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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首戰揚威

作者:翼之夢

  牧風看著亞漢張大嘴吃驚的樣子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們沒學過兵法嗎?」亞漢重複道:「兵法?那是什麼東西?沒聽過,不過大統領說的好像是打仗用的知識,但我怎麼沒聽過呢?」牧風看著他充滿希冀的眼神道:「兵法嘛!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嗯!三言兩語時說不清的,一定要很有智慧的人才能學會。」亞漢舔舔因緊張而乾燥的嘴唇道:「是不是學了兵法之後指揮戰爭就一定會取得勝利?」牧風毫不客氣的道:「百戰百勝。」然後想起自己在中原時翻閱過的兵書補充道:「基本上可以天下無敵。」說完撿起紀律手冊道:「還是正事要緊,我先把紀律背熟了吧,以免大家有意見。」亞漢劈手奪過紀律手冊道:「走,我和你先追上酋長,告訴他您可以指揮部隊取得勝利,這樣我們的族人就不會再為滅族而擔心了。」大草原上的幾個大部落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這次圖部落聯合了其他的幾個小部落攻打蘇部落就是想依靠人多的優勢打破這種平衡,如果牧風真的有這麼神奇的兵法的話那麼蘇族稱霸草原的偉大日子即將來臨了牧風暗叫我的娘啊,我只會紙上談兵騙騙你而已,真要讓自己去領兵打仗的話非把蘇部落僅存的一線生機也斷送了不可,他雖然心裡緊張但臉上卻裝出莫測高深的樣子道:「你這就犯了兵家大忌。」亞漢愕然道:「什麼大忌?」牧風示意他在自己身邊坐下道:「急!你的性子太急了,記住,一個優秀的將領在任何時候都要沉著冷靜。」反正這些話都是描述中原的那些名將的共同特徵,亞漢是沒有機會去驗證了,所以牧風毫不客氣的據為己有。

  亞漢贊同的道:「對,對,我聽戴維元帥也說過急躁的人容易犯錯。」牧風問道:「那個老將軍是不是長打勝仗?」亞漢沉思道:「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他的確很少打敗仗。」牧風一拍大腿道:「這不就對了嗎?至於他也有打敗仗的時候,那是因為他不懂兵法,但相比之下,一個穩重的將領就比急躁的人有優勢。」亞漢聞言深有同感道:「有幾次我帶兵打仗時,就是因為太心急了,所以才轉勝為敗的。」牧風道:「這一方面是因為你性子急,另一方面暴露出你不懂得審時度勢,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亞漢用敬畏的眼光看著他道:「你簡直把我的缺點都給看穿了,聽說您的這個心靈之眼有很神奇的功能,是不是您就是通過它看出來的。」說完想伸手去摸牧風的天眼。

  牧風沒好氣的拂開他的手道:「小聲點,這個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亞漢把手縮了回去,試探著問道:「那您還看出什麼了?」牧風湧出惡作劇的強烈念頭,板著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遍道:「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亞漢激動的站起來道:「您看到了什麼?」牧風鄭重其事的道:「我的天眼告訴我,在我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從今以後將長勝不敗的無敵將領。」亞漢只覺得自己的嗓子發乾,澀聲道:「您說的是小將我嗎?」牧風悠然的反問道:「那你看我面前還有別的人嗎?」亞漢興奮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張著大嘴喘了半天粗氣道:「那些魔法師都說您是神的使者,您說的話一定不會錯的。」牧風強忍住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勉強點點頭,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詭異。

  亞漢看著牧風的臉道:「您不舒服嗎?」牧風實在忍不住了,用手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道:「沒事,只是剛才使用天眼時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亞漢誠惶誠恐的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說完倒退著走出了帳篷。

  就在他退出帳篷時,牧風在帳內放聲狂笑,亞漢卻喜滋滋的暗自忖道:「一定是大統領在為發現了我這個無敵的將軍而開心呢。」但這件事的始作蛹者牧風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時戲言竟然造就了亞漢在大草原無敵的不敗神話。

  在牧風率領的這支部隊慢吞吞的行進到第四天時,奧德斯派來的一隊傳令兵來到牧風面前。

  此時亞漢正追在牧風身邊向牧風請教兵法的知識,這幾天來,亞漢對牧風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緊追不捨,把本來就對兵法瞭解不多的牧風弄得筋疲力盡。

  牧風此時見到傳令兵幾乎向見到親人一般,策馬向前,來到傳令兵的面前道:「有什麼命令?」一個傳令兵道:「酋長認為你們的部隊與大部隊已經落下了半天的路程,這樣會貽誤戰機,酋長讓我們傳令給您,必須在今天日落前趕到戰場,否則軍法處置。」牧風本以為是好事,卻沒想到挨了一頓訓斥正考慮該如何回答時,亞漢大聲道:「你們回去稟告酋長,就說大統領正在養精蓄銳,等大統領到達前線時就是我們大破敵人的時刻。」那些傳令兵心中奇怪亞漢為何如此有信心——因為這些話若傳到酋長的耳中時,除非牧風真的能做到,否則亞漢也會受到處罰。聞言只好道:「我們馬上就回稟酋長。」說完調轉馬頭回去了。

  牧風哭喪著臉道:「我只說過慢些走是在養精蓄銳,什麼時候說過會打敗敵人?」亞漢道:「大統領不必謙虛,自從您教我兵法開始,我現在已經對打勝仗越發有信心了。您自己就更不用說了,一定是早就有了破敵之策。」星眼好奇的道:「到底是什麼兵法?我怎麼不知道?」牧風連忙道:「只是教人如何打仗作戰的事,對了,這幾天他們訓練得怎麼樣了?」星眼本就對戰爭沒興趣,聽牧風提起魔法師們立即興奮的道:「有我這個天才的老師在,學生們當然不會太遜色了,你就放心吧!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亞漢低聲道:「大統領,既然求上來了命令,咱們還是加快點行軍的速度吧,要不然酋長會很沒面子的。」牧風道:「對,我正有此意,走吧。」說完打馬率先向前馳去,星眼笑嘻嘻的道:「有興趣賽馬嗎?」牧風用力的在馬屁股上打了一鞭才道:「比就比,我會怕你嗎?」星眼看著搶了先機的牧風冷笑道:「你佔了便宜也贏不了我的。」說完一夾馬腹追上去。亞罕見他們越跑越遠只好大聲命令道:「全速前進。」星眼上身伏在馬背上看著被自己追到馬首相齊的牧風道:「你決定認輸了沒有?」牧風不服氣的道:「你開什麼玩笑?我會輸嗎?」嘴上說的雖然硬氣,但他自己心裡知道自己的騎術遠遠比不上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星眼。就在星眼剛剛超過他時,牧風大喊道:「停!」星眼故意讓馬衝出了一段距離才勒住韁繩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輸了,所以放棄比賽了?」牧風跳下馬素容道:「你沒聞到嗎?」星眼用力的吸吸鼻子色變道:「是血腥氣。」同時也急忙的跳下馬和牧風順著血腥氣向路旁的草叢尋去。

  牧風突然低聲道:「在這裡。」在一片茂密的草叢中躺著十二具屍體,正是不久前從牧風的部隊中返回的傳令兵。

  星眼伸手在一具屍體上摸了一下道:「剛死不長時間。」然後翻動屍體指著死者身上的傷口道:「這是被夜族人的箭殺死的。」牧風道:「你能確定?」星眼肯定的道:「夜族人的箭與別的部落有很大的區別,我敢肯定自己沒認錯。想不到夜族也加入了圖族的聯軍,這一點我們的情報上沒有,看來前方的戰況很不妙。」牧風示意他停下來道:「我們只要知道他們是敵人就夠了,圖族聯軍一直隱藏他們的情況並把他們派到後方來一定是想襲擊支援部隊。」星眼憂心忡忡的道:「看來圖族聯軍是想把我們蘇族在大草原上徹底剷除了。」牧風蹲在地上畫了一個方框道:「這代表的是交戰的戰場。」然後又畫了一個小方框道:「這就是酋長率領的援軍。」星眼指著小方框的後面道:「夜族人是想在後面襲擊我們的援軍,看來我父親他們有危險。」牧風慶幸的道:「我敢確定夜族人是在不久前才繞到後方來的,因為這些傳令兵來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他們,而回去的路上就被殺害了。」星眼眼前一亮道:「那麼夜族人也不會知道我們這支行軍緩慢的部隊的存在,因為每個部落的行軍都要求極嚴,任何掉隊的人都會被嚴厲處罰,只有你這個身份特別的外行人才敢這樣拖拉的行軍。」牧風指著兩個方框中間道:「夜族人一定是想在援軍到達前線時發動襲擊,因為這個時候是人們最放鬆的時候,每個人都以為即將到達自己的營地所以根本不會防備襲擊。這樣一來我們本來就士氣不高的戰士必敗無疑。」星眼色變道:「完了,這下可完了。」牧風起來道:「你別擔心,你立即用傳送魔法道前方通知酋長做好準備,我回去通知亞漢他們,這次既然有這樣的好機會我一定讓夜族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星眼愕然道:「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牧風匆匆的向自己的坐騎跑過去道:「以後再告訴你,我先走了。」他在半路上把正在尋找自己和星眼的魔法師招了回去歸入自己的隊伍中,然後把剛才的情況對亞漢講了一遍。

  亞漢抽出重劍道:「那我們還等什麼?馬上全速馳援酋長。」牧風擺擺手道:「你又犯了大忌,星眼應該已經通知酋長他們做好準備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利用我們這支奇兵打一個大大的勝仗。」亞漢恍然大悟道:「我又忘了您教給我的兵法,不過這次我們前後夾擊一定贏定了,」然後不等牧風吩咐迅速的派出幾隊哨兵到前方打探消息。

  牧風道:「你打算怎麼打這場仗?」亞漢道:「當然是聽您的安排。」牧風一本正經的道:「這是你學習兵法之後的第一場戰役,我正想借此機會檢驗一下你的學習情況,你怎麼可以偷懶呢?」他講起理論來雖然頭頭是道,但具體如何運用卻毫無辦法,只好變相的調動亞漢的積極性。

  亞漢嘿嘿笑道:「有老師在,學生當然不敢越權了。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想聽聽您的意見。」然後用馬鞭指著三個千人隊道:「我打算在前方開戰時用這三支實力較強的千人隊在夜族的後方發動衝擊打亂他們的陣腳,再把三千老兵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其餘的六千人分作左右兩翼以弓箭打擊潰敗的敵人。」牧風點點頭道:「雖然不是很完美,但也算可以了,就這樣吧!我率領負責攻擊的部隊,同時把魔法師們也帶上,其他的事你就自己處理吧。」牧風率領著部隊一邊向前疾馳,一邊聽取返回來的哨兵帶回來的報告,當第三波哨兵返回時帶來了奧德斯酋長的部隊已經與夜族人展開戰鬥的消息。

  在牧風他們一陣急行軍後前方已經傳來了陣陣廝殺聲。牧風回頭看到身後三千少年兵沒有一個掉隊的,在他的預計中應該有不少人在急行軍中摔下馬來,但這些少年的身體彷彿長在了馬背上,反倒是那些魔法師們嚇得緊緊摟住馬脖子生怕自己沒犧牲在戰場上卻死在自己人的鐵蹄下。

  牧風縱馬馳上一個土坡,注視著夜族偷襲部隊與早有防備的奧德斯酋長的部隊短兵相接。夜族的偷襲行動雖然被識破了,但夜族人一點慌亂的情形也看不出,兩萬夜族騎兵分成前中後三隊,有條不紊的與奧德斯的部隊展開激戰。

  牧風抽出裂天劍大喝道:「弟兄們,在你們的面前就是殺害你們同胞的夜族人,現在我要與你們並肩作戰把敵人徹底消滅,隨我衝!」三千少年兵狂喊著緊隨牧風衝向了戰場。

  牧風邊策馬疾馳邊回頭問道:「你們的魔武雙修怎麼樣了?」洛格大聲道:「您放心吧!馬上我們魔弓手就會表演給您看。」說完從馬鞍上取出弓箭道:「兄弟們,給大人看看我們的魔武雙修。」隨著他的聲音,一百五十個魔弓手齊刷刷的搭箭在弦同時念誦咒語。洛格興奮的大喝道:「射!」一百五十支蘊含著火元素的魔法箭猶如一顆顆艷麗的流星射入了正在廝殺的夜族人中,隨著一聲聲爆響,魔法箭在射入人體後發生爆炸,烈焰迅速的在地上蔓延開來將附近的夜族士兵捲入火海中。

  牧風沒想到魔法箭齊射竟然取得如此出人意料的效果,大讚道:「好!」洛格等人已經把第二之箭搭在了弦上。

  牧風看著因為頭一次被魔法攻擊而慌亂的夜族士兵道:「勝利屬於我們,衝啊。」大草原上部落之間的戰爭一直都是騎兵之間的戰鬥,從來沒有魔法師參戰的事情。今天二百多個魔武雙修的魔法師成為了夜族人的噩夢,也讓一向輕視魔法師的草原人見識到了魔法師的恐怖力量。

  此時正指揮部下反擊夜族人攻擊的奧德斯見到牧風率領士兵從後面打亂了夜族人的陣腳微笑道:「我果然沒有料錯,牧風的確是一個用兵高手,他真的沒有讓我失望。」然後驚訝的看著那些魔法師暗暗打著如意算盤。

  星眼好奇的問道:「他只帶來了三千人,為什麼他不把那一萬二千士兵都派上戰場?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舉擊潰敵人了。」奧德斯笑罵道:「你怎麼不看看那些士兵都是什麼人?而且從戰術上來說他把其餘的部隊留在後方會取得更佳的效果。」說完大手一揮道:「薩瓦,帶著你的預備隊上,從現在起夜族人在大草原上除名了。」薩瓦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聞言怪叫一聲率領手下的一萬騎兵加入了對腹背受敵而慌亂的夜族人的屠殺中,戰場出現了一面倒的必勝局面。

  星眼迷惑的搖搖頭道:「其實我看把部隊全投入到戰場上也不見得不好啊?至少在人數上佔些便宜。」奧德斯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道:「在戰場上留下一支預備隊是從全局上考慮,就以夜族人來說吧,他們如果另外有一支預備隊的話又怎麼會讓牧風的部隊超後路導致敗局呢?不過我記得這些事我對你曾經說過,難道你忘了嗎?」星眼趕緊移開目光左顧右盼的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啊!夜族人開始逃跑了。」隨著他的聲音亞漢帶領的預備隊出現在夜族人潰逃的路線上,滿天的箭雨將失去鬥志一心逃跑的夜族士兵的退路牢牢的攔住了。

  奧德斯滿意的看著戰局向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嘴角掠起一絲微笑道:「擊鼓,命令部隊追擊夜族人。」牧風把裂天劍收入鞘中命令自己的部隊停止追擊,一個殺得興起的千騎長不滿的問道:「大統領,酋長正命令部隊追擊,我們為什麼要停下來。」牧風指著那些累得氣喘吁吁的少年兵道:「他們都是些孩子,把他們投入到戰場中已經是無可奈何之舉了,而且再讓他們追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還是讓他們休息一下吧。」洛格等人拍馬來到牧風身邊興奮的看著他,牧風在他們中掃視了一遍道:「你們怎麼也受傷了?」洛格道:「大人,逃兵已經慌不擇路了,我們相避也避不開,不過您訓練的魔劍手真了得,硬是保護我們退了出來。」他說話時已經氣喘吁吁的,顯然是剛才施放魔法過渡造成了虛脫。

  牧風用手背擦去濺在臉上的血跡道:「你們先去休息,養足了精神再來見我。」說完向奧德斯馳去。

  星眼縱馬迎了過來笑嘻嘻的道:「真沒想到你帶兵打仗也有一套,沒受傷吧?要不然狄雅娜祭司一定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牧風佯怒道:「你這混蛋又來說風涼話,你信不信我把你揪下馬來揍一頓。」奧德斯大聲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揪下馬來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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