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風流校醫 第八十四章 莫問顯威之是你逼我的! 文 / 泡麵批發商
莫問時抹了抹汗，眨了眨酸痛的眼睛，看著滿堂的喝彩，對著眼中還有淚花的林雙笑道：「傻丫頭哭啥啊，眼睛盯著好痛啊，幫忙吹吹。()」
說著把臉給湊了過去，林雙的視線還是模糊的，見到莫問時這麼接近，嚇了一跳，卻沒躲避，等聽到莫問時只是想讓自己吹吹眼睛，心裡還有些不滿似的，擦了擦紅紅的眼睛，道：「不跟你鬧了拉，你這筆可真是驚心動魄啊！」
莫問時不客氣地說道：「還好拉！就是靈光一閃……」
接著莫問時小聲說道：「其實我是真不知道畫什麼好……」
橋，自古就有的建築物體，在莫問時簡單得要命，卻蘊涵無比深奧哲理的一筆中魅力無窮，原本這稀鬆平常的一筆，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繪畫的神韻，比之細畫具體橋身，橋體要高之不知多少！
老鬍子激動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同學……」
風清的臉突然猙獰起來，嗷嗷大叫道：「這一筆誰都可以畫，太簡單了，難道這也可以勝過我嗎？說不定這只是他臨亂的時候，隨便畫的一筆！哪是什麼真本事啊！」
唐可不愧是大姐大，說話一針見血：「這場比的是創意，又不是畫功，而且他像是隨便臨亂畫的嗎？這樣說對他可不公平。」
「況且丁老都承認了，你還在這叫喚什麼啊？」平時唐可就看不慣風清仗著幾分才氣和家世就不她的話放在眼裡，現在正好找到一個打擊的時候，狠狠地出了口氣，不過她的話也公道得很，絲毫沒有偏袒的意思。
風清急道：「可是，可是……」他也說不出話來了。
老鬍子大聲叫嚷道：「都別吵了，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院的？今年多大了？是男是女？……」
那眼神比剛才猥褻女同學還要淫蕩幾百倍，莫問時在他那灼熱的目光中差點被融化了，一身汗全部湧了出來，全身三萬個毛孔都彷彿被堵住了一樣，說不話來，簡直無語，竟然是男是女都問過來了……是不是他是個同志，玻璃？
這時林雙搶先說道：「他叫莫問時，中醫藥理系054班的。您老好。」
「好標緻的女娃子啊！莫問時你可有福了。」說著老鬍子眼睛放光，嚇得林雙不敢說話了。
莫問時心中暗道：「他娘的呀，又一個老傢伙跑來要收我做徒弟麼？暈！上次搞了個天醫令出去，這次不會這麼衰吧，為什麼每次都要面對著比我小那麼那麼多的老頭子行長輩禮，真是命苦啊！」
莫問時神色鎮定地點點頭道：「你好，教授。」
「就你吧，我覺得你的潛力非常大，就當我的徒弟吧。」老鬍子哈哈大笑說道。這話說得莫問時有些不高興，好像別人當他的徒弟就應該千恩萬謝似的，當時也不好發作，只得呆楞了幾秒鐘。
「快答應啊！」林雙興奮地搖著莫問時的手說道。
「是啊！這麼好的事哪去找啊！」唐可見狀也趕緊說道，要是莫問時當了大師的關門弟子，社團肯定會名氣大漲，說不定會上電視呢，想想就激動啊！
莫問時淡淡地說道：「不好意思，教授，恐怕我要辜負你的期望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犯嘀咕，頓時又亂成一片，今天的畫廳可真是一波三折，高氵朝連連。
風清冷笑道：「看吧，人家可厲害得很呢，怎麼會稀罕……」
老鬍子驚奇地道：「為什麼？難道不喜歡繪畫嗎？」
莫問時在心裡罵道：「喜歡不喜歡管你什麼事，跟你這個老色鬼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老鬍子在心裡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給我找著一個千古奇才，光大道畫門就靠他了，我也好把擔子給卸下來，想不到這小子軟硬不吃。」
莫問時靜靜地說道：「道理很簡單，我只喜歡畫山水畫。不喜歡畫西方的玩意。」
全場寂靜，這是什麼理由？這借口也找得太爛了吧，誰不知道丁朋之造詣最高的就是古畫啊，想他在國際上素以山水畫聞名，有著「現代吳道子」的美譽。
老鬍子仰天長笑，摸著鬍子，雙目似乎可以射出火花來：「那更好，那你更沒找錯人，當我徒弟吧，丁某自問在山水畫上還過得去。」
「哦？真的嗎？」莫問時疑惑地說道。
「莫問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教授是全國乃至世界的山水畫泰斗啊！」唐可差點沒氣得倒下去，面對著莫問時置疑的表情，真恨不得不早點介紹情況給這個新手聽。
「快答應呀！那樣我也可以去聽聽呢。」林雙在旁邊小聲說道。
「你當我的徒弟的話，中央美術學院免費讓你上學。」老鬍子見莫問時猶豫不絕的樣子投下一個重磅炸彈。
莫問時道：「這……」
老鬍子一聽有戲，接著說道：「而且你去那的話，兩邊的學歷都可以拿，一年中只要寒暑假去那學習就可以了，車費報銷，伙食費報銷，怎麼樣？」
莫問時有點動心的樣子，老鬍子實在忍不住了，又砸了個炸彈：「我可以讓你參加國際比賽，到時候保證你紅透半邊天！」
全場所有人都經呆了，這條件也未免也，也太豐厚了吧，頓時眾人口水都留出來了，那中央美術院的美女可是一把一把的啊，而且只要當他的關門弟子的話，不僅學費全免而且前途似錦！
莫問時終於開口了。
「可不可以現場畫張山水圖看看？」
真是語不驚人不至休。他還想考核考核丁朋之的繪畫水平。
全場暈倒！他在這個時候，在這麼誘人的條件下竟然還提出這個要求，這是變相地侮辱著大師，果然老鬍子的鬍子都快氣得吹起來了，疑惑不解地看著認真表情的莫問時，自己的引誘還是沒達到效果嗎，看樣子莫問時這個行頭也不像是有錢人，應該對於這條光明的前途感興趣的啊，怎麼回事呢，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果然與眾不同。
老鬍子摸著自己的心臟，喘著氣道：「好吧，好吧，好久沒有提筆了，呵呵，也當作活動活動筋骨吧。」
「他媽的，今天來得太值得了！竟然可以親眼見到丁老的現場作畫！」
「是啊！今天真是一波剛落，一波又起啊！精彩！比看電視還精彩啊！」
……
風清添油加醋地說道：「太那個了吧！揀了便宜還賣乖。」
莫問時無精打采地看著他，有如看著一隻癩蛤蟆在叫喚，慢慢說道：「是他讓收我做弟子的，又不是我想做。不像某些人，這個機會都沒有呢。」
「是噢！是噢！」林雙完全站在了莫問時一邊，眼睛盯著他熱情如火，這樣子惹得不少少男哀怨連連，難道藝術系第一美女就要被人征服了嗎？
老鬍子走到一邊去，人群都紛紛讓開，早就有人幫他磨好墨，裝好筆，鋪好上好的宣紙，，只見他沉喝一聲，操筆直勾，橫切，豎翹，有如游龍一般在紙上飛快地畫著，周圍滿滿都是同學，眾人眼睛眨都不眨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下筆的細節，很多同學都拿出手機錄像或者是拍照。
莫問時也走了過去，暗暗心道：「這老頭的山水畫屬於中上，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畫功還可以，還沒有當年幫我磨墨的童子強呢。還想讓我做你的徒弟，下輩子吧！想你的開山師祖吳道子也是我給了他一卷才得以創得，成為一代大師，可惜我不能修真，不然哪能把那寶貝給那小子啊，要不是看在他磨墨勤快，人也蠻機靈，鬼才懶得給他！現在可好了，你的徒孫都欺負到老子身上來了！」
這時天上正在為仙帝全神貫注作畫的吳道子冷冷地打了個寒蟬。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老鬍子神采奕奕地在眾人的掌聲中緩緩放下筆，得意地摸了摸鬍子，看著目瞪口呆的莫問時說道：「怎麼樣？畫得如何？可以做你師傅了不？」
莫問時心中狂罵著：「我靠！你這傢伙，叫我怎麼說你啊，我現在又不好叫你跪下來叫爺爺，還敢這樣問！」
莫問時苦笑一聲，汗顏道：「畫得很不錯，不錯，果然是大師啊！可是我還是不想。」
「為什麼啊！」幾乎所有人都是吼出來的！
老鬍子差點沒氣得心臟爆炸，顫抖地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莫問時攤了攤手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風清搶先喊道：「難不成你認為丁教授的山水畫還比不過你？」
林雙趕緊拉了拉莫問時的衣角說道：「玩笑可不要開大了啊，見好就要收啊。」
風清叫囂道：「哈哈！快來看這個白癡啊！他竟然認為自己牛比得無比啊！抓畫筆都抓不穩，你演戲還演得真好，我全明白！各位，他根本一點基礎都沒有，所有的都是他亂畫胡搞的結果，他不敢做丁老的徒弟就是怕被人看穿他根本一點基礎都沒有！還說會山水畫呢，根本一點都不懂，大家可不要被他騙了！」
頓時全場議論再起，沸騰了起來，甚至還有人附和地叫嚷著。
老鬍子也詫異不已，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結局。
這變化來得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議了！
莫問時歎了口氣，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浮雲一片片，走得很快，道：「我也不想，是你們逼我的，但是今天不露兩手的話，也太對不起風清了，虧他在這吼得這麼費力，你不是說，我山水畫不會嗎？不是說我那繪畫全是偶然嗎？好！今天我就再偶然給你看看！」
「吳道子啊！吳道子！你這個傻比，在天上睜睜眼，不要被老子看見了，小心我把你踢飛！」莫問時縱身一跳，說得眾人滿頭霧水，吳道子，唐朝的畫聖嗎？莫問時怎麼扯到他了？
而老鬍子疑惑地看著莫問時，驚呆了，仔細地回味著莫問時的話，一個大膽的假設漸漸形成，心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莫問時拿起毛筆，揮手就來，沒有半點猶豫，這動作跟前面的笨拙判若兩人，有如行雲流水，順暢無比，舉手投足之尖，瀟灑，自由，整個人彷彿浸入這宣紙之中，時而微笑，時而沉思，但手中筆不停！
老鬍子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所有人的眼珠子就差沒瞪得掉下來了！
莫問時最後閉上了眼，融入了這境界之中，時間啊，時間，你的蒼老是否被畫所記載，當年的吳道子現在已經是天上的畫仙，現在的我仍在此懷念當年竹林的味道，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會因此而無奈，不會失望，我的心是自然的，我的人也是自然的，我的筆更加，自然的畫中有我自然的心！
所有的心臟都彷彿停止了跳動，莫問時絲毫沒有買弄意思，但是他卻閉著眼睛畫著，而且筆下的畫有如活生生的事物一般透著靈逸之氣，甚至還可以聽到水中的魚兒吐著泡泡的聲音，花草被吹的形狀……
所有人都似乎停留在了莫問時的筆下，停留在了他的畫中，彷彿他就是宇宙的中心……
「好了！」莫問時拋起毛筆，毛筆在空中打著轉轉，穩當地落在筆茼裡……
大廳靜止了……
只見老鬍子含著眼淚，注視著莫問時……
「這……我沒看錯吧，這真的是他畫出來的？」
「我沒做夢吧！」
「天啊！太瀟灑了，他的名字是叫莫問時嗎？太帥了！」
「簡直不是人間的畫啊！」
……
莫問時在心裡歎了口氣道：「唉，我以為我的水平夠爛了呢，原來任何事物要經過比較才知道的。」
他比當年的畫神之稱的自然是不足為道，可比起老鬍子又不知高了多少，更何況他的心境已經提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當然非吳下阿蒙。
風清還在震驚中，只見他發了瘋似的喃喃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莫問時悠悠說道：「其實我也不想打擊你，風清，真的，是你逼我的噢！」
全場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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