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五回 苦盡甘來 雪飄走 文 / 麟子
孫興亮把徐飄雪帶下山送到送到了尚書府，趙馨語見了大師姐分外的高興與師姐抱在了一起而後馨語拉著大師姐去給爹、永安公主和李銘陽引見。張老爺經過於神醫的精心調治和馨語的細心照顧，此時已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人扶著都可以到院中行走。永安公主和銘陽知道飄雪是未來的七嫂因此見面後也格外的熱情。孫興亮見張可不在家自己留下也無趣便告辭說去通知牛墨宇，故而大家也沒有留他，把他送出府外。
過了不多一會兒牛墨宇喜笑顏開的趕來了，後面還跟著於神醫和王括。於神醫順便給張老爺運功療傷，牛墨宇則和飄雪在一旁訴說離別之情。等張可回來後大家在尚書府飲宴共同為徐飄雪接風洗塵。
深夜大家都散去後馨語和大師姐回到房間交心長談。馨語問徐飄雪說：「大師姐，為何是孫興亮送你來的，二師姐這回回去可好？」
飄雪一直若有所思沒有聽到馨語的問話，馨語推推師姐問：「師姐，你想何事呢，總是這麼心不在焉的，才看過牛墨宇就又想他了。」
「別亂胡說。」徐飄雪紅了臉反問道：「剛才你問我哪些事了？」
「我問你為何是孫興亮送你來的，二師姐如今可好？」
「啊，是這樣的，心碧在路上遇到了採花雙雄，孫興亮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不想卻誤傷了心碧，上次你給了嬌瑛一個迷香包，嬌瑛本想打那採花雙雄不想打到了心碧的頭上，孫興亮的打狗棒也不巧碰了心碧的頭，不過現在沒事了，心碧在山上歇著，姜長老說過些時日她就全好了。」
「二師姐受傷了。」馨語聽後火冒三丈「哪裡會有什麼採花雙雄，我看分明是孫興亮找人裝的，等有機會看我好好教訓一下那花癡。」
飄雪來到馨語的身後雙手搭上她的肩說：「好了，孫幫主也不像個壞人，不要胡亂猜疑。對了，上次你和牛墨宇鬧誤會是因為他去什麼聚花齋和比武招親，這聚花齋是什麼地方？」
馨語轉過頭來眨眨眼睛看著師姐說：「這聚花齋就是聚花齋，還管它是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都過去了你還這麼刨根問底呀？」
「不是。」飄雪甩手坐回到桌前「我只是感覺心思及亂，也說不出個究竟，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我此次見到墨宇，兩人如隔千里，行同陌路。」
馨語跑過來搖師姐的肩笑著說：「你還說我呢，是你胡思亂想了，今天他見到你時對你是那般的親熱，讓人看了都臉紅。」
「你這個鬼丫頭，明天是初一，我想去廟上進香，你陪我去。」
「好啊，城東有個普寧寺聽說好靈驗的。明日我與師姐同去。」
第二日清早，馨語告訴永安公主自己要去普寧寺上香，永安公主說她也想去，因此三人準備了馬車要一同上路。要出發時牛墨宇騎著馬來飄雪，馨語看了忙把飄雪推了過去說：「師姐，你不是要進香嘛，這回有人陪你去了，我和公主先走了，不等你。」說完馨語上了馬車叫車伕馬上趕車前行。
牛墨宇看到馬車走遠了笑著對飄雪說：「上馬吧，我今日就是來陪你的。」
飄雪笑著上了馬，路上飄雪對牛墨宇說：「你離開珈諭教有好長的時日了吧，你也不管教中事務了。」
「教中有我爹和兄長，我也不好多管，現在和兄弟們在一起倒也自在。過幾日我就回去，然後去逍遙派娶你。」
徐飄雪微笑著依偎在了牛墨宇的懷裡，到了普寧寺兩人分別下馬到寺中燒香許願，今日雖是初一但香火並不旺盛來上香的人不是很多。要出觀音殿的大殿門時，徐飄雪突然感到陽光照的刺眼，經過一天的奔波昨夜又沒睡好只感覺頭有些脹不由自主的向前張了過去。正好撞到了對面來上香的一位小姐，一塊玉珮啪的從這位小姐的身上滑下了，落在了地上。
徐飄雪看到那塊玉珮大驚失色搶先一步拾起玉珮，這時牛墨宇也從一旁來扶飄雪，飄雪先看了看眼前這位小姐，她頭帶斗笠遮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她身旁一個小丫鬟也連忙過來扶她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小姐非常和氣的說：「沒事，沒事。」她一抬頭看到了牛墨宇，她驚訝的說道：「牛公子。」
牛墨宇聽了也是一驚，因為看不清那位小姐的面容所以問道：「請問小姐是……」
這位小姐摘下斗笠，露出面容，原來她是李黇黇。牛墨宇趕快對飄雪引見說：「這位是黇黇姑娘。」
徐飄雪不知不覺中紅了眼圈問牛墨宇：「我記得你從前定親時有信物，那塊玉珮呢？」
牛墨宇被問的莫名其妙，他回答說：「你忘了，那次和八嬌她們嬉鬧，嬌璘她們說我既然與你定親還帶著那個幹嘛，後來就被她給搶走了。」
徐飄雪聽後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這讓牛墨宇和李黇黇都不知所措。飄雪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珮說：「嬌璘搶來後就偷偷的給了我，那塊佩在這裡呢。」
說完把兩塊一摸一樣的玉珮對到了一起，這讓牛墨宇與李黇黇四目相對二人都大吃一驚，飄雪把兩塊玉珮都塞到了牛墨宇的懷裡說：「這是天意，有緣千里也能相聚。」說完跑出了普寧寺，牛墨宇急著從後面追趕。被丟在一旁的李黇黇也倒坐在殿門檻上失聲痛哭。
回到尚書府飄雪閉門不見人，一直在屋中哭涕，牛墨宇在外邊苦苦的求了一個下午也無濟於事，只能失望的離開。
傍晚趙馨語偷偷的溜進了屋中，看見師姐還爬在床上掩面哭涕，她看了心酸的說道：「師姐，那姓牛的是如何欺負你的，我去替你出氣。」
「小師妹，你等一下，師姐問你幾件事？」徐飄雪從床上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了淚痕。
「師姐你問」馨語過來坐在飄雪的旁邊。
「外邊都傳言你與夏昭陽關係親密，這可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呢，誰向你嚼舌根了。我同夏昭陽是井水不犯河水。」
飄雪坐直身子拿出師姐的架勢說：「他對你就一點意思都沒有嘛？」
「他是怎樣的想法我如何知曉，他是待我極好的，全因我曾經幫過他。」
「你同我講真話，師姐心裡想知道你對他呢？」
「師姐，你今日到底想知道哪些呀!」馨語撒嬌的過來撲到飄雪懷裡說：「他是有婦之夫，我沒有那份心思的，你放心好了。」
「如果他不是娶了妻了呢？」
「那確實是不一樣的嘛」馨語把頭抬起來說：「若沒了這些我倆也許真的有相伴到老的可能吧，呵呵，這不都是天方夜談嘛。」
「我清楚了，你們不能在一起不是相互不愛慕，而是你不想奪人所愛。」飄雪又垂下淚來。
「師姐，你這是為何呀？」馨語關心的問
「我要回逍遙派，從此扎根那裡像那些老長老一樣不想世間兩情相悅之事。」
「師姐，你別嚇唬馨語呀，發生何事了？」徐飄雪就把今日普寧寺的一切都講給了馨語聽，然後她問馨語：「他倆有婚約在先而且黇黇姑娘身世淒苦，我，我確實該消失的無影無蹤來成全有情人。」
馨語見無法勸解師姐，但她能理解師姐的苦心所以她答應明早同師姐回逍遙派，她安慰了一會兒飄雪就來到爹的房間裡和爹爹辭行，父女倆個相擁的哭了一夜，馨語告訴爹以前她住在鎮京大將軍府時最羨慕依怡有爹的疼愛，現在上天厚愛，讓她也有了爹。她早已心滿意足了，即便這次走了她也會經常的去看爹的……
次日清早馨語就和師姐向張可一家辭行，推說有事匆匆忙忙的回了逍遙派。
牛墨宇回到於天一家中後心情有如墜入低谷，但他本人性情內斂不願向他人訴說，他思慮了整夜決定顧及江湖道義先贖回李黇黇把她送回珈諭教然後上逍遙山負荊請罪。
第二日他聽說徐飄雪和趙馨語回了逍遙派也沒有太大的震驚，而是請了各位兄弟到聚花齋一聚。牛墨宇包下了望月樓請李黇黇彈琴助興，黇黇從普寧寺回來後就整日以淚洗面，今日也強顏歡笑的來撫琴。
席間牛墨宇舉起酒杯對大家說：「各位兄弟，小弟今日是有一事向告。」然後他來到黇黇的跟前接著說：「這位就是與我從小定親的李嬌兒。所以我今日是要替她贖身把她送回珈諭教。」黇黇聽到牛墨宇沒有嫌棄自己反而為她贖身時，心存感激，眼淚噗噗的流了下來。在座的兄弟雖然都難以置信但都起身向黇黇道喜。
說話時於天一的家人忙著趕來說有一封急信是給牛二公子的，牛墨宇看了信後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對各位兄弟說：「各位兄弟們，實在不好意思，家中有事找我回去不容耽擱，今晚我就帶李姑娘離開。」
牛墨宇說完下去找了徐媽媽給了銀票為李黇黇贖身，徐媽媽也是個重情義的人，聽說黇黇等到了與她定親的公子心中很是高興，就要牛墨宇三百兩銀子。牛墨宇和李黇黇上馬要離開之時，徐媽媽又帶著聚花齋的姐妹們出來給黇黇送行，她擦著淚說：「黇黇，你有了好歸宿，媽媽也就放心了，恐怕你這一走我們是無緣再見了，你若有心以後也給媽媽捎個信兒，讓媽媽知道你過的好不好。」
黇黇在馬上拉著徐媽媽的手哭著說：「媽媽，黇黇一輩子都記得你的好……」
牛墨宇因為急著回珈諭教所以沒有多說，向兄弟們抱拳告別，掉轉馬頭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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