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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版 第五章: 決裂的開始(3) 文 / 追夢者

    「您願意接受這個條件?」阿緯疑惑地問。

    「我只說可以談,沒有說接受。」周北岸笑了笑,接著說:「你那塊地產我詳細研究過,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能夠賣到一億三千萬人民幣已經很不錯了。按照我以前的想法,只要你的報價不超過一億五千萬,我都可以立即和你簽約。可你告訴我他值四億……,這讓我很驚訝,不知道多出來的兩億五千萬價值表現在哪裡。如果你能說服我,我願意付這筆錢。」

    周北岸的這番話大大出乎阿緯的預料,他竟然讓自己解釋定價的原理!那價格是剛才自己隨意想出來的,為什麼這麼定還真沒仔細考慮過。不過阿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有一點,他略加思考,便胸有成竹地說道:

    「我敢喊出四億的價錢自然有我的道理,首先,我的地全世界僅此一塊,你即使再有錢,也不可能買一塊一模一樣的地出來。既然是獨一無二的,那麼價格問題自然是我說了算。其次,地雖是同一塊地,賣給不同的人卻能得到不同的收益。以你長河實業的投資實力來計算,這塊地再未來的十年中最少能為你賺十五億元人民幣,我要的價格還不到你收入的三分之一。這第三麼,第三……」

    阿緯說著說著,思路突然斷了,那兩點說的就比較牽強,這第三點卻真不知道該怎麼編才好,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好理由。周北岸見他不說話了,還以為他故意賣關子,便問他:「王先生還有第三點理由嗎?但說無妨。」

    阿緯見周北岸似乎很急於聽他說完,便突然想起了前些時顧飛給自己分析廢鋼市場行情時說的話。顧飛當時說國內廢鋼已經由賣方市場轉向買方市場,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如今可是周北岸追著自己要買地,不是典型的賣方市場麼?

    想到這裡,阿緯便接著說:「這第三嘛,賣地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很無所謂的,我留著它會生值,我賣了能換點現錢。現在北緯國際雖然還不算強大,卻也有幾個億的流動資金,我不缺錢花。周先生是有錢人,你應該理解這種感覺。對於一個人來說,當它的家產超過一個億的時候,金錢就只是一種符號了。那時候更看重的不是賺多少錢,而是做多大的事業。買地對您來說是事業發展的一部分,而對我來說只是再銀行帳戶上多加幾個數字。你比我更重視這件事情,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接受我的條件。」

    阿緯餘興未盡,又繼續補充道:「另外,那塊地在整個埔東的可出售地產中是最有升值潛力的,它的周遍已經全部開發成熟,人氣已經被吵作的很好。只需要簡單開發,用不了幾年就能夠收回成本。周先生是個聰明人,你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就這些?」周北岸問。

    「就這些。周先生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周北岸將手中的書放在地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反覆的的走了兩趟,然後說:「王先生,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那四億沒有問題。」

    「什麼條件?」阿緯知道他定然會刁難,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心中早有準備。

    「我出四億,不但要買你那塊地,而且要買斷你這個人的使用權。」

    「買我?」阿緯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就是買你。」周北岸特別強調了那個『你『字:「那塊地不值四億,但加上你就不同了。如果你願意為我工作三年,除了這四億外,你每年還能得到最少兩億人民幣的分紅。你可以考慮一下。」

    阿緯自己也樂了,他帶著一點自嘲的口吻說:「我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文盲能值那麼多錢?我真想聽聽你是怎麼想的。你要是能說服我,我就考慮考慮。」

    「王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同樣的工作,在不同的工作環境中創造的價值也是不同的。通用電器的總裁傑克·韋爾奇是管理者,中國內地一些小型鄉鎮企業的老總也是管理者,但他們每年創造的價值可能相差百萬倍。您的北緯國際每年的營業額應該不會超過五個億,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利潤也就在一個億左右。而我的長河實業僅今年在中國大陸的投資就超過兩百個億,大部分都是投資在能源和基礎建設等高利潤高回報的產業上。如果您能夠來我這裡工作,您創造的價值將是北緯國際的數百倍。」

    「當然,並不是每個管理者都能勝任這個崗位,你不可能讓一個鄉鎮企業的老總去做ge的ceo。我之所以看好你,是因為你有一些和別人不太一樣的地方。

    首先,你今天敢報出四億的價格,讓我看到了你的膽識。第二,你來之前我瞭解了一些情況,瞭解了你做生意的一些風格。你跟我很像,喜歡做大手筆,有戰略眼光。這對一個管理者而言是必不可少的。第三,正入你剛才所說,當一個人擁有一億財富的時候,更多的金錢對於他來講只是一個數字問題。你有一個億,你不會再為錢而工作,只會為事業而工作。只有你這樣的人,我才能放心使用。我知道你的總經理顧飛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我也自信可以很輕易的挖他過來為我做事情。但他沒有一個億身價,還存在對錢的慾望,我不放心。

    王先生,你覺得我的解釋還合理吧。」

    周北岸說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看著阿緯,等待著他的反應。阿緯見他說完了,立即回答:「周先生能言善辨,我是很佩服的。可是有幾處你可能看走了眼。第一,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值錢。北緯國際只所以能做到今天,是因為有幾個好兄弟幫我,是因為我運氣好。第二,顧飛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貪才,他在公司工作了幾年,連自己的工資都沒要過。」

    「哦?努力為你做事,卻不求金錢回報?那麼他求的是什麼呢?對我來說,這樣的人比貪財的人更可怕。貪財的人可以用金錢來滿足,我有錢,可以滿足他們。而像顧先生這樣的人……」周北岸看了顧飛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是不敢用的,因為我看不清他的慾望,不知道用什麼才可以滿足他的胃口。」

    周北岸說這些話的時候,阿緯偷眼看了看顧飛,顧飛面子上似乎沒有任何表情,卻將拳頭握的極緊。阿緯突然覺得顧飛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從剛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當時顧飛明知道救他的是大同,卻一直把自己當作他的救命恩人,對大同反而不冷不熱。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有在公司裡領過一分錢工資,可他似乎總是不缺錢花。他每年都要到美國去兩次,費用全是自費。按理說一個乞丐不應該在美國有什麼親戚朋友,公司也沒有那邊的業務,他總往那邊跑做什麼?

    這些疑問已經在阿緯心中隱藏了很久,直到周北岸說出那一番話來,他才產生了具體的懷疑。

    「周先生,我還是不能認同你的說法,顧飛和我是好兄弟,那種感情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你說的問題我會考慮,但我個人認為,可行性比較小。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告辭,改天我會跟您聯繫。」

    「好,那我也不留你了。不過我還想送你一句話,在商場上,強勁的對手如果不能收為己用,就是自己的敵人。我相信王先生一定會很塊做出選擇的。」周北岸端起茶水晃了晃,示意送客。阿緯感覺他的那句話極具挑釁味道,卻沒有心思再多說,只與告辭轉身下樓。

    林國輝一路送了出來,在阿緯的車旁聊了兩句閒話,互相留了通訊方式,臨別前,林國輝勸阿緯道:「我覺得你還是考慮一下周先生的意見,那可能是你人生的一個新——呢。你為周先生工作,你的北緯國際不但可以繼續運營,還可以從長河實業的各個項目中得到大量的定單。年輕人,有的時候機會是稍縱即逝的,成功者與失敗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者能夠很精確的把握機會。」

    「林老師,您的話我很贊同。我相信您的每一個建議都是最專業的。」阿緯與林國輝握了握手,接著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不喜歡他的傲氣。也許我和周先生都是有傲氣的人,我們都不喜歡臣服的感覺。」

    林國輝聽阿緯這麼說,便不再多勸,他似乎很欣賞阿緯這種傲骨。兩人互相留了通訊方式,相互告別。

    阿緯的車走遠了,林國輝轉身準備回去,卻發現周北岸正站在院子裡看著他。他微微一笑,對周北岸說:「你覺得這個王董事長怎麼樣?」

    「不錯,有點意思,是一匹烈馬。」周北岸緩緩地說著,眼神中帶出一種王者般的傲慢:「不過不要緊,一個好的騎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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