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回 晴天霹靂 誅珈諭 文 / 麟子
牛墨宇帶著李黇黇日夜兼程回到珈諭教,珈諭教坐落在山海關外的鳳凰山上白狼河旁。鳳凰山又稱『九鳳山』,傳說是九隻犯了天條的仙女化為鳳凰落在此處變成了山峰,因而九座山峰交互相連,如同鳳凰展翅,山勢陡峭,進山必須通過一條狹長的山谷。鳳凰山下白狼河河水咆哮奔流,猶如千軍萬馬奔騰之勢,故而珈諭教憑著天險易收難攻。
牛墨宇剛到山腳下就見到進山的大門已經被修成了防禦的門樓,他預感事情不好,沒有歇息直接帶李黇黇來到珈諭教的正殿之內。牛墨宇的父親珈諭教教主牛穆正同教中的五大護教商量事情,他見兒子回來了揮手讓五大護教退下。牛墨宇上前拜見爹爹,然後又向爹爹引見李黇黇。牛穆從椅子上起身走了下來,前後看看黇黇說:「我原以為你一家人都慘遭毒手,今日見你還活在世上讓我對往事感慨萬分,只是現在形勢危急你與墨宇不能馬上成親。」牛穆轉過頭向牛墨宇說:「你給嬌兒安置妥當後馬上回來見我。」
牛墨宇低頭道:「孩兒遵命」然後帶著黇黇裡開正殿,同李黇黇來到山腰上一個僻靜的小閣樓上,她叫了兩個二等丫鬟來伺候黇黇。牛墨宇對黇黇說:「家裡人關係不好相處,你住在這裡即清靜也可免去無端的閒話,還有……」牛墨宇鄭重的對黇黇說:「不管我爹如何說,我都不會娶你的,但我會讓你衣食無憂的住上一輩子。」說完牛墨宇轉身離去留下滿臉淚痕的李黇黇。
牛墨宇回到大殿,牛穆板著鐵青的臉訓斥牛墨宇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離開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回來。」
牛墨宇連忙跪倒在地說:「孩——兒,知錯了,任由爹懲處。」
牛穆也不看他,歎息道:「你起來吧,你也知道你哥哥不成器,我的寄托可都在你的身上,你不能辜負我對你的厚望。這是淮陽王來的密信,你自己看吧。」伸手遞出一封信。
牛墨宇起身雙手接過信,看完後雙手顫抖眼睛發直。牛穆問:「你有何見解?」
「孩兒不敢,一切全憑爹爹。」
「錯了,爹老了,以後珈諭教是你的。我們教與淮陽王素有瓜葛的事你應該也清楚,如今皇上懷疑淮陽王要造反又沒有憑據,因而皇上要派兵剷除我珈諭教來壓制淮陽王,這裡的厲害關係你可知曉。」
「孩兒知曉,孩兒願為珈諭教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哈哈,這才像我的兒子。」牛穆手捋鬚然說:「此次我教是在劫難逃,為父覺得來圍剿的一定御史夏昭陽和武狀元王燁強,聽說你與他們是結拜兄弟又與他們一同征剿過摩耶教,對他們的手法熟悉不過,爹老了,從今日開始珈諭教全是你的了。我剛才已經同五大護教商量好了,消息已經傳了下去。墨宇,你上來,從今開始這把椅子是你的了。」牛穆說完把牛墨宇來拉到椅子前,把他按坐到椅子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牛墨宇坐在椅子上心中如翻江倒海,不敢想像與兄弟們對壘兩軍陣會是怎麼樣的局面,他便起身對父親說:「爹,孩兒回來孩未見到娘親,我這就去看她。」
「你去吧,只不過一定要想出一個周全的迎敵策略,大軍不多時就會壓進。」
「是,爹」牛墨宇鞠躬後離開正殿來到內宅,迎面正好碰到了嫂子柳縈。柳縈風華正茂,自有一副風流神態,一雙含情杏核目,兩條尖尖上翹眉,面如清清湖水柔滑細嫩,百媚千嬌一笑生。
牛墨宇見了嫂子忙低頭作揖給嫂子問好,柳縈見了牛墨宇後心中歡喜,面含媚笑伸出纖纖蔥白似的玉手過來扶,牛墨宇起身向後退了兩步口中說道:「我還要看望母親,先去了。」說完與柳縈擦肩離開。柳縈看著牛墨宇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頭,心中無限淒涼。
只因這柳縈雖生的俊麗但卻不是出自大戶之家,家中雖殷實富足只卻可惜她父親是財如命,貪圖珈諭教的千金聘禮把她嫁與了珈諭教的大公子牛正天。無奈牛正天生性愚鈍,話語超不出十個字,東西不分,南北不明,珈諭教的上乘功夫他學了二十幾年卻還敵不過一個不會武功的壯小伙,這牛正天整日除了喜歡傻笑著抓兔子就是喝酒吃牛肉,吃飽喝足後就呼呼大睡,從來對貌美如花的妻子都不看一眼。柳縈是個心計頗深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對自己的丈夫抱有寄托,也不自歎命薄嫁了個傻子,而是從進門的開始就看中了二公子牛墨宇。她多次言語挑逗不成還偷送情詩約牛墨宇暗中相會。牛墨宇已心有所屬並尊重哥嫂,所以處處躲讓不願在家,反而柳縈對他一直不死心,步步緊逼。
京城中大家送牛墨宇走後各自回去休息,第二日早朝,皇上臉上紅光異彩,讚賞了朝中文武大臣忠信可嘉,然後他臉色一變叫夏昭陽和王燁強聽旨。夏昭陽和王燁強趕忙站出來拱手低頭聽皇上旨意,皇上看著夏昭陽說道:「摩耶教雖除,但朕並不安心,這些邪門歪教不屬中原教派對我大宋威脅甚大,近日聽說山海關外的珈諭教壯大迅速,教眾過萬,未免再發生莫邪教的事端,今命王燁強、夏昭陽帶大軍兩萬剿滅珈諭教,王燁強為征討大將軍,夏昭陽為督軍。張可……」
「臣在」張可也上前一步拱手低頭聽皇上安排,
「此次,朕命你為監察史,看查作戰狀況,前方戰事及時上報給朕。」
「臣尊旨」王燁強、夏昭陽和張可三人都領了旨退到一旁。
此刻站到一旁的三人知道要征討珈諭教的消息都有如晴天霹靂頭冒冷汗,退朝後張可問夏昭陽道:「八哥,聖上讓我們征討珈諭教為何這般突然?」
王燁強也問:「七弟先走了,莫非他早知道信兒。」
夏昭陽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說:「皇上知道我們兄弟之前的關係,他讓我們去征討應該是讓我們招降為主。我們快去找其他兄弟商量一下。」
晚上大家都聚集到了宰相府,夏昭陽把白天上朝的事情向各位兄弟訴說了一遍,大家聽到後也都心如刀絞。王括先說了:「這兄弟對陣如何使得!」
夏昭陽說道:「七哥好像事先知道,然後回珈諭教的,連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會是誰報的信呢?」
李斯賢在一旁湊上來說:「你們都不曉得嗎,皇上在暗地裡偷偷的查馮凌准的案子呢,我聽戶部的孫大人說馮凌准事敗之後自儘是為了保全淮陽王,現在馮凌准的家人都由淮陽王偷偷的給養著呢。」
「呵呵」張可聽了來了精神說:「九哥,你為何都這般清楚,明日你叫包打聽好了。」
李斯賢上來了不服的勁了說道:「你們別不服,我講的可都是真的,我這京城一霸的名號可不是白給的,到處都有我的眼線。皇上那是何等聰明的人,這次恐怕是想逼反淮陽王。」
「你是說珈諭教和淮陽王有勾結,皇上讓我們剿滅珈諭教的目的是,如果七哥能招降,那麼淮陽王就少了左膀右臂不足為患了。如果無法招降就平了珈諭教找出淮陽王謀反的證據治他的罪。」夏昭陽一邊想一邊說。
李斯賢在一旁應喝著:「我看皇上就是這個意思。」
杜占卿終於開口說了話:「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同去,好好與七弟說明其中緣由,他身明大義一定能歸順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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