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八十九章 風華時代之難得一聚(全) 文 / 蕭索寒
「真是大新聞！」
秋日的早晨坐在莊園外的亭子裡，面前擺著一杯熱騰騰的鮮奶，讀著當天早上剛出的報紙，這樣的生活享受的確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而就是我學著這樣的小資生活時，素素一陣風火似的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褐紅的馬裝，只到肩膀的頭髮紮著個馬尾，身上還誇張的背了一副弓箭，小臉上精神煥發，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英國傳奇故事裡的「俠盜羅賓漢」。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訝？」放下報紙，我看著她，好一陣打量。
素素甜甜一笑，在我面前站定：「我在想，文姬姐二姐她們打理家裡的事物這麼多年都沒鬧出什麼大新聞，爺現在只不過半年就是一條勝過一條的冒出來。「
我一笑，知道素素是要說什麼了。出來不足半年，先是三國杯賽上打敗世界第一的李民澤；然後很讓世界驚訝的橫掃了日本韓國圍棋界；到現在有化身為歐洲百年莊園的莊園主，有著英法諸國承認的子爵身份，在本世紀末的最後一次拍賣會上驚人手筆的拍下了成吉思汗的王冠。
與我生活數千年，我都是怡然靜雅，很少可以與人爭求什麼，在這一點文姬他們是看得很通透的。而現在我的表現，恐怕就讓他們大吃一驚，雖然有我之前的放話在那裡。但這一轉變也實在是太快，太讓人不可置信。而在她們看來，我現在猛然爆發出的一切，這麼著都與兩百年的囚居有關，雖然不清楚我是如何到那山洞去的，與帶我去的人到底談了些什麼，但每每我言語間的感歎唏噓。痛恨無奈確實她們可以體會的。
能夠認為我有著這樣的心情，那麼做出的一切在她們思前想後也就不覺得如何怪異了。
或許，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我自己怕也是在釋放那兩百多年的怨氣吧！
「那是你二姐她們不喜歡太過受外界的注重，要不關於家中天意天之道公司兩位美麗女老總的新聞還會少得了嗎？」笑了笑，我站起身，」怎麼，你要籌建的新公司已經辦好了？「
素素小臉一垮，抱怨著：」家裡人都給二姐三姐給帶走了，我籌建好了公司根本沒有一個家裡人幫我！「
我啞然失笑。這小妮子根本是玩心太重，居然找了這麼一個借口。她若要人的話妲己褒姒難道不會給她？看到我的神態，素素顯然也知道我從她一句話裡知道了什麼，忍不住伸手遮住我的臉，嬌嗔道：「今天是來度假的不談公事。」
笑著將她的手拿下，我端起鮮奶給她：「看你地架勢今天是要去騎馬打獵，來，喝杯鮮奶補充體力。」
「還沒開始什麼補充體力。」素素立馬推卻。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說什麼卻有沒說，只是笑嘻嘻的跑開。
我看著他跑遠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剛將杯子放下就聽見不遠文姬的聲音：「看來我們億萬身價的爺今天心情非常不錯啊！」
「億萬身價？」我故做惱怒的轉頭看去，到惹得文姬一陣輕笑，更讓我想不到的來的人居然不只她一個。仔細數來，竟是家裡所有女人都來了。
我驚訝到：「你們這是……？」
文姬笑著走到我身邊，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難怪爺這麼悠閒，我當然要給家裡所有員工都放假了。」他話語一頓。「不過，這次放假可能讓家裡某些人不是很情願啊！」
她話裡帶著調笑，顯然不是責怪。我正納悶他話裡所指，到是貂禪那丫頭蹦了出來，滿臉紅暈的阻攔道：「我哪有不情願……」
她不答腔還好，一說話卻把所有女人都給惹笑了。陳圓圓更是一臉精怪的繞著她看了又看：「禪姐姐還沒說什麼你就不打自招了，快說說你那位情郎到底姓甚名誰，長相如何，身材如何，這……人品如何
呀？」
貂禪是最早跟隨我做丫鬟的人之一，飛燕性格沒有她活潑，她算是丫鬟裡的頭一號人物，更因為不計小節，基本上和家裡的丫鬟都合得來，是以連陳圓圓也敢開她的玩笑。
只是從她的神態，從文姬說話從不無的放失的性格來看，這情郎還**不離十。
「既然大家今天都放假，準備了什麼活動？」笑著，我在沒有在貂禪的話題上糾纏。這到不是不關心她的事情，看她的樣子，這樣的事情恐怕還是剛剛開了個頭，在她經歷過呂布董卓的事後，在感情問題上可謂是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玩笑歸玩笑，說得太多了恐怕會有反效果。
而且，這樣的問題不止是貂禪，家裡這些丫鬟估計都有這樣的狀況。
「露營！「
「燒烤！」
「賽馬！」
一個一個主義從她們口中蹦出來，就連家裡那些平時不顯山不顯水的女子，如緹瑩、采萍等此刻也露出興奮的神色。最後，不知道是誰高聲說了句「白天可以郊遊、賽馬、燒烤，晚上還可以唱k，不能光露營啊！」
說這話的還是陳圓圓，眾女又是一陣大笑，更有甄真如調笑道：「圓圓妹妹在整個清華園可有k歌女王的稱號，不依道：」我哪有？「
文姬微笑看著，這是她拍了拍手，朗聲道：」既然大家都決定好了，那接下來我們就去馬廄選馬，落後的人可是要負責今天的收尾工作哦！「
她一聲令下，眾女都笑叫著跑開，就只留下妹喜妲己褒姒和文姬四女在我身邊。間中你拉我一把。我拽你一下，笑聲連綿如鈴，在莊園內搖曳開來。
這幫小丫頭，還真市活力十足啊！我想這文姬挽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到四女中間，眼角含笑看著我，柔聲到：」我們幾個就慢慢走過去。「」原來就一直想過，想現在這樣，手挽著手，慢慢的走著。「似乎是對眼前的一切非常的滿足。文姬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有爺。有大姐，有二姐，有三妹四妹，有清照，還有我……」
我慢慢的轉頭與她對望著。「還有爺一直念著的昭君姐姐。沒有煩惱，沒有憂傷，只有我們一家幾人其樂融融。」
我輕輕摟了摟她，有放開。道：「這樣的願望哪其實很簡單，也很容易實現，不是嗎？」
文姬也請然一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是啊，只是有時候有覺得這些想法非常虛幻，以前的生活就像在夢中。」
我默然。或許文姬這樣說的話是因為人都有通病吧！在忙碌時希望得到一點休息，一點休閒，在休息時卻又希望自己能夠忙碌起來。
「人都是朝前走的，歷史也是朝前進的。以前的生活是以前的精彩，現在的生活自由它的精彩，不一樣是不一樣。但沒必要因為以前生活中的精彩就放棄現在地精彩。」不知道文姬為何突然冒出這樣的說辭，想了想我才說道。「這我也知道。」冷不防隔了一小會，文姬突然道，小笑看著我，「我那麼說也不過是發發感慨而已，到是爺想差了。」
妲己到是在我腰上擰了一把，哼著到：「文姬妹妹也學著爺樣喜歡打起啞謎來，你不就直說三弟他們回來麼？」
「子龍回來了？」我聳然動容，驚訝的朝妲己看去。就著這一看，發現那樓口門前站者兩個一身白衣似雪的人，不是趙雲和花木蘭還能有誰？
兩人滿臉微笑，相攜走來，還隔著十來步趙雲便朗聲招呼道：「大哥。」
在他臉上看不出異樣，可話裡微微透露出來的一絲顫抖卻洩露了他的心情。經過這麼多年沒見，趙雲依然沒變，甚至與以前相比還多了一份沉定。
緊緊一抱後分開，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道：「看來弟妹把你照顧得很好啊！」
趙雲嘿嘿笑著，雖然沒有說話，但得意的神采在眉間一飛而過。這時花木蘭已經與文姬幾女打過了招呼，對著我神色淡淡，道：「大哥出來的日子我們不在，還不要見怪。」
除了趙雲，對其他人包括文姬等在內她都是這樣一副模樣，我當然不會驚訝，擺了擺手，道：「回來就好，在不在有什麼關係？」
花木蘭又道：「而且還隔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在我地印象中花木蘭可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女子，而且男人之間很多話是不需要說出口的，甚至一些事的解釋也沒有必要。我看了他數秒才一笑，道：「我這個做大哥的好像不是那麼小肚量的人吧？」
花木蘭收了口趙雲卻有說了起來：「大哥，其實……」
可他話還沒說完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是做兄弟，要那麼多解釋幹什麼？來，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陪我賽兩場馬！你這些年經歷了些什麼有趣的事情也跟我說說。」
「好。」趙雲微微一愣後爽朗一笑，朗聲應道。
馬廄旁一匹棗紅色的馬突然長鳴而立，那馬背上的人虎背熊腰，穩坐如山，氣貫丹田的一聲大喝：「大哥三弟你們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來賽一場？」我與趙雲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齊聲到：「走！」
終究是兩百多年沒有騎過馬。三人賽下來到是項羽領先一籌，至於趙雲更像是沒有盡全力，一直不快不慢的馳騁在我身邊。任由馬兒自己停下腳步，看著眼前一望無盡的綠色我抹了抹額頭的汗，道：「三弟，你可是保存實力啊！」
趙雲淡淡笑著，微俯身摸著馬鬃。道：「騎馬在現代社會可是上流社會的運動了，我喜歡的是在馬上那無拘無束的感覺，」望著我的眼神狡然一笑，「大哥怎麼說我沒有盡全力？」我哈哈大笑。項羽在前方一策馬，趕了回來，此時地他倒將身上的休閒裝給敞了開，露出一身精壯，顯出久違的粗豪本色：「過癮，過癮，我們三兄弟可是好久沒在一起騎馬了。」說著，他在馬上伸拳朝趙雲一捶。「三弟你這一去就三五年，連個音信也沒個准。」
趙雲笑著受了。道：「這些年也沒幹什麼別的事，就是走訪了各處山林的道觀。這俗世中的香火沒什麼好看的，那些深山中進去了通訊設備就一點信號也沒有。」
「深山老林？」項羽嘎嘎怪笑兩聲，這笑聲中的寓意讓趙雲翻了個白眼。我自然也奇怪趙雲的作為，去走訪那些年代久遠，無人知道的道觀，趙雲好像是沒有這種考古愛好的吧。「」二哥你可記得我們所學所修習的道門武功曾遭反噬？「
我和項羽都是一愣。這件事早在當年變做過推測，而後在唐朝與道門做了一個乾乾淨淨地了結，此後。道門的人的確沒有出現在我面前，而我也刻意的沒有去理會道門，雖然妹喜妲己四女因此而受了苦，但既然說了了結了，我也就沒有在上面糾纏不放，時間慢慢過去，我也就慢慢淡了。可現在趙雲一提。甚至他還花了若干時間再去追尋道門中人，從對他的瞭解來說，應該不會做出如此舉動啊？若說是其中有花木蘭在遊說，這樣的可能性恐怕也是非常之低的吧！雖然對其他人都是態度冷漠，可她的心性可不是睚眥必報。」與道門的事情我們早就了結。三弟你去是……？「我不禁猶疑著問了起來。」我們修習過武功的人都知道，尤其是身懷內功的若是遭受反噬，輕則內功全失，體質連普通人都不如，重則丟掉性命，當場灰飛煙滅。「趙雲鄭重顏色說道，」雖然跟著大哥經過千年長生不老，這奇奇怪怪的事情實在沒什麼可驚訝的，甚至連武功在反噬後還能保留進而性命不失……」
這長生不老與性命不失，這樣的關係我從來沒有考慮過。說著趙雲停了下來，彷彿在思量什麼：」二哥你難道沒有發覺你的武功一點一點在恢復嗎？「
項羽搖了搖頭。顯然是沒覺察出什麼變化。但趙雲這麼說必然不是空口白話，他笑了笑，道：」其實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武功恢不恢復都沒有什麼大關係，但隨著武功的恢復，有一件事情的變化確實出呼意料，而這件意料之外的事卻是三夫人托付我，看能不能找出原因。「
清照……！我微微一驚，隨即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去找過她，去將她從海外的小島上接回來，心裡不由一陣愧疚。」要我查這件事情的時候，三夫人並沒有與我見面。「彷彿知道我接下來要問什麼，趙雲微帶惋惜的說道，」雖然要查的事情比較重大，但我從他的語氣裡聽得出她並不在意，這樣做應該只是因為大哥吧。「」三弟，你什麼時候學得如女子一樣說話，什麼事情說出來不就結了，左一下右一下的？「項羽再也忍不住，大聲道。
趙雲看了看我，有看了看他，突然一笑，道：」這種重大事情由我來說自然是不妥，三夫人既然過來了，二哥你難道連她可以跟大哥說話的機會也要搶嗎？「
項羽一愣，我也一愣。趙雲這話的意思明顯是……清照回來了！」哇呀呀，你小子，居然敢擺你二哥的道？幾年不見。嘴巴皮子居然比女人還厲害了！「項羽氣得一拍馬背，伸手就去捉他。趙雲哈哈一笑，策馬跑開，項羽立馬去追。
隨著他兩人鬧去，我只是怔怔看者前面不遠處緩緩走來地一個人影。
我曾以為清照會離我而去……我曾以為清照會只沉浸在她的世界裡……我曾以為……不論我過去有多少以為，現在都不重要了，現在清照就站在了我面前，她還如那嬌笑填詞的女子。」你還好嗎？「……」你瘦了！「……
這所有的問題都在眼神凝視之際說了個通透，都化做了一個動作，一句話：伸手一攬抱上馬來，」駕！「
…………」就算是在海外小島也能聽到三郎的消息，也能從電視裡聽到爺的新聞。「輕輕拈起跟草，在手裡轉著，清照收斂了初見時地喜悅。隨著在一處草地上躺下，仰望著湛藍的天空。任由馬兒在一邊歇腳。」電視？「驚訝的，我轉頭看去，說者這樣的話，她的嘴角含著一絲微笑，雙眼微微闔著。」怎麼，海外小島可不是蠻荒之地！「嬌嗔著，清照張開眼，顯然對我的話大為不滿。
我嘿嘿笑著。清照又道：」這些年在海外生活到也非常清閒。閒暇時種種花，栽栽樹，還養了兩隻鸚鵡，偶爾還在看電視，姐妹們做出如今的大事面，我是真心替她們高興，只是最近因為三郎倒讓看電視的時候比往常要多了一倍有餘。「
她說得輕巧。我卻知道這其中的清苦也是難以描述，更有讓人難以堅持的毅力。伸過手與她相握，我輕聲道：」你們在我身邊，想做什麼或不想做什麼，三郎都不會干涉。不會橫加阻攔。文姬她們喜歡入世，喜歡現代社會的節奏，我會在後面給她們加勁，你喜歡幽靜一點，喜歡看著大自然，我也會陪著你。只是，那海島上，未免太孤獨了一些。『
清照凝望著我，輕然一笑，抽出手在我臉上撫摸著，柔聲道：「沒有三郎陪著在哪裡不是一樣？別看
文姬二姐三妹她們這幾十年於得紅紅火火，但心裡又何嘗不是盼著望著？」
她說著，笑容微微斂了去，我也隨著心裡長長一歎。「三郎與大姐在歐洲生活一段時間，家裡人倒沒什麼意見，但偏偏爺卻連口信也不及時給一個，先是兩百多年的等待再加上這一刻地焦急，想想也未免得讓我們幾個傷心了些。」
是啊，當時只想到對妹喜長久以來的愧疚，其實在我做出的妹喜補償的時候又何嘗沒有欠下對文姬對清照，對妲己褒姒素素的愧疚？
「是不是這樣你才沒有去山洞那裡等我出來，從歐洲回來那次沒有見我也是」緊了緊手，彷彿想讓她體會到我的心思。
清照歎了口氣又白了我一眼，道：「去山洞可是在三郎與大姐去歐洲之前好不好，至少後來那次就是真的有事。」說著，她的臉色倒凝重起來。
有事？我突然想到之前趙雲提到的她要他去辦地事。下意識的，我坐了起來，道：「什麼事情，看起來很嚴重？」
清照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清了清臉面，望著我道：「爺，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我有些奇怪，但仍仔細看了看才道：「很好啊，面色還好，人也沒有大變化，就是瘦了。」
良久，清照才垂下眼，嘴裡卻道：我算過，爺，我們長生不老已經快要走到盡頭了！」
我的耳朵如被炸雷一轟，什麼也聽不到，只有一句：長生不老已經快走到盡頭了！這句話在不斷的振蕩著。
怎麼會？長生不老怎麼會……走到盡頭？
當初黃全將我送回古代的時候不是親口說過的嗎？而且，這麼幾千年過去了，難道不是鐵地事實嗎？為什麼清照會說我們的長生不老快到盡頭了？是猜測，是擔憂，還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或者，是因為我出來後做的一切讓黃全……收回了他的承諾？
我的思緒一片混亂。猛然間我彷彿想到了什麼，強壓下心情，道：「清照，你說算過，這是什麼意思？」
「我用道家玄學算的。清照無聲的歎了口氣，道：「那時在大約四十年前，在海島上因為閒著無事，想起道家武學三郎不能修習，而二哥三弟還有大姐他們也是因為道家武學而盡廢武功，我便研究起道家典法。這裡面便有道家的命理算數之學，這一研究下去到讓我深陷其中，直到十年前我道家玄學有成算出……爺的命星在其脫困後半年有劫。」
道家玄學在如今看來怎麼都算是封建殘餘，就算河圖洛書，周易八卦已經認定其玄妙之處，不被現代人理解，而且在大部分流行的命理算數也是騙財的手段，但清照是與我從古代一起經歷過來的人，我收集的道家玄典也是正宗而沒有遺漏的，那這樣的命理算數所得的結論……
我有些茫然，搖了搖頭，不知道要說什麼。清照道：「不過這劫非生死劫，只是解開爺的長生不老，還有爺從哪裡得到的，給我們的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到底誰有過長生不老？原來長生不老只是個笑話而已。
黃全的承諾……」年年歲歲，朝朝代代，永生不死。」……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不對！與黃全見面的那一幕在我腦海裡清晰的顯現出來：近五千年的歲月裡……原來，他之前的那句話不過是引誘我，而後他已經告訴我，不論如何，他都只會讓我活五千年，不會多活一天，多一秒，也不會少一天少一秒！
從來，黃全就只打算讓我活五千年，以為真的不會死，真的年年歲歲，朝朝代代不死的，只是我而已！
從古到今，距離五千年的極限，我也不過只剩下幾十年而已……
「那一次全家人聚會我沒去也是因為我算出爺的長生不老，我們不是還有幾十年嗎？」抬頭看著我，清照撲進了我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了我。
是啊，不是還有幾十年嗎？破掉了長生不老的命，我現在也不過二十來歲，怎麼樣都能夠再活四五十年。雖然，在最後我已經知道了黃全在其中玩的手段，但我已經不需要生氣了。
黃全帶我回到古代的目的如何？道家武功是不是真的因為我身上所謂的長生不老有所影響……這已經不重要了，從黃全在清朝臨末時的舉動來看，我已經足夠了，更何況回到現代，與我自己的相逢；與文姬清照，與妹喜妲己褒姒素素的再次生活；與現在心中已經承擔的想法；與我內心中那等待數千年的渴望……
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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