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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警局之行

作者:阿玉

    林月再次審視眼前的烈風:一對幾乎沒有毛的眉毛,閃亮的眼睛中嵌有一對發亮的黑寶石,黑色的眼球內好似一個廣闊的空間,叫人忍不住的想望裡看。有菱有角的面孔,要不是臉上那些花白的斑紋,鐵定又是一位標準的帥哥。

    看到林月坐在自己的面前,烈風原本平靜的心又緊了起來,額頭也不知不覺的冒出了汗珠,搖動的身軀顯示出他的坐立不安。看著林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烈風有點恨自己懦弱。面對著這個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美麗「元兇」,烈風腦海中的辭語就像面對千軍萬馬一樣退縮的無影無蹤。

    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我到低犯了什麼法?」

    林月道:「因為你很可疑,我感到你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

    烈風一怔,不解道:「危險的氣息?我怎麼不知道?噢,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我總覺的我們在哪見過面,你,如果你認識我,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是真是記不起來了。」

    烈風的話讓林月一愣,她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你放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扣留你的,不過你什麼證件都沒有,這就很不好說了,不過,如果你真是失憶的話,我們不但會放你出去,還會幫你恢復記憶。」

    烈風的頭點的都快要掉了來了,連聲道:「呵呵呵,,好,好。」

    林月忽然皺著眉頭,眼睛裡儘是厭惡之色,瞟向了那走過來的衣冠楚楚的英俊警官。高高的個頭,舉止間無不顯示出他標準的軍人風範,帥氣的臉上掛著那自信而又迷人的微笑。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是很受人歡迎的才是,可是林月卻偏偏無視他的存在。無論在上班時期還是在辦案期間,林月總是有意無意的和他保持一段距離。

    警員們向走來的警官問好,「鐘SIR好,好久不見了。」

    年青的警官點頭示好,他來到了林月面前,微笑道:「林月,好久不見了,嗯……我聽說警局裡出了點事,我是特意趕回來的,你還好吧?」

    林月冷冷的道:「想不到這件事還要勞駕你出動,真是不好意思了。」

    警官道淡淡的一笑:「呵呵,我也是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嗎,所以才提前回來的,噢,劉SIR叫我呢,我去一下就來。」說完他就快步走進了一間辦公室。這時,周圍也傳來了陣陣議論聲。

    烈風玩味的看著林月和年青警官表情,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們關係。

    林月瞪著烈風道:「看什麼看,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烈風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林月像是想到了什麼樣似的,叫起了烈風就走。左轉右轉的,一路上烈風甚是奇怪,不知道她要把他帶到哪去。

    烈風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這是要到哪去啊?」

    林月道:「醫療室,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失憶,嗯,不對,你既然失憶又怎麼知道你叫烈風呢?」說完看著烈風。

    烈風道:「我是自己想出來的,就像我見到你時,我就感到我們曾在哪見過面,腦海中還時不時的有些片斷閃過,可就想不起來。」

    林月慢慢的道:「我們見過面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心裡卻十分的肯定沒有見過面,因為一個能發出令她不安的氣的人,她是不可能會沒有印象。

    說話間已來到了醫療室,這是是警局裡專用的一間醫房,其設備不亞於那些大型醫院。只是說在對於外傷治療上,它可以說是非常齊全的設備。

    由林月領著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一進醫院就由一個看上去很有經驗醫生接侍著,短暫的詢問和電腦檢查後,醫生已確定烈風的確是失憶了。醫生把烈風領進一間裝有許多電腦儀器之類的房間裡,把烈風請到一個坐位上,他說:「這裡是專為洗腦和催眠而設置的,如果你原意的話,戴上這個頭盔後,你其本上就可以知道你是誰了。」只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半球體似的帽子。

    林月道:「你自己想清楚了,要不要戴。」其實,她是很希望烈風戴上的,因為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而烈風呢?儘管他是失意了,可是不表是他就是白癡啊,他也知道戴上它也許能行,但是他以前的一些私事可就要宣告暴光了。問題是烈風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幹過什麼事。烈風面臉露出了難色。可是對於一個渴望知道自己過去的人來說,又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烈風向醫生點點頭,示意為他戴上頭盔。

    醫生在林月的同意下,慢慢的給烈風戴上了那半球狀的帽子。

    在醫生打開開關後,烈風就感到從帽子內傳來陣陣的有節奏的震動,同時陣陣的電磁波隨著震動傳進烈風的腦中,烈風感到頭暈目眩,濃重的睡意像潮水一樣湧來,很快的烈風就進入了楚鄉。

    而與頭盔連接的電腦屏幕上快速的閃動了幾下,終於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林月與醫生吃驚的瞪著屏幕,那屏幕上出現的竟是前幾天那反常的天氣,漆黑中依稀能分辨出這裡是個墳場,比起其它的地方,這裡更暗更沉,濃厚的雲層中夾著五彩繽紛的彩霞在不停的翻滾著,耀眼的閃電在雲叢中互相穿梭著,忽然一座新墳墓被閃電擊中了,鬆散的泥土中猛然伸出一隻黑色的手在空中張牙舞爪。

    就算是林月也被忽來的異象給嚇了一跳,更不要說那個醫生了。可就在那醫生還在抖動著身體時,屏幕上開始出現了異變。原本平靜而又清晰的畫面變的閃動不已,畫面快速的閃動著,一會兒是一片光明,一會是一片漆黑,一會兒又是兩三個人打鬥的場景。可都是一閃而過,跟本就看不清楚。如此快速的跳動了數下,灰黑的屏幕中再也沒有了任何東西。

    這時烈風正雙手抱著頭盔在痛苦的呻吟著,林月和醫生大吃一驚,醫生急忙伸手去關掉開關,可還沒等他碰到並關時,烈風頭上忽然響起了爆破聲,強大的電流從他的兩手間不斷的流出,發出「哧哧」的電掣聲,燒燬了頭盔上那些精密電路。

    烈風大叫一聲,從椅子上滾了下來,頭盔隨著這一摔滾在了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林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烈風,只見他雙手正抱著那忽然長滿短髮的腦袋,一隻腳單跪在地上。不知為什麼,林月看著慢慢的站起身來的烈風,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湧上心頭。

    原來,受到頭盔那強大的電磁波影響,那原本平靜的神秘電流再次自主發動起來。本來呢,一般的電磁波並不會引起什麼,但是因為頭盔和頭銜接比較緊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相當狹小的空間,而電磁波被那特製的頭盔幾乎全部隔擋在裡內不能外洩。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越來越強大的電磁波不斷的洗滌和分析烈風的腦細胞。在這樣的刺激下,那神秘的電流就再次的出現了,隨著電磁波一起在腦細胞和身體的細胞中不斷的流串著。受到電流的刺激,腦細胞出現了一些異常的活動,導致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不穩定的畫面,而頭皮和眉弓處的細胞開始慢慢的產生了異變,它們快速的進行著細胞分裂,使原來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長出的毛髮,一下子就奇跡般的長了出來。那以前受損的細胞也重新分裂組合,以往的那些花花白白的斑紋也消失不見了。而這時,一陣陣的劇烈頭痛把烈風給痛醒了過來。

    由於頭盔的燒燬,烈風漸漸的感到頭不再那麼痛,於是慢慢的站起身來,正好對上了表情古怪的林月。從她的眼睛裡,烈風讀到了驚訝、不解、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親切之意。不過他倒是沒在意他怎麼會忽然有這樣確切的感覺。

    烈風輕輕的咳一聲,道:「怎麼樣了?」

    林月理了理頭緒道:「嗯……因為事情有點反常,所以現在我們還不太清楚,不過,電腦裡有你的一些記憶,相信對你會有幫助的。」

    那個醫生捧著被燒壞的頭盔,像瞧怪物一的看著烈風,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烈風會一點事也沒有。看著烈風那新長出來的頭髮和眉毛,他不禁問道:「你的頭髮和眉毛是怎麼樣一回事?」

    烈風被他這一問,下意識的摸摸了頭,天啊,真的長出頭發來了,還廷長的呢。烈風又摸了一下眉毛,也是如此。

    看著烈風那吃驚和歡喜的樣子,醫生知道是白問了。基於對科學愛好,他又怎麼會放過這一反常現象呢?於是他問烈風要了點毛髮,說是要去好好的研究一下。烈風自己本身就對科學有著濃厚的興趣,當然是求之不得,還要他把研究結果一定要告訴他。兩個人就這樣叨嘮了起來。

    一旁被冷落的林月不聲不響的開了電腦,找到了剛剛的存檔。林月特意找出了那打鬥的場景。林月心裡一驚,那,那不是我嗎?還有烈風和陳浩也在那,怎麼回事?難道當時這個人也在場,還是他就是那個烈風?不,不可能會是烈風的,但當時不可能還會有人在場啊,難道他真是死去的烈風?林月又找到了墳場那一幕,難道他真的……?

    身後傳來了烈風的聲音,「那不是我以前記憶,是現在的,現在我擁有的記憶。」烈風接著說道:「我說我們見過面嗎,你看,剛剛的那個不就是你嗎,怎麼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林月道:「我還不能完全肯定,這樣吧,你給我幾天時間,我想我就差一步了,嗯……到時你再找我,這裡有我的手機。」說著她遞給烈風一張名片。

    烈風無奈道:「好吧,也只有這樣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

    林月道:「當然了,這就走吧。」

    烈風長出了一口氣,在林月的陪同下和眾人奇怪的眼睛裡烈風走出了警局。

    這時鐘警官從對面的一輛名牌汽車走了出來,微笑著對林月道:「我等你好久了,你今天……」

    林月搶著道:「對不起,今天我沒空,這裡有一個失憶的病人需要人幫忙。」

    鐘警官還是微笑著道:「噢,沒關係的。嗯,要不要我送送你們?」

    林月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說完不管鐘警官的反應拉著烈風就走。

    看著此時還笑的出來的鐘警官,烈風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種厭惡感。

    而鐘警官在他們轉身後卻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以往那迷人的微笑也變成了極陰冷殘酷的笑容。他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讓你狂,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饒,我想得到的東西沒人能阻擋的了。哼哼哈哈哈……」狂妄的笑聲在他心中響起。

    轉身後的烈風和林月跟本就沒有發現身後有一對惡魔的眼睛正在瞪著他們。

    烈風看了看還在被林月拉著的手臂,心中一蕩,臉上不由的露出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

    忽然林月抽回手,瞪著烈風道:「看什麼看?」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很生氣。

    回過神來的烈風不好意思的看著臉微微有點紅暈的林月,禁不住的又是一愣。出於女性的本能反應,林月狠狠的瞪了烈風一眼,這次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林月道:「過幾天我會給你滿的答案的,現在我要回家了,拜拜。」林月說完就走。

    直到林月走遠了,烈風才醒悟過來,又不好意思叫住她,歎了口氣也轉身走了。

    幾天後。

    正在欣賞街上風景的烈風忽然感到一陣陣的陰風,順著陰風吹來的方向,烈風看到一個神色有點慌張的青年人,正快步的向前走著。因為鬼王的力量關係,烈風對那些陰氣之的東西特別敏感,所以,就算是剛剛的陰氣在怎麼微弱,烈風還是感到了它的存在。烈風一直跟蹤到東郊區的一間廢廠子裡,那青年人忽然停了下來。

    青年人陰森森的說道:「奶奶的,到底是哪個混帳的東西在跟著我?」

    烈風一驚,心道:糟了,被發現了。還沒等烈風站出身來,離他不遠處忽然閃出了一個人影。

    是個中年人,穿著一件寬長的米色外衣,有點像古代的道袍,全身散發出仙風道骨的味道。

    中年人冷冷的看著那個青年人,道:「我等你三天了,這次看你望哪裡逃,如果你肯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次重新投胎的機會。」

    青年人不屑道:「真是好笑,你以為你是誰啊,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

    中年人搖搖頭道:「那你可別怪我。」只見他雙手一抖,數張黃色的道符出現在他的手上,再一抖,那些道符圍繞著他們兩人快速的飛舞,由於速度太快,原本還能看清的那些道符早消失不見了,而他們的周圍卻好像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黃色光膜一般。光膜中,兩人互相對視著。

    中年人再發話了,「在這個結界裡,你是不可能沖的出去的。我再說一次,如果……」

    青年人顯然不耐煩了,打斷中年人的話,「打了再說吧,我就不信,就憑這玩意也能把我給困住。」剛說完他就朝光膜飛出一腳,剛碰到光膜,就聽見「砰」一聲,一道極強極急的力道把青年人給硬震開。青年人倒退數才站穩,不信的看著那薄薄的光膜。忽然,他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有兩下子。你要是打贏了我,一切都好說。」說話間,青年人忽然面目猙獰起來,怪叫一聲,陰毒的利爪毫不留情的抓向中年人。一場烈風平生未見過的打鬥在他眼前展開了。

    兩個人影夾著呼呼的拳風在光膜中不停穿梭著,快速閃動的身影看的烈風都快要流出眼淚了,烈風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時,正好看到青年人連中兩下重拳,朝光膜飛撞而去。連著又被彈了回來,中年人上前又是一腳把他踢向光膜,如此這樣幾次後,青年人渾身冒著黑氣倦縮在地上呻吟起來。

    看著地上的青年人,烈風感這個影像是那樣的熟悉!腦中浮現出了他也渾身冒著黑氣和兩個人在打鬥。而其中的一個人不就是林月嗎?烈風感到他的事和林月一定有著什麼關連。

    中年人亮出一道黃符來,對著地上的人道:「說吧,藏在你背後的人是誰?」

    青年人陰森森的道:「我勸你最好是放了我,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中年人冷眼一挑,道:「我再說一次,藏在你背後的人是誰?你最好是說了,免得永不超生。」

    剛說到這,青年人身上的黑氣忽然聚集在一起化成一道黑氣箭射向光膜。「啊……」被彈落在地上的黑氣化成模糊的人形撲向中年人。

    中年人無奈的搖搖頭道:「冥玩不靈。」朝著那撲來的黑影就是一張黃符,同時食指和中指並齊做出一個複雜動作,口中快速的念道:「『亡靈符』降妖除魔平天下,急急如律令。」

    「啊……」一聲淒慘的叫聲後,黑影隨著「亡靈符」一起灰飛煙滅於這個世上。

    中年人又朝著光膜做出了烈風看不懂的手勢,黃色的光膜慢慢的消失於空中。

    中年人望著空中長歎道:「唉,妖孽重生,又要生靈塗炭了。」轉身剛要走時,猛然對著身後的一個隱蔽角落喊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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