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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神力量

作者:翼之夢

  牧風坐在一堆即將熄滅的篝火旁,用一根細樹枝無聊的挑動火堆中尚未燃盡的炭火。在他的周圍是橫七豎八的睡著的魔法師們。坐在他身旁的星眼雙手抱著膝蓋道:"你沒發覺這些魔法師的熱情很高嗎?"搌狎毓滮F一聲當作回答。

  星眼抬頭望著星光閃爍的夜空道:"在我小的時候,索拉丁老師第一次傳授給我魔法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迷戀上神奇的魔法了,而在我們大草原上的人是不喜歡魔法師的,但因為我的父親是個大部落的酋長他們才沒有干涉我學習,不過卻沒有一個夥伴願意和我一起玩耍,那些小夥伴都在繼承大草原的傳統,那就是當個驍勇的騎士,用手中的武器去捍衛大草原。"

  牧風道:"所以你就離開家鄉四處闖蕩?"

  星眼低聲道:"我四處流浪是希望找到一些好朋友,哪怕是一個也好。讓他可以傾聽我的心事,分享我的痛苦與快樂。"

  牧風淡淡的道:"你一定是因為威瑪的死而勾起了心事。"

  星眼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牧風道:"我是以己度人,因為我也是如此,才會才想到你也這樣。"

  星眼羨慕的道:"當我見到威瑪臨終前看見羅素時的喜悅眼神,我就被打動了。『朋友』這是多麼神聖的名字!"

  牧風突然道:"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他雖然在與星眼交談,但靈敏的精神能量卻無時無刻的不在留意周圍的細微動靜。

  躺在牧風身邊的洛格不好意思的坐起來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星眼笑道:"你的耳朵夠賊的。"

  牧風也不知道為何在蓮如帶走自己修煉多年的太清真氣之後感官卻越來越靈敏,就像剛才洛格的呼吸聲並沒有什麼異常,但自己卻很清楚的知道他已經醒了,他看著誠惶誠恐的洛格差開話題道:"你也睡不著嗎?"

  洛格道:"當我想到您將帶我們到大草原去闖蕩,我就興奮的醒了。"

  牧風苦笑道:"真有你的,明明是逃難卻被你說得如此動聽。"嘴上雖然像是在責備,心中卻對洛格的善解人意感到歡喜。

  洛格急忙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在我們小時候從老師那裡學習黑暗魔法時,老師就不斷的教導我們:在黑暗魔法師們最艱難的時刻,黑暗之神會派來他的使者帶領我們走出困境,讓我們也可以驕傲的走在人群中,大聲的向世人宣佈我們就是偉大的黑暗魔法師。"

  牧風聽他又提起為自己惹來無窮麻煩的神的使者的事,煩惱的道:"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些?"然後站起身道:"我還要去看狄雅娜,你們繼續聊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洛格驚恐的問星眼道:"我說錯話了嗎?"

  星眼拍拍他的肩頭道:"你說的很好,連我都動心了,只可惜我不是神的使者。牧風只是還不適應自己的身份,記住,以後沒事的時候就在他耳邊吧你們受過的苦難說給他聽。"

  洛格道:"這麼做有用嗎?"

  星眼站起來道:"他是個心軟的人,遲早會被你打動的,我去看看他。"

  在宿營地的東北角,遠遠離開人群靠臥在擔架上的狄雅娜正在聆聽著卡琳公主訴說著自己被傭兵團抓住之後所受的虐待,聽到牧風故意加重的腳步聲響起時把頭輕輕的轉向聲音響起處。

  卡琳公主見到牧風來了急忙在狄雅娜的耳邊說了一句之後匆匆的退往一邊,當初在山谷中牧風殺人時的可怕樣子讓她至今記憶猶新,她現在最怕的人就是這個一臉和氣,溫文爾雅的魔鷹。

  牧風看都不看她直接走到狄雅娜身邊輕聲責備道:"你怎麼還不睡?你的身體需要靜養。"然後看著狄雅娜依舊蒼白的臉色道:"我教你的方法練習了嗎?"

  牧風知道狄雅娜所受的傷是因為被裂天劍內蘊含的黑暗魔法元素侵入體內導致的,與當日自己在地牢中所受的傷如出一轍,所以將無私的自己得自蓮如的訓練精神力量的方法教給了她,這是唯一能夠解除她體內六系魔法元素衝突的辦法。

  普天之下也只有同樣受過六系魔法元素在體內肆虐之苦的牧風才能救她。換作其他魔法師的話,不論他們的資質根本有沒有達到同時修煉五系魔法的能力,即使達到的話也不可能擁有牧風那結合自己和蓮如兩人之長的鍛煉精力量的方法。

  狄雅娜臉一紅道:"我只顧著和卡琳公主聊天把這事兒給忘了。再說你的方法也不見得管用。"

  牧風耐心的道:"我教你的方法是我在地牢中悟出來的,雖然那時我是被光明魔法元素侵入體內,而你是被黑暗魔法元素所傷,但道理是相同的。"他的這種說話態度可是他在被狡猾的蕭遙欺騙又被貪心的卡琳公主傷害之後首次對女性這樣友好,雖然狄雅娜也傷害過自己,但她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恩不報不是牧風的性格。但他可沒說出這個方法是訓練精神力量的,只說是療傷的方法。

  狄雅娜辯解道:"但你說的方法太複雜了,我看短時間內是不會奏效的。"她也很想讓自己盡快康復起來,六系魔法元素在體內互相衝突的痛苦是無法對別人形容的,但她更想見到內疚的牧風無奈的樣子,所以才藉故不去練習牧風的方法。

  牧風搖搖頭無奈的道:"只要你練習了就一定會奏效的。"說完伸出右手食、中和無名三指搭在她的左手腕上。

  卡琳公主見到報仇的機會來了,放開喉嚨大叫道:"非禮呀!"尖銳的叫聲把正在熟睡的眾人都驚醒了,更有不少魔法師睡眼朦朧的慌張的問道:"是不是有敵人攻來了?"

  牧風尷尬的縮回手怒喝道:"你亂叫什麼?"

  卡琳公主指著他道:"你明明想占狄雅娜姐姐的便宜,大家都來看哪!牧風是個大色狼。"她的話一半是因為不明白牧風的用意,而另一半卻是想破壞牧風在魔法師中的形象,因為如果不是因為牧風的話自己怎麼會落到今天的地步,現在正好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如何會錯過。

  牧風差點被她氣暈過去,低頭看著狄雅娜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更覺得惱火,大喝道:"大家別聽她胡說,快點睡覺。"

  魔法師們見牧風發話了,雖然心中不解但仍然老實的倒下裝睡,只是每個人的耳朵都支得尖尖的希望聽聽接下來會有什麼新動態。

  星眼聽到尖叫聲連忙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公主殿下,是誰非禮你了?我教訓他。"

  卡琳公主指著牧風的鼻子道:"他對狄雅娜姐姐拉拉扯扯的分明是意圖不軌。"

  即使打死他星眼也不會相信牧風會幹這種事,聞言皺眉道:"太過分了,他是怎麼拉拉扯扯的?"

  卡琳公主伸手抓住星眼的手腕道:"他就是這樣在我眼前摸狄雅娜姐姐的。"

  星眼被她的小手抓住之後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酥酥的,陶醉的閉著眼睛道:"簡直不可原諒,還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嗎?你應該給大家演示一下讓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卡琳公主道:"我發現的比較及時,所以他沒機會做出更下流的行為。"當她以問詢的眼光望向狄雅娜時,卻發現牧風和狄雅娜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下意識的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

  星眼仍陶醉在幸福之中,不甘心的道:"應該還有的,比如親一下什麼的?"

  卡琳公主看到他色咪咪的樣子終於明白過來,抬起右腿重重的踢在星眼的小腿上,星眼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被踢得失去知覺的小腿亂蹦亂跳。

  卡琳公主餘怒未消,雙手用力的在星眼背後一推,猝不及防的星眼狠狠的摔個嘴啃泥,卡琳公主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咯咯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

  狄雅娜藉著月光看到在地上裝睡的幾百人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發生的一切,不由低聲道:"公主,別鬧了。"

  卡琳公主意猶未盡的拍拍雙手道:"今天我就便宜你一次,要是下次再犯的話,哼!哼!"說完舉起拳頭在星眼面前晃了晃。

  星眼舉起雙手道:"不敢了,下次說什麼我也不會再讓你摸我的手了。"

  卡琳公主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抬腿又向他踢去,但這次星眼早有防備迅速的溜到牧風身後躲了過去,他知道卡琳公主絕沒膽量敢到牧風的身邊修理自己,所以調皮的對著張牙舞爪的卡琳公主做鬼臉。

  牧風忍住笑道:"安靜,大家還在休息,我還要替狄雅娜察看傷勢,有事明天再說。"

  卡琳公主有心想衝過去揍他一頓,但考慮到有牧風給他撐腰自己佔不到什麼便宜,悻悻的道:"你給我等著。"之後坐到狄雅娜身邊監督牧風的行動。

  牧風靜下心來,重新探出三指搭在狄雅娜的手腕上,借肌膚相接觸之處向狄雅娜的體內傳入一股精神能量,此時狄雅娜身體的比剛受傷時更加虛弱,而且她的精神力量遠遠低於牧風所希望達到的能控制魔法元素的程度。

  牧風收回手指默默的思索著解決的辦法,良久之後才為難的道:"你的精神力量如果不盡快提高到可以控制魔法元素的程度,你很難活過一個月。"

  狄雅娜驚問道:"你的精神力量可以控制體內的魔法元素?"每個魔法師都知道施放魔法時魔法師必須通過精神力量來召喚魔法元素,但卻從沒聽說過魔法師可以控制自己體內的魔法元素,即使自己的老師厄洛耳也達不到這種境界。

  牧風點頭道:"你也可以這樣,因為我教給你的方法就是鍛煉精神力量的。"

  星眼早就知道牧風可以控制魔法元素,但沒想到他有這種奇妙的方法竟然不教給自己卻傳給狄雅娜,起哄般的大叫道:"好啊!你有異性沒人性,這種方法卻不告訴我。"

  牧風看到魔法師們都用熱切的眼神看著自己,顯然都在渴望神的使者將這種極有可能來自黑暗之神的秘籍傳給大家,只是沒有人敢像星眼一樣說出來而已。索性大方的道:"大家都起來吧,只要想學誰都可以聽。"

  早已按耐不住的魔法師們歡呼一聲將牧風團團圍住,洛格更是憑借自己和牧風比較親近的關係擠在了最中央,牧風看著猶豫不決想聽又不好意思的卡琳公主道:"你和比維斯如果想聽就留下來吧。"

  卡琳公主立即乖巧的道:"好啊。"說完偷偷捅了捅比維斯示意他留心聽,畢竟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比維斯看著逐漸聚上來的的魔法師道:"我在這裡聽不好吧。"雖然牧風的方法對每個人都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力,但比維斯沒有忘記卡琳公主和自己當初是怎樣對待牧風的。

  牧風微笑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曾經奮不顧身的救過洛格,還與黑暗魔法師共同戰鬥過,那麼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朋友了。"

  然後牧風提高了聲音道:"精神力量就隱藏在我們的心靈最深處,魔法師們在進行冥想時就是鍛煉精神力量,通過精神力量可以召喚魔法元素從而達到施放魔法的目的,但冥想畢竟只是消極的鍛煉方法,即使窮盡一生之力也難以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

  他這番話實際上是在本爾科夫城外聽星眼講的,他自己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無論如何也施放不出魔法,所以他只是似是而非的將星眼的話簡單的改造一下說了出來,然後為了防止大家問出自己解釋不了的問題急忙將自己鍛煉精神力量的方法講了出來。

  等他說完之後,星眼用手一拍額頭道:"原來這麼簡單,我先去練習一下。"說完急不可待的擠出人群。

  洛格和十幾個魔法師似乎也明白了訣竅正要離開時,比維斯輕輕拉住洛格的胳膊低聲道:"你明白了嗎?"自從比維斯仗義的將洛格從亡靈巫師的手中救回來之後,黑暗魔法師們已經不將他當作自己的俘虜了,洛格甚至與他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所以他才會向洛格請教。

  洛格道:"你是不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比維斯尷尬的道:"他剛才所說的是如何將自己的精神力量與魔法元素融合再按照平時冥想的方法運行,但我是個騎士根本不會冥想。"

  牧風聽到他的話知道不僅是他,天風傭兵團的那幾個威瑪的老部下一定也不懂,理解的笑道:"我也不是魔法師,其實咱們應該更有共同語言。"然後對那些魔法師道:"你們互相交流一下,有問題時再來問我。"

  一個傭兵迷惑的問道:"魔法師增強精神力量是為了更好的施放魔法,我們練武的人鍛煉精神力量有用嗎?"

  牧風抽出裂天劍一揮,一道黑白相間的劍芒脫刃而出,就在眾人看著劍芒向虛空飛去時,劍芒突然轉了一個方向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一塊巨石擊得粉碎。

  比維斯驚歎道:"這就是以精神力量控制的成果嗎?"

  牧風也對自己剛才露的一手大為滿意,他本來心中也沒底方才也只是想試一下,沒想到自己真的可以控制劍芒的方向,這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目的。他將劍收回劍鞘道:"有用嗎?"

  比維斯、卡琳公主和那幾個傭兵異口同聲的道:"這還用說嗎。"

  狄雅娜看著將比維斯等人解答得滿意之後才向自己走來的牧風道:"剛才你露的一手恰到好處,這下卡琳公主一定心服口服了。"

  牧風道:"那你為什麼不練?"

  狄雅娜眨眨美麗的大眼睛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練我就練那我多沒面子。"

  牧風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道:"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狄雅娜反問道:"那你說呢?"

  牧風洩氣的道:"我也說不清。"如果換作自己的話,自己一定會說面子重要;但現在受傷的是狄雅娜,而且她還是因為自己而受傷的,這樣從自己的角度看就變成了命更重要。

  狄雅娜舒服的伸個懶腰道:"我認為快樂最重要。"她伸腰的時候柔軟的祭司袍將她曼妙的身材展現得盡露無遺。

  牧風趕緊將目光從她高聳的胸前移開道:"難道受傷也快樂嗎?"

  狄雅娜側過身蜷起右腿把左臂枕在頸下道:"你見到我因你受傷是不是很內疚?"

  牧風點頭道:"有點兒。"

  狄雅娜狡猾的一笑道:"這就對了,我要讓你越來越內疚,等到我死了的時候你就會因為我而愧疚終身。"

  牧風倒吸一口冷氣道:"你就是為了折磨我而這樣作踐自己?值得嗎?"他毫不懷疑狄雅娜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真要如此的話自己可就真的要愧疚終身了。

  狄雅娜閉上眼睛道:"只要我高興就好,我有些倦了,別打擾我休息。"

  牧風急道:"你聽我說,萬事好商量。"

  狄雅娜白了他一眼道:"囉嗦。"說完轉過身再也不搭理他。

  牧風傻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她曲線玲瓏的臥姿,良久之後長歎一聲向遠處的星眼走去。就在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的時候,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狄雅娜的眼中悄然滑落。

  星眼此時正沒話找話的纏著卡琳公主,卡琳公主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小耳朵卻一字不漏的聽著,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牧風見到這種情況停下腳步轉身要回去時,卡琳公主丟下正喋喋不休的星眼向他追過來道:"你來了就太好了,你不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嗎,我正有事想請教你。"

  星眼急忙道:"你問我也是一樣的,我知道的不比他的少。"如果不是自己剛從牧風那裡學到鍛煉精神力量的方法的話,他一定會說自己比牧風知道的更多。

  卡琳公主皺起可愛的小鼻子道:"我偏不聽你的廢話。"

  星眼碰了一個釘子,但是毫不氣餒的道:"我盡量不說廢話。"說完衝著牧風露出一個憤怒的表情,責怪牧風打擾了他的好事。

  牧風會意道:"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們先聊著。"說完匆匆逃走。

  卡琳公主衝著星眼怒目而視道:"都怪你。"

  星眼無辜的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怎麼能怪我呢?"

  卡琳公主瞪眼道:"你還敢頂嘴?"轉身向後走去。

  星眼跟在她身後小心的解釋道:"我這不是在頂嘴,你聽我解釋。"

  卡琳公主猛地停住腳步,星眼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腳下剛想止步但身體卻因為慣性向前傾去。

  卡琳公主靈巧的向旁一閃身左手抓住星眼的肩頭向前一推,星眼立刻迎來了今晚第二個嘴啃泥,卡琳公主雙手叉腰得意的笑道:"這就是你頂嘴的懲罰,明白嗎?"

  星眼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道:"明白了,剛才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回吧?你看今晚的星光多美,如果在大草原上看起夜空來就更美了。"

  卡琳公主滿意的嗯了一聲道:"算你識相,剛才你說大草原很美麗,是嗎?"

  星沿露出迷醉的神色道:"那裡是天底下最美的地方,寬廣遼闊,一眼都望不到邊,尤其是騎在馬背上奔馳,那時你才知道什麼是自由?"

  卡琳公主撇撇嘴道:"聽你說的天花亂墜的,如果我見到時與你所說的不一樣的話,有你好看的。"奧爾科夫王國與大草原上的部落從來沒有過來往,關於大草原的一切都是聽商人們轉述的,但神秘遼闊的大草原早就惹得卡琳公主嚮往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有機會親自走一趟,到時回到奧爾科夫王國時自己可有炫耀的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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