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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靈山血戰 第一章 曼荼羅陣

作者:天人不寂寞

  各位讀者,很抱歉筆者到現在尚沒有寫大場面火拚的經驗,只得找各位前輩的佳作借鑒一番了。希望ricewhu大大勿要怪我剽竊啊!同時也希望各位大大多多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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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斥於宇宙造化間的渾沌能源,稱作天地元氣,以此能源演化,而衍生出風、雨、雷、電、冰雪、日光……等自然現象。融會於生物體內,應用而出,當具天地造化之大功,是之謂「神通」。

  當生物憑著最原始的直覺,感受到天地運轉的軌跡,剎那間,天心流轉,忘卻自身存在,以最純粹的本源,牽引沛然天地元氣入體,融合自身體內最精純的生命本源,無上神通由是而生。

  而修為到了這個地步,就絕對不存在真元匱乏的問題,因為他們隨時都可以從外界吸納到足夠的元氣在體內轉化成進攻所需要的真元,所以在這級別的高手之間的對決,如果想打消耗戰的話,那絕對是一句笑話,因為即使打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世界末日,也不可能出現勝負。所以要想打敗這種級別的高手,首先便是要封印對方吸吶天地元氣的能力。對於這方面,有某些特殊的神通或是法寶可以辦到,但是考慮到實力上的懸殊和人數上的差距,所以真正採用教多且比較流行的方法通常都是利用陣勢——用大量人力排成某種的隊列而人為的營造出特殊的環境引起天地元氣的共鳴,達到徹底消弭對方吸納外界天地元氣的目的。比起單個的人使出來自然是省力不少,不過就是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準備,所以除非事先設下陷阱,否則一般是沒多少人會蠢到一頭撞進陣勢裡去的。當然此時厲暝生放任對方為所欲為,又是另當別論了。

  不過厲暝生可不是好耐性的人,每隔幾刻,他總要冒幾句「好了沒有?怎麼佈個陣這麼慢?我說,你們這些光頭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罷」又或「喂,行不行啊,不行得話說一聲,我在旁邊等得很無聊啊」諸如此類的話,氣得不動孔雀兩人鬱悶不已。

  只有帝釋天這一代梟雄仍是不卑不亢的回道:「不必了,請妖神閣下再耐心稍候片刻,相信我等必不會令閣下失望。」

  這邊帝釋天話音剛落,那邊的攻勢已經開始了。孔雀是所有主陣人士中功力最性急的一個,也是第一個按耐不住出手的人,只聽一聲怒喝,他的雙手散發出了刺目的金光,彷彿面盆大小的一團金光正在他手中上下振蕩,隨時準備脫手飛出。而後面,數之不盡的明王軍天人眾尚在不斷的抽取陣勢中的太內地元氣轉化成強大無匹的五行之力傳送給孔雀。孔雀只覺雙手劇震,體內的真元都瘋狂的震盪起來,激盪得五臟六腑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怪叫一聲:「操,妖神睚眥好了不起麼?老子叫你見識見識本座的厲害……大威天龍,釋者諸佛,喃哞摩陀耶諳摩哄,去。」

  大喝一聲後,孔雀將手中的金色光團盡數吸入體內,隨後便看見他的頂門處衝出了一道金光,一個高不逾十寸的小人,恍然就是孔雀的樣子,身上披了一件飄逸的,散發著點點金光的鎧甲,手持五隻小小的羽翎,渾身籠罩著一層濃厚的五彩明霞,破空直刺厲暝生的心臟。而帝釋天手中的丸狀金光也隨之飛射了出去,七團斗大的金光漂浮在小人身周,載波載浮,彷彿沒有任何力量一般向厲暝生衝去。

  厲暝生冷冷的看著帝釋天他們的七顆銀球靠近,卻出人意料的沒做任何抵抗,僅僅只是大手一揮,一群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的倒霉天人被他扯到他面前。那群人只覺眼前一花,然後就發現一團耀眼的金芒夾雜著沛然浩瀚的力量向他衝來,連忙不假思索的一劍刺了出去,正中一顆金球,看在帝釋天孔雀眼裡,大呼不妙,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攔。隨後,小人兒以及七個金球發出刺目的光芒,閃爍不定,天空中傳來了細碎的微妙的聲響,這幫倒霉的天人被一股浩然巨力反殛,手臂、胸骨盡裂的摔了下去。

  帝釋天傻傻的看著下方的慘樣,渾身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他呆呆的抬頭看看對面的厲暝生,心裡狂怒不已。眼看著這次的攻勢絲毫聲勢全無,可是自己的下屬卻雨點一樣的摔了下去,明顯都是活不了,他心頭狂震,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帶著那些天人,發動了陣勢。

  他的攻勢剛剛出手,孔雀和不動這邊也開始了。一聲令下,明王五部的四大天女,吉祥天女,梵音漫彈;歡喜天女,妙相紛呈;散花天女,天花亂墜;辯才天女,真言頻說。四大天女出手,帶動萬千天人往來穿梭,身形到處,滿天的天花爛漫,異香撲鼻,妙音悅耳,那些翻飛雀躍的靈禽祥獸,都帶著懶洋洋的微笑,其中偶有身材絕妙,偏偏穿著極少衣服的飛天往來飛舞,手中的琵琶彈奏除了片片霏霏之音。同時有酸甜苦痛等等五賊所感襲來。定力稍差的人稍微抵擋不住,露出一絲破綻,心頭五賊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慾火,落入萬千幻象之中。那些旗門中的先天元磁之力馬上聞風跟進,凡是心頭起了旖念的,一股子魂魄飄飄蕩蕩的就這麼去了。

  阿彌陀看到雙方都發動了,也微微歎息一口,法決連揮,滿天金蓮、飛天、繽紛的天花在陣陣妙音中緩慢的朝著厲暝生飄了過去,這些異象之中,那些金色的旗門一閃一閃的,散發著柔和的清光,看上去美麗之至。而天龍八部的其他幾個「神」級天人則是手一揮,無數道橫貫天際的五彩霞光從身後射了過來,瑰麗絕倫,映襯得整個天宇彷彿仙境一般。

  看到這麼誇張的聲勢,厲暝生心下頗奇,但見數萬名高手依照某種佈置,此來彼往,將自己圍在圈內,就不曉得是何種陣型,這數萬人包含各屬陣營,總括在一起,幾乎可說網羅了三界三十六天所有高手,按理說在合作上應該會有不小的問題,但見他們擺出的陣勢,靈動無比,此起彼伏,竄高爬低,氣機罩處,幾乎將他上下所有四方六合所有方位移動的路線全然鎖定。不單如此,而且配合默契,挪移的人對自己的路線非常嫻熟,發動起來竟然毫無破綻。而把守旗門的人則各自站定,抱元守一,腳下立足之地,受到某種氣機牽引,隱隱有些突起,給他帶來無名的壓迫感覺。厲暝生一瞥之下,臉色大變,驚呼道:「曼荼羅?!」

  「不錯,正是曼荼羅大陣。」帝釋天好整以暇的答道:「此陣外層乃是由我族不動、孔雀兩大明王統御明王五部佈置的金剛界四印曼荼羅法陣,守旗天人八千七百四十六名。內層則是本座率領天龍八部布下的胎藏界八印曼荼羅法陣,守旗天人兩萬四千九百五十七名,我族佛祖阿彌陀尊親自把守陣勢中心旗門。竟然讓我們出動這等規模的陣仗應敵,閣下可說是我佛族有史以來的第一人了。」

  「哦,那我應該感到榮辛嗎?」厲暝生冷冷的說道。手中卻不客氣,凝出一道血色的刀芒,往面前的陣勢劈去,刀芒所取,正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陣勢運轉的薄弱之處。刀芒甫一脫手,便化做一道赤黑的虹光,呼嘯著往陣勢旗門之處奔去,落在陣中,卻是微微一滯,激出道道金色的波紋,然後便化為無形。

  看到這副情形,厲暝生眉頭微微一揚,道:「看樣子還不錯嘛。」

  帝釋天:「那是當然,此陣乃是我西天佛族至高無上的鎮族法陣,只要這一百零八道旗門立起,再吸引天地元氣,配合排陣者的修為,廣成結界,陣法一成,便會自成強力的元氣網,種種精微之處,一一衍發,不死不休。」

  厲暝生:「不死不休?我很懷疑啊。雖然此陣威力不凡,但是就憑這個,也想殺我,只怕……」

  不動:「不錯,僅憑此陣要想殺你的確力有不逮,不過若再配上這個呢?」

  話音未落,一道金霞從阿彌陀的手中升起,然後天上雲氣聚集,狂風四起,大氣壓力有若實質,如千斤重擔般壓下,降臨在厲暝生的身上,越來越重,亦難以估量的速度增加著,厲暝生的動作,登時遲緩下來。

  「曼荼羅大陣是地網,七寶蓮台才是天羅。」帝釋天道:「如今天羅地網合圍,閣下又覺得如何呢?」

  「你想知道?出來試試好了。」厲暝生冷冷的說道。

  帝釋天淡淡一笑:「閣下修為太高,恕我不能奉陪,眾人聽令,不必強行進攻,只需運轉陣勢,將陣法威力逐步提升即可。」

  話音剛落,陣勢又是一變,無形無影的壓力緊迫而來,厲暝生一邊努力抵禦陣勢所帶來的壓力,一邊牽引外界天地元氣入體,卻驚駭的發現,正個陣勢所籠罩的範圍之內,居然連一絲一毫元氣都提取不到。他這才發現,自己太小看這個所謂的「天羅地網」了。

  其實曼荼羅大陣主要的奧妙,便是將組陣之人的真元彙集,組成一個絕對密閉的無形力場,一面克制敵人功力,一面讓眾人真元交相互用,同時吸收所有力場內的零散元氣,重新匯流利用。當陣法威力運轉到極致,陣上每一處受力點,都有著眾人功力的總和,牢不可破。

  可是什麼事情都有個度量,越過了這個「度」,那麼事情往往就會往另外一方面發展。曼荼羅大陣又豈能例外?當受困這的功力超過佈陣者的總和時,那麼在強大得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面前,無論什麼手段都只是一個笑話。

  厲暝生的修為雖然尚未達到這個地步,但要想就這麼困住他只怕還有點……

  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連孔雀這麼單純的人都能看出來的道理,身困陣中的厲暝生卻絲毫不曉得。他只是曉得自己再也不能得到外界元氣的補充,體內的真元用一點就少一點,一旦油盡燈枯,就是他斃命之時,他雖然不害怕,卻也感覺不妙了。

  其實,他這個樣子已經算是很好了。至少還有餘力反抗。換了別人,即使是五族族長之流,在這樣強勁的壓力面前,十之八九已動彈不得,只有喘氣的份,只怕連話都說不出來,畢竟幾萬名「仙」流的高手擺出來的東西,威力豈是非同尋常?

  當然,厲暝生這副德行並非曼荼羅大陣不濟事,之所以效果不大,只因為遇上了這個從石頭裡爆出來的怪胎。要知道,他的修為,自神州大陸有史以來也只有寥寥三人能夠與之比肩,凡窮其一生,往往也只練到「神」級、「天」階的地步,連西天佛族創出此陣的初代佛祖燃燈古佛也未能超越這個階段。曼荼羅大陣的標準也是依此為目的而設,哪想到有人能變態到『自成天地,不假外求』的地步,雖然這個境界尚不完全,但僅僅如此,效果也要打個折扣了。

  厲暝生自我估計,自己現下受陣勢所累,又有壓力、封印加身,最多只能使出自己一半的公里,而且真元得不到補充,坐吃山空之下,還要打個八折。但是自己有諸多法寶相助,如果憑著完全「天」階的修為,只要尋隙以重手法傷得一兩人,伺機破壞陣勢的旗門,干涉陣勢的運轉,想勝得今日之戰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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