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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驚魂未定

作者:阿玉

    「陳浩,你過來一下。」陳鈴兒對陳浩說道,幾天下來的相處,她和陳浩已經很熟了,這當然是為了多瞭解一下那恐怖的烈風了。因為警局忽然有緊急事件,林月她走不開,只好讓陳鈴兒她幫忙看著一下。對於烈風陳鈴兒是採取避開的方式,間接地從陳浩那打聽。可是陳浩他對烈風的事也是一無所知,兩人就經常在一起偷偷地觀察著烈風。過份的和陳浩親近了,搞的班上的一些本來就對陳浩有意見的人更是議論份份。而一心只關心烈風的陳浩並沒有發現他和班上的一些同學漸漸地疏遠了。

    陳浩過來道:「哦,走吧」他會意的和陳鈴兒點點頭,一起走出教室。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種種不滿的冷眼光,可是他更沒有想到他和班上的人不和,卻是他今後退學的導火線。

    陳浩和她邊走邊說:「怎麼樣?有什麼發現不?自從那天在教室有過異動後,烈風更是糟糕了,經常夜不歸宿了,唉」

    陳鈴兒道:「小月說了,這是他快被那邪物給控制了,所以才會這樣反正常人的行為。今天我的姐妹小月就要來了,來幫助烈風的,希望能行啊。」說完,她兩手掌抱在一起呈祈禱狀放在胸前。

    陳浩奇怪的道:「邪物?你是說烈風是被那些所謂的髒東西給纏上了?」

    陳鈴兒點頭道:「不錯,是我親眼看到的。」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決定把所有的事告訴陳浩,這也是林月的意思,多個擁有超自然力的人幫忙會更好辦。

    陳浩睜大著雙眼聽完這個即恐怖又荒唐的事,但是他很快地就接受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只要想想在烈風身上發生的種種怪事很快就能接受這是事實。

    陳鈴兒接著說道:「最近那個黑氣骷髏頭越來越小了,就快要和烈風他的頭合在一起了。小月說了,只要它們一合在一起那烈風就沒的救了。」

    陳浩擔心道:「唉,烈風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外出,問他的事,他總是什麼也不知道。上次我還看到了他在星期五晚上進去了我們那棟樓,你也知道每到星期五晚上那裡就是另一個世界了。我真是擔心他啊,唉……。對了,你的姐妹小月她什麼時候來啊?」

    陳鈴兒道:「今天下午,很快就來」

    陳浩凝望著一號教學樓,擔心的道:「今天又是星期五,我怎麼忽然感到不安起來了?該不會和這裡有關吧。」

    陳鈴兒安慰道:「不要太擔心了,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烈風他會沒事的。」

    陳浩道:「我擔心的不僅僅是烈風,還有這棟教學樓,我擔心它遲早會出事的。」

    陳鈴兒微笑道:「看不出來,你這樣的曠課王也會憂國憂民啊。」

    陳浩道:「誰叫我能看到它的存在呢,我相信每個人在這個世上都是有著他的道理的,有惡的,有善的,也有善惡兼有的。在你們看來這棟樓裡面的那東西應該是惡的,但我並不是那陳腐之人,把什麼所謂的善惡分的那清楚,為善為惡的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我認為我們不能把我們自己的世界觀硬加到別人身上,要它這樣那樣。」

    陳鈴兒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他的看法大大的改變了。

    陳浩繼續道:「你有沒有發現這棟樓的怪事可能是哪裡引起的?」

    陳鈴兒搖遙頭道:「不知道」

    陳浩道:「依我看是二樓的走廊上的那幅19世紀的畫,我感到了那裡面像是有東西存在,可就是找不到個所以然來。」

    陳鈴兒道:「我雖然能看到一些東西,但是我不像你那樣擁有一種超自然力,我還是個晉晉通通的人,是因為和小月從小在一起,所以我才會對那些東西稍有點見識擺了。不過我真是很佩服你,你的接受能力和觀察能力都好強。但我就是不明白,以你的觀察能力怎麼會一直不知道烈風的事?」

    陳浩無奈道:「你以為烈風是個簡單的人嗎,他要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別想知道了,我是對他一點辦法沒有。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和那東西扯到一起,所以才會對我決口不提此事,我能有這樣的朋友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陳鈴兒心道:這個烈風也真是的,不過能有這樣不為自己的生死,而為朋友著想的人做朋友也確實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陳浩看看表,道:「走吧,快上課了,老段的課,我可不想遲到。」

    但是教室卻沒有烈風的影子。陳浩暗歎一口氣:唉,烈風你又在哪裡呢?你可知道你的朋友我好生擔心啊。

    下午,廣場南的地下鐵的站台上。

    一位長髮美女剛下車就發現她對面站著一位美女對著她甜甜地笑。

    陳鈴兒拉著長髮美女的手,不輕不重地叫道:「小月,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嗯……我想一定是警局的那些光棍們不肯讓你出來吧,你看你後面還帶有一大群……」

    林月笑道:「小丫頭,找打。」

    陳鈴兒吐了吐小舌頭,道:「不敢了,小月,你看那麼多的人看著你呢,還不快走。小心引起交通阻塞啊。」說完了也不顧林月的反應就拉著她上了出租車。

    林月笑道:「小丫頭,你越來越放肆了,是不是你跟那個陳浩學的啊,還是另有其人?」

    陳鈴兒假裝不悅道:「小月,你怎麼開這種玩笑啊,別人才不是那樣的,雖然他是和一般的人不同,但我們也是一般的朋友啊。要不是為了那個烈風,我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這事你千萬不能亂說啊,讓人知道了多不好意思。」

    林月陪笑道:「呦,只准你說我啊,就不行我說你嗎?」

    陳鈴兒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了,還要挖苦我。我看你在別人面前總是冷著個臉,所我才逗你開心啊,我是怕你嫁不出了。」

    林月裝著很驚訝地道:「你這個小鬼頭,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是不是皮又有點癢癢了,要不要我幫你撓撓?」說著就要伸手進去。

    嚇地陳鈴兒連連道歉道:「不敢了,不敢了,小月快看,要到了,讓人看到你這樣多不好啊。」

    林月道:「好吧,這次就放了你,看你以後還敢不。」

    學院的後山的一個偏僻的山峰上,陳浩盤坐在一個他經常來的隱秘之處。只見陳浩雙眼微閉,全身微微地發出一種似有似無的波動的能量,帶動著周圍的樹葉片一波一波地搖動著。現在的陳浩不但能不費力的用意念移動一般重的物體,而且可以把異力聚集在手上並發射出去,可以發揮出強大的破壞力。

    近來由於烈風的種種事,弄的陳浩沒有半點心情練功。眼看著自己的最好朋友一天天地脆弱下去,自己空有一身力量,卻不知道怎麼幫助朋友,這對於一個擁有超自然力的陳浩來真是一種諷刺。今次趁著陳鈐兒去接人時,陳浩又來到了這個常來之地練起功來了。每次練完功後陳浩都會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渾身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今次他匆匆忙忙地練完功後,微微地睜開眼睛時,猛然發現眼前是耳目一新,世界猶如被淨化過般的清晰,異力竟提升到了另一個階級。陳浩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死都衝不開的關卡,竟在這裡不知不覺中通過。其實這全是烈風的功勞,陳浩他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一天天的在他面前消瘦下去,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在他朋友的背後,一定有著非常危險的事,而他卻不能為朋友分擔一份,這大大的剌激著陳浩的精神,而精神異力是靠精神的波動產生的,所以精神異力也就在不知不覺中大大的提升了。晃晃腦袋陳浩不再想那些不解之事,他用手指著一顆大石頭,試著用意念移動它,意念才一動大石頭就順著陳浩的手式移動起來,輕鬆地讓陳浩驚喜不已,他東指一下西指一下,將那些他以前不能移動的石頭統統的移動了一翻。然後帶著不捨離天了後山。

    剛走到教學區,就看到對面走來了兩位有說有笑的美女,是難得一見美女。等到她們走近時,其中的一位不是陳鈴兒是誰。只見她今天穿的是時尚的靚裝而不是以往的學生服,換然一新的美麗竟讓陳浩沒能認出來。陳鈴兒傍邊的一位長髮美女也是時尚之裝,只是在她的美貌的臉上卻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但這冷漠反而產生了另一種不同於眾的美。

    看著陳浩愣愣的盯著她們的林月也沒怎麼生氣,這種情況只要是有她們其中的一個在就是很正常的。不過這次對方卻不是以往的那種眼神,林月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點驚訝和意外。不過林月她也有點意外,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一個擁有精神異力的人,而且是頗有成就之人。

    陳鈴兒笑笑道:「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陳浩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道:「剛開始的確是沒認出來,你和上午簡直是兩個人嘛。」

    陳鈴兒笑道:「你還會開玩笑啊,看不出來噢,你現在好像很有精神呢,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才一會兒功夫你就變了。」

    陳浩道:「哦,我想是我休息了一下吧。這位就是你的姐妹小月吧?」

    林月道:「不錯,我就是林月,原來陳浩就是你啊,我說這裡怎麼會還有人擁有精神異力。」禮貌中又有冷漠,但又是那麼的諧調。

    陳浩禮貌地道:「你好,林小姐,歡迎你的來到,我朋友的事卻讓你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林月道:「你不要這麼說,這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今天是星期五,而且也不早了,我看今晚就先解決那一號樓的事吧,明再去看看你的朋友。怎麼樣?」

    陳浩點頭道:「也好,我也感到一號樓的事不能再拖了。這樣吧,你們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了時間再到一號樓去吧。到時我去驅散人群。」

    林月道:「好的,就這樣,呆會見。」說著就拉著陳鈴兒走。

    陳鈴兒回過頭道:「陳浩,晚上你要小心點啊。」

    陳浩點點頭,看著兩人遠去。不禁想到:這個林月看起來也不過20出頭的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和那些髒東西攪在一起?這個年齡應該是讀書,戀愛的時期才對啊。不過她的實力倒是深不可測,要不是今天親眼看到,我還真不敢相信,這麼年輕就能擁有那麼強實力。他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也起身走了。

    晚上,陳浩和林月來到了這座問題大樓前。

    陳浩道:「進去吧,現在這裡沒有人了。」

    林月道:「嗯,雖然你有實力,但你從來都沒有和那東西接觸過,你要小心點。」

    兩人同時走了進去,趁著燈還沒有滅時,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那幅畫面前。這幅畫是19世紀早期英國鄉村住房,長40厘米,寬25厘米。畫的是一座鄉村大住房的正面。房子有三排窗戶,門在底部那排的中間。住房的兩側是樹,前面有一大塊草地。那幅畫裡的房子前面畫了一道靈符,是用一定的法術畫的,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它是用來鎮壓裡面的人的。

    林月上前用手在那幅畫中的房子上一摸,頓時畫中的房子上出現了一道發出陣陣紅光的字跡。

    陳浩瞪著眼睛看著這忽然出現的奇怪的字跡。

    林月解釋道:「這是佛家的一道鎮壓之符,是用一定的法術畫上去的,所以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現在那法術被我破了,你也就可以看到了。」

    陳浩恍然點點頭,但眼睛裡還儘是驚奇之色。

    林月繼續道:「按這道符的顏色來看,至少還有幾十年的鎮壓的威力,是不會出事的。但是這道符顯然是被人為破壞的,或是有人不小心給弄破了,所以才會出事的。不過這道符還是可以鎮壓裡面人的三魄,所以它才會只在星期五晚上衝出來,而且它是不敢出這座樓的,不然就會灰飛煙滅。」

    陳浩恍然道:「怪不得會這樣。」說完就向那裡面展開異力,感到裡面的人在不安的騷動著。

    林月從口袋取出一顆白色的紙折的小小的幸運之星,往上空拋去同時快速地念動著咒語,卻見那小幸運之星慢慢地上升在離她頭二尺處停住不動,隨著林月的移動而動,不一會兒,從它的裡面綻放出白光並快速地展開成一張小紙條,陳浩定睛一看,發現發光的是小紙條上的那些字。此時那些字已發出耀眼的白光。

    林月道:「要停電了,準備好。這是『天使光環』,只要是在它的光照之內所有的那些看不見的東西都會顯身。」剛說完就見燈光一閃一閃地滅了。

    而陳浩卻被這驚世駭俗的法術給弄的口瞪目呆。一連串的意外的意外之事讓陳浩感到自己真是孤陋寡聞。

    「咯咯……」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發愣的陳浩,順著聲音看去,卻見那幅畫中的房子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上罩著件樣子古怪,後背上帶著個十字架的黑外衣的人從那房子裡爬了出來。當他爬到草地上時就站起了身,慢慢地向前走著。漸漸地越變越大了,不一會兒就站在畫的前面和林月,陳浩面對著。陳浩緊張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從沒有見過的東西。高高的白色額頭和幾根長而稀疏的頭髮。它那外衣下面露出的腿細的嚇人。那怪人衝著林月他們裂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黃黑牙齒,死灰的眼睛裡放出獵人的貪婪之色。

    怪人左右扭動著頭,伸出髒兮兮的舌頭舔了舔發裂的嘴唇。低吼一聲,一隻瘦的儘是骨頭的干手閃電般地抓向林月。林月優美地凌空一躍,用左腳尖踢開抓來的干手,緊接著又是憑空一個轉身右腳橫踢怪人的頭干腦殼。那怪人沒有料到林月的反應之快,被踢個正著,強大的力道把他它甩向陳浩這邊。在怪人一動手之際,陳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著那怪人向自己飛來,陳浩運起異力迎面就是一記重拳,這足以震破石板的一拳把那怪人打地沉悶一聲,帶著風聲撞向對面的牆上。怪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但是林月和陳浩卻感覺到怪人身上不斷的散發出強大的陰寒之氣,令陳浩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時那怪人慢慢地在了起來,全身的骨骼發出「辟啪,辟啪」的爆響,眼睛裡放出興奮的綠色光彩,陰森的怪叫一聲,比閃電還要快地撲向陳浩。力量爆漲後的怪人兇猛無比,很快陳浩就被它的超快速度和超強的力量弄的手忙腳亂。就在陳浩慌亂中時,怪人從一個幾乎是不可能的角度奇快無比地攻向他的後背心。「啪」的一聲,強大的力量把陳浩震飛了出去,還沒等到陳浩站起來,怪人的黑色的利抓又到了,陳浩忍著痛剛滾了一下就被牆角擋住,卻正好迎上了抓來的黑抓,知道躲不了的陳浩本能的閉上眼睛。忽然,一道勁風震開了那怪人,陳浩擦著嘴角的鮮血,掙扎了起來,看到林月正和那怪人鬥在一起。陳浩暗驚林月的功夫了得,也暗歎她的美麗。

    陳浩的功夫是跟他哥哥學的,是國際警局裡首選的一種非常完整實用的武術,他當然看到出來林月用的和他是同一脈,但是林月用的武術裡溶合了中國武術,即實用又美觀。林月奇快無比的身影在怪人身邊穿來穿去,時不時的給那怪人三拳兩腳,而怪人連林月的衣角都碰不到,氣的怪人哇哇直叫。停在林月頭上空的發光的紙條,隨著她舞動的身軀上下飛舞,猶如天使下凡。

    兩人從走廊的這邊打到那邊,兩道快如閃電的身影不停的相互穿梭著。

    忽然,一聲淒慘的吼叫,怪人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痛苦的表情和呻吟聲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原來怪人中了林月的一顆紅色的幸運之星,只見那顆紅色的幸運之星深深地陷入怪人的胸堂內,發出淡淡的紅色光芒,隨著光芒的擴散,怪人身上皮開肉綻的,甚是淒慘不已。慘叫中的怪人趁兩人沒注意時,一躍而起,向那幅畫逃去。怪人的速度是何等的快,眨眼便到了那畫的前面,它興奮的一叫,本以為可以逃脫這一劫,可是它命中的煞星卻在此時出現了。

    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打破了清靜的校園。

    林月嚴肅的盯著前方。只見一道因為太快而留有長長的殘影的黑影,帶著疾風衝到怪人身邊。一隻發出濃濃的黑氣的按住怪人的額頭,散發的黑氣眨眼間就把那垂死掙扎的怪人吞沒了。

    黑衣人收回黑氣,仰天發出唦啞的長笑:「哈哈哈……哈哈……」同時「嘩啦」一聲,怪人成了倒在地上的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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