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21章 洛陽攻略十九 文 / 牂牁野人
第321章洛陽攻略
「哈，這娘們長的果然不錯！」鬍鬚男子站那女子的面前，微微的瞇眼，瞧著粉白細膩，吹彈可破的肌膚，眼滿是貪婪的目光。
「老哥，我看你還是罷手！」世家子弟依舊是不肯放棄的說著。他從門外跟進來，就是想要力的阻止這個傢伙。
那些傳承年的世家，雖然也有一些紈褲之徒，不過這小子，顯然不是一般角色，能夠進入禁軍，日後就有可能博得一個高官，那些世家自然會選上一些不錯的子弟，進去鍛煉，日後，就有著為輝煌的前途。他的心不安，蓋因知道如今的天下，不同往日。這個時候，若是觸犯龍顏，就是找死。為了一個女子，並不值得。
「老弟，你不必再說了！」鬍鬚男子一臉的決然，猛地一甩衣袍，出一聲脆響，表達著他的不滿。就像後世之，某些暴戶一樣，原本是寒門出身的他，受了侮辱，當初談好的一房媳婦也因為家窮而背棄了他，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使得他心性大變。因此，當他進入了禁軍，就變得開始瘋狂起來，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他是禁軍的士兵，以前瞧見這些高高上的公主，很是心動，可是那個時候，給他一個膽子，也是不敢的。如今，王世充已經死了，這些公主，就如那等待被宰殺的羔羊，他不趁機佔些便宜，那會甘心。
那世家子弟看見他的眼，有著淫意，有著決然，於是只能是輕歎一聲，冷冷的說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好自為之！」說著，就走了出去。
鬍鬚男子冷冷的目光一掃世家子弟，心冷哼一聲。這些世家子弟，年少的時候，就有著婢女伺候，被他們糟蹋的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這個小子，年紀不大，雖然還沒有娶正妻，卻已經有了三名小妾。當下也就不以為意，返身關上房門，撥亮了油燈，就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這間屋子，位於宮城的西北，叫含涼殿，當初，皇泰帝被逼退位，就是被王世充關押此處，後來也是命喪於此。含涼殿，就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冷宮性質，他們將王婉柔擒獲之後，就是帶往了這個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因為含涼殿王世充看來是禁地，囚禁此地，安全，不容易被王世充現。
鬍鬚男子瞧著女子，呼吸就頓時急促起來。與他以前玩弄的女子不同，眼前的這個女子，不僅漂亮，皮膚也好，白白嫩嫩。一張俏臉上，彎彎的細眉，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一雙美目，鋌而直的鼻子輕輕的煽動著，接下來，是小小的嘴唇。
這那裡是以前的那些胭脂俗粉可比？這個女子，是公主的身份，養尊處優，就是身上用的胭脂，也是上好的貨色，她只是這間屋子呆上了一會，整個屋子就有著淡淡的清香味，讓人心怡。
色膽包天的鬍鬚男子嗅著香味，就不禁陷入了沉思，意淫著，眼前似乎展開了一個美麗的畫卷，讓他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其，不能自拔了。以前，他不曾想到過，有這樣的艷遇，而今看來，這，並非不可能啊！上天，待自己還是不薄的。
就他想著的時候，那女子長長的眼睫毛卻是一動，一雙澄若秋水的眸子緩緩的睜開，視線開始清晰起來，她抬起螓，忽然現眼前突兀的站著一個男子，雖然長的還是可以，可是此刻他的臉上，分明刻著「猥瑣」二字，就是嘴角，也有一絲明亮的液體，從嘴角溢出，不斷的滴下，很是讓人噁心。
「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那女子一張有著灰塵的榻上，將身子蜷了起來，雙拳緊握，緊緊的放胸前，有些緊張而警惕的問著。隱隱的，她感到了一絲不妙。她的頭，還有一些疼痛，她隱隱的想著，回憶著，好像自己是聽到聲響，出外查看，現了一群人，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她就要開口詢問的時候，有人疾奔而來，將她打暈了。
然後，就到了這個地方了麼？這裡，是哪裡？她並不知曉，但是她感到了一絲涼意，還有著深深地恐懼。
「我？自然是你的夫君了！」鬍鬚男子說著，一臉的嬉笑，眼的目光讓女子不由心一緊。
「大膽，你這般無禮，不怕本宮告訴叔叔，將你斬？！」那女子說著，看似兇惡，可是她的話語之間，聽不出半分的暴戾，反而是帶著嬌柔的江南口音。
「哈哈！」那鬍鬚男子忽然出一串大笑，似乎女子的話，讓他感到十分可笑一般，笑聲，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女子。那女子就向後退著，眼有著恐懼，片刻之後，她柔嫩的手指，就觸摸到一片冰涼，那是牆壁。這所宮殿，看來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因此，雖然是這樣的天氣，可是仍然讓人感到一絲的涼意。手指尖，還有塊狀物，輕輕的一捏，頓時就成粉了，那是灰塵。
「你退啊，再退啊！」鬍鬚男子哈哈一笑，那女子面前站定，藉著淡淡的燈光，就說道：「哼，王世充已經***而死，你若是識相，就從了我，不然，你一個失勢的公主，莫非想被殺？或者是做官奴？」這兩個結局，都是不堪。
「啊！」那女子忽然一聲驚呼，摀住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叔叔他，***而死？」她說著，臉上流出了淚水。
「美人，你就不要傷心了，就讓夫君和你樂呵一會！」鬍鬚男子說著，就嬉笑著一步一步，向著那女子逼近了。
那女子自然是不肯受辱，這個時候，她就想到了自，於是就頭上摸著，試圖將玉簪拔下，用它刺進胸膛，自，可是她頭上摸了一圈，一直陪伴著她的玉簪，卻是不見了。頓時她的心就大急起來，這支玉簪，她非常的愛惜，有如性命一般。
這時，那鬍鬚男子的手伸了過來，那女子就是一躲，這一下，頓時就從榻上跌落了下去。她先是聽到王世充的死，然後又不見了玉簪，一時間就是神無主，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已是空了。這一下走空，毫無防備，頭就先著了地，「咚」的一聲，沒有吭聲，就昏迷了過去。
鬍鬚男子爬過軟榻，見女子昏迷，微微的不悅。雖然昏迷並不妨礙他辦事，可是對於他來說，看到女子叫喊掙扎反抗，他才感到滿足，才有成就感。於是就將女子搬上了軟榻，心想著，就走出了屋子，想要弄點水，將女子潑醒。
出門而去，也沒有看著那個名叫鄭遠的世家子弟，心就有著疑惑，不過先辦正事要緊，於是就不去管他，匆忙去尋瓦罐，用來盛水。
離含涼殿有半里的一處。
清脆的腳步聲，響徹屋裡。凌敬沒有吭聲，他從來沒有見過楊浩如此這般，只是思著，可是心卻是毫無頭緒。
小喜死的時候，凌敬還沒有投靠竇建德，不用說投靠楊浩了，因此，故城生的一切，來龍去脈，除了楊善會、來整、蘇定方還有魏征等人之外，其他的人只是略知大概，其的原委並不清楚。而這種事情，楊善會等人哪敢議論，是以凌敬不知。
那宮女是戰戰兢兢，跪地上，不敢多言。身上汗如泉湧，不到片刻的時間，身上的曲線就看的分明了，地下，則是一灘的汗漬。
「你們，四處去尋找，瞧瞧那個宮殿是否有人被關押，若有人被關押，立刻送來見朕。」楊浩忽然停住了腳步，說著。這豆盧寬半響還不來，著實讓他心急，可是這宮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胡亂尋找，就如無頭的蒼蠅，是沒有頭緒的。
當即，又有士兵散了下去。
緊走了幾步，楊浩忽然走出了屋子，抬頭瞧著天空，此時，天色已經明亮了，朝陽將大地染紅，就是院子的蘭花，葉莖之上，也是帶著紅色，非常的好看，這個情形，清河，很久沒有看到了。
不管做什麼事，當希望來臨的時候，永遠不放棄，努力的追尋，不管後成敗如何，至少曾經努力，心無悔。
「豆盧寬怎麼還沒有來？」楊浩突然問道，心情很是煩躁，他不安的轉來轉去。此刻，他終於明白心的不安了。
「陛下，你這是……」凌敬的言語之，有著勸慰，有著不解，卻是欲言又止。
楊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凌敬，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或許難以理解。只是，跟隨朕身邊的人，不管男女，朕又怎麼捨得讓她受到傷害，又怎麼能讓她受到傷害？」
凌敬微微一愣，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雖然小喜的死，楊善會、魏征等人不說，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只是隱約知道，具體的事情，卻是不知道。凌敬的心也是詫異，如果傳言是真，那麼小喜姑娘此出現，好像還是什麼公主，那這未免太神奇了些。
想到此，凌敬就不由苦笑了，陛下的皇妃之，除了皇后出身名門，與陛下還有著一定的關係。至於德、麗兩妃，他們的父親和楊浩都有著仇敵的關係，而今，這個叫做小喜的女子，似乎也是王世充的侄女。這命運，還真是無常啊。
楊浩看到凌敬苦笑，就沉默著，半響之後，說道：「這件事，朕只是想弄清楚。不管怎麼樣，她是第一個對朕好的女子。」一想到，她「死」的時候，手上被燙傷的泡還沒有好，心就有著感動。
當然楊浩的這話，是說有兒女之情的女子，而非親情。嬸娘待他，比親娘還親，蓋因父親的早死，娘親也被賜死。那時，他不過七歲，就喪失雙親，帝也不疼，就是嬸娘見他可憐，照顧著他。後來明帝繼位，讓他襲了父親的秦王爵位，繼承秦王楊俊後嗣，後來是任河陽都尉。後來楊玄感造反，宇述平定叛亂時，與他有聯繫，被御史彈劾，這才被罷官收爵，一直跟楊廣的身邊。這是外話。
凌敬點頭，就說道：「陛下，此事是該如此，可不管那人是不是陛下欲尋找的人，還請國事為重。」
楊浩忽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事，凌愛卿放心，朕不是不懂輕重之人！」頓了一頓，又說道：「這玉簪上面的字，是朕刻上去的，又怎麼會不認識。她，一定還活著。」
凌敬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陛下為何這般的肯定。就他沉吟，想要說著什麼的時候，只聽院落外一片喧嘩，頓時有人匆匆而來。
「可是豆盧寬來了？」楊浩迫不及待的問道。
「陛下，豆盧寬還尋找。此人是從含涼殿來的，據說也是要尋找豆盧寬！」一名親兵說著。
「哦，他找豆盧寬什麼事？」看到楊浩失望而沉默的眼神，凌敬就問道。
「這個，卑職不知。」那人回答。
凌敬瞧了一眼楊浩，只見他轉過身，卻是看著滿園的蘭花，若有所思。又想了一想，凌敬就吩咐，「帶他上來！」
片刻之後，那人被帶了上來，瞧見凌敬一身的儒生打扮，頓時有些奇怪。他根據那些親兵的甲冑，斷定出這些人，是皇帝的親兵，可是沒有想到，這皇帝是儒生？不過隨後他看到凌敬不遠處，有一人身著甲冑，瞧著滿園的蘭花呆，心是奇怪了。
就這時，凌敬問道：「你找豆盧寬何事？」
那人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稱呼，就猶豫之，有人說道：「這位乃是凌僕射。」凌敬此時升任為尚書省右僕射，本來這一官職是趙才，不過他年紀大了，如今是七十有四，比歷史上，還要多活了一年。雖然身體還硬朗，可是政事繁重，還是吃不消，因此就年初，由凌敬升任，趙才倒是安心的做他的攏國公，陪著他的孫子玩耍，安享晚年。
那人聽了頓時就明白了，回答道：「卑職乃是鄭遠，原是這洛陽禁軍的士兵，昨夜隨豆盧寬捉拿王世充，就此處卻是擒獲一名女子。」那人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瞧著他。
那人繼續說著：「我等奉了豆盧寬的命令，將那女子囚禁，適才有人聽說陛下下令將……」就這時，他的雙肩就是一痛，卻是那個身著甲冑的男子，緊緊的盯著他，問道：「人何處？」
鄭遠一愣，看到楊浩瞪圓了雙眼，有著殺氣，立刻就毫不猶豫的說道：「是含涼殿！」
楊浩聞言，稍微辨別了一下方向，就雙腿力，跑了起來，到了院牆邊上，雙腿一蹬，就翻越了過去，只嚇得親兵臉上高呼，趕緊追了過去。
鄭遠登時一愣，臉色一白，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人是皇帝，可是，自己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為何就走了，而且，奔跑的方向是含涼殿。莫非……一想到此，鄭遠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心暗暗慶幸。
楊浩一路狂奔，不過片刻之後，就到達了含涼殿，他一腳踢開含涼殿的大門，只見裡面較為黑暗，他微微的閉眼之後，這才適應了裡面的光線。他有些疑惑的走進去，裡面，有著淡淡的香味，與那所屋子的味道，一模一樣。只是，視線之處，並沒有任何人啊！
他有些疑惑的走進去，循著香味尋找，猛然之間，他的耳朵一動，聽到了一絲聲響。他的心頓時就不安了起來，屏住了呼吸，緩步的走上前去。
隨著他的深入，那聲音就越來越清晰了，一個男子怒聲道：「想不到你這嬌滴滴的公主，性子居然這般的烈，夠味，老子喜歡！」
楊浩的臉色一變，頓時就朝著響動之處奔了過去，那是一間偏廳，似乎是給人休息所用，此刻房門緊緊的關著。隨著離那間屋子越來越近，楊浩就聽得分明了。
一個女子說著：「你這惡徒，若前進半步，我，我就與你同歸於！」這個聲音，讓楊浩的身子一震，是她，絕對是她，沒有錯！想著，他的腳步就快了。
「同歸於？」男子的聲音響著，哈哈笑道：「就讓我倆這軟榻之上，一起滾！」隨著他的聲音，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是誰？」那男子正要上前，忽然聽到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頓時就大喝一聲，問道。
他的話音未落，就見緊閉的房門出一聲巨響，頓時就破裂開來，出現了一個大洞，木頭碎渣空飛舞，一個人從破爛的房門跨步進來，卻是楊浩心急，一腳踹壞了房門。
「你是何人，敢壞老子好事？」那男子說著，高聲質問。雖然心隱隱的感到不安，可是對於壞了他好事的穿著甲冑的男人，多的是不滿。
楊浩並沒有瞧他，只是藉著跳躍的燈火，看向了軟榻之上的那人，頭上，身上，滿是水珠，而嫩白的臉頰之上，有一個紅紅的手掌印，那一張臉，還掛著淚珠，但是仍控制著，沒有哭泣。此時，看見異變，頓時驚訝的抬起螓，瞧著楊浩，身子就是一震。這個人，似乎，認識啊……
「你為什麼不回答？」那男子顯然怒了，於是就抓過卸一旁的腰刀，「啷嗆」一聲，拔了出來，準備宰掉這個壞他好事的眼釘。
楊浩緊走了幾步，到了軟榻之上，瞧著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抹掉掛臉頰上的淚水。
「哼，這個女人，是我的，你別想插手！」那男子說著。
那女子聽到這話，回過神來，忽然猛地向後一縮，頓時楊浩想要為她抹淚的手指就落了空，他能看到，她的眼，有著恐懼。
「你，不認識我了嗎？小喜。」楊浩問著，他看見女子的臉蛋的一瞬間，他的內心有著欣喜，還有憤怒。
「你，你……」那女子緊緊的盯著楊浩，有著不敢確定，記憶，太模糊了。
「這是我送的你。」楊浩說著，就攤開了手掌，那支玉簪，有著微微的裂痕了。那女子瞧見，眼睛一亮，猛地伸出了手，抓過了玉簪，緊緊的握掌，放胸口，捂著。
「你……」楊浩就要說著，忽然之間，背後響起一陣風聲，朝著他的所急速的劈來。
耳邊，頓時響起一聲女子的驚呼。
楊浩手掌握住橫刀，猛地抽了出來，迎著風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頓時「鐺」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楊浩出刀較晚，蓄力不足，頓時就跌落了軟榻之上。不過，那男子雖然是蓄力良久，卻是武功不濟，頓時被這股大力，擊退了五步之遠，這才站定。那男子雖然是**熏心，可是也不是愚笨之輩，這一刀，他就明白了他不是眼前這人對手。
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記住此人相貌，以他洛陽的人脈，日後尋仇，絕非難事。當即，就挪動腳步，準備溜了。就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此時，楊浩卻是站了起來，瞧見鬍鬚男子的模樣，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就冷冷一笑，說道：「混賬，欺負了朕的女人，你就想走？」
鬍鬚男子臉上陰晴不定，考慮著怎麼辦，這時，一張熟悉的臉出現他的眼前，不是鄭遠還是誰？當即就大喜道：「鄭遠，你來的正好，讓兄弟們將此人拿下！事成之後小弟請諸位喝酒，以作答謝！」他已經看到鄭遠的身後，是裝備精良的士兵，當即抱拳，打著招呼。
「啷嗆！」數聲，鄭遠還沒有吩咐，他身後的士卒已經是紛紛拔刀手，刀鋒閃爍著寒意。
「哈哈！」鬍鬚男子頓時得意起來，上前一步，指著楊浩說道：「你這漢子，一定是想做皇帝想瘋了，還朕，老子還太上皇呢！如今這些人，都是老子的兄弟，你自己識相一些，束手就擒！」他看來，楊浩雖然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的兄弟這麼多，還怕他？
楊浩忽然出一串大笑，這個小子，還真是狂妄，居然認為自己的親衛是幫他的，真是愚不可及。
「笑？老子讓你笑，兄弟們，併肩子上，砍死他！」鬍鬚男子說著，率先就是一刀。
楊浩冷冷的目光掃過鬍鬚男子，不退反進，上前就是勢大力沉的一刀。這一次，他是早有準備，並不是第一刀可比的。頓時，只聽金戈交鳴之聲，半截刀空飛舞，卻是那鬍鬚男子的刀這一擊之下，被砍成了兩截。然後，刀尖落下地上，出一聲脆響。軟榻之上，那女子的身子就是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這一幕，哪裡見過？是……夢裡？
楊浩一刀得手，頓時不放鬆，刀刀緊逼。那鬍鬚男子一邊招架，一邊著急的大聲喊著：「鄭遠，叫你的兄弟們上啊！」他招架不住了。
鬍鬚男子話音未落，楊浩一刀劈了他的手臂之上，頓時血如泉湧，手的半截殘刀「鐺」的一聲，落了地上。
「鄭……」鬍鬚男子還想要說著什麼，就覺得脖頸一涼，冷冷的刀鋒已經架了他的要害處。
「你若是殺了我，也逃不掉！」鬍鬚男子的脖頸上架著橫刀，猶自嘴硬，但是卻不敢妄動。
楊浩冷冷的瞧著他，正要說話，這時腳步聲響起，卻是凌敬趕來。他是書生，因此速就慢了一些。一進屋，就瞧見楊浩將刀架一人的脖子上，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陛下，你這般，若是有什麼意外，臣等豈能吃罪得起。」
楊浩目光柔和了一些，瞧著鄭遠就說道：「你很好，朕自然有封賞！」隨後，又瞧著鬍鬚男子，目光陰冷。
鬍鬚男子此刻也是聽明白了，不由雙股戰戰，似乎想要說著什麼，可是有說不出來，這時，只覺得胯下一熱，卻是被嚇出了尿。
「畜生，納命來！」楊浩說著，手的橫刀猛地一動，只聽一聲響，鮮血頓時噴灑而出，一個頭顱沉重的摔了地上，眼睛猶自睜的大大的。
「啊！」就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尖叫。
看見楊浩的臉的時候，她的心就有著疑惑，這個人，很是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再使勁想，頭就痛了。當她看到沖天而起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深刻記憶深處的片段，金戈交鳴，憤怒的嘶吼，滿眼的鮮血，一下子，就湧上了她的心頭，現實與記憶重疊一起，腦海，猶如雷鳴，頭裂欲炸。
她昏迷過去的一瞬間，立刻，就有著急促的腳步聲，吼聲，隨即，她的頭一斜，身子軟軟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