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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四十六章 難乎為妓 文 / 蕭索寒

    「季蘭妹妹,你情意正合,怎捨得來看我?」薛濤輕然笑道,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她話中微微流露的羨慕與自哀。

    「羽郎想到長安去……」李季蘭有些哀怨的看了身邊的俊秀男子一眼,隨即又是滿張笑臉,「我陪著他從江南朔江而上,到得成都本是要拜訪姐姐,不想那兒的看守丫鬟說是你到了蘭州,我本想算了,可羽郎也想見識一下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虧得我那般誇薦。」

    薛濤掩嘴輕笑,瞟了陸羽一眼,道:「我哪有什麼值得見識的地方?這一見之下只怕陸公子要失望了。」

    陸羽長聲一笑,道:「春蘭秋菊各勝一場,能從季蘭口中聽到誇讚的話那可不太容易!」說著,他的眼光朝我們幾人身上轉來,「薛姑娘今日有客人,不知這幾位……?」

    李季蘭早瞧見李白了,聽陸羽這麼一說才長袖一挽,笑著道:「他哪算是客人?年前在江南的時候季蘭可少沒被他佔口舌便宜,硬是當了人家的哥哥!」

    陸羽神情一怔,有些不自然起來,隨即又消散不見,若非有意還真看不出來。李白仍是淡然笑著,手中的酒杯輕轉著,道:「幸好去得早了,否則豈不是連想做人哥哥也難吶!」他這話惹得李季蘭和薛濤都掩嘴輕笑不止,接著他又將我和杜甫介紹了一番。

    見李白沒有介紹文姬和素素兩人,李季蘭只沉思了一會,細細看下卻是瞭然的一笑,對薛濤道:「姐姐,你怎麼讓李公子帶兩位女子來了?他是不是欺負你的詩做得不好,曲彈得不妙?」

    李白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道:「你可不要怪洪度,我是知道規矩,也不是壞洪度的場子,只是這箇中原因嘛,日後你自然便知道了。」

    李季蘭被李白說得一愣,我心裡好笑,哪裡又有什麼原因,實在是撇不過素素罷。我亦站起身,賠罪道:「在下不知道規矩,要罰就罰我干酒三杯如何?」

    薛濤走到文姬身畔,望了我一眼,神情似嗔似嬌,道:「能請得夫人如此人物來,那可不是王公子你的事,要說罰,酒怎麼行?還是罰你做詩的好!」

    李白擊掌而笑,道:「那好那好,罰酒千杯不如寒生兄做詩一首!」

    我正要反對,薛濤卻將我先前的兩首詩念給了李季蘭和陸羽聽,李季蘭聽了俏目一亮,宛然道:「王公子這兩首似曲不似詩,配著樂子才好聽,前一首哀宛,後一首落暮,豈不是讓姐姐更加心椎?」

    薛濤微微吃了一驚,拿眼看著李季蘭,兩人對視良久,李季蘭才悄然點了點頭,薛濤則隨後輕聲歎息了一句。

    見人多了起來,室外的石桌顯然是不夠的,薛濤收拾情懷,便讓我們移駕竹樓。

    樓內只一間大室,靠左用屏風隔開一個小間算是薛濤的閨房。整個室內淡雅清香,墨綠色的竹上鋪著一層薄氈,盤膝坐下似乎能聞到那是隱非隱的清竹香氣。隨眼看去,四壁掛著一些飾物,少而精緻,陪襯著當中的一幅畫,那畫雖然普通至極,毫無特色,但在之下卻也顯得有那麼幾分飄然的味道。

    就從這一分簡練中可以看出薛濤實在是才貌雙全的女子!

    當我收回目光才發現薛濤一雙妙目竟帶著笑看著我,見我注意到了,她臉上微紅,道:「王公子可對陋室有些許滿意?」

    「不可居無竹。」我微微笑著,緩緩道,「這淡雅可是裝不來的……」

    薛濤臉色沉寂下來,雙眼中竟有了一絲擔憂,連帶著李白、杜甫、陸羽和李季蘭也靜下聲來,無一不望著我。倒是知道我的文姬和素素就沒那麼好整以暇,笑嘻嘻的望著我,看我要弄出什麼花樣來。

    「這些許滿意是沒有的。」我又將話頓了下來,隨即不忍看薛濤的神情,馬上道:「能見到如此滌塵洗心的地方,便是呆坐也讓人滿心喜歡啊!」

    薛濤轉顏一笑,道:「王公子過獎了!」她將目光轉到李白身上,微帶歉意的道:「只是陋室只備了些茶水,叫李公子為難了!」

    李白哈哈一笑,道:「進得洪度香閨,便是茶也抵過酒啊!」

    聽到這帶點調笑的話,幾女臉上一紅,而我們幾個男子卻是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李季蘭起身幫薛濤備著茶爐,莞爾笑道:「要請大家喫茶,還得勞動羽郎一番!」

    李白大是驚訝,一挑眉,道:「昨日喝酒,得聆寒生兄高言,今日喫茶怕是又見著一位奇人了!」

    陸羽連連擺手,道:「喫茶圖個清淨,喝酒則是要的熱鬧。鴻漸不過是自幼喜靜而愛上喫茶,算不得奇人。」

    杜甫拍掌道:「這還不是麼?陸兄弟剛說的話與昨日寒生兄說的可是異曲同工啊!」

    「哦?」陸羽驚咦了一聲,此時薛濤和李季蘭將茶爐茶碗拿了過來,陸羽一邊擺弄著,一邊說道:「不知王公子是如何說?」

    看著陸羽挑選茶——然瀟灑,超逸率真。若是一昧注重其中的方法,講究環境氛圍和儀式,刻意去設置和追求超脫的意境,那是下乘,陸兄為茶道不是求的一個『禪』嗎?」看到陸羽微微流露出來的頹喪,我不由得開解道。

    自然,說到這裡,我便想起了後世日本的茶道,雖然是從中國傳入,但它早已沒有了中國的特色,更與中國的茶道格格不入:是刻意而非自然;是矯飾而非率真;是程序而非心境;是儀式而非超脫。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早已忘卻了自己的茶道,開始崇拜起日本茶道,興許在快節奏的生活當中,沒有人會注重這些,也不會注重這些,甚或會當享受日本的茶道是種新潮與時尚,是種文化與檔次……忘了這本是自己有的,而以為是他國才有的,也許這才叫悲哀吧!

    察覺到我神色有異,文姬拉了拉我的衣袖,見我醒過神來才道:「李公子也想夫君教他烹茶,他說要我們再吃上一碗。」

    我看著李白,啞然失笑,道:「太白兄,一杯為品,二杯是解渴的蠢物,三杯那便是飲牛飲驢了!」

    這番話惹得眾人都大笑起來,李白也不尷尬,逕自笑道:「看來我李白還是適合大口喝酒,你看連老天都認為我不適合烹茶!」

    這話又惹得一陣笑,待笑聲消停,我起身道:「酒也喝了,茶也品了,寒生就不耽擾主人了!」

    「爺,你這茶還沒喝吶!」素素道。

    我拿過她的手,在手心敲了一下,徉怒道:「你想爺做那蠢物麼?」

    素素又羞又急,幾乎將頭埋在了我懷裡,這話讓他們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李白不依的站起來,大聲嚷道:「這不是將我們都罵做了蠢物麼?」

    嬉鬧中走出屋,陸羽攜著李季蘭跟在我身後不遠,神色一正,端聲道:「寒生兄會到長安一行嗎?」

    看到他眼中的殷殷期盼,知道他極欲與我能在長安再遇,不僅僅是因為他會去,而且還因為他的至交好友皎然也在,我微微一笑,道:「長安奇人雲集,怎有不去之理?」

    陸羽欣然抱拳:「正是,我大唐國力鼎盛,南來北往的國主無一不來長安朝聖,聽聞甚至一些外國人也在我大唐zhan有一官半職。」

    聽到這懷著無比自豪的話,我的心裡卻是泛上了一絲苦澀。見我怔證望著遠處出神,陸羽也不再說什麼,施然而去。

    「太白,子美,你們有何打算?此行是陪著我這一介俗人朝長安去還是一路上遊山賞水,看遍這大好河山?」

    似乎是都注意到我眼中的一絲不自然,李白杜甫彼此換了個眼神,李白懶洋洋的道:「長安我幾年前去過,雖然提起來讓太白傷心頹喪,但故地重遊,為寒生兄引薦一番還是願意的。」說著,他先忍不住笑出聲來,末了又將臉繃著,「不過,這酒可是少不得半分!」

    看到他的樣子,文姬和素素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掩嘴笑了出來。杜甫亦道:「長安是當然要去,不過若是一路上有一番暢飲、暢談豈不是更美?」

    我莞爾,將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溜,落到薛濤臉上。

    眼神盈盈而動,薛濤先是朝文姬和素素兩女柔然一笑,才瞧了我半眼,將眼光落了開,輕啟紅唇,聲音雖小,但一字不差的傳了過來:「與王公子相談,洪度受益非淺,」說著,她身子微微一彎,做了個謝禮,「望公子到了長安能來『洪箋小築』坐一坐。」

    想不到這一坐再一出來便已是黃昏時分,清風拂來,竟似乎也和著相伴走在前面的文姬和素素的笑臉,自然,那笑臉中帶著三分吃味,七分揶揄。

    「李季蘭、關盼盼、魚玄機,薛濤,這風塵四奇女子中,薛濤被尊為大姐。縱然與我們相交相談也是清如白水,少有邀人一行的話。」走了一段路,李白突然說道。

    「情心一牽唯相棄,世如棋子難常弈……」我暗暗念誦著,歎息雖然沒有出來,但臉上的神色卻表露無疑。

    「興許在寒生兄眼裡,她不過是一妓而已,充其量也只是帶了個『詩』字,端不如身邊的人……」李白神色有些難看,微微一頓後又道。

    我知道李白看出了什麼,也想到了什麼,對於這樣的誤會我發現我竟然不想解釋。要說我看不起這個「妓」字,那還真沒有,至少在這樣的時代是不會。這時代的妓女幾乎是所有文人的情思寄托,她們不像現代的妓女,忙得連話都來不及說就上床,實在是不考究任何水準和情調;她們是要先斯文掃床,熏香吹簫,然後才軟語低唱罷,把酒言歡始。

    這時候淪為妓的,不論是歌妓、舞妓還是詩妓,她們大都是被生活所迫,為戰爭所累,儘管是被人不齒的職業,但無疑是被中國的文人贊同與稱道的。這是她們所具有的內才給她們贏來的尊敬,是現代社會中淪為妓女的女人根本不能相比的。

    「太白兄,寒生兄又豈會是那種人?」拍了拍李白,杜甫笑笑道,「要真是端著一副道學面孔的話,那薛濤姑娘的酒和茶,寒生兄又怎麼會喝上一喝?更別說是在薛濤姑娘的屋子內坐上那麼一天了!」

    李白聽了這話,臉色才一寬,道:「我想也是,她們幾人可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別看李姑娘陪在陸羽的身邊,那是她情有所寄才有的,尋常人物她可是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

    想是李白怕我看不起薛濤她們這種青樓女子,可不知他的話卻是越說越讓我哭笑不得。臨走時薛濤的一句邀請,若是我不去那是定然的不對,雖然我內心對她是充滿同情與憐惜,認為她將一顆心都放在了元稹身上不值,可你又能要求這時候的女性怎麼做?可要是去的話,我又覺得我身邊的女子實在是她們的才不能比的,沒有了李白杜甫他們那種情思寄托的心,我怎麼會有興趣流連青樓秦館?

    到時候碰上了再說就好了!我擺了擺手,就在李白一愣猜測我用意的時候,我們幾人已經到了客棧門口,看到項羽和虞薇站在門口,臉色鬱鬱,都是一怔。還沒等開口問,便聽得客棧內傳來貂蟬的歡呼聲:「媚兒,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怕是要趕上如姐了!」

    笑著攔住我,素素先進去看熱鬧的究竟,文姬向項羽和虞薇細細問起了究竟。

    「要說還是受了爺的熏陶……」看天色晚了,文姬輕輕將我的手臂一挽,呵氣如蘭的說道,「蟬兒她們幾個丫鬟在上面看風景,發現下面有人手談,一時興起便下來自各擺起了譜。飛燕、尚香、貂蟬都輸在了武媚手上,連公主也動了心,與武媚下了足有三個時辰,這一盤倒是將看手談的其他人給引了過來,這當兒武媚是在跟一個瘦高的男子在下。」

    「有這事?」我驚訝的朝裡看去,飛燕貂蟬會下但棋藝不高,比起來她們丫鬟中,真如的棋藝是最好的,可也輪不到與男子對弈的地步,想不到武媚居然能跟男子對弈。

    「是不是那男的棋藝太差了點?」我嘟囔著,不顧文姬飛紅的臉,拉著她朝客棧內走了去。

    「爺是不是太小看她們幾個丫鬟了?」文姬見有了燈光,極是不好意思,掙了幾掙沒甩開,倒是將我的話聽了個清楚。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半笑著搖了搖頭,在人群外圍站定了,凝神朝裡面看去。

    武媚正襟危坐,小蠻腰挺得筆直;衣裳上在胸前的碎花兒隨著呼吸一快一慢的起伏著;薄唇緊抿著;瑩白的鼻尖上隱約可見細小的珠粒。一瞬間,我竟忘記去看與她對壘的男人是何模樣了。

    是日本人……?打量與武媚對弈的人時,從他的服飾上我愕然發覺那種樣式與日本的和服極為相似。

    那人長得白淨,雙手扶膝,跪坐在盤前,身子盡量挺直,棋盤也放低了許多,可仍只有頭超了過去,雖然形態比較滑稽,但看到他一臉的莊重與嚴肅,卻沒有一個圍觀的人笑話他。

    看來對弈已經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了。棋盤上星雲密佈,只有天元附近還留有少許空地,兩人凝神半晌也不過只落下了三數子。當武媚在那男子小跳處一衝後,那男子臉色一變,神態極是沮喪,這時,他旁邊一人壓低了身子,在他耳邊說了句日語,他皺了皺眉卻是站了起來。

    「我認輸了。」那人說了句,語調頗有點僵硬,雙手捧著棋罐,深深鞠了一躬,「很希望姑娘能與我們大使下一盤。」說著,他一雙殷切的眼神朝武媚望了去。

    聽到這人能說中國話,圍觀的人驚訝的議論開,可再一見武媚居然敢與男子對望,卻絲毫不害羞,周圍的人便轉而議論起她來,沒有被日本男人的目光嚇到,武媚卻是被自己人的話說得臉紅過耳,頭漸漸低下去了。

    「我們這裡是不和女人下棋的,你連個女人都下不贏,你們那大使只怕也不行啊!」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立刻讓圍觀的人大笑了起來,紛紛朝那人指點開來。

    那人滿臉通紅,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只抬著眼朝武媚看去。

    見武媚久久沒有說話,那人突然跪坐下去,一如先前下棋時的姿勢,頭重重磕在膝蓋上,嘴裡道:「拜託姑娘了!」

    興許是男人跪在女人面前讓所有人吃了一驚,周圍人不禁停了嘴,面面相覷的彼此看來看去。

    「好了,媚兒,我們走了,不要理他。」貂蟬板起了臉,看著那人的眼神滿是不屑。

    自然,一個隨便便向女人下跪的男人,一個隨便便讓自己自尊彎腰的男人,貂蟬是無論無何都看不起的!

    武媚被貂蟬拉起了身,她又忙將貂蟬扯住了,笑著道:「好嘛,蟬姐,你等等,讓我想想嘛!」

    貂蟬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男子撇撇嘴,道:「這有什麼好想的?難不成你還想去跟他說的那什麼大使下?」

    「我只想見識見識。」武媚討好的笑著,「興許他說的那大使是國手之類的人物,縱然下不贏也不枉費了啊!」

    聽到見識,貂蟬遲疑了起來,看她神色有鬆動的意思,武媚臉上甜甜一笑,正要還說上兩句,我緩緩道:「去下那自然是可以,不過只能贏不能輸!」

    聽到我的聲音,貂蟬驚得身子一跳,那神態像是調皮搗蛋被人抓見了般。

    「爺不是你說下棋歷來都是有輸有贏,從沒有不敗一場的人物在……」武媚皺了皺眉,疑惑的看著我道。

    「圍棋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他們是遣唐使,他們那一手棋藝還是從我們這裡學去的,既不地道又不正宗,甚至沒有自己的圍棋文化。去跟他們大使下,你下贏他們是應該的,下不贏……那就不用我說了吧!」我淡淡一笑,望著她道。

    「你是遣唐使?你們的大使是誰?」沒有理會武媚思索的神色,我轉而朝那日本人問道。

    那人恐怕也知道我是武媚的什麼人,神態更見恭敬,哈咦一聲後說道:「我們是第十批迎入唐使,在下叫守大石,我們的大使是清河大人,籐原清河。」

    是他!籐原清河在遣唐使當中算是比較有名的,他來唐之後在唐入仕,官都當到了秘書監。

    「除了他,你們其他的什麼副使、判官、錄事又是什麼人?」

    「我們的副使是布勢清直大人,判官是小野石根大人,錄事是吉士長丹大人,粟田真人大人是執節使。」

    「如果想找她下棋,你讓你們大使來找我吧!」似乎聽到妺喜等女的聲音,我放棄了問題,再打量他一眼說道——

    附:李季蘭、關盼盼、魚玄機,薛濤不是同一年代的人。布勢清直、小野石根、吉士長丹、粟田真人也不是同時來唐的遣唐使。守大石是公元665年第五次遣唐使的大使;布勢清直是公元778年送唐客大使;小野石根是公元777年第十五次遣唐使副使;吉士長丹是公元653年第二次遣唐使的大使;粟田真人是公元701年第八次遣唐使的執節使,書中這樣寫請達者不要深究。這一章實際還差一點沒寫,算了下一章補上。雖然不是說要沉湎或是一味追憶,但忘記了中國一直以來的各種文化,實在是不能不說一句悲哀的話。酒文化、茶文化這兩種最基本的,一是讓歐洲來取代了,一是讓日本來取代了,把從中國流傳出去的文化當成是異國文化來追捧,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雖然站在歷史的背後說歷史是可恥的,但站在歷史的背後忘掉歷史則更讓人心寒……可以說上一大串的啊!這一章的題目看懂了就懂了,沒看懂我也不會說了,加上後面這一段應該是比較直白了!寫了這麼些話,抱歉了,但不吐不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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