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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創世神—魅 文 / 茶靡月兒

    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膝,忽然而已。然,我長活一世,卻能記住你說的每一話。

    你說,魅,我將伴你永生永世,即便是你放開我的手,我也會追你到海角天涯。

    你說,魅,不要為世間的煩擾而讓自己如畫的黛眉染上愁死,這樣我會心痛。

    你說,魅,我真想讓你脫離這使命的枷鎖,活得自在。

    你說,你說,你說過很多,而這些話,原來我從未忘記過。

    初遇的午後,你捲縮在綠草枯枝旁,孤獨而倔強;轉眼萬年,你屹立在九天之上,一襲白衣銀髮飄揚,而不變的就是我們一直陪在彼此的身邊。

    如畫的曾經,卻是殘酷的末路。

    凌雲之巔

    一抹孤傲的身影坐在高位置上,慘白的臉色卻依舊無法掩蓋她身上的霸氣,只是她凝望著身下之人的目光,除了凌厲之外,更夾雜著不敢相信的心痛。

    「魅,為什麼,你為什麼還是這幅平淡無波的模樣。」

    看著高位之上,依舊淡漠的女子,暴怒的吼叫從一襲黑衣絕代的男子口中發出,此時的他不復以往的冰冷,赤紅的雙目中充斥著說不出來的情緒,似是憤怒卻又像是失望。

    他做的這一切,不過只是想看到那個女人在他的面前露出不一樣的情緒,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她竟然連憤怒都懶得施捨給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龍御風就能佔據她的一切,他不甘心,不甘心。

    「波利維兒,你該知道,魅,就是如此。」

    說話的男子,他有一雙狐狸一般的眼睛,玩味的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陰鶩。

    高位之上的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苦澀,她一直就知道菲爾修斯的野心,只是她一直在放任不是嗎?篤定的認為他們不會,不會背棄曾經的友誼。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女子看著殘敗的四周,清冷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身上的功力盡廢,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毀掉一切。

    她的聲音有點冷,不同於以往的漠然,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猶如百花齊放。

    終於看到了魅除了淡漠之外的表情,可波利維兒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心裡的疼痛像是在翻江倒海,猛烈的襲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不,還差一點,就是你還沒有死。」菲爾修斯凝望著女子絕美的臉龐,眼中出現了一抹瘋狂,他恨她,恨她的冷漠,恨她的高高在上,更恨她從未回應過自己的愛意,既然得不到,他寧願將她毀掉,毀的徹徹底底,不留痕跡。

    陰冷的話語夾雜著濃濃的殺意,就像是徹骨的寒冰狠狠地穿透女子左胸第二根肋骨之間那顆跳動的紅心。

    「菲爾修斯,你住手。」

    波利維兒擋在女子的面前:「菲爾修斯,你說過不會傷害她的。」

    「波利維兒,你還是一樣的幼稚。」菲爾修斯冷笑,目光透過波利維兒凝望著他身後的女子:「魅,你知道龍御風在哪裡嗎?我想,他應該是在地獄中等著你了吧!」

    女子的身形一顫,凌厲的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風,不,不會的。

    「怎麼,心疼了。」菲爾修斯瘋狂的大笑著,猙獰的面目帶著不可言表的暢快:「我們高高在上的創世神,也會因為別人而心痛啊!哈哈哈哈哈。」

    撕心裂肺的笑中帶著的怨恨竟像是深淵中的迷霧,將他與他與她,牢牢地包裹在其中。

    「他,不會有事,你的手下奈何不了他。」女子鬆開緊緊握著的拳頭,臉上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傲然。

    「是嗎?」女子的篤定讓菲爾修斯怒火中燒:「那,我要是說魔族呢。」

    「龍御風被幾十個大魔圍剿,縱然他有滔天的本事,也必死無疑。」菲爾修斯的口中滿是惡毒。

    魔族,女子慘白的手青筋直冒,只有她自己知道,掩藏在淡漠的表情下的,是怎樣一顆擔憂而痛苦的心。

    「哈哈哈,我美麗的創世神,我們又見面了。」張狂的笑聲從大殿外傳來,本是戒備森嚴的凌雲之巔,此時卻成為任人都能踏足之地。

    女子抬眸,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的魔神,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魔,竟然也能進入她的凌雲之巔,真是何其的諷刺。

    看著面前的三人,女子轉身走入高台之上,抬眸的剎那間,風華絕代。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叫創世神嗎?」飄逸的青絲輕輕的漂浮在空中,女子絕美的臉上灼灼其華。

    看著女子的笑顏,不好的預感瀰漫在幾個人的心中。

    「既能創世,便能滅世。」淡薄的笑容出現在女子的臉上,無喜無悲,俯視一切的眸平淡無光,就像是蒙上塵埃的明珠。

    即便是她現在已經是個廢人,可如果她想,這世界依舊會毀滅。

    「魔,既存在,我,便不滅。」

    空靈的聲音傳遍整個宮殿,一時間大陸上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這猶如仙樂般的聲音所籠罩。

    天空陰鬱的就如同被一隻遮天蓋日的手所遮蔽,雷電翻滾在烏雲之中,毀天滅地般的氣勢,從女子的身上流出。

    身形如電,輕轉間已經來到了魔神的面前:「魔,放逐。」

    巨大的空間裂痕出現在魔神的面前,裂痕中發出的聲音宛如地獄的召喚,巨大的吸力在魔神還未反應之際,將他吸入了空間裂縫之中,與此同時,留存在整個德瑪西亞大陸上的魔,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結成一條不可跨越的山脈,這一刻猶如災難臨世。

    女子凝望著面前二人,身影一點一點變得模糊透明,而從她的身上卻散發著讓世間萬物都為之顫抖的能量。

    「不,魅,停下,停下。」

    一抹染血的身影瘋狂的跑進殿中,看著女子迷糊的身影,痛苦的大叫著。

    「對不起。」三個字一生情,女子閉上雙眼,一滴清淚刮過臉頰。

    「轟」一切毀於一旦,女子如同一陣清風,消失在了這世間。

    巨大的衝擊,讓三人,陷入了沉睡。

    這一天,大陸劇變,魔被驅逐,人魔被囚困,無數強者隕落,而的德瑪西亞被劃分為二。

    她,終是沒有毀掉,這個自己所創的世界。

    蒼野魔窟,滔天的氣勢洶湧臨天。

    如果說,之前的暗魅是翱翔天際的雄鷹,那麼此時的她就是俯視蒼穹的巨龍。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龍依舊是龍,虎既是虎,有朝一日龍歸天,必然翻江倒海讓水倒流;有朝一日虎歸林,必然仰天長嘯血染大地。

    她,是影暗魅,更是曾經那執掌天下的創世神—魅。

    每一段曾經都將是一段輝煌的歷史,而此時,屬於影暗魅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豁然的張開眼眸,暗魅的眼中除了冷漠之外,更多的卻是淡漠。

    她還是她,卻也不是她。

    影暗魅的身是創世神魅的身,而前世暗魅的靈魂,卻是魅的魂。

    也就是說,她們三個既是一人。

    她也終於知道風為何如此篤定,只有她才能得到御神賦,因為御神賦是她的魄,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的完整,魂魄雙歸。

    「麟兒。」暗魅將站在她肩膀上的小傢伙放在手中,漆黑的眸如水般的溫柔。

    「嗚嗚嗚,母親,你終於記得麟兒了。」小毛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掛著淚水,粉紅色的小鼻子一顫一顫的,奶聲奶氣的聲音中夾雜著委屈與喜悅。

    「麟兒,對不起。」暗魅憐愛的撫摸著小毛球,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這麼多來,她是一個多麼不負責任的母親。

    「沒事,麟兒不生母親的氣,是那個老傢伙,沒有保護好你。」

    小毛球用自己的腦袋磨蹭著暗魅的手心,像是在撫平她心中的自責,將一切的過錯都轉加在那個讓他很是不爽的男人身上。

    暗魅想著之前它與風爭鋒相對的模樣,一臉無奈的笑了笑,這世上怎麼有如此不對盤的父子呢,真是……。

    「你個小王八蛋,皮癢癢了是吧!」

    突兀的聲音出現在暗魅與小毛球的耳邊,剛剛不知去向的龍御風,此時此刻,站在暗魅的身後,狠狠地瞪著就會撒嬌賣萌的小毛球。

    「風」聽到龍御風的聲音,暗魅轉過身,看著這張不管是經歷了多少世,依舊深藏在心中的臉,心微微的顫抖著。

    他還是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化。

    銀色的長髮,筆墨勾勒的眉形,深邃漆黑的眸子,直挺如松的鼻樑,顏色微淡的薄唇,稜角分明的臉龐。

    也許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眼中的滄桑。

    「魅」龍御風臉上仰著笑容,張開手一把將暗魅懷進了懷中。

    她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兩個人百億萬年的感情。

    有的人說過,就算記憶可以忘記,但對一個人的感情卻會永遠的留在心中。

    從一開始,暗魅對龍御風,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她縱容他的調笑,接受他的親近,在心中無條件的信任他所說的一切。

    靠在龍御風的懷中,暗魅貪婪的吸吮著專屬於他身上的氣息,還是一樣的氣味,還是一樣的溫暖。

    被二人夾在中間的小毛球,懂事的沒有說話,而是享受著它渴望已久的屬於父母的懷抱。

    然而此時,溫馨的氣氛被一陣吵雜的聲音打斷,暗魅與龍御風同時驚醒。

    「是他們?」暗魅溫柔的面容一時冷冽如刀,漆黑的眸中滿是輕蔑。

    「我們去看場好戲。」龍御風笑了笑,可那笑容之中卻帶著宛如惡魔般,嗜血的冷然。

    一瞬間,兩人一個小毛球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以來到了劍拔弩張的叢林。

    上百號人面面相對,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一步也不肯退讓。

    他們剛剛都感受到了那一閃而過的氣勢,誰知竟然即將趕到的時候,遇到了對方。

    成欲絕慵懶的靠在樹幹,凝望著四周的眾人,一臉的淺笑。

    而仙域中的夜霖與身後的眾人冷然旁觀,沒有任何舉動。

    烈焰帝國的布爾家的布爾瑞文警惕的凝望著四周,也知道槍打出頭鳥,所以選擇沉默以對。

    倒是玄武陽最沉不住氣,面對幾家的注視,懊惱的皺著眉,說聲說道:「我們再在這裡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因此而被別人捷足先登,那就太不划算了。」

    眾人凝望著玄武陽,眸光閃爍,其實他說的也對,在這裡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位閣下說得對,我們是否商量一下,該如何是好。」布爾瑞文同意的點了點頭,誰也不會傻到在還沒見到東西之前就動手,而既然碰在了一起,總不能一直耗著。

    成欲絕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這樣好了,咱們幾個領頭的在前,剩下的眾人在後,正好四方,彼此牽制,有什麼事到了目的地再說。」

    「好,就會這麼辦。」

    眾人想了想,也許就只有這個辦法最可行,相近同意之後,便按照成欲絕的辦法結成隊伍,向著魔窟中走去。

    暗魅與龍御風冷漠的凝望著眾人,她也終於知曉了,自己為何會如此的厭惡仙域。

    仙域,真是一幫道貌岸然的傢伙,比起真正的小人,他們這樣的偽君子更加的可惡。

    當年波利維兒與菲爾修斯反叛,仙域的創始人充當的是間諜的角色,潛伏在自己的身邊,她當真是沒想到,被自己一力提拔上來的他,竟然會出賣她。

    不知道當初是他們的演技太好,好是她太過的信任他們,以至於到最後才看清一切。

    是他們,還得她與風億萬年不能相聚,是他們害得麟兒到現在還無法化成人形,菲爾修斯、波利維兒、魔族、人魔還有仙域,你們所有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只是隱域,暗魅凝望著成欲絕的目光有些複雜,他與那個孩子還真像,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龍御風與暗魅跟隨在眾人的身後,直到魔窟。

    看來,除了他們四方,剩下的人怕是死光了吧!

    暗魅看著魔窟前除了他們四方,毫無他人,如是得想著,直到那一抹藍衣飄揚而來。

    雪族,暗魅看著與百年前穿著一模一樣的眾人,淡淡的皺了皺眉,說實在的她對於雪族的印象並不好,不過那都是因為影俊陽的關係,在她逝世之前,雪族的創始人怕在襁褓之中了吧。

    哎,暗魅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影俊陽現在到底在何處…。

    只是轉眸,卻將一切的情緒都隱藏在了心中。

    只見一個個身子掩藏在黑袍之下的身影驀然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在他們出現的一瞬間,四周的空氣似是凝結成霜,天,也漸漸地昏暗了下來。

    「是你們。」成欲絕皺眉凝望著突然出現的人魔,聲音中帶著絲絲的震驚,顯然他並沒有想到人魔能夠出現在這裡。

    「怎麼會…。」夜霖的反應與成欲絕相同,他也想不通為何被囚禁在東海之巔的人魔,會突破禁制。

    相比隱域與仙域中的人,雪族、皇家與布爾家族對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中的身影,眼中更多的疑惑。

    「既然來了,就一個也別想走。」陰冷的聲音像極了刮過冰山而凌冽銳利的寒風。

    說話之人轉過頭,摘下頭頂上斗篷的帽簷,露出一張清秀而邪肆的俊臉。

    「魔神」

    暗魅凝望著這張同億萬年前那個男人相同的臉,冷漠的翦瞳狠狠地一縮,這個男子和當年的魔神當真是一模一樣。

    龍御風望著地上的人,薄而微涼的唇瓣勾勒著冷笑,如同寒冬飄降的雪花,沾染在唇角。

    「純人種!」成欲絕睜大眼眸,望向男子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沒有人比他們更加的瞭解,純人種的人魔是一個怎麼恐怖的存在,也許他現在還沒有成長到那一步,可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如同前兩個出現的純人種一樣,成為絕世的強者,徹底從禁制中解脫。

    「諾,我還真不喜歡你這麼叫我。」

    男子邪笑著,泛著寒光的眸子中充斥著說不出來的邪惡與詭異。

    他將飄逸在胸前的青絲撥到身後,望著眾人的目光,更像是再看可口的美味:「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鈞天,魔鈞天。」

    「仙域,隱域,還有這些無名小卒們,你們做好成為我臣民食物的準備了嗎?」他大笑著,張狂而邪肆。

    「食物,你當你是…。」

    玄武陽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名站在魔鈞天身邊的高大的影子瞬間竄到玄武陽的身邊,銳利的牙齒閃爍著駭人的寒光,向著玄武陽那白嫩的頸子瘋狂的咬了下去。

    「啊」慘絕人寰的叫聲從玄武陽的口中發出,隨後便沒有了聲音,只有咀嚼的聲音迴盪在空中。

    劇烈的運動讓黑影身上遮蔽容顏的帽子脫落,驚恐的抽氣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壓在玄武陽身上的,是一個頭上長著觸角,一雙眼眸如銅鈴般大小且泛著綠光,沒有鼻樑,只有兩個鼻孔,卻有著一張從鼻下一直延伸到頸子的血盆大口的怪物。

    他身上的肌膚黑而褶皺,光禿禿的頭頂寸毛不生。

    而此時,他正一口一口的撕咬著玄武陽頸子上的肉,儘是一口,將深可見骨。

    這樣的一幕給眾人巨大的衝擊,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物,他們不怕死但卻對眼前所看的一切,深深地恐懼著。

    成欲絕等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眸子狠狠地一縮,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人魔,可從未見過如此凶狠的。

    「嗷嗷嗷」血腥的刺激讓人魔們瘋狂,他們看向眾人的目光,散發著炙熱的火焰。

    眾人下意思的向後退著,更有甚者雙腿顫抖著坐在地上。

    「小的們,給我上。」魔鈞天看著眾人的模樣,不屑的仰著眉,隨即一聲大喝,讓所有的人魔如臨聖旨般向著面前的眾人襲去。

    不戰而逃,沒有人想要面對將自己當做食物的怪物,可他們卻忘了,這樣只會死得更快。

    刺耳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魔窟,血霧瀰漫在四周,刺鼻的血腥味讓人魔們更加的瘋狂,也讓人類更加的脆弱。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味的逃跑,就如同成欲絕與夜霖這兩域中的人,他們深刻的知道,光是逃跑,是無濟於事的。

    「你們這幫混蛋,不許跑,只有抵抗才能有活著的希望。」

    布爾瑞文雙眼赤血的大勝的叫喊著,說實話他面對這些長相恐怖的怪物不是不怕,而是他知道,只有團結抵抗,才有希望。

    「傻子才不跑呢。」

    布爾瑞文的身邊,一名男子大聲的反斥著,他的口中發出一陣鳴叫,天空之中一隻巨鷹迅速而來。

    男子一躍到巨鷹背上,向著天空逃去。

    「哈哈哈,我逃出來了。」

    他坐在巨鷹之上,凝望著地上混亂的場面,劫後餘生的快感,讓他暢快的大呼著,然而當他收回目光只是,卻見一個比剛才的怪物還要恐怖的生物揮動著翅膀,巨大的口就對著他的臉面,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啊」一聲慘叫,男子頭身份家,扭曲的頭顱被怪物拿在手中慢慢的啃食著,而身子卻是從空中墜落在地,鮮血散漫大地。

    一邊交戰一邊撤退的成欲絕等人現在苦不堪言,人魔的皮肉比他們想像的要結實的多,普通的魔法攻擊根本就不能上到他們,而如果一直只用高級魔法,他們怕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一人一人接連倒下,還存活之人見無路可逃,狠狠地一咬牙,眾人抱團而戰,與人魔進行著殊死搏鬥。

    「魅兒,我想不能再看下去了。」龍御風低聲的說道,而他再望向眾多人魔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沉重。

    「是,不能了。」暗魅同意的點了點頭。

    倒不是因為他們不忍下面之人的慘死,而是他們發現,每一個人魔在吸食完人的血肉之時,力量都會增強,隱隱有進化的趨勢,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阿修羅,快來,有好玩的事。」帶著一絲歡愉的聲音在這沉重的氣氛中異常的突兀,就連戰鬥中的人也不由心中一怔,竟然有人還來送死,他們想著。

    魔鈞天皺了皺眉,目光隨著聲音望去,卻在見到那兩名男子的身影之時,一時怔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兩個男子他好像相當的熟悉。

    成欲絕看著所來之人,心中一跳,對於他們這種送死行為,相當的無能為力。

    「啊!人魔?」

    紅衣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但可惜卻沒有任何的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就像是看到了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

    「羅剎,不要亂跑。」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絲無奈,可顯然比起之前的聲音,他更是不見面前的人魔放在眼中。

    暗魅與龍御風化身的阿修羅與羅剎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們的臉上依舊被銀色的面具所遮蔽,可不同於以往的,是此時此刻,他們身上所散發的傲然霸氣。

    「純人種?」就像是剛剛到來一般,暗魅望向魔鈞天的時候,露出驚訝。

    「不錯。」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死死地冷意。

    其實人魔的出現之所以讓人驚恐讓人不知所措,只是因為是未知的事物,就像是如果現代的人看到德瑪西亞大陸上的魔獸一定會驚恐的不知所以,而德瑪西亞大陸上的人便會習以為常是一樣的道理。

    他們竟然敢於魔獸對抗就斷然有打敗人魔的實力,只不會恐懼與怯懦佔據了他們所有的思想。

    而現在因為死所以不得不奮戰,可他們心中的恐懼卻抑制了實力,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前兩個男子這般平常的談話,這般見面前的一切不放在眼中的態度,讓他們覺得,也許眼前的一切並不如自己相信的一樣恐懼。

    「我說你們跑什麼,人魔除了長得有點恐怖之外,哪一點比魔獸強,你們當初打魔獸的時候,就跟魔獸不吃你們塞得。」暗魅斜眼不屑的數落著眾人,乖張的臉上滿是嘲諷:「你們看著。」

    一語落,身子如鬼魅一般,衝入了人魔之中。

    魔氣成罩包裹在全身之上,暗魅一手提起人魔的脖子,蘊含著火元素的手指狠狠地插近人魔的右胸部,一瞬間,在暗魅手中掙扎的人魔停止了動作,整個身子如同死魚般,直直的挺著。

    「看到了嗎?他們的心臟在右邊。」暗魅鬆開手,人魔的屍體轟然倒地。

    眾人不敢相信的凝望著眼前的一切,剛剛他們那麼費勁都無法打破的皮肉,在她的手中怎麼就跟紙一樣,一捅就破,就不科學。

    「他們心臟處的皮肉最薄,這是他們致命的弱點。」

    暗魅看著眾人的目光,真的有一種扭頭就走的衝動,如果不是因為人魔的貶義,他真的樂於袖手旁觀。

    他竟然知道人魔的弱點?

    魔鈞天凝望著眼前的二人,眸中蒸蒸的殺氣洶湧的翻滾著,不論他們是誰,都不能留。

    感受到魔鈞天的殺意,龍御風閃身到暗魅的身旁,身子屹立的高空之上與魔鈞天遙遙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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