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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一章 校園風波

作者:阿玉

    2000年。

    段老師是這所大學裡的最嚴歷的老師,在他上課時從來只有人敢遲到第一次,更沒人敢曠他的課。每個一年級的新生一到這學校,都會被善意的,或惡意的警告著:不管你以前在外面多麼的風光強橫,在這裡你都不要和那位段某發生任何的摩擦,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膽小一些的當然是不敢和那位風雲極的人幹上了,但總會有一些不知道所謂的人和老段扛上了。但凡和老段抬摃的那些人不是被學校通告批評的,就是警告處分,有的甚至被記過、留校察看。

    在課場上有著軍威的老段是不可能允許有人在他的眼前一犯再犯他軍規的。可是從來都沒有在學生面前輸過的他,現在也不得不在烈風面前低頭。自從一踏進這裡的大門,烈風就是出了名的賴蟲。他是全校遲到次數最多的一個,卻是曠課最少的一個。每當老段罰他遲到的時候,烈風總是默默地受著,從不和老段抬摃,可沒過多久又會遲到。

    「鈴……」上課了。

    看著教室門外風塵僕僕地烈風,老段無奈的搖搖頭。

    班上的陳浩也是個有名的人,他是有名的曠課王。可就是怕老段,一見到老段他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般,吭都不敢吭一聲。他很是佩服烈風,曾多次的向他請教過如何對付老段,可是每次都是一無所獲。於是他就開始了對烈風的偵察,為了這他連攻了幾本偵探書。長時間性的對烈風的偵察,不但沒有引起烈風的反感,兩個人還成了最好的朋友。儘管是這樣,可是他所查到的也就是一些再也平凡不的事情,比如:烈風在學習方面的興趣,一日三餐的時間,甚至在WC中所呆的時間通常是多少也被他不經意的記下了。這一切的事情,只能說明烈風他太過平凡了。但是卻有一件事讓陳浩感到非常的奇怪:就是近來烈風他有事沒事就是睡,特別是在白天,反在晚上比較有精神,尤其是在冷冷的月夜之下,異常精神的烈風反有種給人陰陰的感覺。

    「烈風他又在睡覺,唉……」陳浩無奈的心想:「真不知道他一天要睡多久啊,對外面的事是越來越不聞不問了,好像把他身外的事物都當成是透明的。」一想透明,他就想到了國外的一部《透明人》的電影,心裡就有種毛毛的感覺,不禁對烈風多望了幾眼。其實烈風給他的感覺真有點怪怪的、毛毛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猛然,滿頭大汗的烈風彈了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這可把周圍的人嚇壞了,尤其是陳浩,他覺的烈風很不對勁,可又找不到哪裡不對。

    臉色蒼白的烈風像死人一樣的依偎在牆和桌子之間,兩眼瞪直前方,腦海中還在不停地閃著剛剛的惡夢:沒有目的的奔跑,一股恐懼的寒意緊追不捨,在鬼異的黑夜中,始終也擺脫不掉的那恐怖之氣……

    「烈風,你沒事吧?」老段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喔,啊,沒,沒事,做惡夢了,嘿嘿……」說著不好意的撓撓後腦。篷亂的頭髮加之撓後的風采,參差不齊的小鬍鬚再加上一張瘦瘦的蒼白的臉顯得那麼的頹廢。

    「你啊你……唉。」老段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對烈風已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公然在他的課堂上睡覺,更不要說是因做惡夢而彈跳起來的人。這也是對他的一種諷刺啊,他縱橫學場這麼多年,何時遇到過這樣的事?卻在這裡碰到了一個煞星,令他在無奈之餘又對烈風好生擔心,不僅僅是學業問題,因為他也感到了烈風的種種不妥,可也是不知所然。

    一回到寢室烈風就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陳浩走上前去摸了摸烈風的頭額,關心的說道:「我說烈風中啊,你是不是病了?為什麼最近老是神精不振啊,不是做惡夢的就是發楞。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有兄弟我在,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我辦不好,我哥也會幫我解決的,別忘了他可是國際刑警。」

    烈風慢慢地睜開迷茫的雙眼,低沉地道:「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也幫不了我。這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不好,而且你們會不會相信也是個問題。」說完長歎一口氣,又閉上眼睛。

    陳浩不服的道:「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天下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再離奇的事我也會相信的,依我看是你不想相信吧。」

    烈風微笑地道:「我不是怕你們不相信我的話,而是我不想你們和這事拉扯在一起。我不想你們為了我而出個什麼三長二短的,知道不?如果你是我最好朋友就不要再問了,到了要說時我自然會說。」任陳浩怎麼死纏爛打,也套不出半點口風。

    夜半中的烈風忽然想起了前幾天的一個擺攤看相的勸告:你印堂發暗,將會有大災難。唉,對於解救之法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是鬥不過它的,我只有祈求上天能給你帶來好運,碰到一個極歷害的人肯幫你驅邪,你才可能有救。記住千萬不能讓那些只會騙人錢財的混混亂來,否則是害人害自啊。唉,可惜了。說完不停地搖著頭。這就是烈風一直都不肯讓陳浩他知道的原因,他可不想他的最好的朋友也和他一樣被這些髒東西給纏著。

    第二天晚上。

    烈風正心不在焉的拿著書向教室走去,卻被從後面趕來的陳浩給叫著了。

    陳浩道:「烈風,你去哪啊?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在想什麼?」

    烈風道:「沒想什麼,只是想去上自習,最近學習都趕不上了。你不去嗎?」

    陳浩擬道:「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幾了?」

    烈風不解道:「星期五啊,怎麼了?」

    陳浩無奈之極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今天晚上8:00一號教學樓沒電啊。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跟個死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啊。」

    烈風一聽到「死」字,眼睛很快閃過一絲哀傷,道:「啊……我還真是忘了,呵呵……,都走到這了,不如到處走走吧,好久沒有在校園散步了」

    陳浩同意道:「也好,我也很想走走。整天不是在教室裡就是在寢室上網,腳都快退化了。」

    燈光下的學校顯的那麼的嬌艷明眉,綠光下的花草樹木搖擺著他們生機勃勃的枝葉,發出「唦唦唦……」那獨特的音樂聲。幾聲歡笑聲,幾聲讀書聲,幾聲歌聲,給平凡的夜添了神來一筆的色彩。陶醉在自然的懷抱中的烈風和陳浩,不知不覺地竟來到這棟沒電的教學樓前。這座黑乎乎大夏座落在這片燈海之中,顯的是那麼的孤獨。濃黑的大門和窗口深處又顯的那麼的神秘,但神秘中又似隱藏著某種怪異的氣息,令烈風混身不自在。

    陳浩道:「這已經不是第一二次這樣停電了,每次都是在星期五晚上8:00鐘準時沒電。有人說學校的電工部曾多次來過這裡,可就是找不到任何可能的停電原因。因為在第二天的一早這裡又會莫明的恢復正常。曾有人說在這裡看見過奇怪的影子,還有人說聽到過裡面有腳步聲,但進去卻找不到有任何東西的痕跡。聽說學校要在每個星期五晚上封鎖這裡,你說怪不怪?」說完看著烈風,也許是在晚上吧,他並沒有注意到烈風古怪的臉色。

    烈風輕輕的道:「我看真的有古怪,我感到不舒服。」說著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一股陰涼的寒意從那濃黑的門窗中不斷地傳來。烈風緊張地看了一下陳浩,只見陳浩愣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睛裡一片迷茫之色。烈風又注意到了周圍的樹草卻是一動不動的,跟本沒有半點風的跡象,但是從大樓那卻不斷地刮起了陰冷的大風,身後的樹葉卻還是不動地掛在樹上。忽然,烈風感到一隻手上傳來更陰冷的陳陳寒流,緊接著他雙眼閃過一絲陰綠之光。恐懼在心裡迅速地漲到了極限,烈風拉起陳浩就沒命的跑,直到宿舍樓才敢停下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陳浩一邊喘著氣一邊怪異的盯著烈風。

    陳浩搖搖頭,像是要把什麼給甩出腦外似的,道:「怎麼回事啊,剛剛是怎麼回事,我是怎麼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

    烈風試探著問道:「剛剛在一號樓前時的事你不記的了?」

    「一號樓?」陳浩沉思道。被烈風這麼一說,陳浩才慢慢地想起來。原來他是被那忽來的寒流給迷惑著了,一時還沒有清醒過來。這不想還行,一想可就讓驚訝不已,他發現烈風不是表面的那樣一無世事,而是有著很強的意志力。要知道陳浩他哥哥是個國際刑警,他很注重在精神異力上的修養,也可以說是一種超自然力。修養精神異力可以大大的提高自身的感覺力和意志力,修練到了一定的程度時,可以發揮出一種超能力。顯然陳浩他在精神異力的修練上也是一個小小的高手,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還不如一個從來都沒有修練過精神異力的烈風,怎麼能不叫他驚訝呢?

    烈風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

    陳浩驚醒道:「啊,沒事。操,那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會迷惑人心?」

    烈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不要去那地方了,我總感覺那裡有古怪。今天的事還是不要和其他人說的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陳浩道:「當然,這種事情最好是當它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從現在起我們不再提起它,走吧,該回去了。」說完和烈風一起回到寢室去了。

    兩人果然從不提此事,就這樣有事無事的過了一段時間。

    雖然是不提那天的事,也沒有什麼異常的事,但是烈風還是感到這經常上課的一號樓不妥。他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想著那有點相識又有不同的陰寒之流。不過令他和陳浩最奇怪的是這座教學樓除了在星期五晚上,其它的時間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正當烈風在想著這座教學樓時,班主任老吳領著一女生進來了。

    老吳高興的說道:「同學們,這是你們的新同學,因為她家離原來的學校太遠了,所以轉到我們這裡來了。讓我們用掌聲歡迎她的到來吧」還沒等到老吳說完,「啪啪啪……」雷霆般的掌聲一下子炸開來了。拍地最賣力的當然是那些自信十足的和自認為是帥哥的人了,好像那手不是他自己的一樣,也不管手掌都快變成了什麼紅燒肉掌之類的,還是沒命的雙手拍打著。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因為班上都是些不能出家門的女生,已有不少的帥哥透露:他們就快要變成玻璃了。現在在這個關鍵時刻上天可憐賜來一位美女,怎麼不讓那些帥哥們感激啊。為了感謝上天的恩賜,掌聲足足響了十分鐘了,連老吳紅臉粗脖子的雷吼聲也被掌聲淹沒的無影無蹤。

    「大家好,我叫陳鈴兒,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請多多指教。」陳鈴兒自我介紹道。

    老吳道:「陳鈴兒同學,你就隨便找個位子坐下吧。」

    這時烈風忽然感到手上的寒流又想發作了,一絲絲的極寒之氣從手上不斷地傳來,冷的烈風直打冷戰。

    就在陳鈴兒要走下講台時,她不經意的向下面望了一眼。心中不由的一怔,在她的眼光剛掃到陳浩時,她感覺到了陳浩體內有種超自然力的存在,她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有這樣的修為的人。可是當她把目光移到那個讓她有點不安的烈風身上時,花容頓時失色,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驚恐之色。眾人看見了陳鈴兒的失態後,全都順著她的眼光朝烈風這裡看來,卻見他在那不停地顫動著。

    陳浩衝到烈風身邊想扶他回去休息,一股陰冷的寒意直撲陳浩。就在這時,陳鈴兒在叫一聲:「不要動他!」

    忽如其來的叫聲嚇了眾人一跳,陳浩本能的倒退幾步,眾人諧詫異的看著她,弄的陳鈴兒臉紅耳赤的,可是一看到烈風那個模樣她又是花容大變。因為她看到了一顆由黑氣凝聚而成的骷髏頭罩在烈風頭上,兩隻手被黑氣團團繞著,黑頭和黑手不斷的散發出黑氣圍繞在烈風身上,身外的黑氣不斷地進入烈風體內,烈風混身直冒冷汗。這時散在身外的黑氣幾乎全部進入了烈風體內,只有留下那黑色的骷髏頭和雙手。等到身上再也沒有一絲黑氣時,骷髏頭的雙眼竟然發出陰陰的綠光瞪著陳鈴兒。陳鈴兒倒退幾步繞過講台到另一邊找了個座位後再沒有抬過頭。而此時烈風也恢復了正常。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的種種的種種,卻已有種種的猜測在這沉默的時候默默地產生了。

    陳鈴兒回到寢室趁沒人時給她的好姐妹林月打了個電話。

    「喂,小月嗎?」

    「嗯,怎麼了,好像哭了。是不是有哪個沒長眼的傢伙欺負你啊,等我去扒了他的皮。」林月氣憤地說道。她和陳鈴兒可是從小的好姐妹,從來沒有人敢打她們兩人的注意。今天聽到陳鈴兒剛到學校就哭了,她能不氣嗎?

    「不是了,小月,是被嚇的,都是你不好了,沒事給我開什麼法眼,現在我一到這裡就看到一件好可怕的事,我都不敢現再說了。」

    林月知道一定是個不尋常的事,不然陳鈴兒是不會被嚇成這樣的。雖然她的法眼才剛剛幫她開,但是已經給她看自己捉鬼的錄像,一般的情況是嚇不倒她的。她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而這也正好激發了她的好奇心。

    「是什麼事?慢慢地說來,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

    聽完陳鈴兒的訴說後,林月陷入了沉思中,這是她從來都沒有碰到過事,書上也很難找到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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