一暖。

    她記得之前的背叛,但她仍然相信友誼的存在。

    還未等暗魅出手,莫雲雙就一臉鐵青的將佘寶兒拽了下來,暗魅看著莫雲雙眼眸中氤氳的情緒,瞭然的挑了挑眉。

    「雲雙,你幹嘛啊!」佘寶兒對於莫雲雙將自己拽下來的舉動很是不滿,他就是喜歡掛在魅魅的身上怎麼了,啊雙,真是討厭。

    「之前還阿雙阿雙的叫著,暗魅一回來,就變成雲雙了。」莫雲雙有些吃味的小聲嘀咕著,斜斜的瞥了一眼佘寶兒,不再看他。

    佘寶兒瞪了一眼莫雲雙,滿是莫名其妙,不顧著他鐵青的面色,一把拉住暗魅的手,一臉的興高采烈:「魅魅,你可算回來了,都擔心死我們了。」

    暗魅瞥了一眼莫雲雙,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佘寶兒的小腦袋:「我這不是沒事嗎?」

    佘寶兒享受的瞇著眼睛,稚嫩的小臉儘是滿足,他就是喜歡魅魅,她的身上有一種母親的味道,溫暖而舒適。

    如果莫雲雙知道佘寶兒是怎麼想的,臉色一定會好看不少,不過誰讓他不知道呢,活該他吃醋。

    沐藍楓看著幾人之間的暗潮,冷漠的臉龐浮上一抹笑意,他看著暗魅的目光滿是溫柔,並不強烈的感情卻猶如春季的花香,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呦,還真看不出來,影暗魅你竟然這麼受歡迎啊!」說不上刺耳卻絕對讓人討厭的聲音打破了幾人之間的氣氛,暗魅邪笑,不用轉頭,她就知道身後說話的人是誰。

    皇家玄玉,還當真是鎮魂不散的蠢女人。

    佘寶兒聽到玄玉的話,就像是一隻保護主人不受人欺負的小寵物,一改剛剛的乖巧,衝著玄玉揮起了自己銳利的小爪子:「這位大嬸,魅魅長得這麼好看,當然受歡迎了,難道長成你這樣的才會受歡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得不感歎一句,他們的口味還真是重啊!」

    大嬸?暗魅抽了抽嘴角,雖然佘寶兒的年紀小,不過依照玄玉的歲數,頂多就是個姐姐,黑,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黑。

    「你個該死的小子,你竟然敢這麼說我。」玄玉哪裡被人這麼奚落過,整個人就如同一直被點燃的暴龍,瞪著雙眼大聲的咆哮著。

    「阿雙,她為什麼凶我,我不應該說實話嗎?」佘寶兒指著玄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癟著小嘴,眼淚汪汪的凝視著莫雲雙,一副我很可憐,阿雙要幫我報仇的模樣。

    莫雲雙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尤其是看到他這委屈的模樣,心中一疼,看向玄玉的目光頗為不善:「寶兒,有的人就是聽不慣別人說實話,總是喜歡別人阿諛奉承。」

    一句話,徹底的肯定了剛剛佘寶兒對玄玉的評價。

    聽到莫雲雙的話,佘寶兒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又用同樣的招數望著沐藍楓,大有你不幫腔,我就哭的架勢。

    沐藍楓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因為佘寶兒可憐的樣子動容一分,他冷冷的掃了一眼玄玉,聲音冰冰涼:「重口味,沒錯。」

    「噗」看著沐藍楓冰冷的面部表情,暗魅沒有憋住的笑了出來,這三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黑,佘寶兒是賣萌求贊同的黑,莫雲雙是附和幫腔的黑,而沐藍楓則是冷酷讓人吐血的黑。

    「你們…你們幾個。」聽著面前三人的你一言我一語,玄玉覺得自己就快要氣炸了,她剛剛不過就說了影暗魅一句,就遭到了這麼多人的圍攻,以前,哪個人不是她說什麼就附和什麼,可是現在,玄玉看著在一旁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看到的眾人,望向暗魅的目光中滿是惡毒。

    察覺到玄玉眼中的戾氣,暗魅清冷的翦瞳中閃過一絲殺意,如果不是現在不宜跟皇家鬧僵,她還能活到現在?真是笑話。

    感受著暗魅凌冽的目光,玄玉只覺得自己渾身一冷,在這悶熱的季節全身就像是被徹骨的冷水從頭淋下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無盡的寒冷,這種感覺就像是周圍的一切都被冰川籠罩,墮入陰冷黑暗的深淵。

    暗魅收回目光,同沐藍楓三人走進了教室,四人一排的坐在座位之上。

    利普頓的課程總是很短,一下課,佘寶兒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暗魅去了學院中的餐廳。

    「魅魅,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佘寶兒豪氣的一拍胸脯。

    也不怕把自己拍壞了,暗魅的鳳眸憋了一眼佘寶兒的小身板,心中腹誹著。

    「還是我請你們吧。」暗魅笑著,略先走進了這個她從未進過的餐廳,之前是因為影暗魅自卑而不敢進,而後是因為她不屑進。

    看著奢華的桌椅,乾淨而優雅的裝飾,井井有條的擺設,色香味俱全的佳餚,暗魅的眸子一亮,這裡還是當真的不錯。

    找了一個偏靜的雅座,暗魅四人坐了下來:「寶兒,想吃什麼?」

    暗魅將手中的餐單推到佘寶兒的面前,看著他冒精光的大眼睛,無聲的笑了笑。

    「什麼都可以叫嗎?」翻著手中的單,佘寶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完全忘了他剛剛說要請暗魅吃飯的事情了。

    「可以」暗魅點頭,伸手倒了一杯茶,微微的抿了幾口。

    「那我要這個,這個,這個…。」佘寶兒的小手指頭一直不停的點,看樣子是想將自己沒吃過的統統點了一遍。

    直到飯菜上齊,佘寶兒看著一大桌子的菜,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唔,自己點多了…。

    「魅魅」佘寶兒垂著腦袋戳了戳手指,漆黑的眸子時不時的瞥向暗魅,一副懺悔的模樣。

    暗魅無奈的笑了笑,莫雲雙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笑不語,不知道安慰佘寶兒的暗魅,夾了一塊佘寶兒平時最愛吃的蛇魚肉放在他的碗中:「吃吧,暗魅家這麼有錢,你吃不窮她的。」

    「真的嗎?」佘寶兒豁然的張大眼眸,一臉期待的望著暗魅。

    「真的,真的。」面對莫雲雙不善的目光,暗魅點著頭:「快吃吧,涼了就浪費了。」

    「開吃嘍。」佘寶兒看著滿桌子的菜,大快朵頤,赫然就是一個小吃貨,暗魅覺得他跟麟兒當真是有一拼。

    若雲絕天與雷切走進餐廳,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他雖然是在笑,可眼中的厭煩卻是怎麼也擋不住。

    「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雷切相當的瞭解若雲絕天,別看他天天一副騷包的模樣,其實對於別人打量的目光,是深惡痛疾的。

    若雲絕天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在餐廳中打著轉轉,要不是他聽說暗魅在餐廳中,他才懶得來呢。

    若雲絕天跟隨著雷切的腳步向著雅座走去,眸子卻在尋找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突然,他眼前一亮。

    「小魅兒。」若雲絕天的臉上帶著笑意,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羽扇,握在手中,微挑的桃花眼縈繞著點點的嫵媚,性感的嗓音夾著淡淡的誘惑,笑的妖嬈。

    暗魅聽到這聲音,頭皮陣陣的發麻,她轉頭望去,卻被若雲絕天的打扮雷的夠嗆。

    「若雲絕天,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啊!」抽了抽嘴角,暗魅掩住眼底的戲謔,誠懇的評價著。

    「真的?」若雲絕天忽略掉暗魅眼中的暗芒,厚臉皮的坐在了暗魅的身邊,對著一旁的雷切招呼道:「雷切,我們就坐在這裡,跟小魅兒他們一起吃。」

    「你們是誰啊!」捨寶兒瞪著突然出現的天若雲絕天二人,一臉的警惕,似是生怕他們將暗魅搶走一般。

    「呵呵」若雲絕天面對佘寶兒的惡意,玩味的笑了笑:「小魅兒,這是你的小寵物,真是可愛。」

    「你才是寵物,你全家都是寵物。」佘寶兒將手中的筷子一扔,氣呼呼的站了起開,面對若雲絕天這張妖媚的臉,漆黑的瞳仁中滿是憤怒。

    「哦?」若雲絕天眼眸一凝,暗魅卻在這時,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若雲絕天,他還是個孩子。」

    「好吧,小魅兒說什麼就是什麼。」若雲絕天的神情鬆弛了下來,不客氣的拿著暗魅的筷子吃了起來。

    暗魅對於他有些無奈,只得重新拿了兩雙筷子,遞給雷切一雙。

    「寶兒,這個騷包是若雲絕天,那個是雷切。」暗魅給佘寶兒三人介紹著,看著莫雲雙好聲好氣的哄著佘寶兒,她就一陣的好笑。

    「等等,你說他是誰?」佘寶兒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巴,凝望著若雲絕天的眼眸滿是驚訝。

    「若雲絕天。」暗魅重複。

    「他就是學院的第一天才若雲絕天?」佘寶兒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在他的心中若雲絕天應該是丰神俊偉高大威猛的,怎麼會是這樣一副騷包狐狸的模樣。

    「怎麼,很失望。」若雲絕天挑眉。

    「哼」佘寶兒氣鼓鼓的瞥了一眼若雲絕天,低下頭跟碗中的食物做殊死搏鬥。

    莫雲雙無奈的搖了搖頭,眸中滿是溫柔,對於眼前的二人是誰,他倒是不太關心。

    沐藍楓望了望與暗魅頗為親密的若雲絕天,眸子微微的暗了暗,轉眸卻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心中。

    飯後,暗魅告別眾人,獨自一人向著學院外走去。

    「小魅兒。」若雲絕天這個陰魂不散的突然出現在暗魅的身邊。

    「怎麼?」暗魅斜了他一眼,對於若雲絕天的突然出現,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剛剛吃飯的時候她就感覺的出,若雲絕天有事同她說。

    「從一個月前,我就感覺到有人一直在跟蹤我。」若雲絕天的神色滿是輕鬆,邪魅的笑容掛在嘴角,一笑,妖媚而別具風情。

    「哦?」暗魅挑眉,深邃的鳳眸中閃爍著點點的寒光,一個月前?不就是他們剛從交流賽回來不久的日子。

    「一些跳樑小丑而已。」若雲絕天揮動著手上的羽扇,微挑的眼角流轉著諧趣的玩味。

    路過暗魅與若雲絕天身邊的人皆是好奇的望向他們,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是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如果單看二人此時的神情,郝然是一對相談甚歡的男女,完全看不出他們此時的話題多麼的沉重。

    「只是如此?」暗魅勾著唇角反問,她可不相信如果只是一群跳樑小丑,若雲絕天會特意跟她說起。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若雲絕天的眸中閃過一絲凝重:「我舉覺得不尋常,他們使用的竟是黑暗魔法,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東大陸中有人使用暗。」

    「暗嗎?」暗魅笑了笑,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波利維兒,你在試探什麼呢?

    「怎麼,你知道是誰?」凝視著暗魅眼底的凜冽,若雲絕天挑眉,他之所以跟暗魅提起,只是覺得那些人並不只是衝自己來的那麼簡單。

    「你從西大陸而來?」暗魅沒有回答若雲絕天的話,而是反問,剛剛若雲絕天話中的含義,似是他從西大陸而來。

    若雲絕天臉上一怔,隨即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是啊!從西大陸。」

    暗魅憋了他一眼,並沒有因為他故作輕鬆的口氣而繼續問道,而是話鋒一轉:「金耀回來了嗎?」

    若雲絕天有些跟不上暗魅跳躍的思維,愣了一會,才回道:「還沒有。」只是語氣中少了一絲玩味,多了一層擔憂。

    暗魅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走著,直到快走出利普頓學院,才再度的開口:「小心點,必要時刻,他們不會手下留情。」

    若雲絕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凝望著暗魅走遠的背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暗魅這一路上都在想,是否因為自己等人沒有死,所以才收到黑暗聖君和光明神殿的監控,如果是這樣,那麼裡比爾,黛玉和雷切不可能沒有事。

    可是若雲絕天剛剛只是說了自己,以他和雷切的關係,如果真的有人監視雷切,他並然會有所察覺的,那麼在他們這些人中,除了自己就只有若雲絕天一個人受到了監視,這…倒是有點怪異。

    暗魅此時的心情有心沉重,她總感覺這幾日京都安靜的有些詭異,就像是暴風雨前,總是異常的寧靜。

    回到影府,暗魅先是去了百里舞那裡,確定她沒事,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沒有了幻影大陸她又不好在屋中修煉,只好起身去了影清狂書房下面的暗室。

    「主子。」影一到影十,一字排開的站在暗魅的面前,眸中滿是崇敬與敬畏。

    他們每個人跟在暗魅的身邊並不長,可就是這樣,他們此時的實力卻比之前強了太多,是眼前的這個少女創造了讓他們都為之震驚的奇跡,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竟然還有如此的潛力。

    如果說之前對於暗魅,他們是因為影清狂的關係才認她為主,那麼現在,他們就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將她當做主子。

    「恩」暗魅衝著他們點了點頭,隨後找了一個僻靜的石屋,獨自修煉。

    這世上強者為尊,以她目前的修為還遠遠不夠,更何況她找回了以前的記憶,身邊更是危機重重。

    秦家,近日迎來了一個神秘的人物。

    秦逸聲凝望著面前這個年輕的面孔,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人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秦家主,我們見過。」

    坐在秦家大廳,少女輕撫著手邊的魔杖,微垂的眼眸中蘊含著說不出來的暗光,就像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等待著最佳出擊的時刻。

    秦逸聲皺了皺眉,目光凝望著少女的臉,恍然大悟:「你是利普頓學院的學生。」

    「唔,算是吧。」少女挑眉,冷冽的嘴角勾勒著不屑的笑,好像將她說成是利普頓學院的學生,是在貶低她一般。

    面對少女的態度,秦逸聲更是有些想不通,她這番前來,是何目的。

    「不知道閣下的家父,還是否安好。」少女笑了笑,凝望著秦逸聲的目光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只是再提起他的父親時,眼眸中才微微的閃爍著一抹精芒。

    秦逸聲皺眉,聲音中有些不耐其煩:「家父很好,不知道你前來有何要事,如果沒有…。」

    「咯咯咯。」秦逸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陣嬌笑打斷:「秦逸聲閣下,如果沒事我又怎麼會登門造訪呢。」

    「不知道,對於影家,閣下你是否有興趣。」

    ==

    夜晚,秦家的暗格中,秦逸聲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著面前那抹端坐在床榻上的人影的答覆。

    「聲兒,這件事可否有把握。」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灰暗的四周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回父親,五成。」秦逸聲思前想後,還是做了最為保守的估計。

    「五成嗎?」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沉吟:「聲兒,你可知如果這件事失敗了,我們秦家會有什麼下場嗎?」

    「兒子知道。」秦逸聲垂頭,可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如果讓他放棄,他又怎麼會甘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有沒有先過,如果我們秦家真與影家拚個你死我活,誰最終會受益呢?」微微一歎,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無奈:「聲兒,那前來的少女,是什麼身份你清楚嗎?」

    「這…。」

    秦逸聲心中一驚,說實在的,他聽完那少女說的話之後,頭腦一熱,倒是沒有想這麼多,此時聽到父親的提醒,他這才驚得一身大汗,對啊,那個少女可是利普頓學院的人,他怎麼就忘了這一點了呢。

    「你啊!秦家現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既然別人相當黃雀,我們秦家為什麼不當那個捕雀的獵手呢?」

    薑還是老的辣,這一點秦逸聲不得不承認。

    ==

    白天,暗魅照常去利普頓學院,而到了晚上,就進入石屋中瘋狂的修煉,日子一天一天過的平淡,而距離龍御風的歸期,也是不遠了。

    夜晚,蟲鳴鳥叫不知為何,竟然淹沒了聲息,黑暗的夜空就如同一隻伺機而動的巨獸,隱藏在夜色之中,隨時等待著亮出鋒銳的利爪。

    暗魅不知為何,今日總是心神不寧,就好像有一張網,正在緩慢的接近著她。

    索性,暗魅停止了修煉,她走出影清狂的書房,凝望著寂靜的夜晚,微微的皺著眉頭,到底是哪裡有些不對經呢?

    對了,是安靜,此時的影府安靜的有些詭異,即便是夜深了,也該有巡視的護衛與掌燈的丫鬟才是,可是現在。

    暗魅凝望著黑暗的四周,心中沒來由的一慌,隨即急速的向著百里舞與影清狂的房中跑去,此時,她的父親應該不在房屋,裡面便只有母親一個人而已。

    這般的想著,暗魅就更加急速的衝去,卻在接近屋子的時候,看著一抹黑影從屋中而出。

    暗魅深邃的鳳眸一暗,她明顯看得出,那抹黑影的懷中,還抱著一個類似人形的麻袋,沒有時間弄清楚裡面的人是否是她的母親,她怕自己查看的瞬間會讓眼前的黑衣人消失,如果,如果真的是她的母親,那抹她會後悔終生的。

    暴虐的氣息大放,隱藏在她體內的傲天劍感受到暗魅的戾氣,猛然間從她的體內掠出,劍氣如虹,似是咆哮的巨龍,帶著不可抵抗的銳利,向著黑衣人襲去。

    然而面前的黑衣人並沒有抵抗,任由劍氣穿體而出。

    暗魅的瞳孔一縮,只因面前的人竟然硬抗了傲天劍的劍氣,而最主要的是,他竟然連一聲都沒有吭,空氣中也沒有任何血腥之氣,這說明什麼?

    他要麼就是一個不懼劍氣的強者,那麼他便不是一個人,而是…。傀儡。

    追隨著黑衣人進入密林,暗魅心中警鐘大震,她也知道,眼前的一切可能只是個陰謀,可是她卻不得不如此,哪怕黑衣人懷中的麻袋裡的人,是她母親的可能只有萬分之一,她也不能放任黑衣人離去。

    密林中,黑衣人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暗魅目光凌然的凝望著黑衣人的背影,全身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影暗魅,好久不見。」

    就在此時,突兀的女聲迴盪在整個密林之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暗魅的狠狠地皺著眉頭,海靈兒,怎麼會是她。

    「你是…」暗魅看著出現在她面前,包裹在一襲黑袍中的海靈兒,心中一跳,黑暗聖徒,她竟是黑暗聖徒的裝扮?

    「不認識我了嗎?」海靈兒笑的邪肆,她將頭上的斗篷摘下,一雙美眸中滿是惡毒的光芒。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暗魅緊了緊手中的傲天劍,目光雖然凝望著海靈兒,不過她卻一直在注視著黑衣人手中的麻袋,她在想,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母親。

    「修奴,將麻袋解開。」

    海靈兒像是看穿了暗魅心中所想,黑衣人聽到海靈兒的吩咐,伸手將麻袋解開。

    「母親」看著麻袋中百里舞蒼白的面孔,暗魅心中一縮,望向海靈兒的眼眸氤氳著徹骨的殺意。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感受著暗魅體內的殺意,海靈兒笑的瘋狂,笑的陰鶩:「影暗魅,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我海靈兒,你以為我只是海域城一個城主的女兒嗎?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要為你的愚蠢無知,付出代價。」

    冷冽的話語帶著徹骨的寒意,隨著海靈兒的話音,從四面八方,無數的與她同樣打扮的黑衣人將暗魅包圍在其中。

    暗魅垂著頭,睫毛的暗影打在她的臉上,陰冷的氣息猶如地獄中千百萬個惡靈同時湧出,皓月一時隱藏在了烏雲之中,整片大地瞬時間被黑暗所籠罩。

    「海靈兒,你知道我影暗魅最恨的是什麼嗎?」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深淵中迴盪著的凌冽的風聲,陰冷,徹骨,讓人心生恐懼。

    「什麼?」海靈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下意識的開口,只覺得面前的人竟如同死神一般,讓她深深地恐懼著。

    「我最恨有人用我的親人威脅我。」平靜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波濤,可就是這樣,卻讓圍剿在暗魅身旁的眾人,從心中升起一抹涼意。

    「動我親人著,我定當讓你們生、不、如、死。」

    暗魅豁然抬起頭,飛揚的青絲懸浮在空,長劍若空,微風瑟瑟,一抹妖艷邪魅卻冷酷的笑容浮現在暗魅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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