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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2章 :48字卜語 文 / 木門毛竹

    相傳,遠古時期,水神共工氏和火神祝融氏,為爭皇位,在不周山展開大戰,結果共工氏因為大敗而怒撞不周山,從而導致天穹塌陷,天河之水注入人間。一時間,四極廢,九州裂,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水氾濫,大火蔓延,人民流離失所。

    女媧為了補天,煉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石頭,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眼看就要將天補好了,卻發現最後剩下的那塊太小,補不住,女媧只好犧牲自己的生命,用身體去補天上的大洞。於是,蒼天補,四極正,****涸,冀州平,狡蟲死,顓民生。

    女媧死後,留下三件東西。

    第一件,是沒用上的那塊石頭。這塊石頭遺落地間之後,就此下落不明。

    第二件,是一句話,因年代久遠且知者甚少,故可能已經失傳。

    第三件,是一把鑰匙。據說,誰要是擁有了這把鑰匙,就可以打開宇宙之大門,窺探天地之奧秘。

    這之後的數千年來,無數的山野謀士甚至王侯將相都在惦記著這三樣東西,為此,他們押上了自身的命運、族人的命運乃至整個國家的命運,結果往往換回來的卻只是一場春夢罷了。

    可這些與王仔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這天要是再塌下來,自然有各國的科學家們去頂。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才不在乎多一個或少一個像王仔這樣的苦b程序員。

    只是王仔最近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夢中不是巨蟒毒蟲就是神仙鬼怪,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一直在腦海中迴響。

    「……尋媧皇……」

    「……尋媧皇……」

    王仔煩的不行,再這樣下去是要神經衰弱的節奏。他自己的父母都還沒找回來呢,尋什麼媧皇?

    王仔今年24歲,大學畢業後就在深圳謀了一份差事,說好聽點是軟件工程師,說通俗點就是程序員。王仔剛上大學那一年,也就是他18歲生日的前一天,父母為他提前過完生日之後,就毫無徵兆地離奇失蹤,除了一筆托管在鄰家二叔那裡的幾萬塊學費,什麼也沒留下。那陣子,王仔感覺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色彩,內心一片絕望,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在王仔也算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他堅強地挺了下來。大三的時候,王仔戀愛了,他的女友叫章美依,一個善解人意的同校女孩,而且還是國貿系的系花!自從美依闖進了王仔的生活後,他才又一次看到了未來。畢業時,他們一起去了深圳。工作後,王仔就給自己立了一個簡單的人生目標:好好上班,努力掙錢,找到父母,平平安安守著家人過一輩子。

    2006年3月12日,農曆二月十三,週日,鳳凰山,植樹節。

    年前的時候,美依聽她的同事說,寶安鳳凰山上廟裡的簽很靈,非要王仔陪她去一趟。這不,一過完年,他們就找了一個週末,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一邊遊玩,一邊看佛。誰知還沒上山,剛到山腳下就被一個擺攤的野半仙給纏住了。

    「這位施主,我看你印堂發亮,目光有神,氣宇軒昂,儀表不凡,本應當前程一片光明,只是這眉目之間有一絲絲煞氣若有若無,遊走不定。讓我老道給你算上一卦,拆字解惑,正正氣、去去邪可好?」

    美依在山腳下擺了個pose,讓王仔給她拍照,沒成想旁邊一個擺地攤的山羊鬍子野半仙乘機拉起了生意。這些打著和尚、尼姑、道士的騙子多了去了,深圳的大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王仔根本就沒打算理他。

    「什麼煞氣?」美依湊了上去。

    「我早上忘了洗臉,有點黑。」王仔摟起美依的肩膀就要走。

    「見面即是緣,不靈不收錢!」野半仙趕緊添油加醋。

    「騙人的。」王仔的胳膊稍稍使點勁,連摟帶抱地把美依拖走了。

    「施主……喂……施主!信則有,誠則靈……」

    「哎,你幹嘛呢?」美依掙脫了王仔的胳膊,「馬上都要到和尚廟了,你還說這麼不恭敬的話,一點誠心都沒有!」

    美依折返,王仔沒辦法,只好跟上去。

    野半仙面前的地上鋪著一張八卦圖,八卦圖上放著一本破舊的周公解夢、一桶竹籤和一疊黃紙,黃紙上壓著兩支鋼筆。

    「施主,寫個字!」野半仙拿起一張黃紙和一隻鋼筆遞給王仔。

    王仔心裡直嘀咕:這野半仙也真是的,明知我不信,為何不給美依算,偏偏來找我?不過這樣也好,算你找對人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仔不假思索地寫下一個「了」字,「道長,拆拆看。先說好啊,不靈可不給錢。」

    「不靈不收錢……不收錢……」野半仙左手拿起王仔寫的字,右手裝模作樣地掐指推算,口中還唸唸有詞,沒過兩秒鐘,就皺起了眉頭。

    「大仙,怎麼樣?」美依問。

    「施主想問什麼?」這是野半仙在問王仔。

    「隨便!只要你能猜對,啥都行。」

    「好!」野半仙唱一個諾,把王仔寫過的黃紙放在八卦正中,用鋼筆壓住,然後用左手提了提右手的袖子,又用右手提了提左手的袖子,「施主,我們就從這『了』字說開去。」

    「洗耳恭聽。」王仔的口氣中滿是譏諷味道,那野半仙也不在意。

    「先問個生辰,施主今年多大了?」

    「你不是大仙嗎?你掐指算算。」什麼大仙?王仔一眼就看出這是個牛鼻子假老道。

    「呵呵,施主在考老道呢。讓老道算算……丙戌年……狗……雞鳴聲聲漸漸去,犬吠陣陣循循來。施主今年是本命年吧?」

    王仔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襠,早上說要去拜佛,他特意穿上了美依給他新買的辟邪紅內褲。拉鏈稍稍滑落一點,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絲紅色若隱若現。這牛鼻子假老道的眼光還真是毒辣,一大把年齡了,眼神還這麼好使,專揀不該看的地方看。

    「這跟我寫的『了』字有關係嗎?」王仔問道。

    「呵呵,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剋。老道這就來為施主拆字解惑。」牛鼻子假老道甚是得意,「先從數理上看,『了』字形狀如數字『3』,『3』乃單數,父母加一子而已,施主應該是個獨生子吧?」

    王仔嘿嘿一笑。顯然,那老道蒙對了。不過,王仔很明白,像他這個年齡,10個人中至少有6個是獨生子,更何況他還是個男的。

    「施主,老道可說中了否?」

    「真的耶!」看著美依的表情,王仔也就不便說什麼了。今天陪她來,就是圖一樂。

    「繼續。」王仔沒否認就當默認了。

    「再從這文理上看,『了』字是我們日常生活和行文中最常用的一個字,但也是最容易被我們忽略的一個字,施主毫不猶豫地寫下了這個『了』字,其實已經透露出施主的一些心聲。施主心中應該有一個糾結了許久的未了心願吧?」

    「好準啊!」又是美依在搶台詞。

    王仔卻自有想法:要是事事都能如人願,誰還來這裡拜佛問道?在這鳳凰山下,你能哄得了美依,卻騙不了我,我寫下這個「了」字,是因為這就是我的名字。當然,為了不掃美依的興,王仔不便點明。

    其實王仔的真名叫「王了」,只不過他不喜歡別人叫他這個名字,所以,除了身份證和需要簽字的場合,認識的人都叫他王仔。

    「請問道長,我這個未了的心願是什麼?」

    「這個……施主可否將左手伸出來,讓老道看上一看?」

    快露餡了!王仔將左手掌伸到牛鼻子假老道的面前。

    牛鼻子假老道觀摩了半天王仔的手相,然後長歎了一口氣,「唉!」

    「大仙……」美依臉上有了擔心的表情。

    「掌上少一紋,子字少一橫。孽債啊!」牛鼻子假老道不停地搖頭。

    「大仙,啥意思?」

    「施主,可否恕老道直言?」牛鼻子假老道沒有回答美依,而是盯著王仔問。

    「有什麼話你只管說。」對於牛鼻子假老道這套裝神弄鬼的把戲,王仔快要忍不住了。

    「從手相可窺天機。施主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手相更是相中極品,本可大富大貴、前程似錦,無奈左手掌中少了一條橫紋,偏這橫紋又是相中的『孝』紋;而施主所寫的『了』字乃『子』字去掉一橫,子已非子,本可孝子,不了了之。身為家中獨子,對於父母,施主卻未能盡到孝道。這應該就是施主的一個未了心願吧?」

    「轟——」王仔的腦袋如遭受到電擊一般,一陣眩暈發蒙。這牛鼻子假老道果真有兩把刷子,眼看就要把他給套進去!

    「大仙,您真是太神了!他父母……」

    「美依!」王仔及時喝止了美依。現在這個社會,家中獨子一個人游離在外,自保尚且成問題,不啃老就不錯了,又有幾個能盡顯孝道?如果再談個女朋友,與父母之間的磕磕碰碰就在所難免。算你這牛鼻子假老道厲害,又蒙對一次。

    「敢問道長,我今年的運氣如何?」

    「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日老道與施主在此能夠說上幾句話,也是前世修來的緣分。至於這來日之運勢,乃是天機,洩漏天機,當受天譴,是要折陽壽的。念在施主與老道有緣的份上,折幾日陽壽,老道還是能擔當的,無非來日再多做點善事,修回來罷了。而要做善事,就得需善款。這個……這個……」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多少?」王仔不耐煩地問。

    「三五八十不嫌少,三五八百不算多。施主盡力而為,多捐多善!」

    「我草!」王仔心裡暗暗罵道。真敢獅子大開口!人家市中心街邊擺個小攤算個命,騙個十塊二十的也就心滿意足了,這荒郊野嶺的,你個牛鼻子假老道張口就成百的要,王仔恨不得上去扇他兩巴掌!美依見王仔沒動靜,就要去翻自己的錢包。王仔立刻按住了她的手,美依現在已經被這個牛鼻子假老道給蒙住了,要是對方再蠱惑幾句,美依肯定會把自己的錢包掏的乾乾淨淨。

    「拿!」王仔從皮夾裡抽出兩條老黃魚,扔下其中一條在牛鼻子假老道面前,「這天機是真是假,咱也沒法判斷,還是請道長先說來聽聽。要是聽得順,剩下的這一張也是你的;要是聽不順,你這攤我也不砸了,你早點收拾收拾回家歇著去吧。倘若將來應了驗,你這陽壽還沒折完,我們自然會再來謝你。」

    「那當然!那當然!」還沒等王仔扔出的那條老黃魚落地,牛鼻子假老道早已抓起,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生怕再被奪回去似的。

    「道長可以講了。」

    「咳……那個……遠的咱不說,也算不準。就說這狗年之運勢,施主今年乃本命年,有三股運氣直達天庭,所以施主今年會撞到三次大運!」

    王仔不露聲色,他早知道這牛鼻子假老道會盡揀好的說,對方就惦記著他手中的老黃魚,他偏不給。

    「大仙,真的呀?」美依心中倒是樂開了花。

    「這位女施主心地善良。咳……有些話,老道本不想說,但是……」牛鼻子假老道見無法打動王仔,便開始打美依的主意。

    「但是什麼,大仙?」

    「美依,你不是說山上的簽很靈嗎?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吧,去晚了不靈可就不好了。」王仔得趕緊把美依哄走,「道長,借你吉言。不要說今年我撞三次大運,只要撞上一次,我定會再來,到時候,善款雙倍奉上。」

    說完,王仔站起來把手中的老黃魚揣進兜裡,拉起美依就走。

    「人家大仙還沒解完呢……」

    「山上的簽說不定更靈,抽完簽回來再解也不遲。」

    美依雖然不情願,見王仔這麼說,想想也對,半推半就下也就跟王仔走了。

    牛鼻子假老道哪裡肯輕易放過王仔,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到手的黃魚溜了,他是不會甘心的。就在王仔和美依剛走出幾步,背後就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三運雖吉,伴有煞氣,煞氣聚頂,命犯桃花。三劫啊!」

    美依的腳下霎那間生了根,再也拖不動。這下完了,說到王仔「命犯桃花」,這可是戳到了美依的痛處。看來今天不把這牛鼻子假老道餵飽,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美依已經蹲在了牛鼻子假老道的八卦圖前,王仔則站著,居高臨下,瞪著那牛鼻子假老道。

    「大仙,什麼命犯桃花?什麼三劫?」

    「這個……這個……」牛鼻子假老道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地要錢。

    美依拉開錢包,王仔連忙把兜裡的那條老黃魚又掏了出來,想趕在美依前面餵那牛鼻子假老道。但這次晚了,美依強硬地推開王仔的手臂,恭恭敬敬地遞過去兩百塊!

    「大仙,這點善款補償你折的陽壽。請大仙說明白點,好嗎?」

    王仔後悔莫及,早知道直接把先前的兩條老黃魚扔下走人,也不至於現在落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轉眼就被騙去三百!

    「這位女施主心地善良、樂善好施,對男施主更是用情至深,老道甚是佩服。今日老道就逆天而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快說正題。」王仔強忍住怒氣,他不能發火,但也不能讓這牛鼻子假老道再得逞。

    「施主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牛鼻子假老道見王仔表情有變,見好就收,「不瞞施主,老道已為施主面過相。施主今年確實有三股運勢,這三股運勢乃是由人氣聚成,也就是說,施主今年會遇到貴人相助。但每股人氣也分陰陽,陰為女,陽為子,陽生正,陰生負,陰伴煞,煞附陽,陰陽相沖,互生互克。這三股運勢的背後,蟄伏著三場劫難啊!」

    「啊!」牛鼻子假老道一番危言聳聽,把美依嚇得心驚肉跳,「大仙,什麼樣的劫難?有沒有辦法可解?」

    「這劫難乃是桃花劫,男施主今年命犯桃花,當有此劫難。只是這劫難依附於運勢之上,運勢之中伴隨著劫難,運中有劫,劫中有運,互生互滅,解之不得。倘若把這劫難給解了,男施主的運勢也會隨之消失。」

    這不是廢話嗎?王仔一皺眉,還是及早脫身的好。

    「道長,不瞞你說,你要說是別的什麼劫難的話,我說不定會心虛,我還真不怕的就是這桃花劫!」說完,王仔得意洋洋地朝美依拋個媚眼,「美依,我對你,你懂得!」

    「瞎攙和個啥?」美依不睬王仔,「大仙,你再給想想辦法唄!」

    「出家人不打誑語,實不相瞞,這天機可窺而不可逆。老道見女施主一心向善,又不忍拋之不管,最後送兩位施主48字卜語,盼好自為之。」

    「大仙請講。」

    「遇女則劫,遇子則運;三運三劫,命中注定;莫要飛天,更莫從命;尋寶入地,本事先硬;月滿水起,富貴臨近;劫盡運濟,大氣可定。」

    說完這12句48個字亂七八糟、不明所以的偈語之後,不管美依再問什麼,牛鼻子假老道只是搖頭,不再答話。這正合王仔的意,終於可以脫身了。

    說者有意,聽者不可能沒有心。王仔心裡犯起了迷糊,牛鼻子假老道顯然是在鼓動他去犯罪!「尋寶入地」,說得好聽,不就是去盜墓嗎?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王仔做夢也沒敢去往這方面想,更別說去做!

    就在王仔和美依走後,那牛鼻子假老道便捲起攤子,收拾好器物,自個離去了。

    「這小子賊心眼可真多,還是個吝嗇鬼!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來就看你小子自己的造化!」

    待走了一段距離,牛鼻子假老道碰到一個路邊拉二胡的賣藝瞎老頭。那瞎老頭正在咿咿呀呀地拉著《二泉映月》。

    「老哥,來一首《梁祝》。」牛鼻子假老道竟然將從二人那裡騙來的三百塊錢全掏出來,丟進了賣藝瞎老頭的乞錢罐中。

    「老弟,怎麼使得?」瞎老頭摸出罐中是三百塊,吃了一驚。

    「老哥,那你就拉上兩遍。」

    「老弟,我給你拉上三遍!」不僅拉,這瞎老頭還唱上了,「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

    可他面前的牛鼻子假老道卻只聽了半首,便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瞎老頭渾然不覺,依然在一遍一遍地唱,「……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舞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天長地久不分開……」

    接下來的鳳凰山求籤已經沒了什麼意思,美依心中總裝著那三場關於王仔的「桃花劫」。在山上,美依求到一個上簽,王仔求到一個中籤,解籤的人只是敷衍了事,一點都比不上山下的那個牛鼻子假老道,騙人都不專業。

    下山的時候,美依還是悶悶不樂。

    「這你也信?從現在算起,到12月份只有10個月,三運三劫,平均不到兩個月就會遇到一次,這比中雙色球頭獎的概率還要大。而且那牛鼻子既說我『命中注定』,又要我『更莫從命』,這不是雞毛做毽子——鬧著玩的嗎?」王仔試圖消除牛鼻子假老道對美依造成的蠱惑。

    「你不覺得那大仙很靈嗎?」

    「靈不靈我就不再多做評價,免得你又說我心不誠,最好讓時間來證明,讓歲月來見證你是我的唯一!」

    「得了,就會貧嘴。」說歸說,美依心中肯定是美滋滋的,「對了,既然『子』字這麼好,我以後就叫你『王子』!」

    「那你是白雪公主?」

    「真肉麻!」

    「王子就不肉麻?」

    「你是癩蛤蟆王子。」

    「那你是天鵝肉!我咬你了啊……」

    「討厭!……這麼多人,你幹啥呀你……」

    「天鵝肉真香真嫩……我還要再咬一口……」

    就這樣,從2006年鳳凰山之行以後,美依就改口叫王仔「王子」了,美依是想要把王仔那三次桃花劫給沖掉。可轉眼兩個月過去,在王仔身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按部就班,兩人的生活依舊平淡而自樂。慢慢地,那牛鼻子假老道的話他們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誰又能料到,接下來一個看似偶然的事件,讓王仔的人生徹底改寫。尋寶入地,很快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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