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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遭天譴 文 / 幻塵二

    天氣已經暖和起來,陽春的氣息總是讓人心情舒暢。

    我來到別墅醫院已經半個月了,基本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無非就是洗衣做飯和無聊發呆。

    那個悲慘的供體昨天走了,其實他傷口還在痛,但他迫不及待地離開,他像是怕極了繼續待著。

    我好心送他出山莊,他還十分警惕我,雙手緊緊抓著他衣服裡的錢。我說你放心走吧,回老家好好過日子,一切都要靠自己。

    他悲憤地說腎都沒了還怎麼靠自己,你們這些人遲早會遭天譴!

    遭天譴我是信的,但我更信這個人遭的天譴比我們更大。

    他走後別墅裡就死寂多了,最近生意不怎麼好,也沒別的供體送過來。我就總是發呆,手術刀也發呆,他躺在四樓的老人椅上發呆,不細看的話真以為他死了。

    我有空就玩玩他的銀行卡,有時候就想著要不帶卡跑吧,五萬塊不少了,但每次只是想想,沒那麼幹。

    數日後王胖子終於又送了個供體過來,這供體還是個孩子,跟黃毛差不多大,當時我就很擔憂,問王胖子這孩子家裡不會出事吧。

    王胖子不鹹不淡地抽著煙:「他家裡人早死光了,就他婆婆養著他,能出什麼事。」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然後莫名打了個寒顫,我為何是這個反應?

    王胖子似乎在觀察我,我乾巴巴對他笑笑,他哼了一聲,也不知在哼誰。

    手術刀和徐州的醫生都已準備好了,我依舊不敢上去觀看,只能在樓下等待,等待途中我隨口問王胖子:「最近生意不太好啊,可別不給我發工資。」

    王胖子說生意挺好,我不知道而已。我疑惑看他,他露出疲憊之色:「雖說有個醫院了,但南方那邊的受體總不能拖他們來北京吧,他們有些人動都動不得了,我們還是得送供體去南方割腎,儲腎箱都不管用,距離太遠腎要壞死。」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些天其實有供體運去南方了。我忽地一驚,忙詢問:「二狗呢?」

    王胖子不以為然地笑笑:「還沒輪到他。」我長鬆一口氣:「輪到他了告訴我一聲。」

    王胖子立刻嘲諷起來:「告訴你又能如何?你還要充當英雄?」

    他說的是黃毛那件事,我皺皺眉:「好歹送他一程,最好他不用去南方吧。」

    但我心裡又想著他還是去南方吧,如果來這裡割腎我該如何面對他?

    沒有再多說廢話,割腎完成後王胖子火速送腎去換腎醫院,那邊受體已經等著了。

    我則開始照顧新的供體,手術刀繼續發呆。我十分擔心他又嘴賤激怒供體,但這次他卻相當沉默,甚至連屁都不放一個,就如同同樣的玩具已經玩厭了似的。

    我沒鳥他,他這樣最好,免得我難做。

    後來到了月底,老大又來了一趟,他是來看望手術刀的,順便給了我一點錢,有七千多。

    我至今沒搞懂我的工資到底是怎麼算的,難道每個月都是老大開心了就過來發錢?要是他不來我豈不是白幹了?

    可是我不敢多問,我很怕這個老大,甚至看見他我就腎疼。

    發了工資我就打算回陳霞那裡一趟,好歹要聚聚了。我跟瘦術刀請假,他閉著眼睛半天沒反應。

    我靠近他耳朵喊了一聲他才動了動:「去吧。」他倒是乾脆利落了,我說我過幾天再回來,電話我留下了,有急事可以叫我。

    他繼續沒反應,我暗罵他個神經病,然後拍屁股走人。走了那麼幾步吧,瘦術刀咳嗽了起來,我沒停,關我屁事。

    豈料他越咳越厲害,感覺像是要咳出血了一樣。我只好停下問他怎麼了,他喉嚨古怪地聳動著,最後猛力一咳,咳出一坨痰來,然後終於舒服了。

    我差點沒噁心死,這他媽的是故意的吧。我假裝沒看見,瘦術刀似乎在笑:「這痰咽我好幾天了,保不準那天我就被痰給弄死了。」

    他在跟我說話,我不得不回應:「怎麼會呢?您老當益壯得很。」

    如果他沒反應我就可以閃了,但他偏偏有反應,還特高興:「天要收人誰也逃不了,你我都是要遭天譴的。」

    他高興地說著這種掃興的話,實在讓人難以回應。我乾笑,瘦術刀不說話了,他再次沒了反應。

    我呼了口氣,果斷閃。結果他媽的才走兩瘦術刀又有了反應,簡直讓人抓狂。

    「我干了十多年了,老婆死了,兒子死了,爹媽也死了,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老實說我當時是笑了的,心裡有股死得好的感覺,不過不敢表現出來,我就假裝好心地安慰:「沒事,都是意外。」

    瘦術刀呵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總之很詭異:「都是報應啊,一刀刀積累下來的報應,老天看著我動刀,等哪一天它想到法子懲罰我了我就該走了。」

    我想想他也挺慘的,於是不虛假了:「害一個人也是在救一個人,都是命數。」

    他扭頭看了我一下,皺巴巴的臉上扯出了難看的笑容:「是嗎?你覺得你在救人嗎?」

    我當然不是在救人,我只是在賺錢而已。我就不吭聲,瘦術刀又轉回頭去:「你也要遭報應啊,都逃不了的,哎。」

    我是不在意他的話的,但他的聲音實在讓人很那啥,我竟然起了層雞皮疙瘩,我怕了?

    我搖搖頭,瘦術刀不再說話,我順利走開了。

    我搭車回了陳霞那個地方,天色已經不早了,她肯定下班了。

    我徑直回租房,租房裡竟然沒亮光,我心中疑惑,開門進去開了燈也不見陳霞。我就去她臥室,昏暗中瞧見床上躺著個人。

    我吃了一驚,把臥室燈也開了,終於看清是陳霞了。她熟睡著,躺床上動也不動,身上蓋著兩張被子,似乎冷得不行。

    我心頭不安,忙摸她額頭,沒發燒,但很多冷汗。我喊了喊她,她終於醒來了,看清是我後就有點驚喜:「張茂你回來啦。」

    她艱難地坐起來,看起來十分虛弱,而且還開始咳嗽,我這才發現她臉頰瘦了很多,以前還很圓潤的,現在看起來有點尖。

    我忙讓她靠我懷裡,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生病了,老想睡覺。」

    我心裡湧起了強烈的不安,我說你看了醫生嗎?她說看了,醫生說過度勞累,要好好休息。

    我鬆了口氣,但再看她這幅模樣我無論如何都不放心,我說我送你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在想這個,我沒事,早前去檢查過了,沒大礙,最近超市搞活動,要我們上街去宣傳,我就給累著了。」

    我說你瘦了很多,最近不吃飯嗎?她說沒胃口,隨便吃點就算了。

    我依舊挺擔心,神色也急,陳霞笑話我亂想,然後她轉移話題:「我好幾天沒洗澡了,吃飽了就睡,實在太累了。你既然回來了我就交給你一個光榮的任務吧。」

    我說啥任務,她聞聞自己的身體,然後擺出嫌棄的臉:「給我擦身。」

    我說行,你躺著就好了。我們早已不是普通朋友,擦身這種事也無需顧慮。

    我去打了水過來,陳霞竟然又要睡著了。我給她擦了臉她才清醒了些,撒嬌一樣地把被子踢開,四肢也張開了:「我不動啊,別佔我便宜。」

    我說知道了,伸手把她衣服褲子都脫了,她就穿著內褲內衣躺床上,身體如同象牙一般白皙,但很瘦小,小腹癟癟的。

    我說你真該多吃點東西,她說冷,趕緊擦。我就快速給她擦了,她舒爽地重新蓋上被子,看起來沒啥大礙,然後她衝我眨眼睛:「傑克,你又要頂了嗎?」

    我說頂個屁,我都擔憂死了。她瞟了我下面一眼,壞壞地嘀咕:「不是男人。」

    她肯定是故意轉移話題,可我偏偏上當了:「老子十八厘米黑長直」

    「去去,猥瑣死了。」陳霞轉過身去偷笑,我也不擔憂了,扭著毛巾甩了甩:「小妹妹,你幾天不洗澡那個地方不用擦嗎?」

    她頓時羞惱,讓我滾蛋。我把毛巾丟給她:「我去弄點吃的,你自己搞定吧。」

    她讓我麻溜地滾,自己接過毛巾伸了進去。

    後來我弄好吃的了她也擦完了,而且她徹底沒了睡意,讓我餵她吃飯。

    我說你還當公主了啊,她昂昂臉:「喂不喂啊,該死的傑克。」

    我說喂,吃死你。她吃得特別多,估計是餓慌了,我看她臉色逐漸紅潤起來也放心了,看來真不是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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