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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B 會佳人 第三章 冠蓋 雲集 堇州城 作者：xuaney 第三卷B會佳人第三章冠蓋雲集堇州城
三十日晨，妃雅率八位妃子前來問安，領我去玉湯池，伺候我沐浴更衣。 我的臉滾燙，這麼多美女圍著，我坐在地毯上拉住底褲說什麼也不讓脫。妃雅貼在背後扶住我的手臂，咯咯笑道：「陛下∼別這樣嘛∼陛下剛來谷中時，昏迷之中早就讓臣妾等人看遍了。」 我大吃一驚，倒吸口氣。眾位妃子乘我發楞，一起用力，終於將我剝成赤條條。 「啊！」我雙手掩住下身，緊張得發抖。眾女更是放肆地嬌笑，一起伸手撫摸我的健康肌膚，把我當成寵愛的玩具。妃雅見我實在羞窘，就帶著其餘妃子告退，讓酥妃一人留侍。 昨日熱吻之後，她算是我最親近的人，心裡這才安定些。可是看到酥妃寬衣解帶，我又大為緊張，狼狽地爬起來，一手掩著下身，一手去阻止她。「酥妃，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 酥妃依舊去解裙帶，卻裝出傷心的樣子，泫然道：「陛下討厭臣妾了嗎，要趕臣妾出去？讓賤妾如何向皇后交待呢？」說話間，脫得只剩貼身小衣，肉光緻緻，性感誘人，又想拉著我。 這樣香艷的場面我哪能承受，趕緊一頭扎進湯池中，不敢冒頭去看她。酥妃輕笑著下池來，像捕魚一般攔抱住我。沾濕的褻衣阻隔不了任何東西，被她一抱，貼著她的滑膩肌膚，我全身發麻。再也不敢動彈，只能乖乖地任由她服侍。 酥妃綿軟的手撫過我的全身，只避開特別刺激的地方。既使這樣，我的體內也燃起熊熊火焰，烤得我頭腦昏沉，嘴唇發乾，內心充滿了對某種深入接觸的渴望，在身體上卻表現出極度的敏感、牴觸和畏懼。 這樣的矛盾昨日也發生過。吻的時候那麼銷魂，熱吻之後心中卻升起強烈的失落和不安感，頭腦混亂，情緒也變得莫名焦躁。但用過晚膳後，酥妃索吻之下，又忍不住與她貼吻在一起，而且更進了一步，我的手伸進她的抹胸之內，握住了她嫩滑的乳峰。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將她緊緊壓在大床之上。 這個時候，意識的一半突然清醒，似乎脫離出身體，冷眼旁觀自己癲狂的行動。然後像被潑了冰水一般，全身激靈，體內的熱情頓時消散乾淨。一陣心灰意懶，沉沉地趴在酥妃身上。看著她情動模樣，心中又深深地羞愧和不安。 酥妃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惶恐地下床跪拜不起：「陛下賜罪，陛下賜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怎麼能遷罪她。而且內心其實很喜歡她。雖然表面上有點嫵媚妖冶，平日接觸中卻能發現她純真的一面。 我將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又隔著凌亂紗裙把手貼在她玉腿內側，那裡濕熱熱的，又勾起了我的反應。不過情形並未有所改觀，身體和內心一直處於矛盾狀態，有種深沉的不安牽絆著，使我始終不能融入到此情此景之中。 所以夜裡我一個人早早上床，卻輾轉到半夜才睡著。。。 ************************************************************************ 沐浴完畢，妃雅帶著其餘妃子擁進來伺候我穿衣，又是一番尷尬和旖旎。用過清淡可口的早餐，接著在主殿焚香，禮炮十響，幡傘華蓋蔽日，禁衛開道，將我引到溪流邊。一條華麗精緻的游舫停泊著，船頭兩頂描金鑲玉大轎，十六位男子赤著油光發亮的虯健上身，跪在轎邊，船夫舵手則下船跪候。 妃雅帶著酥、柔、萍、荷四妃陪我登船，留下順、莊、憐、媚四妃守在谷中。再響十聲禮炮，游舫啟碇，穿過窄峭的峽谷，匯入大河之中，順流奔騰而下近十里，停在河寬水緩之處。接著下船進轎，妃雅與酥妃陪著我，其餘三妃另一轎。十六名轎夫齊聲一喝，順山道健步如飛，向著堇州方向奔去。 轎內通風透光良好，又有可心解意的美女相陪，自然不會寂寞。妃雅半掀側窗珠簾，點說沿途風光，軟懦甜香；酥妃半靠身邊，為我削些水果、剝些乾果，喂到我嘴裡。一時間忘了身在旅途。 轎子非常平穩，速度卻很快，不出一個小時就出了神女山脈的範圍，此時離開桃源谷已經七八十里。一到平地上，窗外景色更是如飛倒退，轎子竟然再次加速，每秒估計有三十多丈，所以下午三點多，堇州西城門已經遙遙在望。 轎子放慢速度，準備進入西門，離城還有百米，忽然停了下來。簾外有人高呼：「恭迎帝君駕臨，臣東面聯絡使海東青率門下三叩九拜。」 一位轎夫替我揭開簾子，只見轎前十米外跪倒著六七個人，領頭一位鬢角已經染霜，卻是滿面紅光，精力旺盛不輸於他身後的幾位年輕人，看來他就是什麼東面聯絡使海東青。妃雅一邊讓他們起身，一邊為我介紹。原來這海東青所屬鷹翔門是桃源谷的外圍組織，從第十六代帝君起就依附過來，負責打探消息和提供谷內所需物資，而作為交換，每三年允許其門中三至五人入谷修習武功。除了鷹翔門外，另有鯨吞幫、孤煙盟、冷雪寒冰門三個門派處於相同地位，分別稱作南、西、北面聯絡使。這些門派在武林中都是二三流的地位，在地方上卻深有影響力，是地道的地頭蛇。 兩日前，妃雅飛鴿傳書給海東青，說明行程，讓他做些安排，所以他早早就候在要道上迎接，又領著我們進城。一路上，華麗的轎子和健壯的轎夫惹得行人側目，議論紛紛。 住宿之處已經預定好，正是四季花香樓後進一個獨院。轎子直接穿過側門進入院落，跨出轎門抬頭就見到前進的五層酒樓。想到十日前才與「名花名葉」在三樓把酒言歡，又與田叔田嬸重逢，心頭頓時瀰漫起傷感。茉莉姐姐握著我手的情形歷歷在目，才過十日，伊人卻已遠逝；而田叔田嬸老實忠厚，與世無爭，卻因為我的關係捲入武林殺戮漩渦，至今生死未卜。一時間悲不能抑，潸然淚下。 妃雅知道我睹物思人，靠到身邊來握住我的手，柔聲安慰：「陛下請節哀順變，茉莉姐姐她們也一定不願意看到陛下如此悲傷。臣妾已經命令聯絡使打聽消息，只等她們重生，就找來與陛下相見。」 我點點頭，心裡略微好受些，由海東青跪引著進了院中主屋。淨手洗面後，一隊姿容艷麗的侍女端來茶水糕點，本來眉眼含情，見到我身邊妃雅等天仙化人，頓時黯然失色，收斂了許多。妃雅陪我高倨主位，四位妃子在左右坐定。略微用過茶點後，揮退侍女，宣海東青覲見解說情況。 看到一位老者向自己跪拜，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所以讓海東青站起說話。沒想到這個小小動作就讓他感激涕零，神情上越發顯出忠貞，話音也顫抖：「陛下如此體諒老臣，臣萬死不足以為報。」接著詳細地呈報堇州最近的形勢。他長年做情報收集工作，敘述起來主次分明，分析猜測也深刻辟裡，使我很容易就掌握了堇州整體的情況。 沒有想到我離開僅僅三四日，堇州已經是風雲畢集。圍繞著即將召開的「堇州武林同道結盟會」，本地幫派自然是摩拳擦掌，各引奧援，幾股最近在武林中鬧翻天的勢力也摻和進來。據信，天地正道教與靈媚派在堇州城外已經幾度交鋒，準備藉著結盟會一決雌雄；除此之外，另有多伙神秘人物進駐城中，街頭巷尾打探消息；昨日晚間，又傳有超卓高手神龍現首不見尾，一閃而逝。整個堇州城現在外馳內張，正是暴風雨前片刻寧靜。看來我們這趟湊巧進城，一定又會引起諸多猜疑。 ************************************************************************ 果然，半個時辰不到，四季花香樓的掌櫃就遞上拜帖，將他的幕後老闆引見進來。我算是堇州出身，卻才知道這四季花香樓是堇州另一大幫花農會所開。 妃雅陪著我會客，花農會會長李濃竟也行跪拜之禮，口宣「帝君」，只是起身抬頭見我模樣時有點吃驚發楞，又趕緊掩飾失態。妃雅知道我這個「帝君」時日還淺，就替我應對。她言語冷淡，客氣中帶著威嚴，收下見面禮後略略表明這次行程意圖，就將李濃打發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妃雅幹練威風的一面，非常欣賞。從李濃敬畏的態度，我也有點明白桃源谷在武林中的地位不一般。 李濃剛走不久，門外又傳通報：百花幫花鈞元率門下請求拜見。沒想到這麼快就與故人見面，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不禁有點慌亂失措。妃雅握住我的手，微微笑著道：「陛下如果不願意在故人面前顯現真面目，雅兒已經為您準備了『帝君假面』，前代帝君也多以此假面行走江湖，可算是帝君的標誌身份。」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團物品，鋪開來變成一張精緻的薄皮面具。妃雅如此體貼可人，心中一陣溫暖甜蜜，趕緊讓她為我戴上。面具質感柔軟，輕盈貼面，一點兒不覺憋悶累贅，勝過我當初做白衣「真使者」時所戴面具。 妃雅這才宣百花幫覲見。先是一位美麗女子跪呈拜帖，又退了出去，等第二次宣召，花幫主才帶著四名女子進來拜見，一樣是跪拜於地。除了剛才那位遞帖女子，其餘三位正是芙蓉、丁香和玫瑰。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如果不是妃雅握住我的手，恐怕我要站起來去扶她們。也幸好有面具遮住神情，避免被她們認出來，使我能夠定心些，去面對再會。 妃雅知道我在百花幫的遭遇，連帶著鄙視花幫主，所以言語更加冷淡。花幫主卻不以為意，呈上豐厚禮物，又對著我諂笑著說明來意：「帝君與皇后能駕臨堇州，是整個堇州武林的榮耀。鄙人門下芙蓉、丁香、玫瑰、茉莉四女久聞帝君恩威浩蕩，俠骨柔情，定要隨鄙人前來拜見。願淺薄姿色能入帝君法眼，在帝君停留此地期間陪侍左右，承些雨露教誨，還請帝君成全。」芙蓉她們也齊聲道：「請帝君成全。」說著仰起臻首，甜媚笑著，一副任君賞觀模樣。 頭腦中頓時轟地一聲劇震，緊接著心臟狂絞成團，痛苦深深刺入骨髓。借我全世界的想像能力也不會猜到再次見面竟是如此赤裸裸的色誘！ 芙蓉妹妹—— 丁香姐—— 玫瑰姐—— 你們要用身體來換取武功嗎？！你們都是自願的嗎？！ 看來不會錯，從我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丁香深深的乳溝！而那位新的「茉莉」，穿著更是暴露，與向來開放的玫瑰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更加強烈地刺痛我的神經！這是對茉莉姐姐的嚴重玷污！心中存著的那些美好記憶頓時破碎，往日單純親密的相處一下子變味，而我所認識的甜美可愛的芙蓉、直爽美麗的丁香、嫵媚動人的玫瑰再也尋不回來了，真的再也尋不回來了！統統被眼前這幅諂媚邀寵的圖像破壞了！ 心中升起狂暴的報復情緒和異樣的刺激：好啊！是你們自願的，我要先強暴你們！再讓你們看看我是誰！ 心中這麼暴躁發洩，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