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50章 坐觀禍事 文 / 錦馬超

    第150章坐觀禍事

    古小雲從台上下來，肚中已然吃得撐了，在院中緩緩踱步，走來走去。

    「嘿！小兄弟，共飲一杯如何？」古小雲轉身一看，正是剛剛在路上攔住師公的少年，微微一笑，和於炎坐了下來。

    「公子，你的朋友怎麼了？」古小雲挨著於炎坐定在角落上的位置，桌上就他們二人。

    「我朋友傷的極重，我必須找到泉眼才能救下她性命。」於炎看著古小雲，舉著杯子敬了一杯。

    「是什麼傷，竟然這麼嚴重，非要泉眼的水才能就她性命嗎？」

    「若是換了別人，倒也無妨，可是我這朋友，自己本身就與眾不同，她的血和尋常人的又極大區別，本來是些普通的刀傷，可惜誤用了草藥，竟然讓她的血液被感染了。只有泉眼之水才能淨化。」於炎說著抬頭看著古小雲，湊近腦袋問道：「你知道泉眼在哪裡嗎？」

    「不知道，我和我老爹以前都住在一個極遠的小島上邊，也只是聽聞過泉眼的事情，我自己也沒有見過到底是什麼樣子，不過聽說是個神奇地方。」古小雲看著一桌沒怎麼動過的雞鴨魚肉，忍不住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哦，你也不知道啊。」於炎歎了口氣，低頭兀自喝了一杯酒。抬頭看著院中熱鬧非常的場面。

    歡樂時短，不知覺間，酉時已過，來到戌時。庭中仍舊熱鬧不已。

    「——」卻見一個一身著緊身衣褲的男子急急忙忙跑到唐適齡跟前湊耳密語一番，不知所言何事，便又急急忙忙退了出去。那唐適齡和張成旭二人代替師傅行酒禮，一圈下來，張成旭滿臉通紅有些微醉了，唐適齡卻面色不變，宛如初時。

    二人回到座位上坐定。

    眾人吃飽喝足，酒也盡興，許多人歪歪扭扭地坐在庭中。正少些娛樂時候。只見一個滿頭銀絲，氣質出眾，英俊無比的男子一身白衣，邁著翩躚的步子朝著院中走來。

    眾人看得清楚，正是洛神新的門主，天下第一俊男許喆。他一出場，院中立時安靜得連針掉落地上的聲音也聽得見。

    只見他直直朝著院中台子上邊走去，噗通一聲跪倒在黃天麒跟前，仰頭說道：「義父，孩兒祝你壽比南山，千秋萬載。」說罷連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好，好的很，你終於肯認我做義父了。我等這天很久了，不過也好，今日事成，恰好便是雙喜臨門啊！哈哈哈。」黃天麒見許喆終於叫出了期許已久的稱謂，心中十分開心，在台上笑得身子亂顫。

    「承蒙義父厚愛，將我從香草島提拔到您跟前差遣，更將洛神門重擔交付於我，實在是受寵若驚。」

    「哎，我想來就喜歡人才，你有驚天的才幹，這洛神門不交託到你的手上，我死不瞑目啊。」

    「義父，今日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說這不吉利的話，來，我經您一杯。」

    許喆和黃天麒兩人歡喜喝酒，卻沒發現身旁唐適齡的臉黑沉得宛如天上的夜色。

    就在這時，許喆站起身來，啪啪啪拍了幾下。便見有一個身著紅裝，頭戴硃砂，蒙著臉頰，只露出一雙水樣的眼睛的女孩，帶著身後七個一樣裝扮的女子來到院中。就著庭中「十」字形紅毯過道，四處兩人落定，又見一個身著一身粉色衣服，頭上做了一個扇形髮髻的清秀女子進來，看得眾人一時無語。

    只見她直直走上台去，身後跟著的兩個婢女將抱上的古琴放到桌上。

    「義父，您今日大壽，這壽禮，可是讓我想了好久，你不缺尋常物件。所以，我特意編排了一個舞曲，給義父您賀壽。」

    「好好好，喆兒的壽禮合我心意。」黃天麒和三個弟子急忙騰出地來，往後坐定，留出半個桌面放上古琴。

    只見那女子，面容清秀，眉毛纖細，雙眼機靈，化妝後的眼神，讓人看得有些如癡如醉。她鼻樑挺拔，紅唇微開，不時能看見她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她一抹秀髮垂肩，露出耳垂上一個珍珠粘結而成的三角耳環，只見她脖子纖纖，隨著呼吸而時而起伏，只這模樣，便已經叫人看得欲罷不能了。

    「這女子是誰，竟然有如此美艷面孔？」東面角落上坐著的一個男子喃喃自語。

    「嗨，這你都不知道。」身旁一人邊說邊回頭看。

    「喲，原來是北冰島島主李明志，難怪不曉得這妖冶女子。她就是黃老門主大弟子唐適齡之女唐樂奕，是我東海之濱出了名的美人兒。和台上她身後的天下第一俊男許喆，指腹為婚，羨煞了不知多少俊男美女。」

    「名門出貴女，這女子確有幾分仙人姿色。我北冰島若是有這樣美人就好了。」

    「哈哈哈，可惜她是指腹為婚之人，如若不然，憑你李明志李公子的才氣，倒也與她相配。」

    只說那唐樂奕獻技，眾人都靜靜欣賞。她不僅有如花美貌，還有絕好的琴藝，音一起，眾人都聽得如癡如醉，加上八個妖嬈動人的女子伴舞，眾人看得甚是盡興。也算彌補了與會英雄男多女少的缺憾。庭中男子，個個都拍手叫好。那琴音時而悠揚綿長，時而急促緊湊，聽來叫人心情隨之而變。那八個女子聞音起舞，亦是一會輕柔優雅，一會兒又乾淨利落。

    看得眾人叫好聲不斷。

    酒足飯飽，眾人做著酒令，喝得更加醉了。庭院之中，一片狼藉之像，觥籌交錯，地上不知多少酒罈子。歌舞昇平，極盡繁華之景象。黃天麒帶著三個弟子，在台中嘮起家常，不時有人上去道壽，大家倒是隨意得很。

    天色黑得深沉，因是晚上，不易發現天際飄過來一片厚重的雨雲。那雨雲後邊不時電閃雷鳴，恰又被它擋住，雨雲後邊，只怕是天旋地轉，狂風雲卷模樣。

    「哇——」許多人趴伏在院牆上吐了出來。

    古小雲覺察到自己有些暈眩，以為自己喝多了。起身朝著庭院牆處一顆樹下走去。恰好走到樹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只覺內臟翻滾，心想吐了出來便會好受，可是這不吐不打緊，一吐卻有些止不住。待看周圍的人，也一樣都吐得無力，有些癱軟了。古小雲心中暗覺不對，尋思間，一聲嘔，又吐出一口，卻是鮮血，暗黑顏色。

    「小兄弟，你沒事吧？」於炎見古小雲扶牆而吐，走到身旁關切地問道。

    「酒中有——有毒！」只見身旁一個壯漢子，撐他不住，挨著院牆倒了下去。再看其他眾人，也都一樣，藉著燈光，古小雲看見庭院周圍一圈樹下，已經倒了許多人。只見剛才倒下那漢子，臉色泛青，這酒中確實有毒不錯了。古小雲想要叫出聲來，卻發現視線模糊，也有氣無力地癱坐到了地上。

    於炎急忙一把抱住了他。

    「怎麼回事？」黃天麒發現不對，看著眾人慢慢倒下。自己亦是全身乏力，回過心思，才發現自己並非醉酒。

    「師公，爹，你們怎麼了。」唐樂奕看著眼前眾人慢慢倒下，停琴問道。

    「有人下毒。」張成旭一邊運氣，一邊說道。

    古巴明心中也是吃驚不小，不想天下這麼多英雄，竟然無人發現眾人所飲的是毒酒。一邊提神運氣止毒，一邊放眼尋找古小雲。

    許喆亦在強行運功壓毒。唐樂奕照看著台上幾人。

    「爹，你沒事吧？」唐樂奕挽著唐適齡手臂，看著他安坐其位，氣息寧靜，心總有些驚疑。

    「來人，來人——」左小川在庭院北邊出口處大聲叫喚，突然，一支利物穿喉而過，便見他捂著自己脖子，沒了聲響。見他右手一拔，手中盡然是一個手指，穿破自己喉嚨的便是那手指前的指甲。本算不上利物，左小川亦是習武之人，適才所見，他亦不是等閒之輩，只一跟手指立時便要了他性命，天下武林能做到這樣事情的人，屈指可數。

    只片刻時間，剛剛庭院之中，歡聲笑語立時變成了呻吟哀嚎。功力淺薄的，都被放到在地了。這會功夫，只有不過數十人仍舊坐著，都在運功療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眾人兀自自顧的時候，忽然一聲歡笑，響徹庭院，直笑得桌椅搖晃，杯碟掉落。這一聲笑，卻笑得人心寒意冷。

    只見那唐適齡一身黑衣迎風飄蕩，立在台上，仰天長嘯。

    只一眨眼功夫，在黃天麒，張成旭，古巴明和許喆四人身上一人一掌打過。四人齊齊吐血。

    「大師兄，你這是作甚？「張成旭，一口鮮血未及吐完，又一聲嘔，噴出一股鮮血，濺落桌上觥籌之中，一時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