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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作者:老鼠過街

    上完三節課,我和衛慕雲在眾人的注目及李浩等人揶揄的目光下離開教室,一路向晶晶的公寓樓走去,一路上她依然沒有跟我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我身後,臉上漾著淡淡的笑。

    來到146號房門前,我輕輕敲了敲門……沒人回應,再敲……還是沒人來應門。不是吧~~不在?!!早知道早上打個電話給晶晶叫她——還是算了,或許她有什麼事也說不定,誰叫人家現在還是個輔導員能,再怎麼混也得做做樣子吧。

    無奈之下只好跟衛慕雲兩人在門口耐心地等了,本想跟她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的,可她一副「我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又讓我難以啟齒,無奈……只好安安靜靜地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大概是半個多小時吧,在這段時間裡,不斷有人在走廊上來來回回,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大量我們的眼神讓我心裡有些發毛。這些大概都是B大的老師或家屬吧?!從這些人的眼中我瞭解到他們一定知道我跟晶晶的關係了,畢竟之前的幾十天裡我來的次數不少,可現在又帶了個漂亮的小姑娘過來,難怪他們來來回回的大量我倆。這種感覺就像被人關進籠子裡觀賞一樣,讓人不爽。

    晶晶終於回來了,見到正在門口等候的倆人有些驚訝,隨即開心地笑道:「咦?翎,小雲,你們一起來的?是不是等很久了?對不起兩位了,剛剛去系裡開會。翎你也真是的,要來不事先打個電話給我。」晶晶一邊念著我一邊拿出鑰匙開門,「我看還是去給你配把鑰匙好了,省得下次再吃閉門羹。」

    我沒反對,跟在晶晶的後頭進了屋子,隨即走到冰箱前拿了三罐可樂,遞給她們兩人一人一罐後就拉開拉環牛飲起來。

    「老婆,下午沒課,中午我們三人就在這吃飯,老規矩,你下廚,我跟她就做你的下手吧。」在我開口喊「老婆」的時候,我瞟見衛慕雲的臉微微紅了紅,心頭不僅感到有趣。

    「行啊,今天讓小雲嘗嘗我的手藝,呵呵。」

    看樣子衛慕雲跟晶晶的關係比我想像中還要好,晶晶向她使了個眼色倆人就進了廚房,並且晶晶拒絕我跟,要我在客廳看看電視吹吹空調,做大爺,我也很識趣地照她的話去做了。

    坐在客廳裡,耳邊不時傳來陣陣笑聲,我暗歎,兩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比兩個男人在一起要生動許多。

    午餐理所當然的相當豐盛,全是晶晶的拿手好菜,雖然吃過N多次但我依然讚不絕口,晶晶含笑不語,衛慕雲也笑,只是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羨慕。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收拾完了餐具跟桌子,我對晶晶說到:「老婆,跟我到客廳來一下。」隨即轉向另外一個女孩,「雲,你也來。」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親密地稱呼她,女孩立刻紅了臉,隨即輕輕地點頭,跟著到了客廳。

    待她們坐下,我緩緩踱了幾步,隨後拉了張椅子在她們對面坐下。

    「晶晶,你知道昨天發生的事了?」

    晶晶雙手抱胸,揶揄地看著我,隨即微笑道:「知道了,下午就知有人告訴我了。」隨即拿眼睛瞄了瞄坐在她身旁的女孩,暗示「有人」指的是哪位。

    我一陣錯愕,雖然早就猜想到會有人告訴晶晶這事,可我卻沒想過會是衛慕雲本人,這……她倆究竟姐妹情深到什麼地步了?

    見我這副表情,晶晶不禁咯咯笑了起來:「呵呵,翎,想不到你的手腳滿快啊。」

    「我……」本來還想狡辯幾句,可轉念一想還狡辯什麼呀,這都人證物證俱在了,何況……何況自己本來就是來向晶晶坦白的。

    見氣氛有些尷尬,晶晶斂起笑容,認真地說道:「翎,小雲,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希望你們能走到一起,這不光是為了小雲,也是為了翎和我自己。老實說……當初做這樣的決定前我也考慮了很久,我也曾想過要獨佔翎,可我越想腦子越清醒,越想越覺得應該讓你們走到一起來。你們的身份特殊,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你們可以算是同一類的人,而且你們將來必定會一起面對一些我所做不來的事,先不管靈異協會的那些人將要交付給翎的責任有多麼重大,我私心裡也覺得你們在一起很合適。我跟小雲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個月,但這短短二十幾天的相處讓我覺得彷彿遇到了另外一個自己,一個跟我本人完全不同的自己,這話聽起來有點荒謬,不過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我覺得跟另外一個自己分享一個老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果翎你今天來是想跟我解釋什麼的話,我認為根本沒必要,而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好好對待小雲,就像愛我一樣愛她,你能答應我嗎翎??」

    晶晶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感動、感激、愛戀……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滿我的心房,讓我恨不得立刻把這可愛可敬的人兒摟進懷裡恣意憐愛一番,但我不能,因為……晶晶懷裡已經撲進了一個人,衛慕雲。

    「晶姐……我……」女孩哽咽著,想把滿心的謝意及敬意告訴溫柔地摟著自己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傻瓜,忘了當初姐姐怎麼跟你說的了?姐姐不要你感激我,更不希望你覺得有愧於我,只要你全心全意去愛我們的歐陽大少爺就行了,恩?忘了?」晶晶輕柔地撫著在自己懷裡痛哭失聲的女孩,眼裡滿是疼惜與寵愛,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女人特有「母性之愛」吧!

    漸漸地懷裡的女孩不再抽咽,晶晶拿眼神示意我做些什麼,我當然立刻就明白她希望我做什麼了。起身來到她們坐的長沙發坐下,順勢將晶晶推過來的女孩摟進懷裡。女孩意識到自己離開了姐姐柔弱的懷抱並被摟進了一具寬闊的胸膛,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但隨即明白到這是心愛的人的胸膛,是心愛的人正抱著自己。放棄了掙扎,女孩抬起俏紅的臉蛋仰望著我,小嘴微張,似剛從夢中醒來一般,迷惘、夢幻。而此刻的我心弦彷彿被人撥動般,震撼著、波動著,順著自己的心意,我做出了心下最想做的事,撥開女孩垂落耳邊的長髮,輕輕含住了那兩片玫瑰色的紅唇。

    女孩似乎滿足地歎了口氣,雙手繞到我的頸後,享受自己的初吻,也是跟愛人的初吻,與我的舌嬉戲,跳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定住,周圍的一切彷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我跟眼前的女孩,還有充斥在兩人之間的濃濃的愛意。

    不知過了多久,我離開女孩的唇,卻對上了一雙眼,一雙滿是笑意的眼,一雙充滿揶揄的眼,一雙——屬於晶晶的眼。倒~~~~~

    懷裡的女孩似乎也覺察到一絲的不對勁,雙眼朦朧地望向我,卻見到我滿臉的尷尬之色,隨即便像似想到什麼般轉頭看向一旁??正好對上晶晶的那雙眼睛。「啊」的一聲,女孩頓時羞的滿臉通紅,趕緊把頭埋進我的懷裡,但立刻又覺得這樣做不合適,隨即轉身投進了晶晶的懷抱,不依地輕捶晶晶的肩膀。

    晶晶呵呵一笑,輕拍著女孩的背,半調侃半寵溺地笑道:「怎麼樣,你翎哥哥的味道是不是很棒?」

    女孩「呀」了一聲,把頭埋的更深了,我只能看到她露在長髮外面的那只紅透的耳垂。恐怕女孩之前害羞的次數加起來也沒今天多吧,我暗想。

    「好了好了,姐姐不笑你了,你抬頭看看你翎哥哥現在的樣子,很挫哦~」晶晶笑著說道。

    女孩雖然害羞,但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看了我一眼,看見我的表情後不禁撲哧一笑,因為我現在的樣子確實很挫??微張著嘴,一臉呆滯地看著晶晶以及賴在晶晶懷裡的她。

    這也不能怪我,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尋常情侶要交往好久才會做的事,確實很……刺激吶~~再說,看她們姐妹情深的樣子,我不禁又有些得意、欣慰以及不甘,對,就是不甘,我才是她們的愛人,憑什麼這女孩每次都躲進晶晶的懷裡去呀?!!

    見女孩賴在晶晶懷裡不肯起來,我也只好打消想把親親老婆摟進懷裡的想法,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兩位,可否從你們的深情擁抱中撥點時間給我?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說。」

    聽出我口氣中的幽怨,兩個女孩相視一笑,隨即正身坐好,一副候教的樣子。

    「呃……這個……晶晶,小雲你們也知道,我們三個人現在的這種關係顯然是不容於世的,或許我可以很瀟灑地說『只要我們在一起能心安理得,能快快樂樂,管別人怎麼說』,但我必須對你們負責。我們的身份特殊,不能如普通人一樣平凡過一輩子,而且,毫無疑問地,一旦重任落在我的身上,我們的生活必定會『多姿多彩』,所以,我必須擔負起保護你們的責任。總之,你們都是我端木翎的愛人,我不想讓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一旦我們的關係被人得知,流言飛語是免不了的,所以你們,尤其是雲得有心理準備。不過呢,其實剛才我說的那句話也沒錯,只要我們心安理得,對於旁人的看法我們沒有必要理會,最重要的是看我們自己的心態如何了。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嘿嘿……臉皮要厚些,膽子要大些,心情嘛,要放鬆些就OK了。」我嘿嘿笑著說完最後幾句。

    「其實呢……老實跟你說吧,在這之前我就跟小雲考慮過這些事了。我跟她說,你的翎哥哥肯定是會接受你的,到時候我們要注意的就是那些個流言飛語了,人言可畏啊。而我們討論的結果呢,跟你剛才說的差不多,所以啦,你就放心吧。」晶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無奈~~~晶晶這丫頭老是想在我前面,似乎什麼事都在她掌握之中般,真是……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她做老婆,得意呀~~~

    三個人就這樣在晶晶的住處呆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才離開,而這短短一個下午的相處,讓衛慕雲這小丫頭徹底恢復了本色,俏皮、直爽、可愛,還真讓我感到有些吃不消。回到宿舍後,難免要被一干無聊人士詢問一番,對這樣的老場面我已是處理的得心應手了——保持沉默。

    第二天上課,衛慕雲跟李心聆兩人面帶笑容邊聊邊走進教室,看見我後衝我甜蜜一笑,隨即跟李心聆相鄰坐下——這是昨天下午我們討論出來的一個「方案」,大庭廣眾之下不做任何會「刺激」群眾的事,盡量堵住好事之人的嘴。

    下課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就是前天那個跟我單挑,信誓旦旦要讓衛慕雲做他女朋友的古樂古大俠。

    見他一臉的沮喪跟憔悴,我不禁暗自好笑,這傢伙還真把男主角的身份演繹的淋漓盡致,恐怕就差沒自殺殉情了吧?!!不過他並不值得我同情,這樣的人以前太過順利,養成了一副目中無人的壞個性,適當的打擊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什麼事?」我問。

    「我……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衛慕雲,我想跟她說幾句話。」說這幾句話的人沒有前天那樣的囂張氣焰,很是誠懇。唉~畢竟人家只是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而已,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總得把話跟他說清楚才好。

    閃身將身後的衛慕雲讓到他跟前,我催動異能在她意識裡說道:「跟他去把話說清楚吧,畢竟他也沒有做錯什麼。我在晶晶的公寓等你吃午飯,你辦完了事就趕緊過來,我的肚子現在就已經有點餓了。」

    對於我的能力衛慕雲已經非常清楚,所以在「聽」到我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朝我輕輕點了下頭,她轉身對一邊等候的古樂說道:「走吧~~」

    古樂挑了間很有情調的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剛想開口,就被衛慕雲搶了個先。

    「古樂學長,今天我跟你來是想跟學長把話說清楚。我很感謝你的錯愛,學長的條件非常好,在女孩子眼裡應該是一個理想的男朋友人選,不過我想學長你也清楚,衛慕雲的心裡已經有了另一個人,所以,我不能接受學長的感情,這點我相信學長也應該能瞭解,對於這件事,我只能對學長說抱歉了。」

    「可是端木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怎麼還能……」

    「我怎麼還能跟他在一起是吧?」衛慕雲,接下他的話道。

    「對!」古樂咬咬牙答到。

    「有些事是根本解釋不了的,就像我跟翎之間的事。在別人眼裡,翎或許是個腳踩兩條船的花心大蘿蔔,而我也或許是個搶別人男友的不知羞恥的女人,我不想對這些看法解釋什麼,因為我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別人會覺得你只是在狡辯而已。但今天我既然要跟你把話說清楚,就必須給你個解釋了。我跟翎之間根本不是想你想像的那樣,他不是花心,而我也不是第三者插足,我愛他,他也愛我,所以我不會接受另外任何一個人的感情。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信與不信全看學長你自己。好了,我答應了翎跟他一起吃午飯,現在不早了,我該走了,謝謝學長的咖啡,再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館,直向晶晶的公寓樓走去,陪愛人及姐姐吃飯去也~~

    被撇在咖啡館的古樂望著對面位子上那一動未動的咖啡,自嘲地笑笑,隨即雙手遮面深吸了一口氣,拿開手後臉上依稀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毅然起身往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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