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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七回 白狼擋道 水難渡 文 / 麟子

    夏昭陽和王燁強領命後不敢耽擱,帶領大軍和兄弟們一起出征,當然那回幾位武藝精湛的女眷同樣隨行。一路無話大軍出了山海關直奔鳳凰山。而此時珈諭教已經完全做好了迎敵的準備,教眾一萬餘人還有淮陽王事先偷偷調撥的騎兵三百人都等命待發。牛墨宇做好了充分部署,放下結義之情準備讓朝廷的軍隊有來無回。淮陽王也有了新的打算,他知道憑自己的勢力根本動搖不了當今皇上的根基,因此他想這次一定要死守住鳳凰山,然後會憑借這裡地處中原與北方遊牧民族的交界之地與大遼建立攻守聯盟共同對付朝廷的軍隊。

    大軍浩浩蕩蕩的來到白狼河邊,夏昭陽先命大軍在河岸一里外安營紮寨,並叫人先打探前面情況。探子回來稟報遠遠看去鳳凰山上萬全被樹木遮擋,根本看不到任何防禦攻勢和動靜,並且要過白狼河到鳳凰山只有一座橋,而這座橋以在大軍到達的三天前被珈諭教給拆除了,並且鳳凰山一面臨水三面都環山,要進珈諭教過白狼河是唯一的道路。夏昭陽聽後沒有任何言語,先讓探子下去了。其他兄弟見他臉色發白都不好講話,杜占卿過來勸慰道:「白狼河水雖然凶險,但還是有渡過之法的。」

    夏昭陽搖搖頭道:「我不是擔心這個,只是珈諭教早有準備,看來勸降以無可能,我們兄弟真的要在戰場上見分曉了。而且這次不同與摩耶教必定是一場硬仗,不知會死傷多少人。」

    於天一過來說:「七弟不是長子,珈諭教的事務都由他的父兄掌管,我想現在七弟應該正勸著他的父親和兄長早日棄暗投明呢。」

    夏昭陽起身踱著步說:「但願如此,眼下白狼河水洶湧異常,我們如果渡過?」

    「去山海關調船,我們做船過唄。」李斯賢根本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而是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的說。

    王燁強咳了兩聲說道:「我們軍隊的士兵都不會水,過了白狼河就成了甕中之鱉沒有退路,珈諭教憑著天險可以以一當十,我們到時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了,而且即使是軍隊運過去了那糧草供應都是難題。」

    夏昭陽此時心中亂作一團,他對兄弟們說:「走,我們先出去看看地形再做打算。」

    兄弟們出了中軍帳來到一塊地勢突起的高坡,放眼望去天高雲淡,刮著徐徐的北風,對面的鳳凰山近在咫尺,山上鬱鬱蔥蔥還能看到山頂上的古塔,腳下的白狼河翻著浪花滾滾咆哮前行。

    張信衡先撿了一塊石頭扔了出去,石頭拋到河心處落下,看不到驚起的一絲水花,張信衡說道:「這河水好深呀,而且看著流勢裡面一定有漩渦。」

    孫興亮在一旁脫了鞋大聲的喊道:「我下去看看,它到底有多深?」大家沒攔住他,孫興亮就一個猛子紮了下去,過了約有一住香的功夫,孫興亮游了回來,大家把他拉上岸,孫興亮擦了擦身上的水說道:「水勢好兇猛,裡面果真有漩渦,一般人估計游不到對岸恐怕就得被河水給沖走。」他又看看了對面回頭說:「我剛才在對岸探頭查看,山門加固成了門樓有人把守著,好像其它的動靜一點沒有,也不管河這邊如何行動,難道他們真的也不想打這場仗?」

    王燁強過來遞給孫興亮一件干衣服說:「我看未必,水上也不是他們的強功夫,他們出來只會送死,而且他們也想到我們過不了白狼河。你看這山勢的走向裡面一定狹長山谷是進山的唯一之路,珈諭教會集中兵力在那裡等我們呢。」

    夏昭陽看到眼前情景感慨道:「白狼河,河如起名,翻起千層白浪壯懷激烈,流水聲如群狼嘶喉驚人心神。」

    張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裡和江南的婉約風情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兩軍對陣,這裡真是個修養胸襟的好地方。」

    夏昭陽也略有感傷的說:「這白狼河的上游有座白狼山,聽說三國時曹操東爭烏桓大獲全勝後一時興起上了白狼山作下『東臨碣石,以觀滄海』的千古名句,傳說當時曹操看到的不是滄海而是這白狼河,今日我夏昭陽站在白狼河邊不知此次征討是否能順利。」

    杜占卿在一旁聽到夏昭陽的感慨後,用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問道:「八弟,你剛才說三國時候。」

    「對呀,大哥何事如此驚喜?」

    「你可記得赤壁大戰中火燒連營的典故?」

    「記得,cāo兵不識水性便把戰船連起來,把船連起來,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了,我們從關內調船過來把船連起來鋪上木板,就像在水架起一座浮橋,車馬軍隊都可從上面通行。」

    「我正是此意,正是你剛才那句詞提醒了我。」杜占卿欣喜若狂的拉在夏昭陽的手說。

    夏昭陽聽到後心中驚喜趕快和兄弟們回到營帳中那筆提書給鎮守幽州的總督寫信,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調集戰船三百艘。因為幽州臨海有大批官家海上通商用的貨船和海防的戰船離此處也屬最近,因此不過兩日三百艘戰船浩浩蕩蕩逆流而上的駛來,每艘船上來帶了三名水兵。夏昭陽即刻命令下去讓這三百艘船每十艘為一列向下一字排去正好排三十列,頓時搭成了一座浮橋通向河對岸,王括帶人把各艘船隻用鋼筋鐵骨相連,孫興亮則帶人忙著砍伐樹木劈成木板,在船上鋪平道路,不過三日一座浮橋橫架於白狼河之間。

    山上珈諭派中早有人告知了牛墨宇,五大護教問牛墨宇說:「教主,我們現在下山去打他個落花流水,讓他搭不起橋。」

    牛墨宇揮揮說:「不可,他們人多勢眾,現在又都在興頭上,我們的教眾也多是平原生人不習水性,貿然出兵對我們沒有好處。等他們進了山裡才是我們的天下。」

    等這些人都退下後牛墨宇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知道兄弟早過白狼河就意味著早日開戰,牛穆看到兒子背著手在正殿中徘徊,過來厲聲喝道:「坐回到位子上,拿出點作大事的風度。」

    牛墨宇乖乖的坐回到虎皮椅之上,牛穆說:「你以為他們能過白狼河,還能過了的摩崖谷嗎?」牛墨宇不語,牛穆臉色氣的鐵青說:「原來你是在顧慮他們的安危不成?」

    牛墨宇起身跪倒說:「孩兒不敢,孩兒沒有。」

    「是不敢還是沒有?」

    「孩兒沒有,孩兒牛墨宇一心忠於珈諭教和爹的教誨。」

    「那好」牛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在這裡跪著向祖宗發誓,從此和那幫朝廷的鷹犬斷絕來往是對陣的仇敵,遇見時手下絕不留情。」

    牛墨宇直起上身對天發誓道:「牛墨宇對牛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從此與夏昭陽等人是兩軍的仇敵,見到後絕不留一點私情,有違誓言就愧對列祖列宗,死後也難有臉與祖先相見。」

    牛穆說:「好了,起來吧,說說你下一步是如何準備的?」

    「爹,孩兒已經在摩崖谷安排了人手準備好了滾木雷石,他們一進谷定會粉身碎骨。如果他們僥倖過了摩崖谷,孩兒還有一法讓他們過不了仙人溝,不過此法上未周全還不便告訴爹爹。」

    「呵呵,爹信得過你,我們父子就等著看他們屍橫遍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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