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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章 家

作者:武文豆豆

    在王粗大師兄的真切的「小豬師弟,珍重∼」的道別聲中,竇小柱離開了生活修煉了七年多的崑崙山。

    抱著雪熊心心,走在下山路上,看著路邊的一草一木,竇小柱不由的想起在崑崙的點點滴滴,一切似乎又在眼前重現了一樣,但是自己就要離開這裡了,而且不知何時方能再與師叔祖和這些生活了七年的師兄弟姐妹們再會,以自己的資質,可能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崑崙了。

    竇小柱想起下山時瓦辛格•施的熱烈得快讓自己窒息的擁抱,據瓦辛格•施說這是他們家鄉的禮節,此時終於明白了瓦辛格•施的心情,當時自己卻因為喘不過氣來想著早點結束這擁抱,此時竇小柱不禁想二師兄再來擁抱自己一次。

    瓦辛格•施還送給他一個家鄉的小東西,這是一個很精美的銀蛋,蛋表面雕滿了精美的花紋,二師兄說要是以後竇小柱看見銀蛋,就可以想起他,而且這銀蛋要是竇小柱以後去他家鄉還有可能用的上。

    竇小柱低頭看了看在懷中熟睡的心心,不由自主的說道:「心心,我們要離開崑崙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師叔祖他們了。」卻不知是對心心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師叔祖,大師兄,二師兄,再見了∼∼∼」竇小柱站在崑崙山腳,運足真元力衝著山上大喊。

    「師叔祖∼」

    「大師兄∼」

    「二師兄∼」

    「再見了∼∼∼」

    「再見了∼∼∼」

    聲音在山谷中迴盪,聲音交織在一起,竇小柱聽著那回聲,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竇小柱心中暗暗道,不過之後竇小柱雖然又見到了,但卻並不是如竇小柱所想像的見面。

    離家越來越近,竇小柱離別的悲傷情緒終於漸漸被與家人相聚的喜悅之情所代替,這種大悲大喜其實對修真之人的修煉非常不好,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在不知不覺間,竇小柱從那有點虛幻縹緲的崑崙進入了殘酷現實的凡間,開始了他的縱橫天下之行。

    快到家了,走在自己家中的田地中,竇小柱看著田里長得整整齊齊的莊稼,彷彿看見了爸爸,四哥和五哥在田中辛勤耕作的樣子,在烈日下,汗水滴落在田埂上,父親,四哥和五哥彎著腰,吃力的除著雜草。

    「我回來了∼」竇小柱輕聲道:「而且我還賺了一點錢,爸爸,你們終於可以過上你們一生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竇小柱想到這裡不禁有了些憂慮,要是自己的家人看見了自己拿回來幾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不知道父親的心臟是否承受得了,萬一樂極生悲可不好,竇小柱有些擔憂煩惱起來,想不到沒有錢的時候,整日想著發財,有了錢之後,卻還是一樣有煩惱。

    爸爸媽媽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呢?竇小柱想了起來。

    爸爸媽媽的最大願望其實只是希望孩子們都可以過得幸福快樂,可以取個賢惠的媳婦,安安樂樂的過生活,自己因為自小身體虛弱,所以父母希望自己修道能彌補這些缺憾。

    其實父親雖然挺小氣挺想發財的,但是從小到大以來,也沒有看見父親因為錢少而整日鬱鬱不樂,相反一家人一樣生活的快快樂樂的。要是自己一下子拿回這麼多錢回去,不知道會怎麼樣,是好還是壞呢,竇小柱越想越糊塗。

    「算了,先說自己賺了一萬兩銀子,看看家人是否承受的了。其他的封好了交給父親,不告訴他是什麼,只說以後有困難時,可以打開來,就應該可能可以解決一下問題。就這樣吧,不然萬一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鬧出什麼家變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就竇小柱家中一年收入來說,父親、四哥和五哥種田,再加上大哥打獵所得,也只能賺個一百多兩銀子,一萬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要一家人賺上一百年不吃不喝才能儲下這麼多錢。

    「爸爸,媽媽,大哥,四哥,五哥,我回來了∼∼∼」竇小柱大喊了起來,遠遠的看見家中昏黃的燈火,聞到一陣野味的香味,竇小柱不禁微笑了起來,今天大哥肯定又打了什麼野味回家了。

    「小柱子!」

    「啊,小柱子回來了!」

    房中響起了一聲碗破的聲音,不知道是誰急忙之中將碗都碰掉地上了。

    隔了好遠,竇小柱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房中的聲音,其實以竇小柱現在的修煉水平加上他的稀奇古怪的法寶,已經接近了武林中一派宗師的水準,這種聽音、傳聲入密的東西對他來說就和家常便飯一樣,其實這些功夫在那些武林中人來說已經可以算的上一門不大不小的高深功夫了。

    竇小柱飛快的跑了上去,竇老爸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團白影掠到了身前,差點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竇小柱。

    「小柱子,你終於學成功夫下山了?!」這是竇老爸老媽的聲音。

    「哇,好厲害啊,小柱子什麼時候教教我吧。」這是四哥的聲音,四哥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好動。

    「小柱子,你身板硬朗了很多啊,看樣子沒白去這麼幾年啊」這是大哥的聲音。

    「小柱子,你回來了,呵呵。」這是五哥的聲音,五哥一直都不太會表達,在這種時候,還是一樣,不知道五哥娶了老婆沒有。

    家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竇小柱都聽不清楚了,只是一個勁的傻笑,連說「是的」「好的」。

    好不容易在家中坐了下來,竇小柱發現家裡多了兩個人,原來大哥和四哥都娶了親了,但是五哥因為太木吶,相了好幾次親都沒有成功,結果現在還沒有成家。

    竇小柱摸出兩個銀製的護身符,這是他閒暇時煉製的,放在身上可以護身用,如果遇到危險,這護身符可以隨即產生一個防禦陣保護主人,竇小柱在護身符中充滿了真元,估計可以用十幾次之多,當下竇小柱給兩位嫂嫂解釋了用法,還現場演示了一把。

    大嫂和四嫂早聽說家中的小弟上山求道去了,看到竇小柱送給她們這麼珍貴的禮物,都是高興的不得了,因為據說這種東西在省城裡也是有的賣的,不過都沒有這件好,因為那些賣的護身符好像聽說只能用一次,而且價錢高的驚人,要好幾百兩銀子一個,哪裡是自己這些農家人買的起的。

    當大嫂告訴竇小柱省城裡像比這種差很多的護身符賣好幾百兩銀子一個的時候,竇小柱大為驚訝,甚至一時間產生了專門煉製護身符賣錢作生意的想法,後來才想起自己都已經是一個巨富了,雖然還有很多錢等著自己去京城收帳。怎麼自己還會有這麼的想法,其實竇小柱不知道,在心動期間,因為修真產生的心障的緣故,修真者的一些情感、想法比常人還會要來得衝動,所以竇小柱才會有這種想法,幸好他已經因為莫名其妙的運氣而擁有了巨額的財富,所以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但是竇小柱並不知道,這金錢的魔力並不是想像中這麼容易抵擋的,現在的他只是暫時上感覺已經度過了這一障,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竇小柱天天都在為怎麼賺錢而發愁。

    看到竇小柱學道回來之後,竟然可以煉製出這麼厲害的法器,竇小柱一家人都大為高興,想不到從小體弱多病的竇小柱現在成了一家人中最有出息的一個,竇老爸都高興的合不攏嘴了。

    當竇小柱拿出那裝滿了一萬兩白銀的箱子時,一家人都呆住了。

    看著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竇小柱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少拿一點出來好了。看家裡人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竇老爸居然第一個清醒了過來,問道:「小柱子,這麼多錢你是怎麼得來的,不會作了什麼壞事吧?」

    「沒有,沒有,這是師傅給我的,他說自己在山上反正也用不了這些東西,就給我了。」竇小柱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是賭錢贏來的事情告訴家人,所以撒了個謊。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師傅給你這麼多銀子是幹嘛啊?」竇老爸還是有點不放心。

    「啊,是這樣的,因為師傅說我們需要行走四方,歷練自己,所以不能照顧家裡了,到時候萬一家裡缺錢用自己又幫不上忙就不太好了,我師傅就我一個弟子,所以就給了我這麼多銀子給家裡人用。」竇小柱沒辦法,只好編了些真真假假的說話。

    「什麼,這次你回家只是暫時的,你還要出去?!」

    「是啊,我現在修煉到這個階段,必須遊歷四方,體驗世情,方能突破心障,然後才能繼續往下修煉,不然的話,那就只能停留在這個階段,和世人一樣生老病死,無法達到修仙的境界。」竇小柱只好將師叔祖的說話搬了出來。

    「修仙……修仙……明白了,我明白了……」竇老爸看著自己最小的孩子,突然發現他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經常生病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而且選擇了一條很少人會走的道路,竇家村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他游泳的地方了,外面有更大的江海讓他遨遊。想到這裡,竇老爸有些悲傷的沉聲問道:「那小柱子,你準備在家裡待多久呢?」但是心中卻盼著竇小柱說不走了。

    看著一家人期待的眼神,竇小柱差點就要說不走了,可是最後說出口的卻是:「嗯,我等到五哥結婚吧。好嗎,五哥?」竇小柱轉頭向五哥問道,竇小柱也知道如果自己待在家中的話,那是不可能突破心動期的,而自己已經選擇了走修真這條路,其實從自己心底裡已經無法放的下了。

    「好啊,不過我結婚可能不會那麼快哦∼」竇小柱沒想到五哥竟然也開始會說笑話了。

    聽到竇五柱的調侃,悲傷的氣氛淡了不少,一家人又開始說笑起來,這時候一家人都已經明白了,竇小柱雖然是自己最親的人,但是其實上已經差不多算是另一個世界修真界的人了,只是因為修煉的原因暫時必須在人世間磨練。

    不過竇小柱帶回來的銀子卻好像不太好處理,竇小柱一家人從來就沒想過會有什麼發財的日子,所以一下子見了這麼多錢擺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後來,還是竇老爸拍板,決定用一小部分銀子在村裡面開個小店子,自己就不種田了,還可以一圓自己的經商之夢,剩下的再拿出一部分,給五柱娶老婆用,然後再給每個孩子,包括已經嫁出去的兩個女兒,每人五百兩作改善生活用,至於其他錢就先存起來,看有不時之需時再動用。本來剩下的銀子竇老爸說是讓竇小柱帶著路上用的,不過竇小柱告訴他自己修煉不能帶這麼多錢,不然會妨礙修煉,而且自己這裡還有幾百兩留著路上用才作罷。

    說到修煉,竇老爸突然想起家裡還有一封信,好像是前幾個月收到的,差點給忘了。這信好像是一個姓喬的人寄給竇小柱的,當下竇小柱趕緊讓老爸找了出來。

    還確是喬志寫給竇小柱的。原來這傢伙真的參軍去了,現在已經升到了典軍校尉,花若則一直跟著他,雖然漢唐國武風很盛,但是女子參軍的還是沒有,本來花若一直是男扮女裝充作他的侍衛跟在他身邊,喬志升到典軍校尉後,已經可以帶著家屬隨軍後,花若才以妻子的身份出現。

    想不到喬志幾年間連升四級已經升到了典軍校尉,僅次於將軍一級,已經可以有一整個團的親兵,陞遷速度之快在漢唐國可是罕見。

    漢唐國軍中最低一級的小官就是小隊長,手下只有十個人,或者更少,因為要是有部下戰死或受重傷,但是又沒有新兵補充進來,那就只能等著了,這時候的小隊長就比較慘了。

    再上一級就是大隊長了,一個大隊長最多可以管十個小隊,另外這時大隊長就可以有自己的親兵隊了,人數上大概是二三十左右,因為喬志一進去軍隊就是大隊長,所以花若才得以一直跟著喬志。

    大隊長上面是營長,每個營長可以帶三到五個小隊,營長也可以有自己的親兵隊,但是數量最多不能超過一百人。營是漢唐國最基本的作戰單位了,按照不同的職責分為先鋒營,步兵營,輕騎營,重騎營,輜重營,後勤營,弓箭營,弩箭營等等。

    營長之上是團長,每個團長帶的營數目是不一定的,最多的團可能會包括所有職責的營,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很少見的,一般的團長所帶營都在五個以下,也就是說每個團除去各級長官的親兵外,一般人數也就是兩千左右。

    在團長之上的是參領,參領之上的是尉,但是這兩級的軍官和團長、營長不同,平時除了自己的親兵團之外,是不能帶兵的,到了戰時,才會有帶兵的權利,所以實際上這兩級的軍官只是軍銜上去了,但是平時帶的兵人數也是和團長差不了多少的,不過在戰時有些特殊的營就會被分到他們之下,而一般的團則是沒有這個好處的。

    在上面就是將軍了,一般將軍之下至少會帶上五個團左右,而且將軍的親兵團雖然也叫團,但是人數上就不是一般的團可以比的了,基本都會在五千人之上,而且一般的將軍手下總是有幾個長隨左右的尉或是參領是其親信。

    喬志現在跟著的將軍乃是漢唐國鼎鼎有名的龍驤將軍龍四海。這龍驤將軍龍四海當年率著五萬大軍以少勝多大敗南閼國十五萬大軍於鎖子峽,自此穩定漢唐國西南局勢後,名聲大躁,被靈德皇帝賜以龍驤的封號。在漢唐國被賜以封號的將軍也就十幾位,以龍字開頭的就更少了,僅三位而已。

    龍四海對喬志極為賞識,所以短短兩年多時間,喬志就從大隊長升到了尉這一級。不過這也是因為這兩年漢唐國戰事頻繁,一直與東南方的然鷹國交戰不休,所以喬志才能屢建戰功升至典軍校尉。

    喬志信中要竇小柱下山見信後去函玉城去找他,說是要將竇小柱推薦給龍四海,這樣兄弟倆就可以一起拚殺了。

    信中還提到了昌富,原來昌富近些年一直忙於在各地斬妖除魔,中間和喬志見了一面,要喬志轉告竇小柱,說是昌富明年六月之時要去南閼國南方海中的一個仙島看看,邀竇小柱屆時去可汻城會合,然後一起去那仙島。

    竇小柱看了信,不禁有些煩惱,二哥要自己從軍,大哥要自己去仙島,那自己到底是去哪裡好呢,想了半天,竇小柱決定將家中之事辦妥之後,先去看看喬志再作決定,反正大哥的約定還有一年多時間。

    看著竇小柱抱回來的雪熊心心,大家都很喜歡,挨個上去都想抱抱心心,要不就是使勁摸著心心的腦袋,心心大為不耐煩,突然大吼一聲,將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再看心心,卻不見了,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竇小柱只覺得耳中一癢,似乎有個東西爬到了竇小柱耳窩之上,凝神聽去,卻發現是心心的聲音。

    竇小柱大奇,怎麼心心除了能變身巨獸之外,還可以縮成如此之小嗎?

    當下竇小柱輕聲說道:「心心,你是不是在我耳朵上啊?你先下來到我掌中,我讓他們不要碰你了,好不好?」

    竇小柱只覺得手心一癢,一個只有小指指甲蓋大小雪熊跳到了自己掌心,定睛一看,卻正是心心。

    原來心心真的可以變身成這麼小,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竇小柱心道這樣也好,省得自己老是抱著它,原來這心心以前最喜竇小柱抱著它入睡,心心入睡又慢,經常要好半個時辰方能睡著,不過一旦睡著就睡得和死豬差不多,雷打不動,經常一睡就是十幾個時辰。現在好了,變小後可以睡在自己耳窩中,也不用整天抱著它了:「那心心,以後你要是困了就睡在我耳窩,行嗎?」

    心心似乎也對睡在耳窩沒有什麼意見,嗚嗚叫了幾聲,又跑了去耳窩呼呼睡了起來。

    處理好這些之後,已經都夜很深了,一家人才懷著喜憂參半的心情入睡。

    竇小柱半夜偷偷的爬起來,將剩下的銀子都埋在了家中的後院,想了想又加了個禁制,並將地面整回原樣,然後寫了個錦囊寫明了地點和解開禁制的方法,準備走的時候再給爸爸,以後有危難時再打開,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忙,竇小柱也知道錢並不能解決一切事情,而且像自己家人這樣淳樸得鄉民有了這麼多錢之後並不是什麼好事。

    處理完這些之後天都已經快亮了,竇小柱索性也不回去睡了,就站在院中,望這那太陽漸漸的從地平線升起,心中感到一陣安詳,這樣的安排對家人來說應該是蠻好的了吧,這樣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去闖蕩這個世界了。

    現在只剩下五哥沒有結婚了,自己一定要看著哥哥們都成婚過上幸福安詳的日子再走,竇小柱心中想到。

    不知道兩個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大姐,二姐都嫁到了隔壁的水邊村,兩人都在一個村子裡,應該過得也不壞吧。

    想著想著,那初陽慢慢的升起,帶著些許溫暖的陽光撒在竇小柱身上,帶著平和溫暖的氣息,竇小柱閉上眼睛,享受起初陽帶來的那種特別的暖意。

    心神不禁沉到了小宇宙中,那梵嬰還在沉睡,卻不知道何時才會醒來,突然那梵嬰翻了個身,間中還發出了幾聲呢喃,好像那初陽也照到了梵嬰,它也有了一些感覺。

    梵嬰可能應該快醒了吧,竇小柱想到,看著梵嬰沉睡的可愛樣子,竇小柱不禁想起了自己,自己小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的呢,仔細看那梵嬰,果然有一絲自己小時的模樣。

    睡吧,竇小柱輕輕的說道,心神退出了小宇宙。

    卻發現天已經大光了,一家人都神色緊張的圍著自己,看著自己。

    竇小柱連忙解釋自己剛剛是在練了會功,一家人這才放下心來,原來竇小柱心神進入小宇宙之時,竟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了呼吸。竇小柱也是大為奇怪,像這種內息狀態只有進入元嬰期的修真者才會這樣,難道自己的梵嬰也和元嬰一樣嗎?

    帶著迷惑,竇小柱不解的和大哥去打獵去了,在這段時間,竇小柱想和自己的家人多相處,因為等自己離開家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到這個自己長大的地方了。

    「小柱子,大哥的箭用完了,要去鐵匠鋪去買一些,順遍也給你買把刀吧,上山打獵的話還是要帶一把刀比較好。另外今天還約了竇林、竇旺兄弟倆人在鐵匠鋪碰面的。」竇大柱看著自己的小弟,忘了他已經是一個修真之人了。

    「好的。」竇小柱想了想,自己的青玄劍好像用來打獵也不是太恰當,還是去買一把獵刀的比較好,雖然自己並不怕什麼野獸,幾年前自己就已經可以獨戰幾千頭曷狼了,和大哥去打獵根本就是和散步一樣,不過買把獵刀砍一下路上擋路的荊棘還是要的。

    「啊,對了,大哥,我這裡還有一個護身符,你也帶著吧,打獵的時候危險,這個用的上。」這仲護身符竇小柱只煉製了三個,回去之後看樣子得多煉製幾個,給家裡人每人配上一個才放心,竇小柱心想。

    來到村裡的鐵匠鋪,竇林和竇旺兄弟倆都已經在鐵匠鋪等候了,兩人都看著黑瘦黑瘦的,比竇大柱瘦些矮些,但是都是一副很精幹的樣子,看樣子也都是一把打獵的好手。

    竇林看到竇大柱帶了個小伙子進來,拍了拍竇大柱的肩膀道:「大柱啊,這小伙子也來和咱們一起打獵嗎?」

    「這是我弟弟竇小柱啊,怎麼你們都不認識了?」竇大柱道。

    「啊∼」竇林把竇小柱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嘿嘿笑道:「小柱子怎麼看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嘿嘿,想不到長大了我都認不太出來了。想不到女大十八變,用在小柱子身上倒也合適啊,嘿嘿。」

    「你弟弟什麼時候從崑崙回來了的?」竇旺問道。

    「就是昨天晚上啊,他說今天想和我去打獵看看。」

    「好像村裡的王昌富前幾年就回來了,不過在家裡住了幾天就走了,說什麼要去雲遊四方什麼的,你弟弟不會也這樣吧?」

    「啊,我弟弟過一段時間可能也要走的,不過會等到我五弟結了婚才走。」

    「竇五柱終於要結婚了啊!哈哈,想不到這個老大難終於把老婆搞定了啊∼嘿嘿,什麼時候喝喜酒啊,咱們到時侯可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宿!」竇林打趣道。

    竇大柱有些尷尬的道:「不是的,這個五弟現在還沒有著落呢,是小柱子說等五弟結婚後才走,不是說現在五弟已經準備結婚了。來來來,我趕快挑了刀箭,咱們好上山打獵。」

    竇小柱在一旁聽著,發現原來五哥還真的是老大難問題,不知道已經相了幾次親了,竟還沒有搞定。

    在鐵匠鋪轉了一圈,竇小柱也沒有發現什麼趁手的獵刀,不過他發現大哥的獵刀都缺了好幾個口了,頭上還斷了一截,卻還在用著,於是最後反而是竇小柱把大哥的獵刀要了過來,然後花了一兩銀子給大哥買了把鐵匠鋪最好的新獵刀,不過那獵刀其實也不怎麼樣,實在不能算是把獵刀,說是用來砍柴倒是還過得去。不過好像竇林竇旺他們用的也是這種獵刀,不知道要是他們遇到猛獸這刀能不能行。

    竇小柱想了想,決定給大哥他們把刀加些鉻金重新煉製煉製,不過還是用鉻金來煉製好了,要是用青玄鐵來煉製獵刀,也太驚世駭俗了。

    竇大柱、竇林、竇旺,還有鐵匠鋪老闆目瞪口呆的看著竇小柱拿出一小塊銀色的金石,也不知道用手虛劃了幾下怎麼的就把這金石割成了四小塊,其實竇小柱是用火性真元分開的,只是動作太快,再加上竇大柱他們並不知道修真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會這麼訝異。

    竇小柱拿起給大哥買的新獵刀,將鉻金放在劍上,用真元將鉻金熔開滲入獵刀之中。竇小柱用真元將鉻金平均的滲入獵刀刀體之中,最後在刀鋒之上又多鍍了一層鉻金,本來他還想在刀中加上個什麼陣法,後來考慮了下還是算了,要是這獵刀煉製的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煉好後,竇小柱將獵刀遞給竇大柱,竇大柱他們看著竇小柱煉出的獵刀,都倒吸一口冷氣,這獵刀樣式雖然還是原來的難看樣子,但是看著那刀鋒,卻隱隱感到有些害怕,這獵刀看起來鋒利的有些嚇人。

    竇大柱向著鐵匠鋪老闆道:「老闆,有沒有東西可以試一下獵刀?」

    「有,有」鐵匠鋪老闆忙道,慌忙從一些廢刀劍中拿了一把廢刀過來。

    竇林拿著廢刀,竇大柱舉起獵刀朝著廢刀劈去,「噹」的一聲,廢刀應聲而斷,那斷刀的切口平滑如鏡。

    「真是好刀啊,這種刀,前年我去省城裡曾經在威虎刀鋪看見過差不多的鋒利的刀,好像要賣差不多一萬兩銀子啊!想不到……想不到……」鐵匠鋪老闆看見竇小柱幾分鐘的功夫就把自己一兩銀子一把的破獵刀變成了一萬兩銀子一把的寶刀,不禁有些眼熱,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聽到這裡,竇小柱不禁有些後悔,想不到自己已經盡量少放了鉻金了,沒想到還是煉製出了一把寶刀。其實竇小柱的鉻金放的並不多,只是因為他乃是用心煉之法來煉製,材料一絲半點都沒有浪費,而且鉻金又被極均勻的分佈在刀中,並在刀鋒處做了特別處理,所以這刀才如此鋒利,要是普通的匠人用好幾倍的鉻金也不一定可以打造出這麼鋒利的獵刀。

    竇大柱也是有些煩惱:「小柱子,這刀會不會太鋒利了一些啊,要是不小心割到自己,不一隻手都掉下來了,雖然這麼鋒利是不錯,不過還是不太好,能不能改改,能夠一刀砍斷一顆小樹就差不多了,真的不用這麼鋒利的。」

    竇小柱只好重新拿回刀,費了好大勁,將鉻金又從煉製好的獵刀中取出了一部分,然後又把刀鋒處的鉻金也去掉,這些可比原來煉製費功夫多了,竇小柱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搞好。

    然後竇小柱又依樣畫葫蘆的給竇林竇旺每人煉製了一把剛好可以不費力的砍斷一棵小樹的獵刀,然後又給自己煉製了一把,自己這把是用大哥原來的那把舊獵刀煉製的,竇小柱也沒有去修補那缺口和斷刃,因為這可以讓自己想起大哥,不過自己這把就鋒利得多了,估計要是按照鐵匠鋪老闆提供的情報來分析至少可以賣個幾萬兩銀子,反正自己是修真者,拿把好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鐵匠鋪老闆期待的眼神,竇小柱最後又拿了把獵刀給老闆也煉製了一把,順便拜託老闆不要把自己會煉製寶刀的事情說給別人聽。那鐵劍鋪的老闆連聲答應說好的,高興的不得了。

    竇小柱也發現自己作為一個修真者在世間真的很多事情要仔細的想好才作才好,不然不知道又搞出什麼驚人的舉動,竇小柱可不太想給家裡人惹出很多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竇小柱煉製的獵刀太好了,結果晚上大家打獵回來時發現今天竟然每人都比平時打到了多一倍的獵物,看樣子今天晚上又可以好好吃一頓了,說來也是奇怪,雖然已經過了辟谷期,對食物的需求不是那麼大了,偶爾吃上一兩頓就可以過上十幾天,但是一想到可以吃上媽媽做的野味,竇小柱不禁還是口水直流。

    當晚,竇小柱放開肚子吃那烤得金黃酥軟的野豬肉,吃得一家人都看呆了,當四柱問道竇小柱的辟谷問題時,竇小柱竟答曰辟谷謂之不食五穀雜糧,但是美味的烤肉就要多吃些,方能彌補不能吃飯的痛苦,一家人皆倒。

    第二日,竇小柱一覺睡到大天光,起來才發現自家院中人聲鼎沸,熱鬧得像趕集似的。出來一看,竟然村裡的老少姑婆,大老爺們一堆堆的聚在竇小柱家前院,看到竇小柱出來了,都蜂擁上前。

    「小柱子,聽說你修仙回來了,給我們家畫些平安符吧!」

    「唉,小柱子,還記得我嗎,我是小三啊,以前咱們還一起去竇良德他家偷地瓜來著,先給我畫吧∼」

    「哎喲∼」

    「臭小子,原來那年怪不得收成這麼差,原來是你這臭小子天天上我這偷地瓜來著!啊,啊,小柱子,我可不是說你呢,你看,我還特地給你帶了袋新摘的地瓜呢!」

    「小柱子,我家最近老鼠蟑螂多得要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隔壁張家村的張半仙竟然要收二兩銀子的費用,這不是擺明了搶錢嗎,小柱子,來先幫你嬸嬸我去家裡除除鼠害去。」

    「……」

    竇小柱沒想到消息傳的那麼快,才一天功夫,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不由的苦笑著問站在身後的竇四柱:「昌富他回家也是這樣嗎?」

    「是啊,當時昌富回來後每天都在畫符啊,捉老鼠,滅蟑螂,捉鬼啊,什麼的,後來昌富待了半個月後,有天半夜和家人告別然後就偷偷的溜走了。」

    「啊∼」竇小柱心道,怎麼這樣子呢,想和家人多相聚相聚,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自己要一直畫符捉老鼠等到五哥結婚嗎,想到這裡竇小柱都覺得想拿出極巽地行梭跑路了。

    沒辦法,都是父老鄉親,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一邊給他們畫符,一邊聽他們嘮叨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竇小柱突然發現自己原來從小就這麼可愛,討人喜歡,這麼乖,最後說得竇小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後不得不借口說今天已經真元耗盡,無法再畫符了,請大家明天再來。

    結果,從回家的第三日開始,竇小柱就陷入了畫符、捉老鼠、滅蟑螂、捉一些小鬼的境地,每天躺在床上睡覺都會發現自己夢中都在捉老鼠。搞得竇小柱都有些恨自己怎麼選了修真的路。

    連著搞了十幾天之後,竇小柱終於明白了昌富當時的心情,因為這時自己也想著是不是該半夜偷偷溜走的問題了。但是五哥還沒有結婚,竇小柱煩惱的要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找老爸商量商量該如何是好。

    「爸爸,你看這村裡的人好像沒完沒了,今天連家裡的貓上了樹不肯下來,家裡的豬溺水休克,都要讓我去解決,而且現在連附近村子的人都跑來要我幫忙了,這日子怎麼過阿,我實在是有點……」竇小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樣子嗎?怎麼這次好像比上次昌富還要搞得隆重!哦,對了,隔壁張家村的張半仙其實就是幹這營生的,你這樣子一搞,估計張半仙那裡都沒有人去了。我看可以仿照張半仙那樣子——收費,搞個竇家村正宗崑崙秘傳捉妖滅鬼雜貨鋪,平安符兩錢,捉老鼠蟑螂一兩半,……」竇老爸竟然開始盤算開店經營的事情起來了。

    「不行不行!」竇小柱趕緊打斷老爸的想法,心道這樣一搞,我豈不是成了張半仙第二,那可不行,說道:「我可是等五哥結婚後要走的啊,到時候誰來畫符捉鬼啊?」

    「這樣啊,要不聯合張半仙搞聯營也不錯啊,我們出錢,把這個正宗崑崙秘傳捉妖滅鬼雜貨鋪搞成連鎖,竇家村開一個,張家村開一個,水邊村開一個,……對了,好像張半仙有個妹妹,正好今天有個媒婆幫五柱說親,就是他的妹妹,那我們搞成這門親事,不就親上加親了嘛,到時候兩親家一起搞,不是很好嗎?」

    竇小柱剛開始聽著覺得有些好笑,但是聽到後來發現這法子倒是不錯,不過自己還可以作些其他的補充,因為這連畫了十幾日的符,竇小柱其實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畫符是一件很耗費精神的東西,需要一邊畫符,一邊貫注靈力,而且要保證這符畫的沒有一絲偏漏才行,後來竇小柱想了個辦法,可以讓別人先將符照著樣子描好,再用一個特殊的方法將靈力強行注入,雖然這種符效力沒有自己畫的效力好,但是卻可以小批量生產,因為後面注入靈力還是比較輕鬆的,雖然耗費的靈力要多些。要是和張半仙結成親家,那以後貫注靈力的事情可以讓張半仙作,自己這邊則負責出錢和這個新創的畫符法,而且還可以解決五哥的婚事,並讓自己從苦海中脫離出來,呵呵,真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啊。

    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怎麼彈成這門親事了。看樣子自己得親自去張半仙那裡去一趟看看才行。

    說作就作,當下竇小柱就和竇老爸,還有那媒婆一起去張半仙那裡相親去了,因為新婚前新郎新娘並不能見面,都是靠雙方家長決定,張半仙家中上一輩都不在了,長兄為父,所以他妹妹的婚事就得看張半仙的決定了。

    想不到,竇老爸和張半仙竟是談得極為投機,在聽到竇老爸提出的開設連鎖正宗崑崙秘傳捉妖滅鬼雜貨鋪的想法後,張半仙大為欽佩,簡直把竇老爸吹得上了天,當竇小柱提出自己新創的畫符之法時,張半仙當下就拍板了,決定和竇家合作,各出一半資金來搞這連鎖經營。

    結果本是想先來談談親事,再討論開店之事,變成了先把開店之事搞定了,當竇小柱提醒老爸相親之事,談得興起的張半仙和竇老爸才想起正事,當下張半仙叫出來自己的小妹,倒也長得樸樸素素,看起來聽能生養的,看來和竇五柱倒可能真的挺般配的。

    竇老爸滿意得很,當下竇老爸就邀張半仙回家看看五柱,張半仙其實早就見過竇五柱,覺得這孩子不錯才會要媒婆來說親的,所以這門親事就這麼給定下來了。

    回家的路上,竇老爸就開始盤算起良辰吉日來,竇小柱這才發現自己老爸辦事可真是雷厲風行,以前種田時可真沒看出來。

    竇五柱的婚事定在十五天之後的吉日舉行,竇小柱也藉機說要籌辦婚事將那些畫符捉鼠的雜活給退掉了,靜心與家人共享團圓之樂。

    在五哥的婚事辦完之後,竇小柱又在家中住了一個月左右,幫老爸的店子又研製了幾個新品種的符。想不到這幾種符上市後竟然大受歡迎。其實竇小柱也是在捉了十幾天老鼠之後才下決心要創出一個能自動殺鼠滅蟑螂的符的。

    在冥思苦想了好幾天之後,竇小柱終於將這自動殺鼠滅蟑螂的符給研製了出來,張半仙看到這符之後,簡直對竇小柱佩服的五體投地,聲稱這符一定會是漢唐國今後賣的最好的符,還給這符想了個威風八面的名字(是張半仙自己說的,竇小柱不是很同意,不過又不好意思敗這位親家的好意),叫上天入地無處可遁必殺符,簡稱天殺符。

    後來張半仙又想起個事,說是為了防止盜版,要竇小柱加上些防偽功能,結果這一加,竇小柱又花了十幾天功夫,將本來一個不是很複雜的符搞得複雜無比,本來這符只需畫在普通符紙之上即可,加了防偽後,這紙竟大了四倍方才畫的下,不過張半仙卻說很好,因為這符大些才襯得上他起的這個絕世無雙的好名字,而且符大些,還可以把價錢訂的貴些,這樣不就可以賺更多錢了嘛。

    竇小柱看著老爸和張半仙將正宗崑崙秘傳捉妖滅鬼雜貨鋪開的有聲有色的後,方才決定離家。

    離家之日,媽媽好像忘了竇小柱其實都已經過了辟谷期了,準備了一大籮的家鄉特產說是讓竇小柱路上帶著吃,竇小柱看著媽媽準備的食物,眼淚不由自主的掉落,這一去,不知道自己會何時再見家人,一時間,竇小柱甚至想就不走了,以後就幫著老爸開店,一家人就此過那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平淡寧靜的生活。

    可是心底裡,卻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掛著滿臉的淚水,竇小柱終於回過頭去,轉身向函玉城方向走去。

    第九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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