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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七章 由你來解決 文 / 無宇天

    易容成太子後,田中塵為了從李才顯手中贖回「記憶儲存器」,不得不到處跑,尋找值錢的物件。在找尋過程中,他少不得詢問一番「記憶儲存器」的來歷。

    「李爺,你確定這東西可以讓如晴恢復記憶嗎?」

    「如果不是知道你太狡猾,我倒是可以先救了你的心上人,然後再找你要銀子。」

    「不用損我,對我無用。我想問你,你是怎麼把這東西弄到手的?」

    「當然是偷的。你真以為我敢讓你的心上人獨身犯險嗎,如果真的把如晴派出去,沒有任何保護,你若是知道了真相,還不得找我拚命呀。」

    「這倒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的意思是,你看著如晴被人傷害,在如晴失去記憶後,把這個東西偷了出來。」田中塵說到這裡有些惱怒,任誰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別人欺負,都會很不爽。

    「不錯,這樣賺錢容易一些。」這回答讓田中塵一陣無力。

    搜索不過片刻,太子的寢宮幾乎翻了一個底朝天,倒也翻出了不少好東西。兩人把東西堆放在包裹裡,開始打包。就在兩人幹的熱火朝天時,林雨惜推門走了進來。

    在林雨惜走進來的同時,李才顯一個縱身,帶著一包裹的寶貝消失在空氣中。這種類似瞬間移動的方式他也會。

    太狡猾了,我還沒來得及算這批寶物的價值呢。

    「這裡怎麼了?」林雨惜面對混亂不堪的房間,沉聲問道。

    田中塵攤手聳肩,無奈道:「遇到賊了。」他把被勒索的事簡要的說一遍,以換取林雨惜的理解和同情,如果能得到林雨惜資助一個幾十萬兩則是最好不過。

    「他叫什麼名字?」

    「李才顯。」

    「這是一個假名。」林雨惜十分肯定,道修者人數不多,幾乎全部人的名字她都知曉。「你說一說他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嗯,探花社的社長。」

    「探花社?!」林雨惜略有所悟的點點頭,「可能是他。」

    「誰?」

    林雨惜擺了擺手,並不做解釋,只是道:「沒有時間說這麼多了,現在你和我去見那些等你的大臣們。這兩天你要全身心的投入太子的角色中,因為這是最關鍵的兩天。兩天後,會有一些我們等待已久的人到來。等這些人到來了,你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田中塵沒有反駁的餘地,隨林雨惜開始周旋於眾大臣之間。在周旋之餘,他深刻體會到為什麼會有「難得糊塗」一說,說實話,做一個傻瓜比做一個聰明人,要遠遠的輕鬆。幾乎是悠閒的方式,把一位廢物太子演繹的有聲有色,很輕鬆。

    一天這麼過去了。兩天這麼過去,三天也過去了,林雨惜所說的人還沒有來。田中塵為了扮演角色,每天周旋在一群官員身邊,也沒有時間去看如晴。李才顯自那一次出現之後,就一直處於消失狀態。「應該事先把東西要下來的。」田中塵害怕他這位頂頭上司不再出現。

    第四天清晨,陽光明媚,雪開始新一天的融化。田中塵與林雨惜坐在飯桌上,便吃早飯邊聊。聊的話題還被蒙在鼓裡的林雨賢。「他今天又去找你了。」林雨惜這句話才說出口,南方天際邊一道金光劃過,蔚藍的天空頓時一片璀璨。「終於來了。」

    兩人走出房間,跳到屋頂上,放眼看去,之間四個人站在一口碩大的吊鐘上,御空飛行而來。看過去,吊鐘至少有兩人來高。形式古樸,外側有一層淡淡的螢光。破空飛行鐘,螢光忽明忽暗,絢麗之極。他們速度極快,進行的方式無比拉風,所過之處不少百姓仰頭張望。不多久就來到皇宮範圍內,他們並沒有來到此處,而是直接落進國師住的道觀中。

    目注四人落下,田中塵問道:「是不是我們要等的人?」

    「還用說嗎?不就是他們嘍。」

    「既然是,現在要殺過去嗎?」

    「不,我們現在要看看他們做什麼。知道他們的目的,比殺他們更重要。」林雨惜皺眉思索,道:「國師曾說他們妖孽中即將發生一件大事,現在我們都很想知道,這件大事是什麼?」

    「這倒也是。靈修不比江湖人,他們的破壞力太大。如果這件大事是計劃毀滅整個世界,嗯,毀滅世界確實有點太大了,但也不是不可能。」深受美國大片影響的田中塵開始放飛自己的思維,「我們必須在他們行動前,掌握他們的行動計劃,然後加以破壞。我這裡有幾種實施xing很強的計劃,我們可以討論一下。」然後,他把印象中所有關於這方面的片子繪聲繪色的說了起來。

    如同停故事一般,林雨惜也津津有味的聽著,反正吃過早飯了,現在是休息時間。不久之後,國師就會派人來找他們。等待中有人講故事停,是不錯的享受。比之廢物太子,與田中塵在一起樂趣很多。

    兩人一說一聽,間或互動的討論一番,倒也其樂融融。故事會大概進行了一個時辰左右,國師身邊那兩個道童前來邀請林雨惜這位「自己人」過去商量大事。

    「不知會是什麼大事?」田中塵身為「廢物太子」,沒有在邀請行列中,想要知道會面的情況,只有等林雨惜回來告訴他。等待是無聊的,幾天沒有見到如晴了,現在有空,當然是過去看一看。

    幾乎是剛剛邁出腳步,一個人影陡然出現在他面前。「是你?李爺你來的正好,快點把東西交給我。」趁現在有空,趕緊把如晴的記憶恢復過來。如果時間空餘一些,好像還能做一些男女想做的事。

    李才顯的表情有些冷,指著自身問道:「還記得我這身衣服嗎?」

    「男人不談服飾。」田中塵剛說完,便注意到李才顯的臉色很不好看,連忙打量對方身上的衣服。這是一身灰白色大褂,看上去十分單薄和破舊。「記得,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穿的。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穿著它!」

    「哼!看來你的記憶還不錯。」

    「你不會是想把救我命的事,拿出來勒索我吧?」

    聞言,李才顯一愣神,連忙說道:「哦,先記下。」話一出口,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再次板起表情,冷生質問道:「衣服能記下來,為什麼人就忘了?」

    「忘了?我忘了誰?或許吧,我對一些不太出彩的人記憶都不是很深刻,提示一下。」

    「某位和你關係很密切的人。」

    「不可能,關係密切的話,我根本不會忘了。」

    「沒有忘,為什麼幾天都沒有去看人家?」

    「你說的是誰?不會是如晴吧?」田中塵見李才顯點頭,他連忙解釋道:「不是一直沒有時間嗎?現在我才有時間,剛要趕過去,你就出來了。讓開,我現在就要過去。咦,不對。為什麼你對如晴的事這麼上心?」根據他的觀察,李才顯雖然沒有趙景石那麼嗜錢如命,但對金錢的佔有慾遠超過他對一個人的關心。按照性格分析,李才顯見面第一句話應該是,「繼續還銀子。」

    「同一組織的人,大家應該相互關心。」

    「組織?你不提醒我,我險些忘了,你在組織裡究竟是什麼職務?我不信你一個道修高手只是一個打雜的。」

    「組織裡能人輩出,道修高手當一個打雜的沒有什麼稀奇的。」感覺越說越錯,李才顯早先咄咄逼人的氣勢消散無蹤,他在田中塵的鄙視下後退兩步,見解釋不清,轉頭向身後道:「老婆子,快點初來幫忙。」

    話語才落,田中塵眼皮一陣酸痛,當即就看不清任何東西了,耳邊一陣巨響傳來,接著勁風四溢,地上的雪花嗖嗖激射。為了保護自己,他連忙抱頭後竄,真氣全部扯出來護體。即便如此,還是沒有用,雙腿被人絆了一腳,毫無形象的爬到在地,被勁風吹的滾了出去。

    敵人太過強大,遠遠不是對手,有李大高手在,我還是裝死先!

    「哎呦!不敢了!」裝死中,耳邊傳來李才顯的求饒聲。小心的轉過頭,睜眼看到這位讓道修高手慘叫求饒的神秘人。目光落上去時,眼睛頓時瞪到了極限。無比熟悉的絕世容顏讓他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大聲疾呼道:「如晴!」爬起身來,就撲了上去。

    撲過去的動作很快,但飛回來的動作也不慢。迎面一腳踹過來,他閃身躲開,剛剛避開五尺左右的距離,卻猛然發現不知為什麼前面正是人家腳底下,騰的一下被踹飛了。「又是李老鬼的道術。」

    「混賬小子,我的老婆你也敢輕薄。」李才顯跳起來怒斥一聲,抬手一指。

    這一指過後,田中塵感覺週遭環境猛然一頓,他的手與眼的協調再次脫離。幾次想要爬前起來,手臂卻每一次都向兩側撐開。手還是手,臂還是臂,它們也十分聽話,就是不知為何,自己的感官出現極大的偏差,這就好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怎麼站都站不住一樣,這種感覺比被林夫人禁錮無法動彈,還要詭異。

    道是什麼?道是個規律,它包羅萬象,是眾多自然規則的總結。地球自轉是道,螞蟻群居也是道。道無大小,無多少,無定論,是任何事物必須遵循的法則。人的一切,也在道之中,所以人的感覺也不例外。如果林夫人的道術是一種對環境的影響,那麼李才顯的道術則是對人的感官的影響。兩者雖截然不同,但都屬於道的一種。

    手臂能不能使用,與能不能爬起來關聯並不大,只是出於習慣,在爬起來時,不自覺的選擇使用手臂撐起身子。對於田中塵這種渾身上下,每一絲肌肉都能瞬間爆發強大力道的人來說,即使臉皮著地,他也能夠使用咀嚼肌讓身體彈起來。想到就做,幾塊肌肉猛然**。

    呼的一聲,本應該向上的力道不知為何變成向前的力道,田中塵的人飛一般的在雪地中滑行,來到李才顯面前。面對這無法解釋的問題,他徹底認輸了。「李爺,為什麼我起不來?」

    李才顯在地上拾起一根樹枝,豎在田中塵面前,說道:「道理很簡單,你看這根樹枝,它直不直?」

    「直。」樹枝筆直。

    「現在呢?」

    田中塵只覺得眼前一花,筆直的樹枝突然變成蚯蚓一般蜿蜒曲折。「這,這,……」

    與如晴長相無二的漪萱走上前來,伸手奪過李才顯手中的樹枝。輕鬆的揮舞一下樹枝,那樹枝竟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你所看的,所聞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你現在的道心識太過低級,所看的一切還都只是在霧裡看花,受你心的蒙蔽,無法看的分明。若想真正的看清,你就要放棄你心中的一切,只有最純淨的心神,才能看到最真實的本源。」

    「我不懂!」

    李才顯跳出來,笑道:「她的解釋太複雜。還是我來給你解釋吧。我之所以能讓你爬不起來,關鍵在於我蒙上了你的心。與蒙上眼會讓人看不見東西一樣,蒙上了你的心,你會發現一切都被改變了。如果你想站起來,就先讓你的心恢復清明吧。」

    「還是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無論怎麼解釋也是無用。」李才顯搖頭歎道,「原本以為你的天資絕世,沒有想到還是擺脫不了這一定律。唉,有些道,本就是不可違抗的。」

    「既然不可違抗,是不是能讓我先站起來?」

    「不急於一時,當年你處於『非常道』中三十年,三十年後才一朝得悟進入『眾者妙』。他才進入『非常道』不久,何必這麼心急?讓他起來吧。」漪萱的勸說下,田中塵得以從地上爬起來。禮貌的他馬上施禮道:「多謝,漪萱……」他不清楚怎麼稱呼,一個「三十年」,把他嚇的不輕。

    「叫她李夫人就好了。」李才顯笑道,「道修的事全靠自己理解,不同的人,其對道的理解也不同,還是慢慢等一等吧。現在,我們先把如晴的事解決。提起這件事,首先我要說一下。」語氣一頓,他抬手敲了一下田中塵的腦袋,嚴肅的說道:「銀子!」

    又是銀子!「銀子的事不忙說,我想問一下,不知這位李夫人與如晴怎麼稱呼?」田中塵才不信兩人長得像是巧合。漪萱笑而不答。他只好面向李才顯,硬著頭皮問道:「李爺,你不會告訴我如晴是你的女兒吧?」

    他嘴裡這麼問,心中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從李才顯出現就開始質問他對如晴不夠關心,到與如晴幾乎沒有差別的漪萱被李才顯稱作「老婆子」,到後面他們努力指點他一些對道的理解。這些都說明一個事實。

    去看如晴的計劃半途夭折。在李才顯給予肯定的回答後,田中塵的思緒就開始處於短路狀態,一路迷迷糊糊的走回寢宮,他甚至忘了怎麼辭別李才顯夫婦的。「為什麼他要安排我和他女兒在一起?還有,有他那樣對待女兒的傢伙嗎?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話?」無數問題蜂擁而至,擠在腦子裡,翻來覆去的讓當事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知道自己應該想一些東西。

    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一直保持到傍晚林雨惜回來。「事情弄明白了。」

    「哦?」田中塵下意識的回答一聲,這一個字吐出之後,渾身的濁氣似乎被全部吐出,頓時混亂的腦子恢復一絲清明。

    如晴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國師這些妖孽。

    有了決議後,腦海中激盪的疑問沉寂下來,田中塵開始與林雨惜討論她與國師商討的事。

    「這些人很奇怪,他們手中竟然有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都是成名十幾年的道修高手。」林雨惜奇怪道:「本來,道修者做事都很隨意,能夠留下姓名的可能性不大。就比如你我,無論做了好事還是壞事,一般都不會留給別人自己的姓名。我很好奇他們的名單從什麼地方弄到的。」

    「哦,是嗎?我聽說他們控制不少江湖人,會不會是那些江湖人查出來的?」田中塵思索一下,又道:「道修者修煉的是真氣武功,少不了經歷一番廝殺江湖。在進入道修前,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並不是稀奇的事。只要他們時刻注意一下揚名江湖的高手,然後隔一段時間確認這些高手們是不是死了,之後列一份名單出來。這樣做並不難。」

    「不是這麼簡單的。」林雨惜皺眉道:「很多道修者都是用一個假名字混江湖的,而名單上的人名都是真實姓名。我懷疑道修者中,有人故意把名單透露出去,如果是這樣,事情就複雜了。」

    道修對付道修!田中塵想一想就頭大,他接觸的幾個道修者,每一個都詭異的緊。「他們目的是什麼?」還是先把靈修者的問題解決掉吧,真的到了道修大戰時,也輪不到他這種道修初哥出馬。

    「殺名單上的道修?」

    「是嗎?有幾個人?」

    「四個。」

    「這麼少?」

    「道修本就沒有幾個。」林雨惜撇了撇嘴,白了田中塵一眼,「你以為道修這麼容易進入,天下間包括你我這些近幾年進入道修的人,也不過十幾人而已。」

    人這麼少,為什麼都被我遇到了?田中塵一臉鬱悶。「不說這些,說一說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現在只想我的任務早點結束。」

    「計劃有變,剛才我回去一趟,與爹和娘商量了一下,已經重新制定了計劃。這次來的四個人中,三個是國師的師兄,一個是國師的師叔。國師的師兄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但這位師叔則不同,他已經渡過了飛天劫,其靈元之凝練,不能用簡單的手法破開。也就是說,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所謂的「簡單手法」,就是田中塵最近發覺初來的,通過真氣震盪,引起護罩的共振,讓護罩自動破裂的手法。

    「難道還要我出手?」田中塵注意到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林雨惜嫣然笑道:「後天他們要進攻咱們家,爹和娘要保護家裡人,所以對付他們的事只有交給你了。」

    保護家園的借口確實很完美,田中塵作為新回歸的成員,自然無法反駁這個借口。於是,他只好從小的方面討價還價。「那大姐你呢?」

    「我?」林雨惜無比鄙視的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你好意思讓一個女子替你出手嗎?」

    「按照你的意思,要我一個人對付他們五個?」

    「這樣才能顯示出你英明神武。」

    「我不要英明神武。」

    林雨惜裝作聽不到,繼續說道:「現在我們來商量一下計劃。首先,我們要按照他們的要求派兵圍攻咱們林府。」

    「慢著,我想問一句,其實,我們能夠使用一個最簡單的計劃,讓義母大人去他們那裡,把他們全部制住。別說義母不是他們的對手,我清楚義母的手段。」

    「這麼做確實最簡單,但沒有辦法達到我們計劃的另外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威懾!」林雨惜沉聲道,「妖孽的破壞力你不曾見過,可能不知道,那可是一種強大到近乎毀天滅地的破壞。也就是因為破壞力驚人,所以他們一直都認為無比強大的自己應該主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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