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千古之妖 文 / 蕭索寒
「好大的雪啊！」妺喜蜷縮在我懷裡，看著竹窗外飄飄撒撒的鵝毛。
雖然看不見她眼底的神情，但我想還是帶著一點幽怨吧！當年夏方伯攻破夏朝都城，等我們趕到時，妺喜的妹妹妹苑已經倒在血泊中了。
雖然不知道妹苑是被商湯的士兵殺死的還是『自殺』的，但看她青絲如雪，容顏蒼老，想來也不願活下去了。
自從妺喜跟了我之後，與我歡好數年竟發現自己容顏永如十七八歲的樣子，這一份驚喜連我也不敢相信，我就時常調笑道：「那是爺的天地精華，滋陰養顏，能治百病，是女人的聖品！」妺喜羞笑著不依，於是兩人常忘了下一刻要幹什麼，我時常想：我這般算不算荒『淫』呢？只怕夏桀也不過如此吧！
看到如此情景，我也就將我能長生不死的事情告訴了妺喜，至於什麼現代來的之類的話倒是覺得不知如何開口。但只就這樣也引發了救她妹妹的事。
「走！出去堆雪人去。」我輕輕搖了搖妺喜。
妺喜撫著我的胳膊，慵懶的搖搖頭：「爺吩咐的那琴曲還沒有練好呢，我就不去了。」
雖然妹苑的事情已經過了幾百年，妺喜仍是放不下，除了養蠶理絲，剩下的就是喜歡跟我學琴學畫，其他的事情就興趣缺缺了。
這個時代還沒有紙張，但我就用樹皮等木質東西搗碎化漿，然後再鋪成簡易的紙張。至於琴，現在會做的人倒是很多，可惜看不到什麼名家作品。
來到朝歌已經半年了，妺喜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到這，畢竟商朝代表的是殺死她妹妹的朝代，在她心裡總解不開這個疙瘩。而我則鄭重的告訴她：「人是群居的，我們不可能總是在山林野外，多跟別人交往交往才能繼續活下去，更何況我還想帶你看看另一個大美女呢！」
前面的話，顯然妺喜沒有聽進去，倒是最後一句「大美女」讓她聽了個真真切切，讓她取笑了一番，顯然她認為我跟她一樣從沒來過這裡，怎麼知道有大美女，也許就是逗她玩兒的。
了一聲，便到朝歌城內換酒去了。
雖然是冬天，城內的人居然多得出奇，我不禁有些奇怪：「這又是如何？」
酒肆老闆抿了口高麥酒，睜著老眼看了看我：「你不知道嗎？我們的商王要擴建都城了。」
「擴建朝歌？」我皺起眉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一開春，商帝辛就會征討有蘇部落，那時妲己就會落在他手上了。
「六十多歲的人，果然是雄心仍在啊！」我再沒聽到酒肆老闆的話，逕自陷入了沉思。
我該如何呢？妲己並不是我的，我是想看看那個不論在正史還是野史上都臭名遠揚的女人，無論如何，她的名氣可是大妺喜百倍不止啊！
也許更有可能的是我從心底想將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無論如何，妲己不是醜女，能讓神勇冠絕，能言善辯，還兼通音律的帝辛寵愛的女人，也許跟妺喜有得一拼，更何況此時的妲己應該是青春少艾的花樣年華。
「爺，你回來了？」妺喜略帶嬌柔的聲音讓我剛跨進門的腳停了下來。原來我也是一個臭男人，一個偽君子。本以為一夫一妻是絕對適合我的，不成想過了這幾百年，全變味了！
「爺，怎麼了？」沒聽到我的回應，妺喜走了出來，挺翹的雙乳貼在了我的手臂上，明亮的眸子細細看著我。
「你說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擁著她走進了裡屋，輕輕撣去她身上細微的雪點。
「爺是個很好的人啊！」妺喜又細細看了我一陣，才撲哧一笑，將她的笑臉在我胳膊上磨蹭，「就是……就是需求太旺盛了點！」
「找打！」我佯怒在她盛『臀』上拍了一記。她這一說我才回思起來，重活以來，沒有女人之前還不覺得如何，直到妺喜跟了我後，我在房事方面的確好像厲害了很多，稍有挑撥就能興奮，剛開始妺喜根本不能應付我，直到十年後妺喜才能勉強讓我爽一次。
難道真是重活後人完全不同了？也許我的體液真的具有奇效！
我摟著妺喜坐了下去，手無意識的撫摸著她的背，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沒有什麼感覺，但妺喜仍享受的偎入了我的懷裡。
「爺什麼都好，什麼都會，全天下我是最幸福的女子。」低吟著，妺喜抬起螓首，一雙美目射出濃濃深情。
「傻……」我的手緊了緊，俯下身將她的唇噙住。
見色心喜！驀然，這四個字憑空出現在我腦海中，讓我的動作停了下來，正陷入熱吻的妺喜立刻感覺到了，緩緩睜開了眼。
無論如何我都不是原來那個我了！我再也不是王望博，而是王寒生！一個古董級的人王寒生！
「爺，有心事？」妺喜小心的問著，伸手替我撫平眉間的皺紋。
「如果，」我正了正身子，嚴肅的看著妺喜，「妺喜，你覺得爺又帶來一個女人會如何？」
「另外一個女人？」妺喜蹙著眉，「可是爺今天出門看見了哪個部落的女人？」
「不是！」我簡短的回答，「你會不會認為是爺厭倦你了或者是爺不再喜歡你了？」
「如果那個女人比妺喜還醜，那就是了！」妺喜眼珠一轉，咯咯笑了起來。
接著她語氣一斂：「爺這麼有本事的人，多有幾個女人又有什麼關係？要知道在原來的有施部落，男人最大的財物就是女人了，像阿爸就有十幾二十個女人。倒是爺……這麼多年居然只有我一個女人，可爺需求又大，一天中倒有九成時光在琢磨這個。」
「敢笑爺？」看到妺喜調皮的神情，我將嘴伸到她的脖子彎哈著氣，逗得她嬉笑躲避不及。
「也許過一段時間真的會帶一個妹妹回來，以後……也許會更多吧！」我極力想淡然說出，但心裡實在是沒底。雖然妺喜處在的時代讓她有這種自然將女人當做貨物的思想，可我沒有。
妺喜自覺的認為是我的私有品，是服侍我的奴婢，可我從來沒這樣想過，一起生活了近六百年，對於她的呵護我一如先前。在我心底，女人是用來愛的，歷史上那麼多美女的悲哀就是這種時代造成的，如果沒有我和她妹妹，妺喜也許是死在夏城被破的時候了，至於妲己，歷史難道就沒有演誤嗎？
無論怎樣，去看看也好！終於，我下定了決心，至於會不會改變歷史，那就到時候再說啦！
「走，咱們明天離開朝歌。」想通了心事，我笑著吻了吻妺喜瑩白的耳垂。
***********
「爺，你快來啊！看你追不追得上我。」妺喜騎在馬上，歡快的叫著。
現在是三月，已是開春的季節，經過了近四個月的跋涉，我和妺喜終於來到了有蘇部落的聚集地，看著大地盡頭的渺渺炊煙，我知道那兒一定有人居住了。
商朝不愧是現在最強大的啊，別的部族還是遊牧社會的時候，它已經進到了農牧社會。
伴著地平線上的太陽，我追上了妺喜，一陣策馬急奔後，她的小臉紅通通的，而且這兒的氣候也比朝歌那兒熱得多。
「爺，我們今天可以找個好地方休息了。」妺喜稍稍將馬頭落在我後面，四處觀望著，「看，那兒有一匹馬跑來了！」
「馬上也是個女人啦！」遠遠的，我就瞧見馬上一個淡紅的影子。
那女子在馬上似乎沒有一刻安靜，不停的翻騰挪動，就像是在雜耍一樣，顯然她有很高的馬術。
「真是不錯！」妺喜由衷的讚歎了一句，立刻就不服輸的也在馬上翻騰起來。儘管跟了我，妺喜一樣沒有丟下自己在部落中學會的技巧，這是每一個遊牧時代部落人賴以生存的手藝，雖然女人在部落裡往往分不到一匹馬，但她們的天資實在是讓人讚歎，而且過了這幾百年，妺喜的技巧更加純熟和精湛了。
來人停下了動作，將馬催得近了，驚訝的表情毫不掩飾的流露，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妺喜。
「這女人是……妲己？」看著眼前的女子，我不禁驚駭。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翹，好一雙勾魂桃花眼！挺直的鼻子下一瓣如菱角的紅唇；黑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更是穿過了頸項間的一個銀項圈；頗有現代風味的兜身衣將她的雙臂裸露在外，骨肉勻婷，渾身上下充滿了幾乎爆炸性的火熱氣韻。
就是這個女人……
妺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她顯然也震驚於眼前女人的美麗，殊不知在對方眼裡，她同樣給人以震撼。
「爺……」妺喜終於清醒過來，低聲叫著還在天馬行空的我。
那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對我無禮的注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而是對妺喜笑道：「這位姐姐好厲害的馬上架勢，不如到我家去做客吧！」
妺喜甜甜一笑，回望了我一眼：「我叫妺喜，不知妹妹該如何稱呼？」
「我叫妲己。」女人豪爽的一拉馬繩，率先跑開了。
真的是她！妲己！在入宮之前居然是一個如此的花樣少女！
看到我嘴角帶著的笑，妺喜輕聲一哼：「爺，人都走了，魂該回來了吧！」
我在馬上一攬，將妺喜抱了過來：「放心吧！我要找的人就是她，你忘了爺跟你說過她的名字嗎？」
「啊！她，她就是妲己！」妺喜窩在我懷裡，一臉驚訝。
「她最多也就是你的姐妹，不會是你的主母！」看透了妺喜的心思，我取笑道。
妺喜臉上一紅：「唉！妺喜不是怕這個，而是，而是，跟爺這麼久了，居然沒留下爺一兩個種，我真是……」
「說什麼呢？」我鬆開馬繩，用手指將妺喜的頭髮梳了梳，「這不關你的事，是爺耕耘太少了！」
的確，我也很奇怪。妺喜跟了我六百年，我們歡好的次數可以用萬來計算了，而且還沒有採取過避孕措施——古代的方法我不知道，現代的又沒有——可偏偏就是沒有子嗣。以前我不是很在意，沒想到妺喜一直掛在心裡。唉！古代女人就是看重這個啊！
這就是天定吧！看到離妲己越來越近，我拋開了思緒。
馬還沒停穩，我就抱著妺喜從馬上騰身落地。想不到我也有一身不俗的馬術，妲己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聽著兩女互訴年齡，開始姐妹相稱，我心頭一陣好笑，若是讓妲己知道妺喜這個姐姐大得是六百多，恐怕小嘴會張得大大的。想到她那紅菱一般的唇，我的心頭不禁火熱。
兩女在竊竊私語，我倒顯得無聊，只能隨意在這屋內逛來逛去，不時傳來兩女銀玲般的笑聲，甚至妲己瞟來揶揄的一眼。
哦？我拿起幾上一卷簡牘，書法形體倒有幾分小楷味道，漸漸的，我讀了開去，連兩女在身側都忘了。
看了幾頁，眼睛倒是累了，一來這是竹片製成的，翻動費力，二來字又非常小，雖然內容是關於治國大計，我卻興趣不大了。
當我剛放下簡牘，一個男人就闖了進來：「妲己，你怎麼在這？」
妲己立刻站了起來，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阿爸。」
這就是那個愚蠢獻女的蘇護，有蘇氏的族主？為什麼妲己這麼怕他？
蘇護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和妺喜，對於妺喜的美貌極顯然的掠過一絲厭惡。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他們的馬術都非常高明。」妲己看到父親臉色不豫，忙解釋道。
「正好有事找你，你先安排你的朋友休息吧！」沒有更多的話，蘇護吩咐完轉身走了。
「這段時間，我父親忙著族事，心情可能不好。」妲己喏喏解釋著，對於父親的態度，她感到非常的委屈。
我心頭一動，難道是帝辛索要美女的旨意下來了？
「也許是喜事說不定了！」我淡然一笑，與妺喜向妲己告別後離開了。
雖然不捨，但對於我的決定妺喜不會說什麼，而是與妲己約好了晚上再聊。至於妲己，聽了我的話，神色間似乎猜到了一點什麼。
「喜事？爺，是什麼喜事？你怎麼知道的？」走了很遠，妺喜才問我。
我輕擁著她，身後跟著兩匹馬，看著夜色降臨，對於妺喜的問題，我只有淡然一笑。
「好啦！爺，快告訴妺喜吧！我都猜不到，都快把我急死了！」妺喜撒著嬌在我臂彎裡扭動著。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爺怎麼辦？」輕笑著，我的手探入了妺喜的衣內，撫摸著她光潔的肌膚。
雖然看不清，但我仍感覺到妺喜臉上迸發的熱力，帶著成熟女人的甜香，讓人聞之欲醉！
見妺喜已經情難自己，我狠狠吻了她兩記才道：「你還記得你當時的情形嗎？」
妺喜渾身一震，人從**中清醒過來：「爺，你是說，獻給……商王？」
「嗯！」我沉下臉，擁著妺喜席地而坐，「與你不同的是，有施氏族是打敗了才要獻女，而有蘇氏族是不獻妲己就要打戰！」
「啊！」妺喜驚訝的掩住嘴，對於她來說，這樣的事已經相隔太久遠了，久遠得可以讓她以為沒有發生過，可此時，妲己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了她眼前。
「原來爺說的都是真的，妲己妹妹真可憐。」良久，妺喜歎息著。
「什麼話？難道你一直不相信爺說的，還以為爺編故事哄你嗎？」我佯怒著，將妺喜壓在了身下。在來的路上我曾簡短的跟妺喜說過妲己被迫進宮的事，原來這小妮子都將小九九藏在了心裡！
看到妺喜嘴角的那絲笑，我就知道她非常享受現在這樣的懲罰，若不是顧及這幕天席地的，我可能會真的要了她。
點燃火，我和妺喜隨便烤了點包裹裡的肉乾。伴著閃亮的星星，絲絲肉香飄逸開去。
我學蒙古人的用獸皮做了個酒囊。我抿了一口就遞給妺喜喝一口。妺喜不是很能喝，就算過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改變，稍微一點酒就可以讓她整個臉都紅起來，甚至連神智都有點迷糊。
「爺……呃，不要……！」我將頭埋在妺喜的頸項裡，大力嗅著這混著酒香的肉香，**一點點膨脹，妺喜的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前襟，不安的扭動著。
傳來的腳步聲讓我心中暗歎，我抬起頭，原來是妲己找來了。
她站住了，眼神停留在妺喜那嬌媚神情的臉上，隨即臉上飛紅的看著我。
「在害怕什麼？」我神色自若的看著她，一點也沒有被人撞見好事的尷尬。
「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好事的？」她隔著較遠坐了下來，眼神無意識的注視著腳下的青草。
「恐怕並不是好事吧！尤其對於你來說。」我扯了根草，開始編起草蚱蜢。這兒時的遊戲沒想到我到現在都沒有忘。
聽了我的話，妲己猛然抬頭看著我，神情說不出的震撼。
「商王好色的名聲早就聞名天下，加上你父親看妺喜的神色厭惡多過欣賞，對於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就做出這樣的神態，我想冀東侯沒有這麼心胸狹窄吧！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美麗非常的女兒。」我淡淡一笑，望著妲己，「他顯然是在苦惱，為什麼女人會帶給他煩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至於那個人是不是他女兒，現在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不是這樣的，阿爸看我看得很重，他不會不在乎我的！」妲己痛苦的低下頭，低吼著，原本清澈的聲音夾雜著嘶啞。
「那他怎麼做的，不把你獻給商王？還是勸你自動上朝歌給商王當妃子？」我摟緊了妺喜，讓她在我懷裡睡得更舒服點。
「為什麼？為什麼……」妲己無助的眼神看著遠方，喃喃道。
「我很卑鄙，不是嗎？絲毫沒有顧忌的剝離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你父親為了整個有蘇氏的生存，把你當牲口一樣獻了出去。」說到這，我想起了妺喜，我對她可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就像這根青草，」我舉起編好的草蚱蜢，「我可以任意的將它把玩，我想讓它成為什麼形狀，它就只能成為什麼形狀。甚至，我可以輕鬆的將它……粉碎。」
「不要說了！」妲己再次抬起頭來，在火光的照射下，她的眼睛散發著紅色的光。
「青草沒有強大的力量，它不能反抗我加諸其身的酷刑，可它有韌性，它會自己斷，讓你什麼也玩不了！」說著，我將草蚱蜢丟在了妲己腳邊。
「你是說……？」妲己茫然揀起草蚱蜢，心神全放在了上面。
「妲己，還不回去休息？」嚴厲的聲音傳來，我愕然回頭，蘇護和一個高瘦的男子站在了不遠處，兩道犀利的眼神盯著我。
「阿爸，姜大師！」妲己慌亂的站了起來，手上的草蚱蜢掉在了地上。
看著妲己遠去，蘇護才沉聲對我道：「這位兄弟，雖然我們有蘇部落比較開放，但你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女人……」
「我想，我剛才的話，兩位也有很多感想吧！」我不禮貌的打斷蘇護的話頭，更沒有因為這裡是有蘇氏的地方而感到害怕，畢竟練了幾百年的體力逃跑還不是問題吧！
妲己一樣是個弱者，歷史上的威風應該是不真實的吧！
蘇護的臉色一變，剛想開口說卻被身邊的男人擋下了。
走近了幾步，我才發現那男人留著長長鬍鬚，年紀也有六十多歲了。
「我姓姜，叫姜尚，是有蘇氏的巫師。」
巫師我明白，在上古三朝，人們都非常迷信鬼神巫卜，尤其是在酬神祭祀的時候，巫師就代表了上天派下來的神，可以說在部落中，巫師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也有著旁人難以想像的權利。
姜尚？我的眼睛瞇了起來：「你就是姜子牙？」
姜尚的臉上閃過一絲訝色：「先生是誰？竟然知道我的別名叫姜子牙。」
封神榜裡那個呼風喚雨的傢伙，我怎麼會不知道？就連正史中對他的記載都不少。不知何故，姜子牙竟然坐到了我對面。
「姜大師……」蘇護很驚訝姜子牙的舉動，也跟進了兩步，但沒有坐下來。
「寒生，王寒生，山隱野人。」說著，我將酒囊遞了過去。
蘇護剛想攔下，姜子牙卻恭敬的接了過去，先聞了一聞，再抿了一小口：「好酒！」他脫口讚道。
「酒名桂花，沉甕百年，才有此香。」我淡然接過酒囊。
「蘇先生可以先回去了，我與王大師在此品酒談天。」姜子牙坐在地上朝蘇護行了個禮，語氣雖然尊重，行為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蘇護的眼神在我和姜子牙之間來回巡梭，終於默默走了。
「不知先生有何見教？」姜子牙對我行了一個恭敬的禮，輕聲問道。
「該是你有話說吧！」我微笑著看著姜子牙，看著這個一直被小說家褒揚的智慧之士。
「十年前，有蘇族族長蘇護要我為他六歲的女兒批命，我才來到這兒當上了有蘇族的巫師。」沉思片刻，姜子牙緩緩道來。
「看出什麼了？天煞之星，亡國之女？」我冷笑著，悶哼了一聲。
「啊！？」姜子牙震撼的看著我，站了起來，復又緩緩坐下，「先生之言，雖不是我之語，但要精準得多，也實白得多！」
「有你批命之言，蘇護這十年來必定對妲己冷淡甚至是厭惡了吧！」我顫然長歎，「恐怕力勸妲己進宮的人也是你吧！蘇護害怕帝辛知道真相後滅了有蘇氏族，是不會這樣做的。可商的國力現在如日中天，你反商的計謀只怕現在根本不能實現！」
「啊！？」姜子牙再次驚叫起來，冷汗惴惴而出，竟不能停止。
「先生法眼，子牙不克有任何隱瞞。」姜子牙跪服在地，久不抬起。
「心裡有度，行為放浪一些是沒有關係的……」我抿口酒，漠然渺了姜子牙一眼，一瞬間他做作的行為讓我感覺如此清晰。
「謝先生有以教。」姜子牙頓了兩頓首，「不知先生可知人方部族？」
「人方部族？」我皺了皺眉頭，「三十年前被帝辛滅掉的部族？」
姜子牙緩緩點點頭，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子牙實是人方部族的人。當年我們人方部族的聚集地天寬地闊，土地肥沃，帝辛貪圖我們人方部族遼闊的土地和眾多的牛羊財帛，更有出色的美女，他竟不顧部族協議，殘忍的屠殺我的族人，掠奪我族的土地……」
他長歎一聲，收住心神，神情也平靜下來：「當年若不是我在外遊學，只怕我也逃離不了被屠殺的命運。」
的確，三十年前，帝辛應該是剛上位不久，商朝本就國力雄厚，物阜民豐，加上帝辛血氣方剛，精力過剩，哪有不擴張勢力的可能？
「那你就犧牲毫無關係的妲己？」我淡然。要報國仇家恨，我不怪他，甚至要利用別人才能達到這一點，我也能理解，可偏偏對於他利用妲己，這一點讓我不能釋懷。
「如果可能的話，我肯定會這麼做的，就算是被天下人責罵又如何？」姜子牙堅定的看著我，語氣更是毫不猶豫。
你不會遺臭萬年的，你將以正面的光輝形象流傳百世！我在心底暗歎。
「你到有蘇部族來就是看到有蘇部族有抵抗帝辛的力量？」我看著面前這個被仇恨充盈的六十歲的老頭，他還要等三十年啊！
「蘇護有發展部族的想法，但他的人太懦弱了，根本不敢反抗帝辛。對於帝辛索要美女的征令，他只想快快完成，甚至獻上自己的女兒也在所不惜！」姜子牙臉上閃過一絲惆悵。
「呃？」聽到姜子牙這樣說，我倒有些糊塗了，難道勸妲己不要進宮的反而是姜子牙？這沒道理啊？
「帝辛在位已經四十年了，他性好漁色，加上商朝的國力令諸多部族畏懼，可以說他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妲己若就是這樣隨隨便便的被蘇護依令進獻給帝辛，在帝辛眼裡，妲己是沒有什麼份量的！」姜子牙的聲音陰沉起來。
「什麼？」我驚然失色。原來姜子牙根本不是什麼不要妲己進宮，相反他要妲己進宮的念頭比誰都迫切！他竟然可以利用有蘇部族的滅亡來換取妲己最大的價值，用幾萬人的生命和鮮血來襯托妲己的罕有魅力！
妲己與姜子牙是什麼關係？妲己進了宮就一定會聽姜子牙的嗎？我在驚懼姜子牙的狠毒的時候心頭又泛起了疑惑。
「你和妲己……？」對於這個問題我不得不問，真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雖然對於我給妲己的批命是『一代煞女，覆天逆命』，但我將妲己收做自己的徒弟，對蘇護說要化解妲己的煞，將她禁錮在五行之中。」姜子牙一臉坦然道，「算來，妲己也跟我學了九年了！」
我搖頭失笑：「難道你想讓妲己在宮中行刺帝辛？」
「正是！」對於我能說出這樣的話，姜子牙早已沒有先前的驚懼。
「雖然帝辛已經六十了，但也不是妲己這種未經世事的花信少女能夠對付得了的！」聽到姜子牙直承其事，我頓時有種無力感。
「時間自然不會是進宮之後……」說到這，姜子牙緩緩向我行了個禮。
等到姜子牙遠去，我抱著妺喜，守著篝火，沉思了一整夜。
辦法，我是肯定沒有想出來的。姜子牙復仇的決心是不會被我動搖的，妲己的命運幾乎就捏在他的手裡，進宮的命運看來是不能改變了，只是看這條路會由多少鮮血和白骨鋪成！
妲己就是從這裡開始背上罵名的嗎？
揉著有些腫脹的眼睛，我枕在妺喜的大腿上，享受著妺喜的小手給我的按摩，這情形多像我們在山上時啊！
「爺不是常說萬事都有天意嗎？幹嘛還這麼費神？」說著，她的小手不由加重了力道，等於重重掐了我幾下。
「呃？」我有些驚訝的睜開眼，看著妺喜略帶不快的面容，「怪爺對另一個女人這麼費心費神的？」
「才不是！」妺喜嗔怪的拍掉我做怪的手，幽幽道：「我是擔心爺，若是你帶走了妲己，商王肯定跟你沒完。」接著，她語氣一緩，「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爺你不是常說這句話嗎？」
「那是！」我一笑，手又放在了妺喜的腰上，輕輕的滑動著，「當年我若沒有追上你，你不早就跟了夏桀去了，哪還輪到我說這樣的話？追到了，自然是天意！追不到，那就什麼都不是！雖有天意，也要人爭嘛！」
妺喜撲哧一笑，癡癡的看著我，手輕撫著我的臉龐：「我真是擔心爺，至於多不多姐妹，那是爺的事，輪不到我管。商王兵多兵強……」
「傻……」我坐了起來，「爺又不上前殺人打戰，他人多又有什麼用？爺啊，只在後面拐了人就跑！」
說是這麼說，誰知道妲己會不會跟我走，更何況這中間還橫了一個她的師傅姜子牙。
妺喜說是要找妲己聊天，一定要我陪她去，無奈之下只有被妺喜拖著。
「妲己妹妹，你怎麼了？」一見到妲己，妺喜和我嚇了一跳。
這還是那個美艷動人的妲己嗎？神情黯淡，面容憔悴，只是一晚人就幾乎變了個模樣。
我在心中長歎，卻無法上前安慰，只有朝妺喜使了個眼色。
妺喜還沒說上兩句話，蘇護就滿身鮮血的衝了進來，一臉怒駭。
「阿爸，你怎麼了？」妲己驚恐的看著蘇護，想去扶卻又害怕那一身的血。
「還問我？我要殺了你這個妖女！」蘇護眉毛倒豎，手中的長劍舉了起來。
我急忙一拉妺喜和妲己，躲了開去：「冀東侯，你幹什麼？」
蘇護一擊不中，再看我：「你……」微一沉思，顯然想起了我是誰，但他的火氣更大了，神情暴怒：「你就是和那姜尚狗賊一起的！」
劍再次劈了下來，轟然將一張几子打爛。
看著蘇護劍勢已老，我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他肩頭。他驚訝的看著我，顯然想不到我有如此力氣，緩緩的，他坐倒在地上。
「冀東侯，有話可以慢慢說，我與姜尚素不相識，昨夜乃是第一次和他見面！」看到蘇護暫時站不起來，也不能揮動那劍砍人，我稍稍放心了點。
蘇護神情漸漸呆滯，進而號啕大哭起來。這一下讓我，妺喜和妲己面面相覷，妲己更是陪著落淚，要上前安慰自己的父親。
我攔住了妲己，誰能擔保蘇護不會突然失心瘋，將她砍一劍。
「蘇侯，你不說什麼事情，卻先怪罪我們，甚至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你叫我們如何信服？殺人還要例數罪行嘛！」
蘇護抬起頭來，神情猙獰，咬牙切齒道：「姜尚那狗賊昨夜送書給商王，說是拒不獻女，寧願滅族。商王昨夜離此百餘里地，今天就已經殺了過來，我萬餘人如何抵擋他數十萬大軍？」
「啊！？」在場的人無一不驚。
姜子牙果然狠毒！他昨夜與我談過之後，顯然怕我洩露他的秘密，加上知道帝辛已經離有蘇部族不遠，索性先將整個有蘇部族送到了虎口上。
「都是我生的好女兒啊！」蘇護仰天大笑，毒辣的眼神盯著妲己，「若不是你這妖女，我有蘇如何會有今天的滅族之禍？妖女，快快受死吧！」
說著，他忍著肩頭巨痛，單手撐劍，硬生生站了起來，那神情活似要將妲己生吞活剝。
看著妲己面若死灰，我知道她承受不了父親對她如此的態度，冷淡厭惡了十年，現在更是要殺了她，只怕她自己都懷疑她與蘇護是不是父女了！
「愚蠢！」我冷漠的一腳踢在蘇護身上，「妺喜，帶著妲己，我們走！」
妺喜應了一聲，就摟著渾渾噩噩的妲己走了出去。「是男人就不要怪女人！」我看著呆滯的蘇護，搖了搖頭。
逃亡是沒有目的的，我沒有這樣的經驗，甚至不敢想像數十萬大軍圍住的時候，我該往哪兒跑，更何況我還要擔心那個看不到人的姜子牙！妲己可是他的法貝，是他滅商的關鍵，若是被我帶走了，他豈不會氣死？
也許姜子牙一直就沒有在前面殺敵，看蘇護對他的不滿就知道姜子牙也許不在有蘇部族了，或者說是不在蘇護的眼裡了。看來我不僅要擔心商軍的圍剿還要擔心姜子牙的突襲。
「妺喜，我們休息一下！」看到妺喜鬢角細細的汗珠，我有些心疼，畢竟她還背了妲己。雖然我是男人，應該由我來背，可妺喜說是在妲己願意做我的女人之前不能讓我佔了便宜，我聽了哭笑不得。
「哎！為什麼爺對女人這麼溫柔？」將妲己放在樹幹下，妺喜就閉上眼享受我給她肩膀的按摩。
「那是因為爺愛你！」我輕柔的說著，雙手漸漸伸到了妺喜的胸上。
可妲己的一聲嚶嚀嚇得妺喜捉住了我的手，她低低哀求著：「爺——！」
我一笑，放開了她。妲己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看到妺喜，妲己才鬆了口氣，四處打量起來。
她的話剛說完，樹林裡就傳來唏唏的聲音。我示意兩女站在一起，就探頭去看，若是商軍，那就沒有什麼可逃的了。
「呔！你是什麼人？」一聲怒喝響起，接著我的頭髮被人抓住，人也被提了起來。
見到我有危險，妺喜驚叫著衝了過來。
在我面前的是一張巨大的臉，雖然我被措不急防的抓了起來，但我的手也抓在那人的手臂上，更何況好像只有他一個人。
隨著我的手加勁，那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錯，還有點勁！你到底是誰？」
「你又是誰？」強忍著頭髮要斷的扯痛感，我的手再次加了加勁。
「我叫紂，住在這兒。」那人終於鬆開手，驚訝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兩個黑印。
「紂？」我看著這個人，五六十歲的年紀，樣子倒還奇偉，身材也是高壯，「你是有蘇部族的人？」
「不知道？」他搖晃著腦袋，但一看到衝過來的妺喜，眼神立刻熾熱起來。
難道是個傻子？看到紂的表情，那眼光分明是沒見過女人的樣子，可看到他下襠的隆起，又分明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
「女人……哈哈，我要！」紂幾乎撲了過去，嚇得妺喜躲在我身後。
「這是我的女人，不要亂碰！」我推開紂，他倒也沒有發火，只是愣愣的看著我。
天吶，真是個傻子不成？
看到他好像根本不能理解我的話，我在心中暗歎，在逃亡的時候居然還碰到了一個傻子：「你看，我的女人，」說著，我一指妺喜和妲己，妺喜倒沒什麼，妲己卻臉上一紅。
「你不能碰！」我又對著紂搖搖手。紂點著頭，重複著我的話。
「對！我的女人，你不能碰；你的女人，我不碰！」看到紂念得很熟練了，我笑著讚歎。
「我的女人，」紂說著，居然一指妺喜和妲己，「你不能碰！」接著就笑嘻嘻的看著我。
「不！」對於傻子認死理的事，我可不敢放鬆，否則那我的女人不都是他的吶！倒是妺喜和妲己被他逗得掩嘴直笑。
隱隱的，一陣笑聲從遠處傳來。難道那邊還有人居住？我看著紂，他的神情明顯很茫然。沒辦法，只好帶著妺喜、妲己和這個傻大個去笑聲傳來的地方看看。
透過葉隙，我嚇了一跳。
那笑聲是一位婦人發出的。那婦人肌膚雪白，體態豐滿，神情間充滿了春意，不停的挑逗身邊的男人。而那男人居然和我身邊這位傻子長得一模一樣！
「來，好好服侍我一回，等回了朝歌，讓你做個妃子。」男人『淫』笑著，讓婦人在他手下不停的扭動，片刻間，那雪白的肌膚就佈滿了紫青。
「就怕王忘了我。」婦人不停的呻吟著，身體時而舒展時而蜷縮，「快來吧，王，我等不及了！」
是帝辛！
聽了他倆的話，我幾乎可以肯定這男人是來討伐有蘇部族的帝辛。看來帝辛的名聲果然不是假的，他的士兵在前面打戰，為他搶女人，而他卻偷跑出來另找人偷歡。
婦人的呻吟越來越大。妺喜倒好，軟躺在我懷裡就是，只是妲己就非常難受了，臉紅過耳，全身燥熱，卻又不知如何排解。
我也有些意動，想親親妺喜卻聽到一陣呼呼的喘氣聲，轉頭一看，原來是紂。他直盯著林間草地上的兩人，雙眼幾乎鼓了出來，雙手緊握，下體挺得高高的。
我心中一動，低聲道：「紂，那是你的女人，你看別人在動你的財產！你的女人，別人不能碰！」
「女人，我的！不能碰，別人！」紂額頭的青筋暴起，低吼一聲，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帝辛甩了開。
帝辛正在緊急關頭，被紂這突然一抓，不由慘叫一聲，那男根居然被婦人夾斷了。婦人正閉著眼，被帝辛的慘叫驚醒，一看帝辛的臉離自己越來越遠，而他的下體卻湧出泉水般的鮮血，也是大聲尖叫起來。
丟開帝辛，紂就要撲在婦人身上。我急忙喊道：「他還沒死，紂，碰了你的女人的人你就這樣放過嗎？zhan有了你的財產你不搶回來嗎？」
紂剛趴在婦人身上，婦人就被他頂得又是一聲痛叫。聽了我的話，紂又爬了起來，向帝辛走去。
帝辛此時根本不能站起，突失男根的痛楚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去，可看到紂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時，別說痛楚，就連思維都沒有了。
紂根本沒有多餘的話，抬起腳就朝帝辛的腦袋上踩下去，帝辛的慘叫聲立刻就停止了。
婦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原本滿腔的**此刻已被恐懼代替。帝辛早就死透了，可紂還在踩著。妺喜和妲己早就看不下去，一個縮在我懷裡，一個躲在我背後。
我鬆開手，獨自走到紂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紂抬起一張滿是興奮的臉：「你看，我是最強的！他再也不能碰我的女人了！」
我愣然看著帝辛那早已辨認不出的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裡的想法已然有一半變成了現實，雖然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我一點也沒有興奮的感覺。
「記住，你就是他，你就是帝辛！」我盯著紂，他的眼神卻看著婦人裸露的身體。
「不，我是紂，我才不是帝辛，我不是那個死人！」被我強行扭過頭，看不到誘人的女體，紂非常不高興。
「他家裡有很多很多美女，如果你是他，那些女人就是你的，沒有人敢碰你的女人！」說著這些，我的心裡卻在想，讓這個傻乎乎的紂冒充商王帝辛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聽到女人，紂的眼中冒出駭人的光芒，忙點著頭道：「是，是，我是帝辛，我是那個死人。」
我暗暗舒了口氣，紂同意冒充帝辛，這事情就完成一大半了，那個婦人……。看到我的眼神瞄到自己，婦人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殺了她？
看到我走了她面前，婦人急忙閉上了眼睛：「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停下腳步，紂跟在我身邊，此時已經興奮的蹲了下去，用他粗大的手掌撫摸著婦人的大腿。可這樣的動作更讓婦人害怕了。
「爺……！」妺喜擔心的看著我，後來我才知道，妺喜說我當時的臉色非常的嚇人，根本不像是平常的我。
「什麼？」我頭也沒回，直看著那婦人。雖然她的年紀將近三十，但姿色卻非常秀麗，難怪帝辛會找她偷歡。
「你要殺了她嗎？」妺喜輕柔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啊？沒，沒有……」我愕然回首，看了看妺喜，眼光落到了妲己身上。
「你叫妲己！」我定定的看著那婦人。
「不，奴叫……」婦人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卻被我凶厲的眼神嚇了回去。
「他就是現今的商王帝辛，你是有蘇部族的美女妲己！」沒等婦人反應過來，我繼續說道。
妺喜和妲己被我的話嚇了一跳。「爺……？」妺喜疑惑的看著我，妲己更是衝到了我面前：「我才是妲己，她憑什麼叫妲己？」
「你願意進宮陪商王的話……」我輕笑著，看著妲己，直看得她暈生雙頰。
「不，我才不……可我還是妲己！」妲己小聲抗議著，頭也低了下去。
妺喜彷彿明白了我的用意，微笑著依偎過來。她不是也有相同的經歷嗎？
「你是誰？」我再次望向婦人。
「我，我……妲己！」也許在死亡的威脅下，人都容易妥協吧！婦人很聰明的接受了妲己的身份。
我微笑著將一件丟落在旁的衣服蓋在婦人身上：「你是妲己，是有蘇部族的第一美女。今後你就會陪著商王到朝歌生活，那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有穿不完的綾羅綢緞……」
隨著我的話，婦人的眼中射出嚮往的神采，上半身也挺得更直了，紂撫摸她的快感也重新感覺到了。
「記住！」我拉起摸得正起勁的紂，「以後你就是帝辛，是商王，知道嗎？」直到紂點頭表示記住了我才接著道：「到了朝歌，當然你也可以開始叫你自己的名字『紂』了！」
商紂王！真是個有創意的名字！
紂嬉笑著答應了，抱著「妲己」去找自己的軍隊去了。
「爺，就讓他這樣……」妺喜偎在我懷裡，看著帝辛的屍身，喏喏道。
「還是埋了吧！畢竟他也是一代帝王……」我歎了口氣，眼神瞟處，妲己怔怔的看著我。
「還是先生的手段高啊！」聽到姜子牙的聲音，再看到他的人，卻已站在了帝辛的屍身旁。
對於姜子牙這種高來高去的工夫，我深以為懼，誰叫我不會，也不懂怎麼克制呢？對於姜子牙這種表面上稱呼我為先生，暗裡不定動什麼手腳的人，我還真怕他對我動什麼腦筋。畢竟，他的毒辣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帝辛已經死了，恐怕你也早看到了，你的心願應該完成了。」我擁著妺喜，拉住了妲己。
「還請先生教我！」姜子牙恭謹的行禮，似乎完全忘記了妲己這個人。
我細細的打量著姜子牙，他到底有什麼心思？他不是一直想殺帝辛嗎？現在事情都已經完了，還有什麼要我說的，況且我也不能教他什麼。
「你有什麼話，不妨明說。」索性不去猜了，我坦然告之。
「帝辛雖死，商朝未滅。姜望已離開有蘇，此身該何去何從？」姜子牙也沒有廢話，一咕嚕將要問的都說了出來。
帝辛雖死，商朝未滅！姜子牙，你還真偉大啊！私人的仇恨解決，現在開始上升為大一同的理想了嗎？
告訴他，要他去周氏族嗎？雄據兩北的周氏族現在並不強大，等到以後，憑姜子牙的眼光，他自然會看到周氏族是商朝的掘墓者。我要告訴他什麼呢？
「去釣魚吧！」沉思良久，我緩緩道。
「釣魚？」聽到我的話，連習慣了對我不驚訝的姜子牙還是驚訝了起來。
「對，用直鉤釣魚！」我微笑著，看著驚訝的妺喜。
「爺，直鉤怎麼能釣得上魚來？」妺喜嗔怪的扭了我一把，似乎在怪我捉弄人。
「等你明白了直鉤釣魚的含義，你要等的人也就來了。」
對於直鉤釣魚的含義，後人有無數猜測，我也不知道。也許真的只有姜子牙他自己才明白吧！
是夜，我們回到了有蘇部族的聚集地，此時聚集地內屍首遍野，看不到一個活人，我想活人的話也早逃了吧！
伴著篝火，早已心力憔悴的妲己沉沉睡去，而妺喜正舒服的窩在我懷裡，把玩著我的手臂。
「爺，妲己妹妹還沒有答應做你的女人，你不急嗎？」妺喜反過身來，雙手環上我的頸項，一雙妙目斜睨著我。
「急？急什麼？」我的手伸進妺喜的衣內，輕捏著她的雙乳，「這檔子事你爺最不著急。」
妺喜鼻息一頓，接著又急促起來：「爺，你……真不是好人，妲己妹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可以說除了你我，她可就是孤苦零丁的，你還故意……」
我輕笑俯身：「難道要爺強暴了她？」
「你可是連商王帝辛都殺了的……」妺喜嚶嚀一聲，吐出嫣紅的舌，上下舐舔著我的喉結。
「當年若是夏桀來了的話，爺也敢殺……」聽著妺喜細細的吟哦，我將她抱著正坐在我腿上，讓她真切感受那股火燙。
「爺……」
看著妺喜媚眼如絲，感受著妺喜柔軟的**將我緩緩包容，我將她壓了下去……
妲己是否也會如妺喜般在我身下嬌吟婉轉，香汗淋漓呢？……——
附：妲己是有蘇氏族的人，帝辛攻打有蘇部族唯一的收穫就是得到了妲己，這是歷史。至於蘇護，不是她父親，那是小說虛構的，我也懶得再找妲己的父親或是有蘇氏的族主，乾脆讓蘇護一人承擔責任。商紂王也是小說家給取的名字，帝辛或者叫子辛才是當時的商王。朝歌是在妲己進入帝辛的生活後才開始新建，而不是擴建，我讓它提前出現並擴建了。朝歌在今河南湛縣，而有蘇部族在今海南溫縣，隔得遠吧！王寒生和妺喜在古代用了近四個月走這段路是不是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