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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作者：老鼠過街 衛慕雲趕到晶晶的公寓的時候，我和晶晶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一進門就聽到我的抱怨聲：「我說夫人，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餓死了。」邊說邊用手捏起一塊魚香肉絲塞進嘴裡，啪的一聲，晶晶一掌打在我偷腥的手上，笑罵一句：「還好意思說，一桌子菜都快讓你偷完了~~」
「嘿嘿~~」我有些尷尬地笑笑，忙招呼衛慕雲過來坐下。吃飯皇帝大，先吃飽了再說。 「我想他應該已經想通了。」吃完飯，衛慕雲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但我跟晶晶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真的想通了？」晶晶遞給女孩兒一杯茶，略帶疑問地問。 「我想應該是吧，哎呀管他呢，反正我都跟他講明白了，就算他想不通也不關我的事了。」女孩啜口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是哦是哦，只要是跟你的翎哥哥無關的事，你什麼都不在乎是吧？」晶晶調侃道，本以為衛慕雲會反駁或會害羞，誰知道她倒正經地回道：「是啊，只要不是翎，跟我有什麼關係。」說完看向我，眼中的情讓我心頭如同被澆了一層蜜，甜蜜無比。 起身走到兩個相鄰而坐的女孩中間，輕輕地把她們摟進懷裡，我滿足地歎了口氣，一動也不想動，只希望能就這樣一直坐到天荒地老。兩個女孩依偎在我懷裡，也是一臉的滿足，三個人靜靜地品嚐著這甜蜜的滋味。 新生籃球賽定在這個週末，兩天的時間裡要決出冠、亞、季軍，劉峰作為外語系新生籃球隊的隊長，已經一早就挑選好了參賽的選手，除了我跟他之外，還有其他八個人。這八個人裡有七個無一例外都是一米八以上的高個，而另外一個……看上去只有一米七的樣子，大家對劉峰的這一舉措都有些奇怪和不解？？怎麼挑個矮個子來打籃球？可劉峰卻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無法捉摸，不過他那點小心思哪瞞得了我啊，想也知道那小個子肯定有過人之處，是明白人都能猜到這點。 為了培養默契，這幾天下課後劉峰就拉著我們幾個去籃球場「特訓」，其實所謂的特訓也就是他們幾個在一起練習練習投籃、傳球、運球等這一些基本功，而且，也只有八個人參加訓練？？我跟那個小個子除外。我不參加訓練是因為劉峰覺得沒必要，他覺得到比賽的時候我只要像那天一樣接到球投籃就夠了，而那個小個子不參加訓練是以為……劉峰當他是秘密武器，不想讓對手預先知道他的實力。這小子真夠大驚小怪的，你外語系菜鳥的一個小小的訓練人家幹嗎費那個功夫來偷看吶？再說了，就算有人來打探消息，看見你這德行也知道那身高只有一米七的仁兄是你所謂的秘密武器了。雖是這麼想，我也沒當面提出來，人家新官上任，就隨他擺弄吧~~~ 週六，比賽正式開始。 全校共十三個院系，抽籤決定對手，而其中有一簽是免賽進入第二輪比賽。比賽採取淘汰制，也就是說，剛開始的12支隊伍分為6個小組，勝者進入複賽，接著剩下的6個隊再分成3個小組，勝者進決賽，最後剩下的3個隊之間決出冠、亞、季軍。 劉峰的手起說實話是在是……爛的可以，儘管沒人指望他能抽到個免費晉級，起碼也應該抽到個正常點的吧，可讓人吐血的是他抽到的對手居然是體育系！！頓時就有人抱怨起來：完了，沒戲了，每年的新生籃球賽冠軍都是體育系，今年看來也沒差了。見劉峰苦著一張臉，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別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死樣子，還沒開始比賽呢。」 「可是他們是體育系啊，人家可是專門幹這個的。」劉峰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相信我，OK？」我笑道。 「你……」劉峰有些懷疑地看向我，見我滿臉的自信，也鼓起些勇氣來，招呼其他人準備上場了。 初次出戰就遇到強敵，劉峰也不敢馬虎，首先出場的五個人就是我、劉峰、小個子高飛再加上兩個高個子柳陽跟唐易。 再看體育系出場的隊員，清一色的長人，身高幾乎全在一米八五以上，而且從他們的控球、傳球及投籃來看想必應該也是新生中的佼佼者，而他們看向我們的目光幾乎是輕蔑的——哈，這很正常嘛，作為全校所有院系中男生最少的外語系，在以往每年的各項體育競賽中成績幾乎都是墊底的，籃球……就更不用說了~~~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對方在場上熱身的隊員中那個個子最高，長相令我頗眼熟的仁兄總是拿一副「你搶了我老婆」的憤恨眼光盯著我，這倒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以前可沒見過他呀……就在我考慮要不要稍微給他「透視」一下的時候那位仁兄已經徑直走到我面前來了，望著高我大半個頭的他我暗自揣測：這傢伙起碼一米九。 「你就是端木翎是吧？今天我就要替我哥報仇，你小心點！！」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回自己的半場。 fuck！我詛咒了一句，這什麼跟什麼呀？媽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卻一副我搶了你老婆又殺了你兄弟的熊樣，最讓我不能忍受的就是居然在我面前放狠話，威脅我？？我心頭火起，意念立刻向他延伸過去，施起了我已經很久沒用的心靈透視。 數秒鐘後，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心中的火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可奈何還有啼笑皆非——原來這傢伙是那個追求衛慕雲卻被拒絕了的古樂的親弟弟古宣，難怪一副我搶了他老婆的鬼樣子，原來是替哥哥抱不平吶~~呵呵，這孩子還挺有兄弟情義的，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隨著裁判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沖坐在外語系看臺上的晶晶跟衛慕雲笑了笑，我走向場中央。 對方果然佔了身高的便宜，雖然柳陽也是個身高一米八五的長人，但跟對方比起來還是矮了一小截，所以球輕易地就被他們撈走了，我立刻回防，擔起後衛的角色。 對方顯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力，控球的那位仁兄仗著身高的優勢上來就想來個灌籃示威，就在我準備躍起阻擋他的時候，一個更快的身影高高「飛」起一巴掌拍下了那位仁兄手中的籃球，全場一片寂靜，不為別的，就因為那高高「飛」起的傢伙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整個籃球場上身高最矮的高飛。我有一時間的愕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呵呵，真的很厲害啊，這個高飛，還真是能高高飛起呀，這下子對面的那幫傢伙該清醒些了吧？一段時間的鴉雀無聲後，場上頓時轟然一片，都為高飛的「表演」震驚不已，天吶~~~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七的傢伙居然狠狠地給身高幾乎一米九的對手來了個空中大蓋帽？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場外一片沸沸揚揚，可場上的我們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比賽繼續進行。 那位古宣老兄果然「守諾」，一開始就死死地盯住我，不管我拿沒拿球，他都像塊粘皮糖一樣粘在我身前，唉~~何苦呢，現在可是打比賽，不是單挑啊~~~~ 由於高飛的驚人表現加上劉峰、柳陽和唐易的密切配合，我這個事先被劉峰喻為殺手的控球後衛五分鐘下來摸到球的次數加起來不到五次，不過我也不是沒貢獻，這不，有個傢伙被我牢牢地「盯住」，算是同歸於盡了吧？！！ 第一節十五分鐘過去了，雙方比分咬的很緊，32：29，外語系領先3分，休息的時候，我看見對方的隊長似乎正在跟古宣老兄爭執什麼，剛開始古老兄似乎很堅持，不過後來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對方隊長對他死盯我不幹活的行為不滿了，估計接下來我就自由了。 果不其然，第二節開始的時候古老兄已經不再上來粘著我了，只是時不時地拿眼睛瞪我……你愛瞪就瞪吧，小心眼珠子…… 第二節對方採取快攻，一時沒有適應節奏的我們被他們連追4分，反倒落後1分了，不過好在大家反應及時，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分數緊追著往上爬，等到第二節結束的時候雙方的比分是65：62，外語系依然領先3分。這期間柳陽因腳踝扭傷被迫下長，換上了另一個高個子常翔。 第三節的時候，體育系的上場隊員有了教大的變動，除了場上隊長跟古宣兄之外其他三人全部被替換，而且替換上來的傢伙們比原來那三個還變態——看那樣子身高起碼都在一米九幾以上，足足比我們這邊高上將近一個頭，比高飛更是要高出N個頭了。 對方的陣容轉換果然取得了不小的效果，很快地我們就被追上，並被反超8分，他們個個都是得分手，而我們這邊只有劉峰跟高飛兩人能利用自己身矮（劉峰一米八三的個子根本不算矮，可跟對方比起來……）的優勢突破對方的防守得分，兩個高個子則完全被看死，球都很少接觸到，反而我這個控球後衛因為幾乎沒有建樹，很少有人理。第三節越打比分落後越大，等到結束的時候，我們已經被對方拉下18分…… 看劉峰一臉焦急的表情，我神秘地笑笑，對他說道：「怎麼這一副樣子，不是還有一節麼，我們又還沒有輸，難道你忘了老大我了？」 劉峰聽完渾身一震，緊接著狂喜地抓著我的肩膀叫道：「老大，你……你能……能嗎？」 「呵呵，我要是不能，豈不辱沒了你當初給我的『殺手』的名號？最後一節就盡量把球傳給我吧，你們只管沖就是了，我一旦拿球，你們四個就往對方籃下衝，對方進攻的話你們就盡量堵死對方，只要我們失分少，就有機會拿下他們。」 「你是說，你控球的時候我們全部往他們籃下衝？不用我們配合你麼？」 「相信我，你們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反正輸贏就在這一節，就當是豁出去了。」 「好！老大我相信你，豁出去了。」說完跟其他人商量起來，雖然他們對我的這一舉措不甚理解，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而且我滿臉的自信，說不定…… 第四節開始，當劉峰把球傳到我手裡的時候，他們立刻就往對方的籃下衝去，對方隊員見這架勢，以為我們要快攻，也都紛紛地快速回防。見到這樣的場景，我一臉正中下懷的樣子，沖正站在對方籃下死盯這我的古宣奸奸一笑，在中場線處單手將球用力擲出，籃球在空中劃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唰的一聲——三分！！！ 場上又出現了剛開始高飛蓋帽時的寂靜，沒多久又是轟然一片，望著古宣震驚的臉，我對他再一次奸笑，嘿嘿，氣死了吧？ 劉峰等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禁呆住，直到我衝他們大喊「回防」才醒過神來，急忙回到自己半場，五人在籃下組成了一道嚴密的防線，對方的控球隊員顯然有些急噪，三分線外起跳投籃，可匆忙出手根本沒多大把握，籃球正好掉在我的手中，劉峰他們見狀又飛快地朝對方籃下跑去，對方四名隊員也緊追了過去，留下古宣一人盯住我。而此刻我正站在自家的籃框下，望著眼前面部緊繃的古宣，我微微一笑，問他道：「想知道什麼叫六分球麼？」 「什麼？」他一愣，沒明白我話的意思，只見我單手將球高高托起，然後，用力，球朝著籃框飛去——唰，又是三分！！ 古宣回過頭去的時候只見到被籃球砸的微微顫動的籃板，他猛地回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又笑，喊了句「回防」便轉身走開了。 接下來的比賽幾乎就成了我的投籃表演，每球必進，而且每球都是三分球，對方早就意識到了我的可怕，每當我拿球時至少都會有三名隊員上來圍堵，可惜的是我不是櫻木花道那個「天才」，也不是流川楓那個「狐狸」，我除了投籃，還會傳球一旦球傳到劉峰他們手中，試想，四打二，儘管他們身高上佔了優勢，可個人技術及相互間的配合並不比劉峰他們強多少，而且一旦圍堵我的三個人少了其一或者其二，那對於時刻瞅準機會準備傳球給我的劉峰等人來說就是天大的破綻了。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當裁判的終場哨聲響起的時候，籃球已由我手中投出，場上一片寂靜，每個人都盯著空中運行的籃球，而且，每個人的心裡都十分肯定——又是一個三分…… 「唰~~」 「三分有效！」裁判的聲音。看看總比分，160：123，外語系獲勝，接著場外傳來一聲尖叫：「天吶，那個傢伙投了21個三分球，得分率百分之百，而且還都是在三分線外老遠的地方投的，這傢伙真是個怪物……」 劉峰等人欣喜若狂地朝我衝過來，見那架勢似乎是想把我拋到半空去慶祝——那哪成啊，除了我的老婆誰也別想抱我，更別提男的了，我立刻轉身就跑，留下身後一幫驚愕的人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我們只是想拍拍他老兄的肩膀慶祝一下而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