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三十一章 上山砍老虎(3) 文 / 追夢者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阿緯開始了對付沈沖豪的行動。最先的攻勢由吳全發起，針對諾基雅通信的大規模廣告攻勢，漢方移動通信有選擇的在各個電視台的廣告節點，選中有針對性的位置，播放電視廣告。由於「葉大中營銷策劃廣告公司」與各大電視台的良好關係，總能把廣告播在諾基雅的前面，死死壓住諾基雅。沈沖豪一怒之下，開始不計成本的在各大電視台進行覆蓋式廣告投放。
這種策略有點類似於「心白金」的廣告策略，只不過「心白金」的製造成本低廉，在各種保健品跟風而上的情況下，「心白金」的行銷成本開始日益攀升。現在「心白金」每月的利潤已經從最高時期的九億跌落至不足四億，這還是在擴大產能之後發生的情況。為此，管和平還曾經向阿緯謝罪，被阿緯阻止了，當時阿緯這麼說：「保健品這個行業，說到底就是賺快錢，有的賺就賺，沒得賺就開發新品種，我們不可能在『心白金』一棵樹上吊死！」
電視、電台，乃至新興的公交車車身媒體以及站台上到處都可以看到諾基雅的影子。諾基雅通信中國事業部的老總親自給沈沖豪打電話，告訴他諾基雅通信每個月的廣告費已經攀升到了兩億，而銷售額不足一億，這是十分危險的，再這樣繼續下去，不出三個月，諾基雅通信（中國）就要宣佈倒閉了！
接到屬下的電話，沈沖豪冷笑了笑道：「一個月不要說不過是兩億人民幣，就算是兩億美元我都付的起！錢不是問題，明天我就會以雷東奧集團的名義，對諾基雅通信增加注資！」
老闆既然這麼說，作人手下的自然不好多說什麼。諾基雅通信的老總掛上電話之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總覺得這件事背後有些不同尋常，漢方移動通信的時間段雖然選的好，但總體投放量並不大，而且只是著重在電視台做廣告，類似報紙、雜誌、電台、公交車車身、站台這些許多企業爭搶的宣傳平台，他們一個都沒有介入。通過全面代理諾基雅通信廣告事業的奧美廣告，他還瞭解到漢方移動通信每個月的廣告費用不足五十萬，這對於一個在首批銷售量過40萬部之後，每月保持二十萬部銷售量的手機廠商來說，幾乎是極不可思議的！五十萬與兩億的對比，廣告費投入高達200倍的落差！可在這種情況下，諾基雅的銷售額每月也不過才八萬部，銷售最好的還是降價處理售價首先跌破兩千的低端機。
更讓諾基雅通信的老總李銘擔心的是，摩托拉公司在總部來人之後，緊隨漢方移動通信的步伐，也設計出了一種翻蓋手機，幸好為摩托拉v94。外觀上雖然有跟風之嫌，在整體上也還算不錯，沒想到就是這種被諾基雅高層譏笑為「抄襲弱小者的行為」的策略，讓摩托拉的手機銷售迅速回升。摩托拉在漢方移動介入之前，月銷售量為十五萬部，漢方移動退出「漢興94」之後，銷售量跌破十萬，不足九萬，在退出摩托拉v94之後，銷量迅速回升，迅速突破十五萬，達到十八萬部每月的銷量，直逼漢方移動，甚至有迎頭趕上的趨勢。
李銘還有一件事感到揪心：愛德信取道漢方移動，設立漢方愛德信之後，也推出了自己的機型，並且藉著中國接入國際互聯網的春風，推出了帶wap功能的愛德信t94。這款揭蓋手機雖然不是翻蓋設計，但也獲得了中國消費者的熱烈歡迎，更讓李銘感到氣憤不已的是，憑借這款揭蓋手機，愛德信的銷售量居然也攀升到了每月十二萬部。目前整個中國手機市場，基本上是漢方、摩托拉、愛德信、諾基雅四分天下，其他還有一些零散的國外品牌，包括台灣廠商的品牌，都只不過是處於試水階段，基本上沒有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漢方移動以月銷售額過二十萬部高居榜首，佔整個市場份額的33％。摩托拉以十八萬部每月的銷售額緊隨其後，佔整個市場份額的29％。漢方愛德信以十二萬部每月的銷售額位列第三，佔整個市場份額的18％。而諾基雅僅佔區區10％，剩下的10％由其他雜牌廠商瓜分。李銘通過一些渠道，瞭解到四家公司裡以諾基雅通信的廣告費用最高，人家摩托拉月廣告費不過八百萬，愛德信也僅有五百萬。只有諾基雅一家公司廣告費用過億，而且還是驚人的月廣告費兩億，這簡直是瘋狂的舉動，雖然這只是上個月的財務統計，但這個月至少也會投入近一億。奧美那邊的混蛋到底在搞些什麼？拿了這麼多錢，難道都去打水漂了麼？
沈沖豪不會理解李銘的擔心，對於通信行業他並不是特別感興趣，最初諾基雅也不是搞手機的，原本是搞外包裝的，陰差陽錯被他收購之後，原本是準備轉做石油生意的。後來被一位好友說動，認為通信行業可能比較賺錢，這才轉入通信行業，只是他本人對這個行業的理解並不是太多。多年的奢華生活，讓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泡妞和算計人上面，對於企業的管理過問的越來越少，這次因為對付阿緯的原因，他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新鮮貨色了。他還在搜腸刮肚，考慮如何打擊阿緯，沒想到阿緯居然主動打上門來了。
呆在自己的別墅裡，沈沖豪望著穿著一襲旗袍，別提多勾人的顧青芙，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心中暗道：王北緯這小子真是不識貨，這麼勾人的尤物，居然能讓北岸給搶了去，害得我只能看不能摸！要是還是王北緯的手下該有多好？心中轉著齷齪的念頭，沈沖豪的眼神也不由得現出yy的意圖。
顧青芙有些厭惡的橫了沈沖豪一眼，開始有些懷念起呆在北緯國際的日子。那裡的同事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女人，只是當作好同事，好夥伴，看重的也只是她的才華和能力，而不是這張上天恩賜的臉蛋。進了周北岸的長河實業，屬下首先是因為她是周北岸的夫人，這才表現出必恭必敬的姿態，可也僅僅只是表面而已，只要她一轉過頭去，就可以聽得到他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和令人憎惡的眼神。他們只是當自己是一個靠和男人上床，換取今天地位的賤貨而已！這一切，難道不是自己自找的麼？
看出顧青芙的不悅，沈沖豪收回自己的滿腔『淫』念，輕咳了一聲道：「顧小姐，你認為王北緯會在手機市場上和我們一絕高下麼？」
顧青芙有些鄙夷的笑了笑道：「怎麼，沈大少以為王北緯會和你在手機市場上一決高下麼？」顧青芙故意在「你」字上加重語氣，把自己和沈沖豪分開，表明了「你是你，我是我」的意思。
沈沖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有火也只能嚥下，頓了頓他才道：「幫北岸搞了王北緯這麼久，只看到這小子見招拆招的防守方式，倒還真沒見過他主動進攻過我們。哦！對了，綠鳥股份那次突然收購，應該算是一次攻擊，難道他會忽然在我想不到的地方搞我一下？」
顧青芙這才知道一直用卑鄙手段對付阿緯的，竟然是眼前的這個人，心中對他更是厭惡。有心這會兒就離開這裡，可又擔心周北岸會怪罪她，只好強自忍住內心的厭惡道：「阿緯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他不會輕易下手，一旦他決定對付一個人，一定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們必須小心防守，不能給他任何機會！你在想想自己還沒有沒有其他產業比較薄弱，會被阿……王北緯攻擊的！」顧青芙不知不覺中喊了一次阿緯，第二次又要脫口的時候，才想到自己不該這麼喊，她和阿緯之間早已是明日黃花，哪裡還有資格這樣稱呼他呢？
顧青芙的口誤沈沖豪全都聽在耳裡，他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只是他並沒有點破。聽到顧青芙說起王北緯的做事風格，心中微微一顫，卻故作毫不在意的道：「王北緯會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抱懷疑的態度！不過，對於你所說的小心防守的意見，我倒是比較贊同。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至於產業的薄弱環境，我覺得好像就是通信產業比較薄弱，我對諾基雅的投入比較少，這些年還從諾基雅身上拿了不少錢。再有就是我的紅酒莊園，不過全都遠在法國，王北緯應該不知道他們的所在。」
顧青芙冷冷一笑道：「應該不知道？只怕未必吧！我勸你最好還是派人去看好你的紅酒莊園，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反正小看王北緯，最後倒霉的只會是你，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再打電話給我！」說完，離開了沈氏別墅。
沈沖豪望著顧青芙搖擺的豐『臀』，眼中的邪芒一盛，端起几案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口中惡狠狠的道：「騷婆娘，你不要得意！說不定哪天北岸把你玩膩了，就輪到沈大爺來收拾膩了！」
吳全的廣告攻勢發動不久，管和平乘坐飛機抵達法國巴黎。在和朱葛良取得聯繫之後，麻省理工學院的化學實驗室已經處於開放狀態，只要雷東奧集團的化妝品一到，馬上可以開始進行分析。管和平帶了一個助手，天禽五人中的寒鴉也跟在他身旁，保護他的安全。這是阿緯堅持後的結果，對於自己身邊的高管們，阿緯一天比一天重視。他寧願所謂的內奸就是顧青芙，而不願意他是剩下的高管們中的任何一個，接受那樣的現實，對於阿緯來說，不啻於砍斷他一隻手臂那樣痛苦！
在巴黎各大商品名店，管和平帶著助手，把雷東奧旗下的所有品牌統統清掃了一邊，每種買了三盒樣品。難得遇到這樣出手豪爽的貴客，售貨員小姐臉都快要笑爛了，不過男人跑來逛化妝品商店倒是不多見，何況還是三個來自東方的男人。相比有些瘦弱的助手，管和平和寒鴉都是身高體壯的彪形大漢，在男人少見的店裡頗是吸引了不少少女少婦們的眼神，被這麼多女人盯著，幾個大男人如坐針氈，慌忙買完了化妝品，逃命似的離開。
很快，化妝品採購完畢，管和平通過國際速遞，把化妝品托運到朱葛良手上。相比化妝品的採購，困難的行動這才剛剛開始。語言方面倒是不成問題，管和平大學時選了法語作為第二外語，這也是他敢自告奮勇的原因之一。可困難的是如何搜集到足夠多的情報，這對管和平這個初來法國的客人來說，是最大的難題。
搜集顧客資料，並不是沒有辦法，通過各個銷售網點獲得顧客的資料，並逐一排查固然也是一個辦法，只是耗日持久，並非上策。想來想去，管和平決定採用一個冒險的方式：他們先是通過報紙廣告，僱用了幾名具有多年使用化妝品經驗，並且相貌端莊的中年法國婦女，然後讓她們以雷東奧化妝品資深消費者的名義，向雷東奧化妝品售後服務中心打電話，說是準備成立一家「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交流一些心得，和使用體驗，並且準備進入各個社區宣傳，讓更多的消費者知道雷東奧化妝品的好處。
第一步很快獲得了成功，雷東奧售後服務中心馬上把這個信息反饋給了總部，在瞭解到這名婦女確實使用過多年化妝品，並且最近在使用雷東奧的品牌之後。總部當機立斷，以一張官方信函承認該名女子為「雷東奧化妝品品牌資深消費者」，並認可這名名叫馬蓮娜的女子成立的所謂「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為雷東奧化妝品公司認可的合法組織。
在取得了雷東奧的官方認可之後，管和平馬不停蹄的開始下一步動作，通過雷東奧售後服務中心獲得了大量消費者的資料，並把印有管和平幾人草擬出來的「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成立宗旨及目的，規定會員義務和責任的宣傳單以信函的形式，投遞給了這些消費者。這些信函也被送到雷東奧總部，其內容獲得了雷東奧總部官員的讚賞，並認為馬蓮娜是一名極為優秀的女性，是雷東奧化妝品有史以來最可愛的消費者。
管和平投遞的大量信函很快得到了回復，在發出的總計兩萬封信函中，明確表示參加的有兩千九百五十三人，表示可以考慮的有四千五百八十六人，表示以後再說的有三千兩百五十一人，明確表示不感興趣的有兩千三百八十一人，剩下的尚在猶豫之中，尚沒有任何答覆。
雖然只有兩千九百五十三人參加，這個數字對於管和平來說，已經足夠了。在近三千人當中，找出一兩個皮膚不適的消費者，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在收到消費者的回信之後，管和平立刻組織馬蓮娜等人，讓她們組織這些婦女到一個十分寬敞的會所中，享受一番美食和音樂，並且鄭重的告訴她們，這將是「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的第一次正式聯誼。
馬蓮娜等人始終認為管和平他們是受顧於雷東奧的行銷人員，這一系列的手段，不過是為了宣傳雷東奧的品牌，所以她們自始至終就沒有懷疑過管和平等人的身份，並且從來沒有認為管和平的動作有什麼不妥。馬蓮娜等人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誤會，正是管和平有意無意通過語言暗示，故意讓馬蓮娜產生的印象。
在這樣的心理作用下，馬蓮娜領著不菲的薪水，做事當然賣力。在「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正式成立暨「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第一次正式會議的當天，總計有三千餘人參加了活動。原先那些還處於猶豫當中的消費者，在聽說有人真的把活動組織起來之後，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參加了這次活動。
活動當天，場面相當火爆。在開幕式之後，管和平特意聘請了健美先生進行表演，這樣刺激的事情，當然惹來這些家庭主婦們的驚聲尖叫，一時間讓場面達到了高潮。在一番熱鬧過後，管和平走上台來，試了下話筒沉聲道：「諸位親愛的女士，今天是我們『雷東奧化妝品消費者聯誼會』正式成立的日子。首先，請允許我先像一位名為蘇珊娜的女士表示沉痛的哀悼！這位使用雷東奧化妝品長達五年的消費者，在一次醫療事故中不幸去世！不過，請各位放心，她絕對不是因為雷東奧化妝品的原因，才住進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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