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腎要壞了 文 / 幻塵二
陳霞的症狀真是把我嚇壞了,但後來看她沒什麼事我又放心下來,我心裡頭實在不願相信她僅有的一個腎也壞了。
我在租房留了三天,陳霞這三天裡徹底好了起來,能蹦能跳了,還時常調笑我膽小,她啥事兒都沒。
後來她重新去上班,我也打算回別墅了。回別墅前我先去了一趟朱姐家裡,朱姐不在,只有二狗和另外一個供體中介。
這個中介代替了我,或者說代替了老白,因為他也經常往外跑,是個幹練的漢子。
我估計他跟老大的關係非同尋常,竟然撿到了這麼個美差事,把朱姐給氣死了。
他不認得我,我隨意解釋了一下他就點點頭,算是認識了。我找二狗說說話,二狗這逼高興得不得了,說想死我了。
我看他似乎有點虛啊,我說你最近在幹啥?跑去鬼混了?他忙說沒,不好意思地撓褲襠。
我說你打飛機上癮了?他知醜,臉都紅了。
這屋子還是乾乾淨淨的,可見二狗還沒墮落,但他老打飛機也不行啊。我想了想警告他:「你噴出來的那些東西就是由腎控制的,你打太多就把腎給打壞了,到時候就不值錢了。」
他嚇了一跳,忙說以後都不打了,我看他這傻樣就想笑:「可以打,每週六打一次,其餘時間不准打。」
他連連保證,我就沒啥事兒了,拍拍屁股走吧。不過二狗這話嘮不讓我走,他拉住我說悄悄話:「大哥,我好幾天都不見你婆娘了,她是不是跟人跑了?」
我去你大爺,我說她病了沒上班而已。()二狗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她跑了,前幾天我親眼看見上次那個男的送她回家的。」
我心頭一怔,那個男的還沒死心?不過我也不在意,陳霞可不是那種人。
「她病了當然找個朋友送一送,沒啥好說的。」我擺手道,二狗嗯嗯點頭:「還是大哥聰明。」
我說你好好待著吧,很快你就能走了。他立刻咧嘴傻樂,說得了錢就回家找媳婦。
我看著他的傻笑心裡有些突如其來的心澀,我就忙不管他了:「我走了,記得別老打飛機。」
他啪地敬了個禮,瞧個傻樣。
我就打算回別墅去了,待會陳霞下班了我帶她去下個館子然後走人吧。
結果陳霞下班了卻不見回來,我暗自疑惑,又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來。我終於覺得不妥,她不會出事了吧?
我趕緊去超市找她,結果不見她的人,我問她同事,她同事說病了,男朋友送她去醫院了。
我心頭吃驚,又病了?這幾天不是好好的嗎?而且什麼男朋友?
正想著手機響了,陳霞打來的。我拿起一聽,陳霞在那邊苦笑:「張茂,我中午不回去了,晚上再回去。」
我說你在哪裡?聽說你有病了。她愣了愣,明顯不想告訴我。我加重了語氣:「在哪個醫院?」
她就說只是有點頭暈而已,沒大礙。我已經不再相信她的話了,她肯定是出了大事。
「你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你。」我再次詢問,陳霞終於說了。
我忙往那個醫院跑,其實這邊只有一個像樣的醫院,其餘都是診所,陳霞就在那醫院。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躺病床上,虛弱得跟病貓一樣。我記得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容光煥發的,現在卻滿臉蒼白。
那個帥哥也在,同樣很擔憂的樣子。我打了個招呼,然後詢問怎麼回事。
帥哥說陳霞今天上班的時候突然頭暈,他就帶來醫院了。
我不知道這帥哥知不知道陳霞賣腎的事,我只能不多問,我說我有話跟陳霞單獨說,他識趣地出去了。
他一出去陳霞就開口:「我真沒事,就是太累了。」
「坐半天就累暈了?你到底檢查過沒?」我幾乎忍不住喝罵她,她有些委屈:「我覺得我沒事嘛。」
她明顯沒有去檢查過,還騙我說檢查過了。我真想罵死她。
「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就去檢查,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怎麼了!」
我強硬說道,陳霞皺臉蛋:「沒錢,錢都寄回家了。」
我說你還糾結個屁的錢,總之你檢查就是了,其它不用管。
她不說話了,也不知在想什麼。
下午的時候我逼她去檢查了,腎臟b超和尿檢都做了,結果也很快出來了,竟然沒事。
我還吃了一驚,陳霞長舒一口氣,她又嘲笑我:「你看吧,我都說了沒事。」
我不敢相信,這算什麼?我讓她重新檢查,她不肯了,說我太膽小了。
那個帥哥一直在旁觀,他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後來我想了想讓他看著陳霞,我單獨去找醫生。
檢查的確證明陳霞沒事,但我覺得出錯了。我十分諂媚地詢問醫生,他還算和藹,說不會出錯。
我跟他說陳霞切除了一個腎,腎功能不完整。他說另外一個腎臟還沒壞,夠用。
這話很不靠譜啊,我說要是壞了呢?他十分肯定地回答:「那就麻煩了,整個新陳代謝都要壞,水腫還算輕的了,以後尿毒症,不靠透析和換腎難活下去。」
我不由捏了捏拳頭,聲音也變了:「那我朋友的情況」
「說不準,她現在容易頭暈,可以說是腎臟的原因,女性腎臟不好一般表現為頭暈耳鳴,畏寒肢冷,還有腰酸易累,這些情況腎虛的人都可能有,不能判斷是腎壞了。」
醫生的話並不能讓我安心,我有點自我欺騙了:「她不幹重活的,腎應該不會壞吧。」
醫生搖搖頭:「那怎麼說得定呢?她或許天生體質就不好,一旦腎負荷了,那些功能啊就不正常,又或許哪天出了交通意外,把腎給撞了那也可能導致壞死的,總之一個腎風險很大,雖然按照身體功能來說一個腎的確足夠了,但誰說得準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負荷呢?」
我明白,像朱姐房裡那些供體兩個腎都負荷了,更別說一個腎了,瘦術刀之所以認為他們活不下去就是因為他們一直在負荷。
「那該怎麼辦?如何才能讓腎不負荷?」我心驚肉跳地詢問,醫生似乎有事要走開了,他給了幾句建議:「好好照顧是一定要的,隔一段時間就要來做檢查,飲食休息都要規律,食物清淡為妙,總之當她是個嬰兒照顧就好了,以防萬一吧。」
他不想跟我說了,有事忙,我忙道謝,心裡則盤算著該怎麼辦。
陳霞現在已經出現腎臟不好的症狀了,如果她的腎真的負荷了,那就有可能壞死,最終就要透析和換腎,那個結果誰也承受不起。
我心裡想了很多,最後踢了一腳牆,操它媽的!
陳霞和那個帥哥已經在等我,她沒事就該回去了。我勉強笑了笑,心裡亂得很。
陳霞就給我介紹這個帥哥,說他們是好朋友了,帥哥比較內向,他不好意思地撓頭:「我一直在追求她,就是她看不上我。」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沒必要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之後回了租房帥哥就告辭了,他這人真不錯,也算一個癡情郎了。
我尋思了一下跟陳霞說了醫生的話,陳霞切了一聲:「醫生都是那麼奸詐的啦,他就是想誆錢嘛,騙我去檢查,不用理他。」
我呼了口氣:「我是認真的,陳霞你很危險。」她抿抿嘴不說話,我忽地有些語塞,我能幹什麼呢?罵她不愛惜自己?可她那個腎都是被我騙走的。
我無力地坐下,按著太陽穴思考著,陳霞看看我又看牆上的相框,然後她笑笑:「你陪著我就好,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