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隔閡 文 / 幻塵二
朱姐的話對我起了點作用,儘管我知道她不是好人。
我說盡快將我的腎賣出去吧,我已經不想再待下去了。
朱姐說明白,她還拉我手,開始詆毀宛兒:「你看看那個女人對你好嗎?她有什麼表示?」
我說她買了早餐給我吃。朱姐誇張地笑:「早餐喲,好偉大哦,一頓早餐就又把你收買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傻?」
我不說話,朱姐察言觀色:「哎,我對你好,你不領情,她利用你,你還向著她。我早說了她不是好東西,一旦她能離開了,你就是個屁。」
我心頭閃爍,我不得不懷疑宛兒,在這種環境下助人為樂根本就是自己犯賤,我開始考慮好處,我幫宛兒,憑什麼沒有好處。
但宛兒身上有種東西吸引著我,我確信我被她吸引著,這種東西讓我不願意為難她,不願意找她要好處。
我就走了,不想被朱姐洗腦。她哼了一聲:「有你好果子吃,愣頭青。」
我回到了房間,宛兒還在看書,安靜而優雅,好像昨晚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她這種態度讓我心有慼慼,憑啥是你的事,你卻讓我承擔?
我就靠了過去,她衝我展露笑臉:「幹嘛?想佔便宜啊?」
我不言不笑,半響才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她一愣,臉色奇怪:「怎麼又問這個問題?叫我宛兒就好啊,不就是個名字嘛。」
上次她沒說,這次她依舊沒說。我心底有股火,語氣重了不少:「名字都不肯告訴我,是不是我只是一個你可以利用的傻逼?」
宛兒發了呆,然後皺眉:「你亂想什麼?什麼叫做可以利用的傻逼?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我佩服你,你很勇敢,我不覺得你是傻逼。」
我吸了口氣,低頭盯著地面:「這個社會上,勇敢不就是傻逼嗎。」
我窩囊得想哭,我想媽媽了,想女友了,想很多東西了。
宛兒發了怒:「你發什麼神經啊?你是自卑嗎?我覺得你夠男人,真的,我一輩子都記得你。」
我說你說的都是沒營養的屁話,受苦受累的還是我,你就置身事外。
宛兒許久不說話,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已經沒心思追究了。我拿了一點錢,然後出去,宛兒問我:「你幹嘛去?」
「上網去,墮落去,我受不了了。」
我徑直離開,宛兒沒有追來,她一直看我出了門,我還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附近的網吧很多,晚上也很熱鬧,畢竟打工仔多,網吧是個很好的消遣之地。
我也來消遣,重新拾起了我丟了很久的遊戲,昏天昏地地玩,管他呢,你想那麼多,最後還不是要割了腎給人家?還不是只有一萬塊?憑啥不能消遣?
我玩了個通宵,一身臭汗,臉上也都是油光。凌晨的時候吃了泡麵,然後又玩了兩個小時終於玩不動了。
我看見有三三兩兩的人離開,而且有熟悉的身影,是跟我一起住的供體。
我就磨蹭了過去,他們嚇了一跳,生怕我掏刀子似的。
我打哈哈:「怕什麼,我刀子早被沒收了。」
這是一群丟了靈魂的人,他們很快樂,也不計較我捅刀子的事,就跟我笑著鬧著回去睡覺,還說抽空去雞店玩玩。
我覺得我就該這樣,你連腎都要賣了,你還自強你麻痺,有種別賣腎啊。
昏昏沉沉回到租房,我跟新朋友分開,然後挪回房間去睡覺。
宛兒已經起來了,她在吃早餐看書,看著我的眼神很失望。
我心中冷笑幾聲,倒頭就睡,管她呢。
睡到天黑我就醒了,大廳裡腳步聲很亂,供體們也起來了,準備出去嗨了。
我也爬起來要加入他們,宛兒就猛地冷喝:「張茂,不准去!」
我說你想怎樣?她將房門堵得死死的:「我問你想怎樣,你在折磨誰?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賣腎也是廢人一個,窩囊廢!」
我無動於衷,說那麼多屁話,還不是不願意跟我分擔責任?
我推開她要出去,宛兒又將我拉回去,我火了,撕破臉了,再也不顧忌了:「你說得那麼好聽,那你出錢啊!你什麼都不理,老子賣腎要結婚要養家,現在就是因為你丟了兩萬,你他媽屁都不放一個!一人出一萬啊,你給我一萬啊!」
我從沒因為錢這麼瘋狂,但此刻氣憤和委屈已經讓我瘋狂了,我覺得我不該受這個氣。
宛兒被我震住了,她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屁都不放一個,我盯著她的嘴,以為她會說我承擔好了,但她根本沒說,提到錢她就沉默了。
我狠狠推開他,出門,找樂子。
網吧是昏暗的,搞得人的心也昏暗起來,四周幾乎看不清人的臉,所有人都跟瘋狗一樣在打遊戲,空氣中瀰漫著煙味和罵聲。
我也在罵,敲鍵盤砸鼠標,罵死個狗日的。
然而某一刻,在那麼昏暗的夜裡,旁邊有個人伸手給我擦了下汗。
我所有動作都停了,有人給我擦汗?我猛地扭頭看去,旁邊的空位上坐著個女人,她安靜而優雅,無聲無息。
我僵硬了一下,她又給我擦汗:「累了就回去吧,很傷身的。」
我咬了咬牙,繼續玩不管她,她就一直坐在那裡,坐了一整夜。
天亮時我終於熬不住了,她起身揉了揉腿,還衝我笑:「你先回去,我去給你買早餐。」
我看著她一瘸一拐地走出網吧,狠狠地抓了一下鼠標。
宛兒的確去買早餐了,我在房間裡躺著睡覺,她非要將我拉起來,說不吃早餐危害大。
我沒吃,她就餵我,跟哄嬰兒似的。我說你發瘋啊,這是幹什麼。
她也不多做解釋,就是笑笑:「我不想你變成那樣。」
我特別煩那種賣關子的,當人衝動的時候他是聽不進什麼善意的話的,他就想知道個結果或理由。
我說:「那你給我一萬啊。」
宛兒搖搖頭:「給了你又怎樣?是不是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用錢了?肆無忌憚地墮落了?」
我呸了一聲,都是因為你!
我推開她,翻身背對著她,宛兒拿著包子孤零零地看著我,像是看著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我揮手:「走開點。」
她依舊沒有說給錢我,但她一步不離地緊跟著我,我去通宵她就要去坐一晚上,我覺得她瘋了。
我想故意為難她,我叫那些供體跟我坐一排,宛兒只好站在我身後了,她總是站一會兒又蹲下,蹲夠了又站起來,我不相信她能堅持多久。
第四天的時候她累垮了,一整天躺在房間裡沒起來過。我又是快意又是擔心,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
但我依舊沒管她,我還是去找樂子。這次朱姐逮住我了,她這幾天似乎都很忙,但今天不忙了,她慢悠悠地叫住我,聲音很狐媚:「大學生,進來聊聊?」
我想了想進去了,這麼多天了,我也想女人了。
我一進去朱姐就關了門,她仔細打量了我一下,莫名其妙地笑了:「你變了啊,不過還沒變得那麼狼狽,我依舊喜歡你。」
我盯著她看,她坐在了床上:「你知道我寂寞的時候最喜歡幹什麼嗎?」
我說不知道,她分開大腿:「我把黃瓜塞在下面,你有沒有本事拿出來?」
我瞬間就硬了,我的身體一直不抗拒朱姐,只是心理抗拒而已,現在我心理也不抗拒了。
我就撲過去了,露出我從沒有過的淫.笑:「我的童子身你也是巴不得吧。」
朱姐發了騷,她大腿夾緊了我:「這就對了,做人第一要摒棄的就是原則,因為原則是最沒用的,該發洩就發洩,不然遲早會瘋的。」
我不想聽她唧唧歪歪,就是扯她衣服,老子什麼都不管了。一個腎,一萬塊,老子必須得消遣,必須得上她,不然老子心裡不平衡。
我幾乎就要咬住朱姐的胸部了,她也抱住我腦袋,但外面偏偏有個女人在叫:「張茂,你個窩囊廢!」
我手腳都不利索了,朱姐破口大罵:「臭婊子,滾.你媽的!」
宛兒就一直在叫:「張茂,你個窩囊廢!」
我咬緊了牙,朱姐催促我快點,我狠狠地捶打了幾下床,然後轉身出去。
宛兒還在叫:「張茂,你個窩囊廢!」
我出現在她面前,她眼眶有點紅,還開口叫:「你個窩囊廢!」
我說你瘋了嗎?你有病嗎?
朱姐也跑出來罵她,她也不還嘴,在朱姐面前她不能示弱,她將發紅的眸子移開了:「張茂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遲疑不決,宛兒聲音變低了:「我們萍水相逢,你幫了我,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我喉嚨發乾,宛兒率先過去了,我木然地跟了過去,朱姐冷哼:「又耍心機了,臭.婊子。」
宛兒將門關住了,我盯著她看,她依舊很累,甚至有些感冒了,她也盯著我看。我說你有話快說,我還要去網吧。
她認認真真地看著我,忽地開始脫衣服:「我在酒吧就不是好女人,你覺得我虧欠你了,那好,我給你吧,你別跟朱姐搞。」
我驚得後退了兩步,宛兒將外衣脫掉了,露出她豐滿的胸部,她疲憊地縮了縮手臂:「我們之間有隔閡,你不信任我,其實給不給錢你都會變,只是時間問題,我也怕我自己會變,我需要個人陪著我,我不想你變,這幾個月我們要一起撐過去,我不要你免費辦事了,我給你好處。」
我嘴唇也干了,我說不出話來,挺著豐滿胸部的宛兒就在我面前。
她繼續脫內衣,我視線飄來飄去,宛兒淒涼笑笑:「這就是好處,我們就做幾個月炮友吧,我不會要你負責,你也不必覺得對不起你女友,她不會知道。」
我視線不飄了,我看著她的內衣慢慢脫掉,當即將脫落的時候我視線又飄開了。
我開門跑了出去,一下子跑遠了,cao.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