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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汗背後

作者:阿玉

    畢竟是本市有名的醫院,小小的一陣慌亂之後,很快就把病情給控制住了。但,大量的失血和過份的驚嚇已讓病人虛弱萬分,微睜著那疲憊的雙眼,腦海中浮出了今早之事,他現在才後悔沒有聽從勸告,他感到死亡將臨,死神似乎已露出了殘酷笑容向他招手。

    得知病情已被控制的鐘鴻群漸漸平復了下來,但還是不安的走來走去。而眾醫生卻圍在一起談論起這傳聞已久卻從沒見過的血汗症,有的甚至大感欣慰,說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面目。卻不知這才是剛剛開始。

    夜空很晴朗。

    夜街上走著兩個匆匆趕路之人。

    「師傅你不餓嗎?」走在大街上的小伙子終於忍不住問起身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無奈的搖搖,帶著他進了一家特色小吃部。坐下來的小伙子左右環視一下,忽然雙眼定在了一個正進餐的傢伙身上,天啊!那人在吃生肉!他使勁的捅著身邊的師傅,低聲叫道:「師傅,師傅,快看!那人在吃生肉呀。」

    中年一楞:「什麼?哪,啊,這……」端詳一會認出了他是誰!他就是烈風,比起初見面時,他的頭髮長了不知多少倍,成熟的臉早已取代了當時還有點幼稚的面孔。看著那一片片很生的肉,他也禁不住發起毛來。

    而烈風正吃的有味時,感到了有人在注視著他,順著感覺尋去正好對上了那雙目光,看著對那擠出來的笑容,烈風心裡一楞。感覺在哪見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就那樣呆望了一會。

    望著那吃生肉的人一動不動的盯在這,年青的小伙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還是中年人先說話:「怎麼?不認識我了?」

    烈風恍然道:「啊,是郭師傅,呵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見笑了。」此人正是那天在烈風面前驅魔的郭靜海。

    突然,一股極具有癘氣的陰風從餐店門口刮過。

    郭靜海拉起還楞坐在一邊的小伙子就衝了出去:「去看看。」緊隨其後烈風也衝了出去。

    那東西的速度好快,才一會兒功夫就撇下三人就不見了。

    郭靜海對著他徒弟罵道:「都怪你,叫你平時不運動,跑的比蝸牛還慢。」對著烈風無奈的介紹道:「蠢徒弟張野勇。」

    烈風一樂:「沒關係,那東西跑不了的。」

    張野勇搖搖手中的指鬼針(他自己給命名的)也道:「沒錯,師傅看,還有這個呢。咦……沒用啊,師傅。」

    郭靜海歎道:「蠢材,要在一定範圍內才有用的。」

    「啊,這下完了,找不到它了。」

    「現在它正朝中心醫院跑去,快追。」說著烈風就朝醫院的方向追了過去。

    陳野勇奇道:「他怎麼知道?」

    郭靜海道:「問那麼多幹嘛,還不快追。」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他們哪知道一開始烈風就讓五鬼偷偷的跟上了,憑著對五鬼的感應烈風自然知道方位了。

    烈風讓五鬼在不驚動人群的情況下盡量阻撓它鬧事,可是這個傢伙不像一般的,無論從速度和力量上他都可以和五鬼一較,甚至要高上一籌,但他卻總是避開五鬼,極速朝醫院飛去。

    感應到事情有點麻煩的烈風,就在人群車海中展開了那無以能比的速度衝向醫院。但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到達醫院之時那傢伙進入了一間病房。烈風暗歎自己有點托大,對於受害之人他唯有感到一點內疚。不錯,要是他再快點,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還未到達那間病房之前烈風就聽到一陣吵鬧之聲。大致是質問醫生為什麼病人的病情會忽然惡化,而醫院卻半點辦法都沒有之類的。

    順著吵鬧之聲而來,烈風忽然看到了一個很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鐘鴻群。只見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強烈的敵視著烈風,那恨不得把烈風吞下去的表情,讓烈風極不舒服。避開他的眼睛,烈風看著病房內暗暗思索著病人到底是誰,為何他會在這?

    就在這烈風還在思索時,從病房中走出了一個人,一個病人。啊!烈風心中一驚,此人就是他以前的同學鐘鴻圖,但烈風知道現在的他已不再是以前的鐘鴻圖。原本鐘鴻圖病情是已被控制住了,但卻不知為什麼身體卻是越來越虛弱,也就是因為這樣家屬們才和醫生們爭吵了起來。

    看著那些驚喜萬能分的人,烈風替他們感到悲哀。暗歎一聲,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

    「站住,你就這樣走了嗎?那不就是白來了。」鐘鴻圖忽然陰陰的叫住了正打算走的烈風。

    知道烈風歷害的鐘鴻群赴緊道:「鴻圖,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身體要緊啊。」

    「對啊,對啊。」家屬們也急道。

    鐘鴻圖不樂意道:「好吧,今天就放了你一馬,咱們的事還沒完呢。」

    烈風邊走邊道:「哼,有膽就來,隨時奉陪。」

    這時郭靜海和他的徒弟張野勇也到了。

    「在哪?」郭靜海問道。

    烈風道:「後面。」

    郭靜海向烈風的身後一望,低呼了一聲:「蝕魂之術!?」

    烈風道:「不錯,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張野勇這時對著指鬼針指著鐘鴻圖道:「就是他!師傅,上。」說著倒跳一步,打出了獨鈷手印,口中唸唸有詞,做好了一切準備。

    卻見郭靜海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了他的頭上:「你這個笨蛋,念的什麼咒?」

    張野勇莫名的道:「降三世明王心咒啊,怎麼了?」

    郭靜海氣道:「你給我再說一次。」

    張野勇恍然道:「啊,是金剛薩心咒,怎麼老搞錯啊,唉。」

    烈風笑道:「走吧野勇,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了。」

    張野勇小聲道:「你叫我小勇就行了,真的不打嗎?那傢伙一直瞪著我們呢,我瞧他不爽,一幅欠扁的樣子。」

    烈風道:「今天不是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

    張野勇道:「嗯,也對,誒……奇怪,你怎麼知道他在這?哇,你好歷害哦,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烈風奇道:「什麼靈丹妙藥?」

    「沒有?那你天天吃什麼啊?」

    「什麼?不就是和你們一樣嘛。」烈風越來越奇怪了。

    「哈,你想騙我,今天我明明看見你吃生肉的。」

    「……,那不叫生肉,老大,是只有七分生的肉食,現代都吃這個,你還大驚小怪的,真是的。」烈風故意逗他。

    「是嗎?我怎麼沒聽過啊。」張野勇滿臉的疑惑。

    烈風繼續道:「這不怪你,在我們這不怎麼流行,所以你才不知道,其實好多人都不知道的,……」兩人就這樣大論闊論起來,其實就是烈風一個在吹,張野勇只是一會點點頭,一會搖搖頭的在聽著。

    郭靜海搖搖頭看著眼前的兩個年青人,對這個大智如愚的徒弟他真的是啼笑皆非。

    僅一夜之間陳浩就成了全校的風雲人物。打架事件在學校並不少見,但敢當眾羞辱鐘鴻圖的人就不多見了,而敢一個人挑幾十號人並用手段威嚇倒眾人的人,陳浩還是第一個。眾師生在感歎他的手段之餘也為他感到擔心,畢竟鐘鴻圖不是一個晉通家庭的人。

    果然,在上頭的催促下,院裡給了陳浩留校下察看的處分。這個處分已經是非常的超格了,人人都在為陳浩不平,但是這對於鐘鴻圖一家來說還是不夠。他們第一要做的就是把陳浩逼出學校,然後再採取報復行動,這對於一個市委書記來說並不難,只是時間的問題。

    此時,正悠閒的坐在電腦前瀏覽中國基督教網站的林月忽然看到一則令人震驚的新聞,說世界各地在一夜間大都發現了一種怪病,跟據醫書上記載此病名為血汗症。看完對患有血汗症之現象的描述,林月接著往下看到新聞上說,此病剛開始很容易被控制,但是到後期病人卻是異常的越來越虛弱,任何可能的藥劑都派不上用場。

    最震驚的還是看到了本市竟也在晚夜發現一例血汗症患者,看了接下來的報告,林月知道此人名叫鐘鴻圖,但和別人不一樣的是他卻奇跡般的恢復了過來,於凌晨在親人的伴同下辦理了出院手續。感到有點不妥的林月決定去找神父和鄭叔他們。

    剛走出房間她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神父和鄭叔。

    卻見神父道:「小月,你出來的正好,我們正在找你呢。」

    林月走到神父身邊拉著他那發皺的手高興的道:「正好,我也有點事要去找你們呢,不知你們找我是什麼事啊?」

    神父道:「你問鄭叔吧,這事他比較清楚。」

    鄭叔歎息道:「唉,血汗症終於重現人間了,你知道嗎?」

    林月點點頭:「嗯,剛知道的。我正要為這事去找你和神父呢,原你們也是為這事而來的啊。」

    鄭叔有點意外:「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月得意道:「網站上唄,倒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一不上網,二不看報紙,我有還真有點奇怪,每次一有事你總是第一個知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偷偷的上網和看報?」

    鄭叔神秘的一笑:「怎麼?又想套我的話啊,你這個鬼精靈,告訴你吧,別的事也許還行,唯獨這事,你啊,就死了這條心吧,嗯……還有啊,別妄想在我說夢話的時候靠近我,不然啊,哼。」

    林月道:「切,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就你那破東西,本小姐還沒放在眼裡。」

    鄭叔指林月哈哈一笑:「哈哈……想用激將法。」

    林月裝著不理他的樣子。

    鄭叔接著神秘一笑:「你猜我昨晚看到了誰?一個讓你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的人,一個男人,你猜猜是誰?」

    林月愣了一會,立馬臉就紅了起來,瞪了鄭叔一眼。

    鄭叔道:「啊?不想知道,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林月再次瞪了他一眼:「他……在哪?」

    鄭叔哈哈一笑道:「當然是在大街上了,還能在哪啊。」

    林月搖著神父的手道:「神父,我們不理他了,他很討厭。」

    一直微笑著的神父道:「好好,咱們的月兒長大了,知道害羞了啊,哈哈哈,不說了,來我們說正事。」正事就在林月給了神父一個白眼之後開始了。

    一陣交談之後,林月知道這次的血汗症來的蹊蹺,也知道為什麼病人會在控制住病情之後還會越來越虛弱。據鄭叔說那是因為他們的精氣在不斷的流逝,也就是說不久後他們都會幹枯而死。鄭叔還發現精氣飛逝的方向竟是日本,他肯定這裡面這古怪,所以才來找林月,讓她去一趁日本。

    而當林月對他說,你這麼歷害為什麼不自己去啊,還要一個女人去,也不害臊。鄭叔卻回答說,哎呀,你瞧我這一把年紀的,你也好意思要我去啊,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林月無言,無奈的接下了這個任務。最後鄭叔還叫她帶上烈風,還說有了他也許事情更好辦。

    可是誰也沒想到,在日本發現的事改變了他們一切的平靜生活,也就是從那時起,烈風才真正走上了他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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