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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大民族計劃 第四章 命運的邂逅 作者：白悠然 第四集 大民族計劃 第四章 命運的邂逅
第四章 命運的邂逅 「什麼真的是我？你認識我嗎？我們以前見過面？我記得沒有見過你，雖然，我感覺你很親切。」莫飄塵奇怪的說。 美女臉色大變，忙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說完，立即走人。很快，美女就消失在門外了。「修真者？」他發覺是個修真者之後，就沒有什麼疑惑了。在上次的修真大集會上，很多門派的人見過他，認識他也不奇怪。特別是這些修真者。 離開酒吧，龍王道：「其實，用不著費勁的去找酒店，你現在回家之後，受到的待遇保證比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客人受到的還要好。而且，你的身份證一定得先弄到，不然，不僅麻煩，而且，還很容易被人找到。已經有人注意你了，那些人還是你的人。哦！已經匯報上去了。」在龍王的神念之下，想知道一些事情還是很方便的。 莫飄塵道：「我現在真的不想回去。你能夠找的到剛才那個女性修真者嗎？」 龍王道：「她住的離這裡不遠。怎麼？你想去打擾人家？這不太好吧！你又不認識人家。」 莫飄塵道：「我們現在就去認識一下也不晚嘛！」 龍王只好帶他到了那個女性修真者在這個城市住處的大門前。「很豪華的房子嘛！她應該很有錢才對，你說她賺這麼多錢做什麼？」 龍王道：「這個問題你直接去問她。」 莫飄塵笑著按了按門鈴。門鈴剛響，門就開了，美女問道：「你們找我嗎？有什麼事？」 莫飄塵道：「不請我進去坐會兒嗎？」 美女道：「請進。」說完，走了進去。 房子很大，兩層的複合式套房，總面積至少在兩千平方以上。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地方，很顯然，這個美女修真者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樓下除了兩個房間之外，就是一個巨大的大廳了。主人請他們在一套組合沙發上坐下來，還給他們倒了咖啡。 莫飄塵看著眼前這個慢慢喝著咖啡的美女，心裡真的是越來越對她感到好奇。問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麼來找你？而且，你連我們是誰都不問就請我們進來，你就不擔心我們是壞人？」 美女放下杯子，仔細的打量著莫飄塵，彷彿龍王完全不存在一樣。 莫飄塵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 美女笑了，突然臉色蒼白，神情黯然。看了看莫飄塵，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找我做什麼？」 莫飄塵道：「我叫莫飄塵，是莫家的人。你叫什麼？是什麼門派的人？你是不是見過我？」 美女看著他，道：「我叫夜月，就是夜空明月的意思。我是軒轅族人，你知道軒轅族吧！在這裡，我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叫葉月，樹葉的葉。我有點不舒服，你們自便。如果想留下來的話，樓下的房間由你們支配。」說著，飛快的上了樓。 莫飄塵道：「這個夜月很奇怪。你覺得呢？」 龍王道：「不過你的計劃倒是成功了。我去睡覺了，你呢？」 莫飄塵道：「我坐會兒。」 龍王也不理會他，自己找了個房間，休息去了。反正在法術下，沒有什麼難辦好的事情。就不用說整理房間了。 夜，已深沉。無眠的人仍然在守侯著黑夜裡的那份安寧。 「睡不著嗎？」龍王說。 「你不是同樣誰不著？」夜月的聲音聽不出感情的半點波動。 「我知道，你在埋怨我將他帶來見你。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對你們兩個人都很殘忍嗎？一對深深相愛著對方的一對情人就這樣天隔一方永遠不相見，就連見面了，都互相不認識，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情嗎？我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夜月，你去看看他吧！我可以肯定的說，他還愛著你。」龍王的話剛落，夜月就大聲喊道：「你走。我不想再見你。」 「夜月，你可以恨我，但是，你不要恨他，他……哎，全部是我的錯。你們其實是還有機會的。」龍王望著深邃的夜空，道：「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嗎？十多年以來，你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還要這樣下去嗎？」 「不這樣還能夠怎樣？」夜月道：「我能夠告訴他，在十年前，我親手殺死了你，親手斷送了我們的感情？這樣告訴他，求他原諒我？不僅他不會原諒我，就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你走吧！他現在不記得了不是更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真的恨他？不會，絕對不會，我知道，你還愛著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就當我還恨他吧！不想原諒他，更不想原諒我自己。」 「不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夜月，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們變成這樣？他一回來，我就發現他完全失去了有關於那些年和你和我和所有與軒轅族有關的事情，而且，他還在另一個宇宙生活了好幾百年時間，這裡的時間僅僅只是過了一剎那，他卻另一個宇宙裡生活了幾百年。除了神珠之外，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關注了我們。很可能是被人搞了鬼，又或者，你誤會他了，而他也誤會你了。只要解釋清楚，一切都有重來的可能。」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沒有誤會，一切都沒有誤會。」夜月喃喃自語。 「那你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說，那天，你見到了什麼？他對你說了什麼？我要聽真實的，不要再拿那些假話來騙我。」 「那天，他滿身是血的來到我面前，問我：『是不是人生真的充滿無奈？』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卻說：『你說，夜月她愛我嗎？愛的，她愛我，不過，她更恨我。深深的，深深的恨著我。』然後，就消失在了我面前。他就說了這麼多。夜月，那天，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夜月，你真的恨他嗎？那一劍真的是你刺的？」 「是的，那一劍是我刺的，我親手刺進了他的心臟。」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啊！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你有什麼苦衷，只要你解釋，他會原諒你的，他那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的。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神珠覺醒了，在他的體內覺醒了。這樣的情況，連老祖宗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能挽回的事。很可能，他一時失控，整個宇宙都會消失，現在事情嚴重到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了，而是全宇宙的事情。你必須……」 「閉嘴。」一道寒光閃現，劍鋒指向龍王咽喉。「什麼全宇宙的事？什麼責任，狗屁。全宇宙的人死光了才好，一了百了。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多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光華閃過，夜月消失在空氣裡。 龍王站在原地自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 清晨，莫飄塵聞到一陣香味，連衣服都沒有來的及穿整齊就衝了出門。「這是什麼？哇！好東西啊！可以吃嗎？」說著，頭也沒有抬，眼睛直直的望著眼前散發著清香的粥。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早餐。」夜月美麗的笑容裡含有一絲寵膩。溫柔的眼神裡卻有那麼一絲哀愁。 「那我就不客氣了。」莫飄塵立即端起碩大的碗全力對付著。 「慢點吃，有沒有人和你搶。」夜月將早餐端上桌。龍王一出房門就看見這樣一副景象：美女坐在桌子邊看著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餐，笑的異常溫柔。 龍王悄悄的退回了房間，沒有打擾他們。 「哇！幾百年沒有這樣吃飯了，爽啊！還好你沒有嘮叨，我喜歡你。」莫飄塵抹抹嘴，看著夜月。 夜月的臉剎時紅了，收著碗筷道：「你瞎說什麼？」 莫飄塵呵呵笑道：「居然煉紅了，有意思。呵呵，我喜歡。美女一向都討人喜歡的。」 夜月沒有接他的話頭，去洗碗去了。現在的莫飄塵只穿著褲子，赤著上身，連鞋子都沒有穿，樣子是很邋遢的，不過特絲毫不在意。「你真是奇怪，一般的修真者很少留連於紅塵的，就算是入世修行，也是對身外之物的要求是越少越好。你卻大不相同，我一眼望過去，全部是最新的科技產物，連這個房子都是新建成的吧！走進屋子，讓我感覺真的想一直就這樣被屋子裡的溫馨氣息包圍著，直到老死。恩，溫馨裡還有點淡淡的哀愁。愁緒雖然淡，卻讓人的心有著莫名的哀傷。你真的很奇怪，居然享受著人的情緒對心的刺激，你就不怕走火入魔嗎？」 夜月道：「你不是更奇怪，從你身上，看不出半點高人的樣子，偏偏說些高人才說的話。」 莫飄塵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很有意思，我喜歡。從來沒有人給我這樣的感覺。我的感覺一向是很準的，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嫁給我好了。」 夜月身子顫了顫，半晌沒有敢說話，擔心自己的情緒會從聲音了表達出來。 莫飄塵將雙腳擱到桌子上，用力往後靠，就這樣，他靠在夜月的背上，道：「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嗯。」夜月感覺自己的身子沒有了半分力氣。偏偏心底出奇的平和舒服。莫飄塵低聲說：「真的想就這樣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地老天荒。真的好舒服呢！」說著，還在夜月身上蹭了蹭。兩個人就這樣背靠背的站著，都不願打破這樣的寧靜。濃濃的溫情就這樣在兩個人之間流轉，流轉。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這樣定了下來。龍王沒有對兩個人的關係說什麼，好像這一切很正常，彷彿理所當然。於是，兩個人就在夜月家住了下來。莫飄塵和夜月就好像普通情侶一樣，每天逛街，一起回家。整天就膩在一起。除了晚上分開睡覺、洗澡上廁所之外，幾乎不願意分開半秒。雖然有龍王這個大電燈泡，不過兩個人都當他不存在。 美麗的日子總有結束的一天，雖然雙方平日裡絕口不提有關修真界的事情，避免有事情能來打擾他們，可是，寧靜的日子最後還是會被打擾的。 6月21日，莫飄塵和夜月認識一個月的紀念日。 夜月早早的準備好了滿滿的一冰箱食物，準備做一桌子好吃的菜來慶祝。買完菜回來，莫飄塵仍然在睡懶覺。夜月先去敲龍王的門：「龍大哥，起床了。今天我們說好了要去『物華齋』的，再晚了，就遲到了。」然後推開莫飄塵的門，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 莫飄塵自然早醒了，伸出雙手，將她抱進懷裡，道：「來，陪我再睡一覺。」 夜月靠在他的胸膛，低聲說：「還沒有睡夠嗎？」 莫飄塵撫摩著她滑嫩的臉蛋，再猛的將她抱上了床，死死的壓在身下：「我們明天就去辦結婚證，請一大幫子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再生一大堆的兒女。」 夜月噌道：「你當人家是母豬嗎？生一大堆。生那麼多做什麼？那多累呀！」 莫飄塵笑道：「母豬可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能生。呵呵！你想啊！我們至少能活五百年吧！每五十年生一個都能生十個。哎呀！你輕點，你掐的可是我的肉啊！」 夜月笑道：「你還真的能亂想瞎說。每五十年生一個，要生你自己去生。我才不生呢！」 莫飄塵嘿嘿怪笑著將手伸到了夜月的柳腰上，夜月尖叫起來，「不要這樣嘛！好癢的。啊！」夜月立即展開了反擊。 「我不怕癢！呀！你輕點，那是我的肉啊！難到你喜歡吃人肉嗎？」莫飄塵的聲音夾著夜月的笑聲裡傳出房間。龍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嘀咕著：「叫我起來，卻和那小子搞到床上去了，我還真的是命苦啊！」說完，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卻是深深的憐惜和擔憂。他雖然不知道夜月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他心裡清楚，現在的夜月是拋開一切之後，享受著舊日的溫情。明明知道最後迎接自己的是痛苦，卻義無返顧的投身進去。他知道，夜月是愛著莫飄塵的，只是，不知道莫飄塵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龍王現在最擔心的是往事重演。所以，他在盡量的想辦法隔離他們和修真界的聯繫。希望他們的感情升溫到兩個人都離不開對方。這樣，就算是終究要面對事情的真相，到時候，有再多的誤會，也能夠因為愛而互相體諒。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挺響，可惜，神也不是萬能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而且來的比預期的還要早。 「喂，老龍，你發什麼呆？」 龍王抬頭一看，莫飄塵穿著整齊的站在自己面前，笑的非常詭異。夜月抱著莫飄塵的胳膊，也是一臉的微笑。「你們好了嗎？是不是要出發了？」龍王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夜月的打扮，很素淨的純白色連衣裙，頭髮也只是用一條絲帶束在身後。和莫飄塵一身白色襯衫長褲非常相稱。他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白色T恤，灰色長褲，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啊！他們怎麼笑的這樣曖昧？ 「對啊！我們出發。今天你開車。」莫飄塵丟下一句話之後，扔下他，和夜月開開心心的出門去了，免費司機這才知道莫飄塵為什麼笑的這麼曖昧了。 坐在轎車後面的兩人幾乎成為連體嬰，夜月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壓在莫飄塵身上，不過莫飄塵似乎還特別享受這樣的待遇。夜月依偎在莫飄塵懷裡指著車窗外的建築對莫飄塵解釋著：「這裡全部是新城區，和以前的南京市完全不一樣了。從這裡看，已經完全看不見十年前那樣的建築了，全部是新的建築群。再過些年，南京市可能就會完全搬到這裡來了。事實上，現在多半的南京人都從老城區已經搬了過來。可能不久之後，老城區會被拆掉也說不定。現在中國的變化真快，快到我都適應不來了。」 莫飄塵笑道：「我看你適應的挺好的嘛！」 夜月橫了他一眼，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道：「物華齋的老闆和我很熟，到時候請他幫忙設計一下傢具的擺設，到時候，朋友們來了才不會笑話我們沒有品位。」 莫飄塵道：「好！一切都聽你的，不是說男主外女主內嗎？這些全部由你拿主意。」 龍王道：「你們準備結婚了嗎？」 莫飄塵道：「你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嗎？還明知故問。是了，我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到時候只好讓你跑一趟，替我拿回來了。對了，今天我就要拿到……」說著，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眼裡閃爍著令人心顫的冷電寒芒。若大的馬路上，站滿了穿著一套純黑色中山裝的人，他們在看見轎車之後，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轎車前進的道路來。龍王將轎車的速度放的很緩慢，慢慢的迎上去。 「恭迎幫主。」立即跪滿了身穿黑色套裝的男子，全部是左膝下跪，低著頭，左手撐在地上，右手放在右膝蓋上。彷彿是在進行著一個虔誠的儀式，每個人都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而他們跪的方向正是莫飄塵現在位置的方向。 轎車的速度放的很是緩慢。在轎車上的莫飄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的寒芒消失了，但仍然很銳利的掃視著那群跪在地上的人。在莫飄塵的眼睛裡，每個跪著的人與另一個跪著的人之間的距離全部是整整一米，不多也不少。轎車兩邊每邊共五列，那麼就是十列，而總共有一千排，那就是一萬人。這一萬人整整排了一千米長。 一千米之後，車道仍然用人給標識出來了。每邊站一列，一直延伸到遠處。那些標識者全部是純黑色的中山裝，白色手套，看見轎車之從身邊走過，會立即敬一個中國軍人正規的軍禮。雖然從服飾和禮儀合在一起，看起來很彆扭，不過卻更有氣勢。這些人每個人之間的距離是兩米，轎車一直走了二十多公里，才走到盡頭。盡頭是莫飄塵的目的地『物華齋』的大門前。 大門前肅立著九個人，穿著也是一身純黑的中山裝。這九個人長的各具特色，唯一可以說的是，他們的外表都很年輕，年輕到看起來只有二三十來歲的樣子。如果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看見了他們，就知道，這些人就是炎黃會的九個頭目。 門開，莫飄塵走下轎車。關上車門，『習慣性』的雙手抱胸，仰望著蒼天。 「龍一（龍二、龍三、龍四、龍五、龍六、龍七、龍八、龍九）恭迎幫主。」九個人全部跪下了。姿勢和那些黑衣人一樣。 全部在場的穿黑色中山裝的人也跪下山呼：「恭迎幫主。」 莫飄塵長笑道：「好！好！好！你們都很好。」說著，走向物華齋的大門。剛到門口，他驀地轉身，大步的走回來，此時那些炎黃會的幫眾，包括那姓龍的九兄弟都已經站了起來，看他走回來，都望著他。 來到車門邊，打開車門，從車裡出來一個絕代佳人，和莫飄塵同樣是一身的雪白。兩人一身白色在黑色中特別突出。 龍一叫起來：「老大，你將嫂子找回來了？見過大嫂。」 其餘的八人也同聲道：「見過大嫂。」 莫飄塵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微笑著對夜月道：「我們進去。不要理他們。」夜月嫣然一笑，挽著莫飄塵進了物華齋。站在轎車邊的龍王看著莫飄塵的背影，心裡狂呼：「一切都和當初開始時是這麼的相似，彷彿歷史要重新來過一次一樣。難道，上天在昭示些什麼嗎？」跟著莫飄塵的身後進了物華齋。 物華齋大門外，炎黃會幫眾整個將物華齋團團的圍住。就算他們不這麼做，大概也沒有人敢靠近這裡。 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