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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鬼——舒爾茲

作者:狂濤

    煙鬼——艾達勃特•舒爾茲蘇軍在基輔附近正試圖進行突破,他們的炮兵不停地向德軍陣地進行轟擊,在場的德軍步兵沒有人相信他們能活著走出這個地獄。

    就在這時,一群德軍重戰車出現在附近某處村落的茅屋後方,這群德軍戰車被視為戰場的「調整型胸衣」,他們的任務是馳援戰線上情況最吃緊的地區。

    這群戰車的指揮官是一位年輕的上校,他底下的士兵們都稱呼他「裝甲舒爾茲」,他便是艾達勃特•舒爾茲(AdalbertSchulz),他麾下大部分的裝甲兵只知道他是個嘴裡總是叼根煙的指揮官。

    蘇軍的進攻對準了德軍步兵師的北翼,該處早已遭受蘇軍密集炮火的轟擊達數小時之久。接著尖叫聲和吼叫聲嘎然而止,再來是「Urray」的大吼,蘇軍便從戰壕衝出發起攻擊。

    「大家上!」這位上校向準備進行反擊的步兵叫道。

    第一營立刻推進至敵軍的側翼,並將他們逼回到攻擊發起線,蘇軍的進攻部隊遭到擊潰。但隨後不久,蘇軍的戰車部隊又突然發起攻擊,舒爾茲從他設在村落的陣地注視著他們的前進,他估計蘇軍的兵力有60輛的T-34和KV-1/85型的坦克,絕不能讓他們攻抵德軍的步兵陣地。假如讓他們突破了陣地,他們將會席捲整條戰線,這樣會發生什麼後果,恐怕難以預料。

    第二營據守在一座殘破的村落中等待敵軍,等舒爾茲一下令,便向敵軍發動攻擊。當蘇軍的戰車部隊向左方前進時,德軍的重戰車部隊便在側翼擊敗蘇軍,並擊潰了他們的攻擊矛頭。到這時,這些T-34戰車才明白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全數都置身於德軍戰車的炮火之下。

    結果這60輛蘇軍戰車沒有一輛能逃回去,現在舒爾茲倒想好好利用這次的勝利以擴大戰果。他越過燒得支離破碎的殘骸,突破了蘇軍的戰壕,攻入了蘇軍的炮兵陣地,他的戰車群將陣地上的重炮和被稱為「斯大林管風琴」的火箭發射器悉數摧毀,然後再聯合第一營的官兵擴大攻擊。

    然而舒爾茲並沒有來得及慶祝他的勝利。蘇軍馬上又調動部隊發動反擊,並試圖包圍德軍的戰車。德軍也明白這麼一點軍隊肯定會遭蘇軍的突破,經過艱苦的戰鬥後,他們退到原先出發的陣地,蘇軍試圖將他們包圍並加以殲滅的意圖沒能得逞,舒爾茲的戰車部隊還摧毀了超過150輛的T-34型戰車。

    由於這次作戰的結果,蘇軍取消了原先計劃的攻擊並再度重整部隊,這也為德軍指揮官贏得了充分的時間以建立一道穩固的主要防線。

    由於此次以及其他多次的英勇作戰,這位精力充沛、機警而且積極的第七裝甲師第25戰車團的上校團長,獲頒鑽石級騎士十字勳章。

    舒爾茲是個道地的柏林人,他以隨時都能待命攻擊和無可動搖的沉著為人所知。即使當強大的敵軍「在前線大門」以奇襲的方式發動攻擊,舒爾茲也絕不因此而氣餒或倉促行事。

    在西線戰役期間,他在同樣的團擔任營長,參加了裝甲部隊的前進,曾佔領過比利時軍、法軍和英軍的陣地,並援助友軍得以突破進入瑟堡(Cherbourg),他所屬的師在法國戰役中得到了盛大的表揚。1940年9月29日,舒爾茲獲頒騎士十字勳章。該師在裝甲戰爭史上被稱為「鬼師」(GhostDivison),並受一位成為敵人惡夢之人物的卓越領導:這個人就是隆美爾。

    舒爾茲驚人的韌性,加上身為一位現代化部隊領導者所具備的活力,堅定了麾下官兵們總是能戰勝敵人、凱旋而歸的信念。他對他的士兵表現出無盡的關懷——他集士兵們的朋友和父親於一身。

    舒爾茲原先是想成為一名銀行僱員的,他畢業於柏林的一所科技中校,後來活躍於銀行界。從1923年到1924年,他進入商業學校就讀,但後來他放棄了他所選擇的職業,一年後他加入了警察的行列。1934年他成了少尉,1935年他轉到國防軍服役,並晉陞中尉。其後舒爾茲還參加了進軍奧地利和蘇台德的戰役,並曾以上尉的官階參加過法國戰役。在德蘇戰役的頭幾個禮拜,舒爾茲也有相當優異的表現,他率兵衝入正在撤退的敵軍,完成過幾次小包圍,並擔任先頭部隊。

    舒爾茲在屬於中央集團軍群戰區的克林(Klin)附近,展現了他身為戰車指揮官所擁有的卓越指揮才能。這位活力充沛的指揮官向比他自己的部隊數目多出8倍的蘇軍進攻,並將他們全數殲滅。在冰天雪地、攝氏零下40度的嚴冬,他還能以他僅有的少量戰車進行激烈的抵抗,使蘇軍不得不從其他戰區抽調部分兵力馳援,以便能把舒爾茲從陣地中驅逐出去。但這位敵軍指揮官已設下陷阱引誘蘇軍入甕,他讓他們從後方蜂擁而至並發動攻擊,然後他便迅速率軍衝進蘇軍西伯利亞護衛團的側翼,不但將其擊退,而且還殲滅這支剛成立不久,配備精良的部隊。在日後一連串相同的攻擊中,他掩護了友軍和一家收容超過四萬名傷患的野戰醫院後撤。由於他立下的這些戰功,1941年12月31日,舒爾茲的騎士十字勳章上獲頒了橡葉。

    就在1943年舒爾茲擔任第25戰車團團長同時,他晉陞為中校,後來他又接掌了第7戰車團,就是靠這這支部隊,他在戰場上屢建奇功。舒爾茲和他的部隊無論在擔任防禦的重點或是領導全軍攻擊方面,都有相當傑出的表現。

    就在同年的8月6日,舒爾茲的騎士十字勳章又加上了寶劍。11月,他晉陞為上校;而在12月14日,他從收音機中獲知他又獲加頒鑽石。一般都以為舒爾茲會立刻趕回元首大本營從希特勒手中接受這份殊榮,相反的,他卻說:「我還不能動身,這些畜生還在這兒呢!」

    1943年冬,東線的南段爆發了一場慘烈的攻防戰。第七裝甲師已經成為一支機動的預備隊,不但要縫補戰線上的空隙、消滅滲透的敵軍、還得領先發動反擊和擊退敵軍的攻擊。這支久經戰陣的裝甲師總是出現在戰況最吃緊的地方。在這場攻防戰一開始時,該師的師長曼陶菲爾少將收到元首大本營的命令,要他離開第七裝甲師而去指揮大德意志師,但曼陶菲爾卻要求這道命令能延緩執行,直到第七裝甲師的攻防戰確定獲得成功為止。後來,他希望能將該師交給舒爾茲,這位他提議作為他繼任者的人選。而希特勒也同意了,於是舒爾茲便利用這個機會於1944年元月9日在元首大本營中補行了授勳儀式,並在現場將他晉陞為少將,並正式任命他為該師師長。

    舒爾茲在第七裝甲師裡磨練成長,並憑著過人的勇敢而得到了最高的殊榮,現在終於得以指揮這個隆美爾過去曾指揮過的裝甲師。他的目標便是和他的前任者一樣,率領軍隊建立同樣的功勳,但命運卻對此別有安排。

    在與家人短暫相聚後,舒爾茲便返回前線。他的裝甲師駐紮在瑟柏托夫卡(Shepetovka),並受命執行一項反攻。但敵軍的防禦極為頑強,一點也沒有放棄陣地的意思。

    攻擊仍持續地進行著,雖然達成了一些局部的滲透,然而最需要的突破卻無法達成。當他由無線電中得知全線的攻擊已經陷入泥沼,進退兩難之時,舒爾茲還正準備由側翼包圍敵軍。這位師長駕著他的裝甲車到各營巡視,並下令召集各營營長前來開會,但就在那時,一顆炮彈在他附近落下,一枚炮彈破片擊中了舒爾茲的頭部,這位將軍立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雖然他立刻被送往醫院急救,但為時已晚。舒爾茲再也沒有甦醒過來,在醫院裡去世。

    1944年元月28日的國防軍公報僅以這寥寥數語作為結尾:「此人的一生行事足以成為令後世傚法的良好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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