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神與魔 文 / 茶靡月兒
暗魅看著面前的魔鈞天，淡淡的挑了挑眉。
她雖然得到了御神賦，可功力僅僅恢復到了大魔導師的境界而已，這實力在東大路還算過的去，可要在西大陸不過是墊底而已。
魔鈞天身上的殺意很濃，龍御風與暗魅更甚，還未成熟的純人種，將他溺殺在搖籃中最好，尤其他還如此的像魔神。
龍御風曾說過，他是森林的皇，在這裡他從來不怕以多欺少。
看著規模龐大的人魔大軍，龍御風笑了，笑的邪肆張狂而輕蔑。
「小的們，出來見客了。」
龍御風飛揚的髮絲逸散在空中，傲然的霸氣似是君臨天下，宛如世間的萬物都掌控在手中。
一直生活在空間之中的蛟龍藍銀略先出現在龍御風與暗魅的身邊，龍御風曾跟暗魅說過，只要她一年之內達到魔導師的水平，藍銀就會認她為主。
以此看來，龍御風還真是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他明知道讓她晉陞魔導師，根本就用不了一年的時間。
藍銀望著身下的人魔，微微的有些震驚，說實在的，他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生物。
蒼野魔窟中的魔獸分佈在各個地方，它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為感受到人類實力的強大，所謂雙拳敵不過四手，靈獸以上級別的魔獸大多都開啟了神智，也知道等人類分散在行動比較好，可當它們準備行動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訊息，讓它們巋然不動。
藍銀並沒有用人類的身體出現，只有化成蛟龍，才能發揮他全部的實力。
被人魔圍在其中的成欲絕等人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蛟龍，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難道…。男子口中的小傢伙們是指魔獸。
這樣的想發出，他們就有些不淡定了。
然後後面發生的一切，讓他們更加的覺得，這個世界當真是太tmd玄幻了。
巨大的魔獸一個個從森林中冒出頭來，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在面向那名一身白衣的男子時，露出深深地敬畏，與其說它們是害怕，不如說畏懼，還夾雜著激動。
成欲絕望著出現在眼前的魔獸們，抽了抽嘴角，他終於知道這兩個人見到人魔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的淡然了。
這可是魔獸大軍啊！成欲絕望了望，這些魔獸中，就沒有一個是低於靈獸級別的，這是什麼概念？男子僅靠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平趟一個國家，這…。到底是哪個勢力朋友出來的怪物，真是太打擊人了。
魔鈞天看到接連出現的魔獸，銳利的瞳仁狠狠地縮了縮，能夠命令魔獸大軍，除了獸神，誰也做不到。
難道說這個男子是…。，那他身邊的這個男子是誰？
無數的念頭滑過魔鈞天的腦中，最終歸於平靜。
「將所有人魔，屠淨。」
一聲令下，所有的魔獸如臨聖旨，目含凶光的向著人魔衝去。
凶狠的魔獸對上嗜血的人魔，嘶吼咆哮的聲音不絕於耳，濃郁的血腥之氣像是飄逸在空中的調劑，讓這嗜血的殺戮平添一份殘虐。
此時此刻，還活著的人除了成欲絕與夜霖等人之外，唯一剩下的就是布爾瑞文。
也許雪族之中也有人存活，不過他們那一身藍袍被鮮血染成暗紅，倒是叫人看不出。
凝望著面前魔獸與人魔的大戰，眾人的心中除了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之外，更多的卻是深深的震撼，如果曾經有人問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控制魔獸嗎？他們一定會篤定的認為問這話的人是神經病，可是現在，他們才發覺，也許那神經的人就是他們自己。
對於眼前的情況，魔鈞天深深地皺著眉頭，他要是想將他們全部殺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在這樣下去，也許還會使自己全軍覆沒。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他當然是不會做，可如果就讓他這麼撤退，他也不會甘心。
龍御風與暗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在魔獸與人魔大戰的開始，他們的目光就一直凝視著魔鈞天。
「你們不該出現。」
低沉的聲音中殺意正濃，魔鈞聞聲望去，只見那一襲紅衣的男子一改剛剛的戲謔，淡漠的口吻卻掩飾不住他身上的霸氣。
天生王者，這四個字猛然的出現在魔鈞天的腦中。
「不該嗎？」魔鈞天笑的陰鶩，有誰知道他們在東海之巔過的是怎樣的一種日子，這物資豐富燎原廣博的德瑪西亞大陸，為什麼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你們不能與人類共存，這也是當年你們被囚禁的原因。」
暗魅望著滿眼猙獰的魔鈞天，眼眸中沒有一絲憐憫，她很清楚，如果當年自己不是拼勁最後的力氣將魔放逐，將人魔囚禁，那麼沒有她的德瑪西亞大陸，怕是已經變成煉獄。
「哈哈哈，何其可笑。」魔鈞天仰天大笑：「你看看這些人類，有什麼資格成為大陸的主宰，只有我們偉大的人魔族，才有這個殊榮。」
暗魅笑了，笑得何其的諷刺與嘲弄。
「偉大的人魔族？你知道你們是怎麼了來的嗎，是魔族強迫人類私通剩下的產物。」
清新的聲音聽在魔鈞天的耳中，卻是最凜冽徹骨的寒霜，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人魔的來歷。
「你，找死。」
魔鈞天暴怒，眸中湧出的是說不出來的仇恨，就像是燎原的巨火，讓草原寸草不生。
無盡的黑暗，將龍御風與暗魅包裹在其中，巨大的牢籠讓空氣都凝結成霜。
「你就這點本事？」龍御風冷哼，即便他的功力還未恢復，可單憑這樣就像困住他們，真是何其的可笑。
如果說黑暗是盡頭，光明是初始，那麼暗魅與龍御風，就是一切的根源。
恢復了創世神身份的魅，得到的不僅是記憶，還得到了黑暗與光明的力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元素都是她一手所創。
「黑暗擴散。」
淡漠的聲音凌然升起，圍繞在暗魅與龍御風身邊的黑暗盡數消失。
「噌」短兵相接的聲音如激揚的戰鼓，響徹在空，暗魅與魔鈞天相互凝視，同樣的鳳眸中，閃爍著不一樣的歷芒。
兵器相接處火花四射，暗魅手握傲天，嘴角勾勒著冷漠的笑意。
魔鈞天銳眸一沉，他本來想趁黑暗給面前的二人致命一擊，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毫不費力的掙脫黑暗的囚困。
「你到底是誰？」
魔鈞天怒吼，單聽聲音就能讓人知道，他有多麼的不甘。
本來這次行動是萬無一失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東大陸中竟然有兩個如此棘手的人物。
「我，你不知道嗎？」
暗魅反問，在她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就知道，他應該是誰，只是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知曉。
絢麗的魔法，凌厲的劍氣，暗魅飛揚的青絲飄散在空中，像極了翱翔在天的巨龍，而她便似踏雲而來的神袛，眉眼間流露的，都是凌駕於天地之間的氣勢。
刺耳的尖叫劃破天空，魔鈞天的餘光注視著魔獸與人魔的戰場，看著人魔接連倒下，他的思緒變得凌亂。
就在此時，暗魅的劍猛然襲向魔鈞天的心臟，同人魔一樣，他的心臟也在右側。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凌厲劍氣，魔鈞天心中一驚，魔氣瞬時間積聚在胸前，劍鋒雖然沒有刺入他的心臟，可是傲天劍上凌冽的劍氣卻順著皮肉，襲至心臟。
「噗」魔鈞天突出一口鮮血，他的心臟像是被無情斬碎，裂開無數的痕跡。
魔鈞天深深地凝望著面前的紅衣男子，隨即「嗷」一聲類似魔獸的大叫從他的口中發出，所有的人魔一時間停止了和魔獸的廝殺，瘋狂的向著魔鈞天湧來。
「不好。」暗魅與龍御風同時叫出了聲，可一切為時已晚，空間傳送已經開啟，現在的暗魅還不能打破這個世間的規則，眼睜睜的看著魔鈞天與所剩無幾的人魔消失在了面前。
微風拂過，帶來一陣血腥之氣，暗魅低頭凝望著地上的人魔屍體，一陣沉思。
她有些想不明白，現在的人魔為何會因為食人血肉而晉陞等級，這是以前的從未有過的現象。
真不是個好事，暗魅心道。
看著圍繞在身前的魔獸，成欲絕等人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反正是苦逼的很。
尤其是那俯視著他們的蛟龍，那凌厲的眼神當真是讓他們不敢造次。
半響，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暗魅這才想起了身邊的這些人。
龍御風剛剛在暗魅與魔鈞天交手之時並沒有插手，這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創造這個世界的是魅，可創造魔的魔神卻同讓是她。
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哪怕是神，魅她也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她可以忍受一切，但卻不能容忍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做出有所偏差的事情，所以她剔除了自己的惡，從而有了魔。
平心而論，魅與魔是同一個人的兩面性而已。
雖然此時的暗魅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可對於當初魅的做法，卻是呲之以鼻。
如果當初那個是現在的她，她會保留自己所有的一切，她即便是惡又如何，誰規定的創世神就一定要公平。
一個人經歷了這麼多世，總會有不一樣的感悟和體會，對於此時的暗魅來說，天下的蒼生算了屁，她只要身邊在乎的人安好就足以。
「兩位…。」成欲絕等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面對虎視眈眈的魔獸，他們的後腦就一陣的發麻。
「嗯？」暗魅輕恩，她居高臨下的凝望著成欲絕等人，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這個。謝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夜霖等人對著暗魅與龍御風的出手相助很是感激，畢竟要不是他們自己等人現在怕已經淪為食物了吧。
「誰救你們了。」暗魅納悶的挑眉，如果不是因為迫不得已她會救他們嗎？真是笑話。
「呲…」夜霖吃了一個軟釘子，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悅，比起剛剛的人魔大軍，這些魔獸才更加的可怕。
「小傢伙們，這麼多食物，別浪費了。」龍御風適時地出現在暗魅的身邊，指著地上的殘肢碎臂。
「吼吼」像是再感謝龍御風的賞賜，魔獸們沸騰的高聲叫喊著，他們這一叫不要緊，差點震聾了成欲絕等人的耳朵。
「去吧。」龍御風冷酷的面容散發著一絲柔光，讓眾人看的心中惡寒。
「你。出來。」暗魅的目光流轉在在場眾人的身上，隨即指著站在最後的一名男子，口中滿是命令的語氣。
男子錯愕的抬起眸，見指的是他，連忙站了出來：「請問閣下，有什麼事嗎？」語氣倒是不卑不亢，絲毫也沒有因為暗魅與龍御風剛剛的表現而卑躬屈膝。
對於他的態度，暗魅眼中劃過一絲讚賞。
「你是雪族中人。」暗魅掃了一眼他染血的衣袖，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那一朵綻放的寒梅。
「是的。」男子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就你一個？」顯然，暗魅還想知道，是否還有雪族之人存活。
「就我一個人了。」那名字的眼中有些暗淡，一抹傷心轉瞬即逝。
男子說完，龍御風瞥了一眼暗魅的側臉，一個閃身來到他面前，抓著他的肩膀，將他仍入了空間之中。
男子的突然消失讓在場的眾人眼眸一縮，他們不知道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畫面，這兩個人，難不成並不想放他們走？眾人想到這，一時間緊張了起來，四周的空氣也變得有些壓抑。
「呵呵。」笑聲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突兀，可顯然，發出笑聲的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你們不用緊張。」暗魅說著，掃了一眼成欲絕，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夜霖的身上：「我想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再見面的。」
一語終，暗魅與龍御風消失在了原地，直到他們走遠，充滿挑釁的聲音傳遍整個蒼野魔窟：「御神賦我已經拿走了，你們誰想要儘管來找我吧…。」
「卡嚓」格爾將手邊的樹枝捏得粉碎，望向天邊的眼眸滿是凶狠，御神賦，他千辛萬苦找了這麼多年的御神賦竟然給人奪走了，阿修羅，羅剎，不管你們兩人是誰，我光明神殿必定與你們勢不兩立。
夜霖想著剛剛羅剎說的話，心中一緊，他們再次見面？難道他還想去仙域不成？
成欲絕聽著耳邊迴盪的聲音，若有所思，她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還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連忙的離開了蒼野魔窟，畢竟他們兩人走後，可沒把魔獸也叫走。
暗魅與龍御風並沒有走出蒼野魔窟，而是在一瞬間進去了空間中。
當然同他們一起消失的，還有藍銀。
「獸…」突見龍御風出現，粉發粉眸的精靈維裡爾忙的站起身，卻在話語出口的一瞬間，被龍御風攔了下來。
暗魅站在龍御風的身邊，凝望著這些主動遷入東海之巔，牽制人魔的矮人，精靈與巨人，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摘下面具，剛毅的臉龐變得柔和，明明還是一樣同樣的臉，此時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你是…。」
粉眸精靈維裡爾看著暗魅，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她的這張臉，他們這裡的每一個都不會陌生。
「創世神。」哽咽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猛地跪倒在她的面前，虔誠的叩拜著。
面前的人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一聲所追尋的嚮往。
「你們…。」
暗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隨手一揮，一股輕柔請讓眾人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們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謝你們。」她的聲音雖然還是依舊的清冷，可任誰都聽得出，她話中的感激。
「不，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維裡爾狂搖著頭，對他來說，從生下來時，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信仰。
暗魅笑了笑，炫目的笑容就像是最為燦爛的陽光，照射進在場每個人的心中。
「你們是要留下來，還是…。」後面的話暗魅沒有說，她想，他們一定懂得她的意思。
「我們…」維裡爾等人有些猶豫，他們雖然很想跟在創世神的身邊，可如果他們不回去，生活在東海之巔的眾人怕是要擔心了。
「沒關係，我給你們時間，你們先想想。」暗魅衝著他們擺了擺手，隨後讓他們自己商量，而她與龍御風，便向著影家眾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五長老。」暗魅看著面前如無頭蒼蠅般的影俊逸，出聲喊道。
說實在的，她真不知道喊他什麼好，在輩分上，她比自己大得多，可誰讓暗魅她跟年輕時候的影俊逸接觸過呢，喊他的名字不合適，如果真叫他爺爺什麼的，她還真叫不出口，所以就只好叫五長老了。
「你可算來了。」影俊逸一臉怒氣的走到暗魅的身邊，狠狠地剮了她一眼，疑問道：「這裡是哪啊！我怎麼不記得東大陸上還有這麼一個森林。」
「別管，別問。」暗魅斜斜的掃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硬是氣的影俊逸半死。
「你…。你…。」你了半天，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行了，我先問問你，當年的事是怎麼一回事。」暗魅問的自然是她祖父也就是爺爺影俊陽的事。
「什麼事？」影俊逸裝傻。
「嗯，讓我提醒提醒你，當初也不是誰哭的…。」
「打住」影俊逸一聽這個，連忙止住了暗魅的話茬，一臉的憋屈：「我說還不成嗎？」
暗魅斜了他一眼，大有你早說不就完了嘛的含義。
對於暗魅，影俊逸有些洩氣，更多的是無奈，她不光是他的救命恩人，還見證了他最丟臉的時刻。
「你想知道什麼？」
「當然是我爺爺與奶奶的事。」看著影俊逸不解的目光，暗魅補充道：「哦，就是祖父和祖母。」
影俊逸有些疑惑的望了她一眼：「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我記得表嫂剛剛生下狂兒沒多久，府上就來了一幫子人，他們各個功力都不俗，比起咱們影家還要厲害，最好不知道表嫂與表哥說了什麼，表哥就同意了他們的要求，讓他們將表嫂帶走了。」
「一群穿著藍衣上繡梅花的傢伙？」
「沒錯。」影俊逸詫異的望了暗魅一眼，點了點頭。
龍御風接觸到暗魅的目光，閃身而去，不出片刻，再出現時，身邊便多出了一個人。
影俊逸不解的望了望，倒是什麼也沒有多問，而此時的暗魅早已將面具帶回了臉上。
「我問你，在一百多年前，你們族中是不是有一個雪女與外族人通婚。」暗魅語氣灼灼的質問著。
「這…是。」在三人**裸的目光下，男子點頭。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暗魅看似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死死地緊張，也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影俊陽，暗魅想，如果影俊陽恢復了記憶，而妻子卻已不在人世，這種打擊他怕是承受不住的。
「被關在雪域之中，永生永世囚困在其中。」男子沉默了片刻，出聲說道，只是在他提到雪域之時，全身沒來由的一顫。
望了望暗魅幾人的目光，男子接著道：「那裡除了無盡的黑暗，一年四季又刮著凌冽的寒風，削皮刺骨。」
暗魅的眸光一冷，而此時的影俊逸更是憤怒的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你說什麼，他們竟然敢這麼對待表嫂。」
「表嫂？你們就是我姑母嫁給的那個男人的家人？」男子一驚，望向暗魅幾人的目光滿是震驚。
「姑母？」暗魅一挑黛眉，她倒是沒想到隨便拽來一個人竟然還是祖母的親戚。
暗魅並沒有打算再問什麼，畢竟影俊陽還沒有回來，營救祖母的事情，還是等他回來以後再說為好。
直到最後，暗魅才問了男子叫什麼，血凌，不錯的名字。
「小魅兒，你就打算把我們關在這裡？」影俊逸見血凌離開，如是的問道，他可不想一直呆在這裡。
「目前你們還不能出去。」暗魅一臉的冷漠，不是她不想放他們出去，而是其他勢力中的人大都全軍覆沒，要是他們影家眾人敬完無損，那麼她之前佈置的一切，不都付之東流了？
「五長老，這些人都可靠？」暗魅沉吟了一番，在她的心中一個想法正在逐步成型。
「怎麼，懷疑我的能力？」
影俊逸的目光有些不善，他調的人能不行？真真是開玩笑。
「一試便知。」暗魅邪笑著，頓時讓影俊逸心生不安。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站在影家一百來號人的面前，暗魅冷著一張臉，目光透過空氣，向眾人傳遞著殺戮的信息。
「羅剎，你要幹嘛？」影俊逸適時的對暗魅怒目而視。
暗魅掃了一眼影俊逸，也不知道他此時的情緒是裝的，還是因為自己的試探而不滿，不過在暗魅看來，他裝的可能性，是相當大的。
「我，將會是你們的主人。」暗魅冷哼，風揚的眉微微上挑，滿眼霸氣。
「你放屁。」沒等影俊逸開口，人群中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對著暗魅大聲的怒罵：「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影家之人從不畏懼，更何況，就憑你一個人敢跟我這麼多人叫囂，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哦？」暗魅瞥了一眼說話之人，這個男子她記得，是支脈中一個天賦不錯的小伙子，雖然對以前的暗魅並不好，但也僅限與冷嘲熱諷。
「對，識相的就趕緊滾，要不然我們可不見客氣了。」
「就是，你以為我們影家是好欺負的嗎？」
「別以為我們會怕你，絕對不會。」
越是叫囂便越說明他們心裡的懼意，暗魅的裝束沒有變，還是羅剎的模樣，所以他們才會如此。
之前，龍御風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讓他們在記憶中便對他與暗魅，心生畏懼。
「不怕嗎？不怕你們在抖什麼？」暗魅冷笑著，說出來的話猶如冰柱般尖銳：「怎麼，是不是擔憂阿修羅在我身邊，呵，即便是我的一個人，對付你們，綽綽有餘。」
「大言不慚。」
一聲大喝，一名有著大劍士修為的男子衝上前去，揮劍向著暗魅襲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暗魅輕蔑的瞇起眼眸，面對男子的攻擊巋然不動，直到男子的劍鋒襲至眼前。
而暗魅僅僅是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伸手一夾。
在看男子不管怎麼用力，也不能將她僅用兩根手指就夾住的劍鋒拽動一分。
「這…。怎麼可能。」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皆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剛剛衝出去的人的修為，他們是知道的，那可是大劍士，他竟然僅用兩根手指就擋下了那麼兇猛的一招，這…。
暗魅眸光掃視著眾人的神情，嘴角裂開一抹邪肆的笑容，隨手一掰只聽「卡嚓」一聲，男子的長劍竟然碎成幾段，墜落在地，最終化為塵埃飄揚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