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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六章 第七節 對決!高手的激情碰撞 作者：金龍魚 夜深沉。
一彎新月掛中天。 王錚等人乘坐的『龍魂』派來的專車，卡迪拉克豪華房車疾駛在高速公路上。 柳婷兒、柳東亭、金縷梅、古鳳、高崇岳全部在車上。 王錚輕輕地對柳婷兒道：「東亭和小梅的課業看來還是能夠按計劃完成，等北京事了，測試一下，如沒有問題的話，就送他們倆去霜妃那兒深造吧！你親自去一趟，免得霜妃埋怨我老是給你加擔子，忙得都沒空去看她了！」 轉頭看了一眼柳東亭和金縷梅，道：「你們兩個，好好準備一下功課，今晚是破例允許你們跟隨觀摩高手間對決是怎麼回事，完了回去之後，我要親自測試你們兩個，看有沒偷懶。明白？」 「明白！」 *** 燕山。 大型軍事演習場。 王錚眺望了一下籠罩在夜幕中丘壑重重，山川縱橫，廣袤的演習場，點頭道：「果然是精心建造的演習場所，幾乎包括了所有複雜地形，可以容納集團軍規模的大型戰役攻防演習。不過啊，可惜了！」 『可惜了？』 負責管理這個演習場的演習基地司令員於烈少將忍不住滿臉不豫，差一點要跳起來大罵，要不是看在今晚來人他得罪不起的份上，真的會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不過這裡是再也呆不下去了，眼不見為淨，走開了事。 直到第二天於烈這才明白『可惜了』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此時王錚也不解釋，微微一笑，問了一下旁邊陪同的孫軍夫婦和張猛龍：「龍四長老是十二點子夜時分才能趕到？對吧？不如——這樣吧，猛龍兄我們先小小地切磋一下，我對你的『盤古開天勢』很感興趣，我非常想知道你怎麼能夠做到，以上古誇父部落傳承的『氣吞山河訣』駕御『盤古開天勢』的！」 張猛龍一聽，兩眼放光，興奮的連聲說好。 光芒閃過，現場已經消失了兩人的身影。 『啊呀，這樣怎麼看嘛？』柳東亭不由急道。 『你急什麼？自然有辦法讓你看到一切，要不帶你來幹嗎？』柳婷兒斥責道。 『鯤鵬』古鳳哈哈一笑，雙手飛快地在胸前結出法訣，戟指如劍，當空一劃，低叱： 『現！』 一面寬廣的深藍光幕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虛空。 稍傾。 光幕出現了王錚和張猛龍的對峙景象。 古鳳笑道：「現在由我來給大家作現場直播，保證清晰，現在世界最好的音像設備也達不到這個效果。」 *** 張猛龍也不多作客套，拱手施禮即罷。 強橫如狂猛凶獸，直欲吞食山河的悍烈氣勢如潮奔湧，張猛龍魁梧的身軀以萬馬奔騰之勢疾衝橫撞，嗜血的銳利氣罡似乎要將王錚撕裂。 兔起鶻落。 稍沾已分。 開初的試探性攻擊無果，亦在張猛龍預料之中。 也沒什麼好東西獻寶，只有拿出看家本領了。 氣勢狂升！ 更猛，更烈，更狂！ 陡地。 張猛龍頭頂升起了一大團半月形的銀色旋轉光華！ 那團光華升上虛空，就空一轉，忽地漲大了一倍！ 觀戰眾人定睛看去，竟是半月形巨大無比的銀色戰斧橫亙在夜空，完全掩蔽了天上新月的光輝，那半月形的戰斧鋒刃之上，金星閃耀！ 斧面上暴射出耀目銀虹，鋒刃上的金星更射發出七道金光！ 金銀光華交叉盤旋如龍，飛騰幻變，漫天冷森森、寒瑟瑟的旋光，刺目難開。 猛可裡，當空一聲霹靂！ 迅雷不及掩耳，這霹靂如此突然，其勢絕猛，使得觀戰眾人亦是大吃一驚，整個大地都為之動搖！ 這一聲震天霹靂，地為之動，山為之搖，隨之金光乍閃，其光度難以逼視。 宛若長虹倒瀉，彷彿銀河潰決，已經不見其形的光華宛如兇猛的巨獸，直撲淵停嶽峙不退分毫的王錚而去。 高亢沉雄的氣嘯，如同巨獸的狂野長嚎，奪人心魄。 果然有幾分裂地以肆的威猛，可惜啊！威力只發揮出三成不到！ 宛如閒庭信步的某人還有空品評，今晚的第二聲可惜在嘴邊嘟囔，完全無視於呼嘯而來猛烈無比的光華、氣罡。 張猛龍運施『裂地斧』以雷霆萬鈞之勢，當頭劈來！ 王錚不緊不慢，元能內息外放，雙手抬起，相互交疊，連續擺出來幾個奇怪的手勢，喝一聲： 「咄！」 憑空幻化為一隻無敵巨手，無懼於『裂地斧』威猛悍厲的鋒銳，硬生生地當空抓攫。 這一硬抓硬攫，看似平常，卻是玄奧無比難以言傳的元能內息的巧妙運用，以及明見萬里的神念靈識的深厚素養所致，缺一不能為功。 光華止息。 只見王錚兩手虛舉，頭頂虛空中正浮著一團不斷閃光，嗶剝亂響的拳大光球，緩緩地轉動著。顯然『裂地斧』的威能被王錚以強大的力量收束成這樣一個光球，其中閃動不停的爆響，也從轟轟隆隆變成了嗶嗶剝剝，最後聲音終於小到不可再聞。 王錚仰天大笑，道：『咱們今晚不打不成交，我就稍稍表示一下意思吧，一點『小禮物』算是完壁歸趙吧！』 還沒等張猛龍明白是怎麼回事，王錚雙手前推，喝道： 『去！』 只見那個拳大光球猶如流星般飛撞在張猛龍的胸口上，一閃而沒！ 張猛龍身體發出柔和的光芒，好一會才消失。 愣神了好一會，張猛龍滿臉震驚之色，張了張嘴，然後半晌不語，最後歎了口氣道：「王老大，我不是矯情之人，大恩不言謝，這種境界確實是我進窺修真門徑以來一直夢寐以求的，將來能有所成就，皆兄台今日之所賜矣！」。 「只是日後，我還是要找你切磋的，千萬可別後悔啊！」 王錚呵呵笑道：「放心吧，下次我保證把你揍得七葷八素！如果你還能站直嘍，我的王字倒過來寫！」 張猛龍一愣，哈哈大笑。 王錚微笑，道：「猛龍兄的苦修令人欽佩，我看你除了主修『氣吞山河』真訣之外，尚副修龍虎山正一道的『九天御雷』訣並兼修佛門『龍象般若大力』，不知我可有看錯？」 「王老大果然神目如電，一絲不錯！」 「呵呵，原來我還是看漏了一點，捧人的馬屁功夫恐怕你也是一流吧！你的狀況，如果再重頭開始修練『混沌一元』神訣的話，以前的苦修就要全部白費，我剛才縮聚你發出的『裂地斧』元能氣罡，以神念操控挹注，貫通了你平時修練不到的四維脈穴，以後等到你所苦修的心法真訣能融會貫通水乳交融之時，應該就能夠完全駕馭和發揮『裂地斧』十成十的威力了！這樣的另類『裂地斧』想來也完全可以與原裝『裂地斧』的威能媲美。」 王錚沉默了一下，又道：「到那時，『混沌一元』神訣你也可以著手修習了，『盤古開天勢』修練綱要和『混沌一元』神訣我已經封印在『元能界柱六合法陣』的微空間中，現在也勿庸我多說，時候不到，對你有害無益，到時你自然就明白了。」 最後這一段話，張猛龍是沒聽明白，直到很久以後，他才弄清楚王錚的意思，但是不管明不明白，王錚這時的每句話他都緊記在心，不敢遺漏，因為有可能對他以後的修真之路產生不可估量的作用，他可是完全靠苦修苦熬，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其中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自然格外珍惜每一個機會了，所以他才對王錚有『大恩不言謝』之語！ 王錚神情微動，道：『猛龍兄，且麻煩你先去和孫軍他們會合，作壁上觀吧！龍四長老來了！』 張猛龍亦略有所覺，點頭致意，轉身急掠，飄然而去。 平地起輕風，濛濛細雨斜。 剛剛還是一彎新月如鉤高掛天際，朦朧清光如水。 眨眼間天象異動，風雲變色。 新月退藏，雲遮霧蔽，夜空越發的深沉空朦。 如絲如霧的雨絲，隨著輕風無聲潛入深沉空朦的夜色中。 嗚嗚咽咽的清音，猶如天籟，低沉、婉轉、苦澀，乍起之時有如秋蟲蛩鳴，幾不聞其聲，稍後略帶尖音，甚是婉轉，卻並不如何悅耳，聽入耳裡，說不出的悲涼況味！ 聲音來處，虛無飄渺，似有若無，似起自低澗，又像是高峰，隨著風的傳送，緩緩地在這片廣袤無比的演習場散佈開來。 稍傾。 雲破月來。 整個天地的夜色悄然隱退，莫名怪異的光明降臨於此間，天地一片純淨的明朗。 天花亂墜，沾地即隱。 天地無處不飛花！ 繁花繽紛，奼紫嫣紅，大大小小，星星點點，色色相映。 漫天花雨輕揚，隨風舞動，異香馥郁！ 遠遠望去，在一片斑斕，萬紫千紅的花海中，相當俊秀的一個人物飄然而來。 悠悠然凌空步虛，宛若閒庭徐步，在漫天的花雨中，那是極致的唯美浪漫。 極大的無形力道，彷彿一面無形的力網，托舉著他的身子，似緩實快的足不沾地，一步步輕快的『走』來。 王錚負手而立，上下打量著今晚和自己對決的正主兒——龍四長老。 修長的身材，白淨削瘦，很是清秀的一張臉，眉毛很濃，那雙眼瞳，卻是炯炯有神，黑白分明，一頭黑髮如戟，根根直立。 看不出多大年紀，相貌雖然年輕，頂多三十許，眼睛裡閃現的神光卻是久歷風霜後的滄桑與睿智，沉穩堅毅，以及少少許不易察覺的狡猾和天真。 愛耍寶的臭屁傢伙！ 王錚眉毛微挑，心想。 他當然知道龍四長老剛剛尚在數十公里之外，就已經大顯神通，不但在整個能容納千軍萬馬廝殺的廣袤演習場外圍一口氣布下了一十八層道門秘傳『天網壁障』禁制，而且以『九天十地諸天封禁大陣』把整個演習場方圓上下封閉隔離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空間，一個只屬於兩個人的戰鬥空間。 佛經有雲，佛說法時，諸天散花，所謂『六欲諸天來供養，天花亂墜遍虛空』，這『諸天封禁』之陣是沙門釋教秘法，所以龍四長老這看似無聊，很是臭屁（王錚是這麼認為的），凌空步虛而來的舉動亦非無因，正是藉此沙門秘傳大陣，隔離空間，防止修真高手對決時氣罡交錯，法器衝撞的那種移山倒海的無上法力驚世駭俗，也是避免對普通人造成傷害之意（以『龍魂』的立場亦是非如此不可）。 龍四長老甫一現身，就展現了在佛門秘技心法上深厚無比的造詣，讓通過古鳳的「水月鏡像遙感術法」觀看現場對決的眾人心驚不已（道門秘傳『天網壁障』禁制無聲無息，不像佛門諸天封禁大陣有這般異象，在場眾人限於自身修為，能夠感知到『天網壁障』的自然寥寥無幾）。 象柳東亭、金縷梅這樣的初級『菜鳥』修真者，自然艷羨不已，同時也是雄心勃勃，暗暗下決心要努力奮發； 而孫軍、李瑛、張猛龍等等數十位來觀戰的『龍魂』的新生一代雖然知道龍四長老實力驚人，不過也很少有機會親眼見到他出手，當下見到他們的長老如此之『炫』的至IN出場方式，不由都喝彩起來； 而像張燕妮這樣的『普通人』（相對於修真練氣士而言），則只是迷醉於漫天花雨中那極致的唯美浪漫情景，絲毫不覺得那每一朵奼紫嫣紅鮮艷無比的花兒都是元能凝聚，能殺人於跬步之間的利器； 王者集團這邊的人比較少，而且對王錚非常有信心，一個個氣定神閒篤定得很。 龍四長老浮空而立，拱手朗聲道：「貴客遠來，不亦悅乎！姬無傷這廂有禮！」 王錚回禮道：「姬長老約莫是出身『軒轅氏』吧？！想不到連這沙門秘陣，長老也頗見造詣，哈哈，不愧是『龍魂』總教官。只是尚有少少瑕疵，令人有美中不足之憾！不若我為長老續貂，以盡全功！」 王錚語未畢，一道碧森森青濛濛的青光，已經沖天而起，一分為四，向東南西北四方飛射，轉瞬既逝。 這道青光，看似平常，毫不出奇，卻讓龍四長老——姬無傷為之動容。 『涵蓋乾坤四象界！』 『不錯，正是！』 『涵蓋乾坤四象界』是上古道門專擅的法陣之一，是修真強力爭鬥時防止外力干擾或用來制服囚禁洪荒凶獸遠古玄靈的一種禁絕陣法，即使在上古，也只有少數能力強橫的超級道門修真才能運用，會用者不多，能夠達到最高境界『涵蓋乾坤』的程度更是少之又少，幾乎絕傳。其實『道門』與後世的道家或者道教雖大有淵源，卻完全不是一回事，某些道門修真為了區分之間的不同，專門造了一個詞——『玄門』，以示與道家或者道教派別的區別，從這層意義上來說，道家派別或道教宗派都只是『道門』或者說『玄門』的分支，作為上古『玄門』一支的『軒轅氏』，是軒轅黃帝直系後裔，出身於『軒轅氏』的姬無傷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上古陣法，卻是見也沒見過，也難怪他要為之動容了。 「這就開始吧！」 王錚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素來率性而為，但憑一己之喜怒行事，平生快意恩仇，盡情享受人間物慾，自然沒有什麼顧忌，他知道自己雖然是一派准宗主的身份，但姬無傷自重身份，也未必肯搶先出手，與其互相謙讓，不如乾脆開打再說。 王錚毫不猶豫，催元聚氣，刀如輪轉，氣罡刀芒，伸縮吞吐，金光耀目生花，夾帶強悍無匹的氣勢，正面強攻。 無數絢麗的光華，如星星點點的七色火焰在姬無傷身前身後凝聚，和應著天地間某種至美的旋律，飛旋、跳躍，形成絢麗的火焰之舞，營造出華麗璀璨的景象！ 絢麗繽紛的七色火焰與威嚴肅穆的金色光輪在空中交擊，然後轟然爆裂，狂亂飛散的光華和元能亂流，以及肆虐的旋風顯示剛剛兩人間，頭一個回合的試探，已經是威能赫赫！ 對峙。 『哈哈，星宿天刀輪，果然不同凡響啊！』姬無傷仰天大笑，極是歡悅。 『火舞蓮華，佛門絕技，姬長老，王某領教了！』 王錚閃電衝前，隨著一聲大喝，無數旋轉的金色刀輪，漫天旋轉，橫切豎斬斜劈，充滿摧毀性氣罡刀芒的旋轉刀輪，帶著猛烈耀眼的螺旋金芒，厲鬼陰魂般淒厲的尖嘯，慘厲凶悍的狂烈氣勢，如閃電般猛擊飛斬姬無傷！ 姬無傷凝集元能內息，清淨琉璃天火勃然發動，在身周空間綻開一朵朵艷紅如火的碩大蓮花，盤旋飛舞，猶如萬里晴空，那別樣火紅的映日紅蓮，孤清悠然的美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彷彿不帶有任何血腥與殺氣，卻隱含著可以摧毀一切的可怕元能氣罡！ 一朵火蓮擋格一轉刀輪，氣罡沖激，光華絢麗，音嘯震耳！ 花謝花開！ 刀輪倏忽去來！ 王錚的星宿天刀輪，攻勢凶悍狂野，彷彿無窮無盡的迸發，漸漸地壓制了火蓮的開謝生成。 『火舞蓮華』的佛門絕技無法阻擋星宿天刀輪的攻勢！ 姬無傷長嘯一聲，火蓮附身而沒，漫空流光，四處逸散而去。 無數條金焰光龍盤繞在姬無傷的身軀上，張牙舞爪，橫空舒展，蜿蜒轉折，夭矯靈動，抵住了由元能幻化而成，劃空而至，來勢如電，漫天飛舞的刀輪。 『軒轅氏』的絕技之一——軒轅御龍訣。 『好，好，好！』王錚喝彩，聲如雷霆。 『痛快！痛快！啊哈，真痛快！』姬無傷大聲狂呼，狀若顛狂。 漫天旋舞的刀輪，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打了！我困了，要回去睡覺！』 王錚懶洋洋嚷道，他的理由實在是有夠糟糕的，鐵定會讓人跳腳。 正打得來勁的龍四長老不幹了，『怎麼不打了？怎麼不打了？剛剛才有點意思。不行，一定要打！哇哇，咱們鬥法寶，鬥法寶！』 這下，姬無傷作為長老的睿智和沉穩堅毅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像個天真頑童被人搶走了玩具般的跳腳，完全不顧形象，觀戰的眾人都面面相覷，竊笑不已。 王錚嘿嘿大笑，道：「長老有什麼法寶，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你以為我沒有上好的法寶？哼！』姬無傷氣哼哼地道。 *** 所謂『法寶』，即是修真者達到一定修真程度以後以各種秘法煉製的法器，一般內則置以遁甲奇門和諸般法陣禁制，外則附以各色術法符咒圖錄，收聚天地靈氣，挹注修真法力，以三味真火（或天火）鍛燒淬煉，經過長期修煉之後，與主人合體為一，祭煉出能與執有者本身元神靈識密不可分，心意相通，有諸般飛天遁地克敵防身大小功用的秘寶法器。 『法寶』既可以是自己煉製（必需達到一定修真程度才可以，菜鳥不宜），也可以傳承於師門長輩，或者得到前人秘藏，『無主』的法寶。 人力有時而窮，雖然修真練氣士通過參修天地玄奧，造化精微，掌握了震撼天地的強橫力量，但是一則為了增強抗拒天地災劫的把握，二則是對於強大力量的無止盡追求，都在在驅使著一代代修真者祭煉五花八門的秘寶法器。 不過一般而言，過於沉緬於煉製法器，將影響修真者在『真道』上的修真，因此除了一些極端的宗派以外，自古以來大多數修真宗派都不主張每一位修真者煉製和擁有過多的法器，基本上是每人只修煉一件本命法器，頂多再加上一些輔助性質的法器。（修真界還有少數最極端的宗派，或是不修煉任何其它法器，把自己的肉身作為法器，或是完全以煉製法器為修真途徑，則皆是別具蹊徑，各走極端，但因為自有秘訣傳承，所以也都在修真界佔據一片天地，另成一格了） 至於較大的和歷史悠久的宗派，往往會有前人或者師長們煉製的秘寶法器流傳，後輩們擁有這些法器，即不至於因本身煉器影響修真悟道的進境，又增強了自身實力，而且也可以藉此加快修真進度，因此算是取巧偷機的途徑。 不過這樣一來，修真界往往因為爭奪一些『無主』法器，而大打出手，爭鬥不休，從而多有仇怨，另外所謂的『魔邪』中人亦有少數一撮，不是靠努力苦修本身功力，而專以殺戮其它修真，搶掠法器來加強自身實力。 再加以天生的正邪分歧和門戶之見，所謂的『正邪』諸派勾心鬥角，爭鬥殺戮，紛紛擾擾，從未平息。 『法寶』便有了豐富的內涵和引人遐想的故事。 王錚對姬無傷說要見識見識他的法寶，就在於一般的概念而言，不存在單純的鬥法寶一說，因為本命法寶只有一件，是與主人合體為一的，是主人法力的延伸或者說是個法力倍增器，鬥法寶其實和剛剛兩人間以元能內息幻化擬形互鬥，並無太大區別，尤其是象王錚、姬無傷他們倆的級別，法寶在很多時候只有在使用某些特殊秘法時作為一個元能載體使用，沒有太大增幅意義，即便是對抗天劫時亦是如此，除了最頂級的神器、仙器以外，一般的神、仙、靈、寶級法器對他們而言---僅僅是載體。 當然『法寶』對等級以下的修真還是非常有用的，擁有一件上好級別的法器，實力不強的修真甚至可以擊敗超越自己好幾個級數，與自己不在一個檔次的強大修真。 不過，姬無傷提出鬥法寶，自然有自己堅強的理由，難怪會對王錚的暗含置疑之義的話不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