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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是我的錯

作者:十三郎

    「哎呀!你的胳膊怎麼了!」同桌小芳在林風撿筆時看見他手臂上的傷說。

    林風趕緊站起來,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說:「沒什麼!」

    「哎呀!都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沒事。」小芳摸起林風的袖子說。

    林風又把袖子拉了下來,趕緊把書本裝在書包裡跑出了教師走了。

    林風在家門口走過來走過去好一會兒,就是不敢敲門。又等了一會兒,他終於鼓氣勇氣敲了敲門,但是聲音很低。

    是弟弟給他開的門,林雲見哥哥回來了高興一把接過哥哥的書包說:「哥!你回來了。」

    「嗯!」

    爸爸抽著煙,抽的滿屋子都是。自從媽媽去世後,爸爸就更能抽煙了,平均一天一盒,爸爸的脾氣也變的暴躁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打弟弟。

    爸爸吐了一口煙看著兩手空空的林風說:「菜呢?」

    「忘買了」

    「沒用的東西,拿錢來,我去。」

    「快點呀!」爸爸穿起了衣服,見林風還不掏錢,催促他說。

    林風吞吞吐吐地說:「爸……我……那個……我……」

    「哎呀!快點,別人家都吃完飯了!」

    「我……我……」

    爸爸好像發現有點不對勁,就說:「錢呢?把錢拿來。」

    林風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

    「錢呢?你說話嗎!」

    林風仍然低著頭,把聲音壓地很低說:「丟了!」

    「丟了!」說著爸爸走到林風的跟前就是一個耳光,「別人都不丟,就你丟了。」

    「我……我……」

    「你什麼呀你,我看你是欠揍!」爸爸火氣上來了,又大了林風一個耳光。

    「爸爸!你別打哥哥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林雲在一邊說。

    「去!這兒沒你的事。」爸爸掉過頭和弟弟說,他又轉過頭對林風說:「去!給我從哪丟的就給我從哪給我要回來!要不就別進這個家!」說著林風被爸爸推出了家。

    「爸爸你別這樣……」林雲想過來攔爸爸。

    爸爸扭過頭瞪著林雲說:「反了你!去!給我寫作業去!」

    林雲看著爸爸生氣的樣子,不敢上前攔爸爸了,他看了一眼可憐的哥哥無可奈何的站在門口。

    「找不回錢,你就別回來!」爸爸大聲吼叫著。

    當林風被推出門外時,他委屈的哭了,他哭的很傷心。他一中午餓著肚子在街上游來晃去,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中午的街上人很少,他慢慢地走在街上,看著飯店裡地顧客吃香地,喝辣的,他嚥著口水說:「總有一天我也會有錢的,總有一天我也會坐上小汽車,住上小洋樓的,到那個時候我就再也不怕那些小流氓了。」

    林風暗暗地發著誓:「總有一天我會有什麼有什麼的。」

    下午林風沒有去上課,因為他不敢回家去取書包。他一個人走在喧鬧而繁華的城市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再看看自己洗的發白的校服,心裡是那麼的羨慕。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不上學是這麼的好玩,他從校南街走到了校北街,在中間這段路上他進了街心公園,寬闊而平坦的土路兩旁樹木林立,高大的法國梧桐蓖書上描寫的要漂亮的多。湖裡魚啊兒游啊游,想天上的鳥兒一樣自由的飛呀飛,一對對情侶牽手行走在林蔭小道上,情濃如烈酒。

    風光無限,風情萬種,可是這些都不屬於林風,當夕陽西下,晚霞如暈時,林風懷著WW的心回到了那個低矮而破舊的家。

    「回來啦。」爸爸坐在籐條椅上慢吞吞的說。

    「恩」林風低頭地答應著,他怕爸爸再問起哪十塊錢地事,一直不敢抬頭看爸爸。

    「取吃飯吧」

    「恩」林風低著頭吃著飯,心想,是不是爸爸不問我要哪十塊錢了,還是他要我吃完飯時跟我要。哎嗎,不好,是不是爸爸知道我逃學了,不可能,他不會知道的,說不定爸爸下午取了學校。

    林風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的就吃完了飯「小風」

    林風想,不好,爸爸要問我了。

    「去給爸爸倒杯水喝。」

    「哦」林風趕快跑到廚房給爸爸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送到爸爸手上,又小心翼翼地跑到他和弟弟地房間裡。他沒想到爸爸竟然沒有再問他,這一天晚上,他睡地很熟。

    第二天早上去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劉老師問他為什麼不來上課,他撒謊說:「昨天病了。」老師覺得這樣的學生不會說謊,也就信以為真了。

    中午放學了,林風像平常一樣背起自己的書包準備回家,同桌小芳叫住他說;「林風,你等等我。」

    「有事嗎?」林風說。

    小芳趕快收拾好書包,背再背上,笑嘻嘻的說:「我問你個問題。」

    「哦,是哪道題不會。」

    小芳狡黠的笑了一下說:「不是。」

    「那……那你想問我什麼問題?」

    小芳趴到他的肩上,嘴貼在他的耳朵上說:「你昨天是不是逃學了?」

    林風背嚇了一大跳,他趕緊看了看四周是不是有人聽見了。當他發現四周沒人時,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胡說!」

    小芳笑了笑,邊往教室門口走邊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林風看著小芳走出了門口,馬上從發呆的神態中回過了神,他驚慌地跑了幾步,穿過教室前門趕上小芳語無倫次地說:「你怎麼知道的?你可千萬別跟老師說。你……你告訴老師了嗎?哦,你千萬要保密,別對別人說。」

    小芳只是笑,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停下來。林風慌慌張張的跟在她身側,斜挎著帶子非常緊張的說了一連串的話。「你說話呀!」「哎呀!」「你可不能告訴老師。」「你怎麼不說話呀!」「你要是和別人說了,他們一定會跟老師說的!」「你今天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呀!」「你向我保證,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你說好不好?」「哎呀!你……你就說一句話嗎!」「你千萬不能和別人說,你發誓,你保證。」

    快走到校門口時小芳停下來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看你急的。」

    林風搔了搔頭,高興的說:「真的!?」

    小芳笑著說:「我不會騙你的!」

    聽到她這句話,林風笑了,笑的無憂無慮。

    在回家的路上,林風一直在想,她笑起來的時候,鼻子一皺一皺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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