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戰記--玄幻魔法小說網

    「呃！再來一杯老闆，你這裡的葡萄酒真是太好喝了。」

    「我說你這老頭，不算零頭你就已經欠下我五十四枚金幣了，卻又不肯用表演來抵債，我看你還是別喝了吧！」

    「嘖，你怕我是沒有錢還債是嗎？我不是早說過嗎？我的學生很快就會來的，他會替我還錢，另外我告訴你，我這個學生不想讓我表演，他認為那樣我有失身份，他會不高興的……呃！」

    在梅格共和國與鋼鐵帝國接壤處的一家小酒館裡，一個身穿褪色嚴重的法師袍的人醉眼朦朧地趴在一張酒桌上，酒館老闆站在他身邊，一臉的無奈。

    「我親愛的朋友，你這些話我已經聽了一個星期了，要是你的學生今天還來不了怎麼辦？」

    「怎麼辦？簡單，照老規矩，請把我的酒錢記在帳上。」

    最後一句話是酒館老闆和他的客人一起說的，這位記憶力並不差的老闆早已對眼前這位先生的日常用語爛熟於胸，看看今天又是如此，老闆不由的搖頭：看在他是老朋友老顧客的面子上，只好再記一次帳了。

    酒館的嘈雜聲突然小了下來，老闆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斗篷，背背一張長弓的人走了進來，這人長著一對尖尖的長耳朵，臉色蒼白，應該屬於精靈族；在精靈身後，跟著一位身穿銀色鎧甲，留著金色短髮的英俊青年。看到兩人朝自己這邊走來，老闆趕忙迎上去：「兩位，請問你們是要喝酒還是住宿？我們酒店裡有上好的葡萄酒，保證讓您滿意。」

    「謝謝。」精靈一笑道。「我們是來找人的，而且已經找到了。喂，醒醒吧老師，請問您這次又給我準備了多少錢的債務？」

    看到這位精靈用手去推那爛醉如泥的客人，酒館老闆別提有多麼驚訝了，可是等那客人抬起頭來的時候，老闆發現他身邊的金髮青年似乎比自己還要驚訝。

    「不多，不過五十四枚金幣而已。你好年輕人，你是叫阿爾芒對吧？我早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客人對阿爾芒露齒一笑。

    「這……拉墨瑞，你……他就是你的老師？」儘管之前拉墨瑞早就說過「我的老師你曾經見過，但你絕對想不到他是誰」，阿爾芒也早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拉墨瑞的老師竟然就是那個跟他們講過一大段聞所未聞的歷史的吟遊詩人亞迪羅！

    「年輕人，我猜想的一點也不錯，你果然沒有死，到底是從遺棄之島回來了，恩？來吧，聽拉墨瑞說你酒量不錯，陪我喝兩杯，拉墨瑞，你去付帳。」亞迪羅滿滿倒上兩杯酒，等阿爾芒入座，他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我也正打算對你說明，不過不是現在，這個地方至少有一個團的人，我可不想讓我的話給他們造成恐慌。好啦，讓我們喝酒吧，其他事情等晚上再說。」

    阿爾芒總算從石化狀態解脫了出來。事實上，與拉墨瑞同行的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想這位黑暗精靈的老師是誰，究竟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老頭子。

    「怎麼了年輕人？為什麼不喝？很抱歉我沒有早跟你說明，另外，請你也不要責怪拉墨瑞，是我讓他先別暴露黑暗精靈的身份的，因為總地說來，大多數人都把暗精靈看作是魔鬼。」

    「不，我到不介意拉墨瑞的身份。」阿爾芒笑了一下。這是實話，阿爾芒對種族間的問題並不如何看重，何況這位暗精靈的幻影射手在一路上很是幫了他的大忙：他教會了阿爾芒製作出象真人一樣有「氣」的幻影，就製造幻象這一點來說，拉墨瑞有足夠的資格當阿爾芒的老師。「我正在想，既然您和拉墨瑞是師徒，那麼當初我們相遇，以及您鼓動我到遺棄之島這些事，就都是有預謀的羅？」

    「別說的這麼難聽，這不是預謀，是計劃。你是神選中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很難承擔接下來的任務。」

    「什麼？」

    「你是被神選中的，你不是通過了靈魂天平的考驗嗎？」亞迪羅臉上露出狡猾的微笑。

    「這件事現在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啊。」

    「沒那麼誇張吧。據我猜測，知道這事的人整個世界上應該不超過二十個。」

    「就算這樣吧，不過通過了那畫的考驗又如何？這和神有什麼關係？」

    「嘿嘿，說了你可別吃驚哦，」亞迪羅壓低聲音道。「那畫是死神大人親自製作的。」

    阿爾芒差點蹦起來。

    「別跳別跳。」亞迪羅伸出左手搭在阿爾芒肩膀上。「你知道聖天使教會是如何創立的嗎？那是馬克西莫斯先生在死神修蘭德斯的指引下創建的，但天界的天使們不允許世上有公開崇拜死神的組織，如果馬克西莫斯以死神的名義建立教會，那一定會被天使毀滅，而且人類對死神也沒什麼好感。於是徵得了修蘭德斯大人的同意後，他就假稱受到了天使的指引--反正天界的天使足有好幾十萬，天使們自己也不知道會是哪個同類指引了他。後來他成為首位教皇時受到露西婭女神的指引到是真的，不過那也是讓修蘭德斯大人找來的，說來你也許不信，可當初修蘭德斯大人與露西婭女神的戀人關係可是諸神皆知。後來在馬克西莫斯臨死之前，偉大的死神第三次幫助了他，他親自繪製了靈魂之圖以尋求馬克西莫斯預言中的救世主。」

    「……真令人難以置信。好吧，那麼就算那圖是死神大人畫的，您認為我現在有足夠的實力了嗎？」

    看來阿爾芒先生對新消息的免疫能力已經很強了，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你？還差得遠呢。」亞迪羅喝了一口酒說。

    「可是我在遺棄之島連那裡的魔龍都打敗了啊。」

    「嘿，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亞迪羅撇撇嘴說。「拉墨瑞把當時的事都告訴我了，在阿特拉特與你單挑之前，他受到了兩次降神術的攻擊。你別看那打在阿特拉特身上好像沒什麼效果，可你知道降神術的真正威力嗎？聖天使教會哪怕最差勁的祭司施展的降神術也可以毀滅一支千人部隊，而拉墨瑞他們聯手的召喚雷神，可以在十分鐘內把鋼鐵帝國的首都化為廢墟！承受過兩次如此強的攻擊，正常點的傢伙早就該死掉了，那頭變態龍還能和你戰鬥真是很了不起！」

    亞迪羅這一番話，說的阿爾芒並無一言回答。

    「小伙子，你需要知道的事還多著呢，不過我們晚上再說。喝酒吧，這裡的葡萄酒真的很好喝，呃！」

    亞迪羅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之後又一次端起酒杯。

    ※※※

    入夜之後。

    「現在可以說了嗎？」在亞迪羅的房間裡，阿爾芒問道，這次他被這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吊足了胃口。

    「當然。不過我要先問你，聽說你新得了一桿不錯的槍？拉墨瑞說這槍可以隱藏在你的身體裡，是這樣嗎？」

    阿爾芒向一旁的拉墨瑞望了一眼，很奇怪拉墨瑞是什麼時候跟亞迪羅說的，為什麼他絲毫沒有察覺。

    「別驚訝，這是拉墨瑞用傳心術告訴我的。拉墨瑞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他看我們談的高興，就沒有來打擾。」亞迪羅好像擁有可以洞察人心的力量，他一語道破了阿爾芒的想法。

    「……」阿爾芒看看亞迪羅，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老頭子深不可測。

    「是的，這就是那桿槍。」阿爾芒掌中發出白光，片刻之後，光龍槍完全顯形。「這是有翼人的族長給我的，對了，他也跟我說了什麼神選中的事情，好像和你知道的一樣多。」

    「這不奇怪，有翼人的前身是天使。啊，我可以看一下這桿槍嗎？謝謝。天哪，我猜的果然不錯。小伙子，那個有翼人有沒有告訴你，這桿槍的名字和他的真正威力？」

    「是的，他說這槍叫光龍槍，是什麼……龍王哈波特的半身？」

    「沒錯。這槍就是龍王哈波特的半身——白龍塔克羅菲斯，他的靈魂正在這槍中沉睡，等待可以成為他主人的人把他喚醒。據說你掌握了一種技巧，可以用三色火發出強烈閃光使大範圍的敵人一定時間內失明對嗎？」

    「是的，不過這個技術需要有光龍槍才能使用。」

    「這正是我要說的。」亞迪羅將光龍槍還給阿爾芒說。「這槍擁有把其他力量轉化成光之力的能力，與他的孿生兄弟，可以把力量轉化成暗之力的暗龍槍正好相反。不過你知道如何發揮這槍的最大威力，也就是召喚出沉睡的白龍塔克羅菲斯嗎？」

    阿爾芒搖搖頭。

    「這槍的使用者必須以愛為信念而戰，而不是始終懷著恨意！」亞迪羅突然嚴肅起來。「年輕人，你雖然掌握了三色火，可是很遺憾，你的心之火卻是黑色，它是你內心的寫照——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我說過的話嗎？你一直都在為恨而戰。這樣的你，永遠無法發揮出光龍槍的真正力量！」

    「為恨而戰？我怎麼不覺得？除了那個該死的傢伙，我不覺得我還恨誰啊？」

    「有他就足夠了！」亞迪羅好像完全知道阿爾芒口中那「該死的傢伙」是誰，他用手指戳戳自己的心口。「我知道，你最大的願望，甚至是你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殺死他，是對他的仇恨讓你踏上了遺棄之島，是對他的仇恨讓你終於沒有在阿特拉特恐怖的力量面前放棄，也是對他的仇恨幫你領悟了三色火，並最終打倒了阿特拉特。你或許不覺得，但你的三色火已經確鑿無疑地告訴了我這一點，它就是被你心中『恨』的力量驅動的。你可以好好想想，從遺棄之島回來到現在，你哪一次是為了你愛的人而戰鬥？！」

    「……」

    是啊，從遺棄之島回來，自己哪次是為愛而戰？

    與埃爾德瑞安的決鬥不用說，自己的目的就是把他殺掉，後來的傭兵生活也是為這一目標服務。以及近期與獸人的戰鬥，別人或許會覺得自己偉大，可自己真的那麼有愛心嗎？孤身闖入龍口要塞，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可更多的，依然是想借獸人的兵力鍛煉自己，最終目的還是打倒埃爾德瑞安！

    阿爾芒無語地低下頭，可又很快把頭抬起：「那麼，如果是暗龍槍的使用者他就可以為『恨』而戰了是嗎？」

    「你又錯了。暗龍槍的力量雖然是黑暗的，可真正能使用他的人也必須懷著愛戰鬥！」

    「嗤。」阿爾芒不由笑出聲來。那個想毀滅世界的傢伙是「懷著愛」戰鬥的？世界上還真是沒有比這更可笑的笑話了。

    「我知道你在笑什麼。可你之前不是注意過嗎？他的三色火是灰色的。」

    阿爾芒的身體震了一下。

    「你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而我也答應過你，當你真正掌握三色火的時候，我就會為你解答。」亞迪羅繼續說道。「現在是實現我的諾言的時候，不過恐怕你也已經明白了：灰色是黑白之間的顏色，這樣的三色火只有心中的愛與恨都到達及至的時候才會出現，而且出現的幾率非常低，因為大多數的人如果心中這兩種感情都到了及至，等待他們的往往都是精神分裂的結果。現在你知道了吧？雖然他一心想毀滅世界，可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愛！聽著阿爾芒，我知道埃爾德瑞安是什麼人，也知道在他的背後，也就是他的老師是什麼人，而且我敢肯定地說，沒有人比他們更愛這個世界！」

    聽到亞迪羅突然說出埃爾德瑞安的名字，阿爾芒吃了一驚。

    「您知道埃爾德瑞安？」

    「是的。而且這還多虧了你。我和埃爾德瑞安的老師是老相識了，雖然不常見面，可我們一直都在關注著對方的動向，但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注意力僅僅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因為你我才注意到了埃爾德瑞安，而且覺得他很值得注意，在這一點上，我要感謝你。瞧，現在我們的談話就已經進入今天的正題了。我要告訴你，埃爾德瑞安所代表的不是他自己，在他的背後，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戰士——亡靈一族。」

    阿爾芒點頭，這事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而且，現在亡靈已經開始行動了。你知道最近的幾次超級地震吧？魔族佔領了聖域，並成功地燒燬了兩國的屯糧；獸人離開了死亡之海，並迅速攻佔龍口要塞後的人類三城站住陣腳，不過你覺得僅僅靠魔族或獸人自己的力量，他們可以創造出這樣的戰果嗎？不，在他們背後有亡靈的暗中協助，最初魔族輕易佔領聖域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了；等旭日城糧食被燒得乾乾淨淨，敵人卻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好像突然間人間蒸發似地消失掉時，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尼……他動用了天魔死靈界的效果；而現在，相信你也知道，被你打亂了全盤計劃的獸人本來已經沒有實力攻下黑角三城，可他們卻成功了，而且戰力幾乎完全沒有消耗，現在我完全可以肯定，是亡靈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

    「……難怪當初拉墨瑞那麼肯定地說獸人可以佔領黑角三城，原來……」

    「是的，我把拉墨瑞派到那裡，就是為了確認我的推斷，現在答案已經明瞭，而且，」亞迪羅微笑起來。「而且還有意外收穫，就是我們終於找到了你。」

    「找我？」

    「是的。我想你現在也該明白了，你與埃爾德瑞安的鬥爭已經不是私人恩怨這麼簡單，你們的鬥爭關係著這個世界的命運！我的敵人是埃爾德瑞安的老師，而埃爾德瑞安本人就由你來對付，而且也只有你可以對付。不過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因此我想對你進行加強訓練，直到你具備傳說職業者的能力，並可以成功召喚出白龍塔克羅菲斯！」

    「……加強訓練？開玩笑，不用訓練我現在的能力也可以贏那傢伙了。」阿爾芒自負地想。「上次我就和他幾乎打成了平手，他能贏我不過是對三色火的應用更熟練一些，可現在我也應用自如了，三色火飛行術、火焰閃光術以及拉墨瑞教給我的幻影術，我現在已經可以戰勝他了。」

    懷著這種想法，阿爾芒什麼話也沒說，而亞迪羅這次好像也沒有看出他的真正想法。

    「所以，」亞迪羅接著說。「在你的修煉完成之前，你還是不要再與埃爾德瑞安見面比較好。亡靈方面有兩個優勢：龐大的部隊和優秀的領袖。在部隊方面，除非團結目前世上所有種族的力量，否則是無法與其匹敵的，但是看現在這個局面，人類、魔族、獸人以及木精靈之間都互有心病，在他們真正感受到亡靈的威脅之前，想讓他們團結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在部隊方面我們已經失敗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要更加重視領袖的作用，我們需要可以與埃爾德瑞安相匹敵的領袖，即使無法戰勝他，也可以在正面戰場失敗之後團結各種族的力量，最終扳回局面，這個人就是你。」

    「我？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想當什麼領袖，我只是個傭兵。」

    「聖王羅蘭德最初只是個農民，可他現在是全人類的英雄。」

    「他是他我是我……好吧，我們別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你剛才說那傢伙和他的老師都很愛這個世界，那他們幹嗎要毀滅他？」

    阿爾芒換了個話題。

    「是這樣的，你看這個蘋果。」亞迪羅從桌子上拿起一隻蘋果。「你怎麼看它？」

    「一個很好的蘋果。」阿爾芒莫名其妙。

    「想吃嗎？」

    「不，謝謝，我已經吃飽了。」

    「該死的，不是讓你說這個。我是說，如果一定讓你吃下去，你願意吃嗎？」

    「……我看不出這個蘋果和我的問題有什麼聯繫。」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願意吃嗎？」

    「……是的，願意。」

    「那好，如果這樣呢？」

    亞迪羅對蘋果吹了一口氣，蘋果對著他的這邊就開始變化：原本光潔的表面得皺皺巴巴，上面還有不少的蟲洞，讓人看了噁心。

    「如果還是一定讓你把它吃掉，你願意吃嗎？」亞迪羅又問。

    「……我想我會吃掉對著我的這一半，把另一半扔掉。」

    「很好，那你再看。」

    亞迪羅又對蘋果吹了口氣，這次除了一小塊，整個蘋果都變得不堪入目了。

    「現在你還願意吃嗎？哪怕只是一小塊？」

    「不，我會把這東西整個扔掉。」

    「這就是了。」亞迪羅放下蘋果，露出微笑。「埃爾德瑞安他們眼中的世界就像這個蘋果，最初沒有文明的時候，整個蘋果都是好的；後來各種智慧生物出現，蘋果開始變壞；到了現在，壞掉的部分幾乎佔據了全部蘋果，他們認為這些壞掉的東西就是人類以及其他智慧生物的黑暗面：欺騙、慾望、野心、貪婪……這些東西讓他們感到絕望。」

    「那那一小塊好蘋果呢？」

    「那是人類所剩不多的好處：忠誠、友誼、正直……還有愛。」

    「既然還有這些存在，那他們為什麼要絕望呢？」

    「我問你，剛才你打算把這個蘋果怎樣？」

    「我把它扔……」

    「這就是了，當年埃爾德瑞安的老師同樣給我用這個蘋果舉例子的時候，我也和你一樣把它扔掉了，於是他就說：你看到了吧？當一個蘋果壞成這個樣子，你會毫不猶豫地把它扔掉；現在的世界就像這個蘋果，各種骯髒的東西到處都有，美好的事物就像這蘋果唯一完好的部位那麼稀少，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還要讓這個世界存在下去？為什麼不像拋棄這個蘋果一樣，乾脆把這個世界也拋棄掉？！」

    「……可是世界畢竟不是蘋果啊。」對這種論點，阿爾芒感到難以接受。

    亞迪羅笑了。「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他說。「只不過在這個問題上你這麼看，我這麼看，很多人這麼看，就是埃爾德瑞安和他的老師不這麼看，因此我們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阿爾芒思索了一下，突然提出一個問題。「您說了半天了，說那傢伙的老師，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是誰？還有，您究竟是誰？您知道的如此多，根本不像一個吟遊詩人。」

    「這個嘛……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兩位黑暗天使挑戰魔帝加龍的故事嗎？」

    阿爾芒點頭。

    「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就因為當時我、還有埃爾德瑞安的老師都在場，因為我和他就是與萊恩和達尼亞一起去挑戰加龍的暗精靈，我們是孿生兄弟。」

    阿爾芒驚訝地合不攏嘴。

    「此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我的真名。」亞迪羅繼續說道。「還記得三百年前的亡靈戰爭嗎？在那場戰爭中出盡風頭的亡靈法師尼古拉斯。亞歷山德羅，人們都把他當成一個人，可事實不是這樣，這是兩個人的合稱。尼古拉斯是埃爾德瑞安的老師，而我，就是亞歷山德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