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庫首頁->《雙龍戰記》 | 返回目錄 |
第八十六章 獸人來襲(下) 作者：零矢 什麼聲音！
阿爾芒驀地停下腳步，仔細聆聽。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與這氣息交織在一起的，是一種阿爾芒非常熟悉的氣味。 血腥氣？！ 阿爾芒又仔細聽了一會兒，沒有錯，前面確實有兵器交擊的聲音，這麼說，剛才那人臨死前的慘叫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藍色的身影一閃，阿爾芒已消失在原地。 ※※※ 「王八蛋！你們這些畜生！」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韋伯心急如焚。「你們他媽的都不是娘養的嗎？怎麼下手就這麼狠！你們已經贏了，我們願意向你們投降，可你們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他媽的，你們到是說說，自古以來的戰爭中，哪場戰爭有不許敵人投降的規定！」 與韋伯交手的四個獸人沒有任何反應，到是旁邊觀戰的一人開了腔。 「看來你是他們的隊長，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忙於招架的韋伯連看一眼對方是誰的工夫都沒有。 「那麼……」 對方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嚎叫，圍攻韋伯的四個獸人聽到聲音立刻退開。 「你的本事不錯。」那人停止了嚎叫說。「現在這裡沒躺下的人類只剩你一個了，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我將親自與你交手。」 韋伯擦了把臉上的汗，這才有機會看看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狼人，騎在一頭近一人高的同樣是銀色的巨狼身上打量著自己，看到韋伯向這裡望過來，狼人對他點了點頭。 「向您致意，人類，我是獸人族馬克勒部落的狼騎士巴特。」 他威嚴的氣勢和在這些獸人中唯一擁有坐騎的特點表明了他首領的身份。 事實上，韋伯早就注意過這個狼人，雙頭鷹走後以嚎叫發出進攻命令的就是這傢伙，只不過到現在他才面對面地真正把對方看了個清楚。 「我是二等魔劍士韋伯。先生，你為什麼如此殘忍地下令不接受我們的投降，難道你們認為只有把所有人全殺光才算獲得勝利嗎！」 簡單地報過名字，韋伯單刀直入。 「這不是我的錯，先生。」對於韋伯的質問，巴特輕輕皺了皺眉說。 「那麼你是打算告訴我，這是你上級的命令？」 「正是如此……別這麼看著我，我的上級也是不得已才下這種命令的。相信你知道我們這次的勝利僥倖的成分較大，我和我的上級也同樣知道這一點。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採取點措施，那麼大概下次戰鬥我們就會被你們人類重新趕回死亡之海再呆幾百年，我們可不希望那樣。因此，我們必須再得到幾次大的勝利，直到在這片美好的土地上站住腳，使你們人類不再能像拔草一樣把我們輕易地拔起來扔出去。但是顯然，和你們硬碰硬那是我們自討沒趣，所以我們必須對你們的城堡採取奇襲的戰術。」 「而為了不走漏龍口要塞已經失守的消息和保證奇襲的順利進行，你們就要將所有逃走的人類士兵全都殺掉對嗎？」 「你看你看，你已經開始理解我們的處境了，對此我十分感激，請接受我的敬意吧。」 韋伯哼了一聲，看看周圍自己同伴的屍體，他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了，韋伯苦笑著搖搖頭，把劍舉到胸前。 看到韋伯舉起劍，巴特也從腰間抽出長劍，對韋伯咧嘴一笑，接著，他輕輕拍了拍胯下巨狼的頸部，巨狼仰天發出一聲長嚎，馱著巴特發起了進攻。 韋伯曾對世界上的許多職業進行過研究，獸人族特有的狼騎士恰恰就在其中。據韋伯所知，狼騎士這個職業只有獸人中的狼人可以選擇，他們依靠與生具來的與狼溝通的能力，使狼成為戰士的親密夥伴和助手，攻擊也以狼和狼騎士的配合攻擊為主，事實上，一般來說，狼騎士胯下的狼的攻擊力要比它的主人強得多，也更令對手頭痛。 既然清楚地知道了這一點，我們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巴特和他的狼開始進攻時，韋伯的大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頭狼身上了，然而不幸的是，儘管大部分狼騎士確實是靠他們的坐騎戰鬥的，但韋伯面前這個卻是個另類。 巨狼以極快的速度躥到了韋伯面前，巴特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對著韋伯當頭便砍。 應該說，這種戰術是狼騎士們最經常使用的，狼騎士高舉著武器大喊大叫，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敵人擋住他上面那一劍的同時，往往會忘記他的坐騎不是馬而是狼，於是狼便可以歹著空子狠狠咬對方一口，咬到哪算哪。從大混戰到邊緣戰爭，這種卑鄙的戰術曾被人類將士無數次地唾罵，到不是說與狼騎士戰鬥要冒更多的生命危險，這些勇敢的戰士並不害怕死亡，他們更不害怕負傷，堅強的人可以抵受任何傷病的折磨，讓他們生氣的是，與這些狼騎士戰鬥（或者更確切地說，是與這些狼戰鬥）傷的大多都不是地方，那些該死的狼經常會衝著與人類士兵後代有關的地方下口，這樣的威脅可以令任何勇敢的男子漢鄭重考慮。 噢，說的又遠了，還是讓我們回到眼下這場戰鬥吧。當巴特高舉著長劍衝過來的時候，韋伯立刻想起了那些可怕的傳說，因此他更加對那頭巨狼全神貫注起來（韋伯：女神保佑，我還沒孩子呢）。然而，當巴特的長劍落下來，韋伯卻並沒有像人們傳說的那樣，感受到敵人的全力一擊，那把看起來氣勢凶凶的劍與韋伯的劍相碰，就好像羽毛的輕輕一拂，而巴特胯下的巨狼也根本沒有攻擊的意思。 韋伯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三個字：中計了！ 果然，巴特的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韋伯右側掃了過來，由於錯誤的判斷令韋伯用岔了力，眼看這劍他是絕對躲不開了，韋伯絕望地扭過頭，正碰上對手充滿嘲弄的眼神，彷彿在宣告他末日的來臨。 可是就在這時，一旁的樹林裡猛地射出一道火光，準確地打在巴特的劍上，巴特只覺得手好像被火燙了一樣，長劍幾乎脫手，與此同時，他胯下的巨狼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突然發出一聲嗥叫，不等巴特命令便跳到一邊，對著射出火光的樹林發出低吼。 「誰！」「什麼人！」雖然大多數獸人反應都比較遲鈍，但看到長官差點連自己的劍都扔了，那再遲鈍的傢伙都會知道事情不對頭。 「嘿嘿，不錯的計劃。佔領了龍口要塞，卻不放走一個人類，造成龍口要塞依然安全的假象，之後再奇襲後面的三座人類城堡。計劃是不錯，不過執行起來卻好像不太容易，是嗎？」 隨著冷冷的聲音，獸人們看到一個圍著鮮紅色圍巾的金髮男子從一棵巨大的樺樹後轉出來，右手提著一桿銀色的戰槍。 巴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男人是龍口要塞的某個高級將領，因為剛才那支火箭所表現出來的力量說明，這男人的力量絕對在自己之上，大概與自己新來的那個師兄差不多，師兄現在可是己方最精銳部隊狂獸兵團的團長，屬於可參加最高軍事會議的人，由此推斷，這個人在人類部隊中的地位也絕對低不了。 就在巴特考慮來者身份的時候，那個金髮男子--當然，我們的讀者都知道他叫阿爾芒--又開了口。 「這位狼先生，我有一個建議：你現在就帶著你這些熊兵貓將回去，並且告訴你們的國王--或許你們那裡不叫國王，也許是酋長，又或者是什麼最高統帥，總之不管你們那位最高領導人叫什麼，告訴他還是乖乖地回沙漠去吧，這樣不管是對你們還是對我們都有好處。也許你看到現在魔族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這一點我也承認，不過即使這樣，這場戰爭你們依然贏不了，好了，再見。」 阿爾芒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便轉身招呼還在發呆的韋伯走路。 「喂！」巴特當然不會就這樣回去。「你讓我們退兵，總得給個理由吧。」 「理由？這不明擺著嗎？你們這點人不是我的對手。」 「……先生，你太過驕傲了。」雖然自認本領不如對方，可巴特並不認為自己本領與阿爾芒差得有多遠，但對方的話卻明顯就是這個意思。並且巴特現在開始覺得，阿爾芒剛才打他那一下用的是魔法（我們知道魔法是獸人族的天敵），而且還是偷襲，才產生了不過如此的效果，那麼這樣看來，用不著師兄，或許自己就能和他較量較量。 阿爾芒冷笑了一聲。「驕傲？不，我覺得我還是太謙虛了，如果只有你們這些人，我一隻手就可以全部打發。」 說著，阿爾芒揚了揚右手的光龍槍。 「……很好，那你就試試吧！」 年輕的巴特的火氣被這句狂妄的話刺激得徹底衝破了忍耐力的極限，他拍拍巨狼的脖頸，命令它進攻，可一向聽話的巨狼卻意外地沒有服從他的命令，而是伏低了身子，遙望著阿爾芒發出低低的哀鳴。 這……銀狼在害怕。 巴特大吃一驚。禽獸都有判斷敵人實力的本能，假如一隻兔子遇到一隻狼，即使它從來沒見過狼，它也會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它會感到恐懼；而當狼遇到老虎或獅子時，它的反應也和兔子大同小異。 另一邊，阿爾芒也發現了這種狀況。 「嘿嘿，狼先生，看起來你的坐騎要比你更能認清現在的形式。這麼說你們獸人族也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具有野獸那敏銳的直覺啊！」 在「啊」出口的同時，阿爾芒閃電般地衝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獸人士兵，只一眨眼的工夫，那獸人的腦袋就和身體分了家，臉上還帶著茫然的神色。 巴特大驚失色，他想不到對手的速度竟然如此快。他又看看此時更嚇得縮成一團的巨狼，知道想以狼騎士的身份作戰是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巴特只有長嚎一聲，跳下巨狼向阿爾芒衝去。 在巴特發出長嚎的時候，他的巨狼也很配合地發出了嚎叫，然後--夾著尾巴逃進了樹林。 「噢？看來狼開始拒絕幫助我們的狼騎士了，狼騎士降級成狼戰士了，恩？」迅速解決了第三個獸人兵，阿爾芒微微一笑朝巴特迎去。 槍與劍迅速交擊了七八下，使阿爾芒感到意外的是，儘管沒有了坐下巨狼的配合，可這對巴特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他的劍穩穩地擋住了阿爾芒從各個角度攻來的戰槍。 「嘿，你的劍術不錯，狼先生，你的老師是誰？是劍豪嗎？」驚訝之餘，阿爾芒問巴特。 可是巴特心裡更為吃驚，此時他之前打算戰勝阿爾芒的信心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對手的槍就像一條長著十幾個腦袋的怪蛇，同時從各個方向進攻，他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數才勉強擋了下來，心神絲毫不敢分開，可對手卻還好整似暇地與他閒話家常，顯然沒用全力。 「哎呀哎呀，真是掃興，遇上個不喜歡嘮嗑的，算了，我去找別人聊。」 巴特：「……？」 只見阿爾芒打著打著，突然扔下巴特轉身便走，在巴特還在反應的時候，阿爾芒又迅速結束了一個獸人士兵的生命。 「……該死！」看到阿爾芒轉而對手下下手，巴特立刻醒悟過來。敵人顯然是怕己方圍攻他，按照通常的說法，他要「打掃戰場」。 看著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巴特怒吼連連，在阿爾芒身後奮起直追，可他的速度與阿爾芒差太多，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該死的傢伙殘忍地殺害自己的同伴。 終於，阿爾芒的速度慢了下來，巴特以為對方累了，不由倍感鼓舞，縱身一躍來到對手身後，舉劍要砍，不想敵人背後好像長了眼睛，戰槍的尾部突然彈起，準確地擊中巴特的下巴，這一下確實出乎巴特意料，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轉了兩圈「咚」地坐倒在地上。不過巴特先生多少年在死亡之海練出的體魄到底還是強健，他很快清醒過來，卻發現敵人的槍尖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嗯，你的夥伴似乎也並沒有誰願意和我聊天，真遺憾，他們好像對睡覺更感興趣……對了，先生，你為什麼這麼不小心呢？你該知道敵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地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停下來的。今後要小心點，因為下次你撞上的也許就不是槍尾，而是槍尖了。」 「……」巴特兩眼冒火，目眥欲裂，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阿爾芒會突然慢下來：他所有的手下都已經死光光。 「我想，現在你們退兵的理由足夠充分了。」阿爾芒漫不經心地收回抵在巴特咽喉上的槍說。 「……你這個殘忍的傢伙！我和你拼了！」巴特咆哮著打算跳起來，沒留神阿爾芒右腿一掃，他又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殘忍？這是對你們的報復！你們既然可以對人類下這樣的狠手，也該知道人類早晚會報復回來的！」阿爾芒指著四周人類士兵的屍體，冷笑著說。 「……」巴特無言以對，他想起了之前他與韋伯的對話。 「那麼，我們說點正經的吧。既然你們無法讓我和這位先生留下，那麼關於你們獸人的消息馬上會傳遍全世界，假如梅格共和國的魔法師們還沒笨到家，那你們的偷襲計劃絕對是完蛋大吉了。這樣的話，你們就面臨兩個選擇：要麼回你的沙漠去，要麼留在龍口要塞，等我們的部隊把你們碾碎。」 「……」巴特發熱的腦袋開始冷靜下來。沒錯，以自己的實力留下這兩人是不可能了（說實在的，巴特現在考慮的應該是自己怎樣才能不被這兩人留下，只是這位狼人先生現在似乎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己方攻克了龍口要塞的事馬上會被所有人類勢力知曉，在這種情況下，必須盡早讓己方的統帥知道形式的變化。 聽阿爾芒話中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放自己回去，好勸統帥退兵。 巴特開始準備借坡下驢，逃之夭夭。 然而，就在他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那個幾乎被遺忘的人，也就是那位沉默半天的韋伯突然說話了。 「等一下！先生，您不能放他走。」 「噢？」阿爾芒的眉鋒揚了揚。「說說看。」 「先生，」韋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阿爾芒說。「如果我們已經知道了獸人的計劃，並且作好了準備，而獸人卻依舊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進行奇襲……」 韋伯用右手在空中虛劈一下。 「哦，這麼說……」 阿爾芒的目光來回在韋伯和巴特身上掃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既看不出同意，也看不出不同意。 「是的，雖然我們殺了他，最後獸人也會覺察消息已被走漏，但那絕對要經過更長的時間，在戰爭中，每一秒鐘都可能成為決定勝敗的關鍵。」 在這時，巴特也第一次正確認識自己的處境，自己處境的危險使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更令巴特撓頭的是，比起韋伯充足的理由，他似乎沒有什麼借口能讓眼前這個強得變態的人類放他走。 「那麼，狼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考慮了一會，阿爾芒似乎拿定了主意。「如果說……」 「……真是遺憾，」巴特似乎很喪氣地搖搖頭。「看來我是必須死了，我找不出什麼可以讓你放過我的理由。該死的，這次行動真應該讓我的師兄來。」 聽到狼騎士最後一句看似隨口說出的話，阿爾芒沉吟了一下。 「你的師兄？你認為如果你的師兄和我較量，那贏面會大一些，是嗎？很好，我放你回去，你去告訴你師兄，讓他到這來找我，現在你可以走了。」 「可是先生……」 「我已經決定了。」阿爾芒阻止韋伯繼續說下去。 巴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根據他的瞭解，當一個強者知道有人比他更強，那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與那人較量一番，於是巴特故意說出自己的師兄是個有著高深實力的人，阿爾芒果然上道了。 說句實話，巴特這次確實是交了好運。如果在以前，阿爾芒是不會被這種理由打動的。但是現在，阿爾芒正在到處尋找對手鍛煉自己，眼下這樣的機會是決不能放過的。 ※※※ 「先生，您是否知道您做了件極大的錯事！」看著巴特的背影漸漸消失，韋伯忿忿地說。 「怎麼了？」 「先生，我們有很多弟兄被獸人俘虜了。假如獸人真的決定退兵，那以他們殘暴的性格，他們一定會將我們的俘虜全都殺掉的！」 阿爾芒一愣：「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您以為在這種問題上我會開玩笑嗎？」 阿爾芒陷入了沉思。 「還有，那位巴特先生不過是個兵隊長，即使他真的提出撤兵的建議，又有誰會聽他的呢？」 「……」 「還有先生……」 「夠了夠了。」阿爾芒一揮手打斷韋伯的話說。「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能在這裡傻呆呆地等那位狼先生的師兄了。好吧，從這裡向南走有個小村莊，你也別休息了，盡快去告訴他們趕快逃命吧，我們確實不能保證獸人會真正撤軍。」 「可是您呢？」 「我嘛，我要到龍口要塞去。」 「龍、龍口要塞？！」 「是的，必須有人來拖住那些傢伙以爭取時間，而這個任務，顯然你是無法完成的。再說，這種狀況是我造成的，我必須對此負責！」 韋伯目不轉睛地看著阿爾芒，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青年是不是已經瘋了。 ※※※ （狼騎士：只有獸人族中的狼人可以選擇的職業，人類的冒險者公會將其評為中級職業。與人類的騎士不同，作為坐騎的狼是構成狼騎士的必要組成部分，而狼騎士的武器也不是槍，而是以劍為主。大混亂和邊緣戰爭時期，獸人族曾擁有數量龐大的狼騎士團，曾多次戰勝人類的騎兵部隊。雖然狼的速度和爆發力不如戰馬，但其耐力和靈活度卻遠在馬匹之上，而令狼騎士更具優勢的一點是，狼本身就是為戰鬥而生的嗜血動物，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幫助主人作戰。當面對著數以千記的狼騎士時，對人的膽量確實是一種極大的考驗。歷史上曾發生過這樣的事：三千人類騎兵與一千狼騎士遭遇，在戰鬥開始前，一千頭狼和它們的主人突然一起縱聲長嚎，結果三千人類騎兵的馬全都渾身顫抖癱倒在地，戰鬥以人類慘敗告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