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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奧斯威辛以外的地方

作者:狂濤

    奧斯威辛以外的地方——嚴防納粹主義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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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人嚴禁任何人對他們的死亡集中營拍照。然而,在1944年春季,不知道因何緣故,黨衛隊軍士伯恩哈德。瓦爾特竟然得到允許,拍下了一火車匈牙利猶太人正被送往奧斯威辛的「白樺林」毒氣室的情景。「白樺林」是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殺人中心。一名倖存的猶太人在戰爭結束後發現了這本相冊,而這也是唯一已知的可視性的記錄資料,反映了工廠般的流水線程序如何把新來的猶太人變成「白樺林」的最終產品:骨灰!

    這些照片,首先展示了黨衛隊士兵如何在專門修建的一個火車站迎接到來的匈牙利猶太人,然後,「迅速、有效」地把這些受害者轉送到「白樺林」。在所謂的挑選儀式上,黨衛隊士兵通常挑選出身體最強壯的人出來,其他的則排隊去「洗澡」。實際上,「洗澡」就是被送往死亡毒氣室。而最強壯的猶太人則將作為奴隸勞工,在經過很短一段時間的折磨、食物剋扣和過度勞動,最終也將死去,或被殺死。然後送入焚化爐化成骨灰。納粹分子在實施這種暴行時早已經變得麻木不仁。未被列入名單的猶太人通常在下火車後兩小時以內被「消滅」。

    在「白樺林」殺人中心,德國人一直在盤算著「效率」的問題。所以,身強力壯的囚犯們因其強壯的體力和特殊的技能而可以暫時免於一死,而那些老人、婦女、小孩對納粹帝國來說毫無利用價值。對於這些人來說,在死亡之前不存在中間階段。

    當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奴隸因勞工人數太多而超過它的承受能力時,一個猶太人即使身體很強壯,技能很特殊,也往往難逃馬上送死的厄運。沒有人會耐著性子去挑選的。所以,只需要簡單的一揮手,整列火車的猶太人就直接送入毒氣室。一名猶太醫生是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倖存者,他報告說:「有一天,死在毒氣室裡的人特別多,緊接之後的第二天早晨,他曾注意到焚屍爐煙囪頂端的避雷針都扭曲變形了。因為焚燒的屍體成千上萬,其產生的熱量實在是太多了。」

    那些沒有被馬上殺死的人通常面臨更淒慘的命運。首先,他們的衣服和隨身物品被通通拿走,頭髮被剃掉,身上的虱子將被清除乾淨,然後,將在他們的手臂上印上號碼。在整個過程當中,他們免不了要遭受黨衛隊士兵的責備、謾罵、鞭打甚至死亡。再接下來,他們將會得知「白樺林」黑暗的秘密:他們在火車站台上最後一眼相見的親人以隨同其他數不清的猶太人已經死去,他們的身體已化左灰燼。

    倖存者的震驚和痛苦不久就被集中營裡的殘酷的現實生活麻木了。非人的勞動折磨、野蠻的拳打腳踢、飢餓以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遭到殺害。這使得囚犯們在這地獄般的現實中平均只能多活3個月,然後,輪到他們自己走進毒氣室。

    被驅逐到奧斯威辛集中營的每一個家庭允許攜帶50公斤的行李前往他們的「移居地」。由此帶來的大量私人財物先被充公,然後拉到「白樺林」的一個被稱為「加拿大」的角落裡。頗有諷刺意味的是,對這些掠奪品的分揀和處理是十分嚴格的,無需黨衛隊人員去做,也無需非猶太人去做,只允許猶太人從事這一殘酷冷漠的特殊工作,因為沒有猶太人會活著離開集中營,所以他們中也就沒有人會有任何動機去竊取貴重物品。儘管規定嚴格,但還是有一些黨衛隊士兵和囚犯設法偷取了一部分掠奪物品:包括現金、珠寶、黃金、衣服、雪茄、食品。在「加拿大」的一位女工每天早上穿一位同伴的舊鞋子進去,在勞動時偷偷換掉,然後在晚上穿著一雙新鞋子回到住地。這樣,她的同伴也能穿上新的、完好的鞋子了。另外有些囚犯工人也會冒險為自己挨餓的同伴帶點食物回來。

    在運來的每一趟火車中,或許有3/4的猶太人被直接送進毒氣室和焚化爐。但是,對匈牙利猶太人的加速驅趕其目的是為了趕在不斷挺進的蘇聯紅軍解放匈牙利之前全部清洗掉這個國家的猶太人。有時人實在太多了,多得整個殺人系統不堪重負,無法將他們立即處死。為了保持鎮靜,德國人對猶太人說是進行「淋浴」,並且發給一點吃的東西,還分配住所。所以,大多數猶太人根本不可能認識到,甚至想到:那從煙囪裡冒出來的濃濃的黑煙,空氣中刺鼻的濃濃氣味意味著什麼可怕的事情。

    當然,總會有知道的那一天,但是,為時已晚。大批大批的猶太人有如「貨品」一樣通過焚化爐化成裊裊輕煙隨風而去,接著又不斷有新的「貨品」補充進來,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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