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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槍鬥神技 作者：修洛特 易天明腦海裡思緒杳至紛來，眼前的全是剛剛戰鬥經歷的一招一式，他感覺到這輩子腦袋再沒有這麼清楚過，心裡想要知道的，瞬間就可以被分析理解，越是思索就越有所得，眼前就像是有一座寶庫擺著，任他取用。
李政德看著易天明又發起呆來心知不妙，罵道：「這小子又幌神了！今天他到底是怎麼了啊！」 公孫劍舞轉頭看了看顧晴音，面色凝重的說道：「沒辦法了，就算只有我們幾個，也要拚命到底，絕不能夠讓傑爾法有機會控制科奇，那等若讓他擁有神的力量，世界不毀滅也難……」 李政德呸了一口：「就算他跟那匹怪馬變成連體嬰，我也不信就天下無敵，不過也沒道理眼睜睜的看他在我眼前逞威風，我們去阻止他！」 顧晴音嚥了口口水，說道：「師姐，你決定吧，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了……」 傑爾法已經動了腳步，打算飛身上前，掃開擋在眼前的蜀山派門人，使用他們賽連一族的秘術，控制科奇。 「要行動就趁現在！我們上！」 隨著公孫劍舞發號施令，李政德和顧晴音揉身而上，李政德長刀劈出，傑爾法一時不察竟給他在鱗片上劃出一道白痕，雖然是沒有受傷，卻讓傑爾發痛的撕牙裂嘴，隨手一陣亂抓，卻又給隨後趕上的顧晴音補了一拳。 當然受這兩擊是一點傷都沒有，可是就傑爾法的自尊心來說卻是大受打擊，他自認已經是人間界的一流高手，其它人魔妖獸能當他對手的屈指可數，這次被幾個武功低微的小孩打到，那絕對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即使背後還有顧晴音這成名高手在規劃，屈辱感還是揮之不去。 科奇之處發出轟然巨響，剛剛一擊聚集所有蜀山弟子功力的御劍術，把柯奇炸得生機暫停數息，一顆黃橙橙明珠亦由科奇身下被炸了出來，飛往李政德的方向。 李政德出於好奇的接下，沒想到一入手卻灼熱無比，連忙運上同質火勁才接了下來，傑爾法一看便知道這是由極陰之地逼出的陽氣所聚集的能源體「煉珠」，這種被陰氣逼得不得不聚成一團的珠子，比尋常陽氣又陽剛不下十倍，是難得一件的寶物。 傑爾法屬水，本來這種東西對他無用，可是他也是見獵心喜，一看到煉珠就想奪取，拿來煉製法器。 看到傑爾法撲過來搶，公孫劍舞急叫，要李政德千萬不要把珠子交出去，李政德當然沒這麼笨，一個鷂子翻身讓了過去。 他尋思道：「你要這東西，我就偏不給你！」咕嚕一聲，把煉珠吞了下去。 或許煉珠對傑爾法一點用都沒有，但是李政德竟然膽敢搶他要的東西，這讓他起了殺心！ 傑爾法大爪一揮，挾帶著沛然凝血勁的血靈爪拍擊了過去，公孫劍舞挺劍刺出，乃是白鶴劍殺招，但體力低弱的此時，這殺招一點威脅力都沒有，傑爾法左掌一擊擊在劍背，右爪仍然抓了下去。 李政德突然雙目佈滿血絲，煉珠極為霸道的陽勁雖然沒有被激發出來，但一些散逸的散勁仍然不可小覷，脹得難過的李政德不加思索的就是一招「猛火怒麒麟」殺了過去。 本來以他天資、功力，一天兩次神技已經是奇跡，但他這時意外得到煉珠陽氣幫助，這招李家刀法神技竟然以完整型態出現，刀上熾熱火勁爆現，在李政德身前凝出一隻威武蓋世的火麒麟！ 這時候傑爾法和李政德距離本近，火麒麟一現身他根本沒有閃躲餘地，猛火怒麒麟一式一出現，他就被炸開，猛火席捲全身，逼得他全力護體。 他也知道這一擊是煉珠的散逸陽氣造成的，自己不過是剛好成了替死鬼，不過三番兩次被比自己力量低上許多的小鬼所傷，即使是傑爾法也覺得有些羞愧，他暗自下了決心，散去身上火勁之時，就是殺盡眼前敵人之時！ 易天明的腦海裡還在持續的推演陽拳變化，當變化到了極致，開始反璞歸真，他腦海裡有個聲音這麼告訴自己：「這不是陽拳的真面目！可是……真正的陽拳是什麼樣子？原始的陽拳……是什麼樣子！」 當這想法開了頭，腦子就不由自主的去分析這套絕學的真面目，如同第一次的經驗一樣，前千百個易天明在打著陽拳，有的自顧自的打拳、有的兩人對打、有的則多人混戰，連每個人打拳的速度都不同，有快有慢、有輕有重，每打完一次招式皆有不同。 十五式陽拳漸漸被簡化，先是十三式、十一式、八式，最後則是五式，到這時陽拳已經是猶如烈陽一般，威力舉世無雙，但易天明仍覺得這只不過屬於人間絕學，陽拳應該還有它更強的威力！ （當推演到那一點，會是什麼？） 易天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忘了世間所有的一切，忘記外頭正在爭戰殺伐、忘記在體內暴走的凝血勁、忘記世界將有毀滅危機，可是他還勞牢記的剛剛所推演過的所有招數，而且正嘗試破解！ 腦海裡的一聲訝異聲音猶如在空蕩房間中的回音，不斷迴盪：「不會吧？這不是火的……」 在這聲不知主人是誰的聲音後，易天明腦中轟然巨響，他彷彿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他面前發出一招驚天動地的招式，那招式霸意滔天，如果從拳端發出，毀天滅地、翻江倒海不過是等閒小事！ 那招式的名字隨著腦中聲音出現：「怒吞天下！」 見識到這無敵招式，易天明卻和腦中怪聲異口同聲道：「但是……這不是我（你）要的東西啊……」 有種東西，將從易天明身上覺醒…… （2） 易天明身上內功有某種目前不為人所知的特殊能力，配合剛剛所見到怒吞天下，加上他現在還在一種所謂天心輪轉的狀態，就能創出最適合他使用的武學！ 天心輪轉是一種極為玄奧的狀態，大部分異人、妖怪、奇獸終其一生也不能到達這個境界，易天明在某個存在幫助之下暫時體驗到這個和他境界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狀態，這對他武學修養受益良多，在天心運轉到了極點，更由此創出他的專屬神技！ 傑爾法在短短數秒之內已經散盡火勁，魚尾在地上一點，立時改變飛越方向，朝李政德直直衝去，李政德正處於真力盡失的狀態，這時候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有瞪大眼睛看著傑爾法的爪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等待被吞噬的一刻。 顧晴音、公孫劍舞並不是不想救，但是她們現在體力說不定還比李政德更弱，怎麼有可能伸手幫忙？心裡是想撲過去了，但是身體卻毫無反應！ 「前方坦坦兮我行，賊寇殺盡，足不留跡！」 一句連易天明自己都不解其義的話語從他嘴裡脫口而出，他笑了，雖然他的思緒快速的從天心狀態脫離，但尚未完全失去天心的他，就有將傑爾法看破看透的能力！ 傑爾法的速度對他而言只像是一隻蝸牛，力量不足道、功法不足懼，全身上下皆是破綻，攻向李政德的一爪就像紙糊的一樣脆弱，這樣的一隻妖怪，有什麼值得這時的易天明害怕的！ 「妖怪！受死！」 對於易天明這個人，傑爾法從頭到尾就沒放在眼裡過，本想先擊斃李政德再說，反正挨上易天明一拳也是不痛不癢，沒想到這時候背後風聲忽忽大響，拳風隱隱克制住他身上幾處破綻，讓他冷汗直冒，不得不立刻閃身避過。 易天明武藝大進，傑爾法大感驚訝，易天明更是一擊不中各種招式立刻如附骨之蛆一樣纏了上來，每招每式都很像他原本使用的拳法，但又不盡相同，偏偏又更加巧妙，而且全部對準了傑爾法破綻攻擊，讓他十分頭大。 （咦？攻擊力度越來越弱？也越不凌厲了？） 剛剛易天明所有攻擊都是依據天心，所有力量都被把握的恰到好處，一分一毫也不會被浪費，所以即使內力沒有增加，武功卻是翻了好幾倍，這時天心漸散，馬上就要打回原形。 即使傑爾法不懂原因，但也知道時間拖的越長對他越有利，易天明同時也知道自己力量有時間限制，自己越來越抓不住傑爾法弱點破綻，無法給他有效攻擊，但即使如此如果傑爾法就認為他能拖過這段時間，那就大錯特錯！ 「你以為你躲的過嗎？想取得神之力的貪婪之心，就由代行者的我來毀滅吧！」 在做出使用絕技決定的這一瞬間，易天明明白了為何自己有這番武功進境的原因，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一個任務，既然為了一個簡單的任務而得到如此豐厚的獎賞，那他也得肩負起責任，完成人家所交代事務。 （就是現在了！第一個任務！） 易天明右手朝後屈起，手臂由於用力過度而青筋浮現，一瞬間整隻手臂顏色變得鐵青，一陣濃冽鬥氣從易天明身上散發出來，李政德等人本來已經在一邊看著插不上手，易天明有這樣實力已經讓他們很驚訝，沒想到他現在又另有怪招，易天明所有武功都出自李家，所有修練時想出的變招、延伸用法也都跟李政德討論過，這一招李政德卻從未聽過，這時大為驚疑。 喀嚓一聲，像是手槍扣上板機的的聲響從易天明鐵青色的手臂上傳來，傑爾法從開戰至今是第一次感到顫憟，他第一次流下冷汗。 傑爾法雙手往前撐，身體拚命往後飄，希望離易天明越遠越好，手上積聚的凝血真氣越來越多，多到快要把他手上的經脈血管都給擠爆，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夠，他要拚命催運，催運到手臂爆掉也沒關係，不然他絕對接不下這一拳！ 易天明追上去，雙腿連續旋踢、正踢、回踢，有時腿由身後繞過頭頂往前踢去，重腿連環不斷地擊在傑爾法身上，易天明喝道：「不夠！不夠！不夠！給我反擊啊！」 傑爾法怎有辦法反擊？易天明不斷累聚力量，終於在這時真氣聚集到最高點，易天明身形猶如巨人一般，怒然大吼！ 「奧義。槍鬥技-重火藥手槍！」 轟然一聲巨響，空氣和拳頭的摩擦令四周溫度瞬時炎熱了起來，一股火藥味四散，易天明就像是一把發射的手槍一般，重拳重重的轟在傑爾法的身上，傑爾法噗的一聲，噴出大量鮮血，那血量幾乎是一個正常人類的三分之一血量！ 但傑爾法不是人，是妖，他就還有活下來的能力！ （我……擋……擋下來了？） 「沒這麼容易啊！」 易天明由至重變為至輕，從極動變為極靜，雙臂微屈，輕輕的擺盪張開在身體兩側，鐵青色澤遍佈上身。 「奧義。槍鬥技-機槍連勢！」 如同機關鎗的連射，連看都看不清的拳頭隨著爆竹一般的聲響連續不斷的打擊在傑爾法身上，由於速度太快，易天明從肩部開始雙手就好像不見了一樣，只見到在他身前傑爾法身體不斷顫動、血肉橫飛，血霧瀰漫！ 終於，在易天明和傑爾法的同時的一聲大吼中，傑爾法被轟成血霧，消失於世上。 （3） 天心盡散，易天明呼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倒下來。 （奧義……一天用兩次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即使是在身體被強化的狀態，對身體的損傷還是很大啊……） 李政德走了過來，拍了拍易天明的肩膀，笑道：「發生什麼事？你竟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你這傢伙要給我解釋清楚啊，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李政德捏了易天明一把，易天明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看到李政德眼睛中投射過來的關心，心裡一陣溫暖，說道：「有人給了我責任……所以我需要拚命……就這樣而已。」 李政德搖搖頭，不再多問，自己的朋友一旦認為自己有該做的事情，就會滿腦袋想著如何把事情完成，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的。 看到整地血漬，易天明一陣反胃，雖然說殺的是妖怪，但是他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眼光像狂吼中的科奇望去，邁步向前，準備去完成他的另一項任務。 顧晴音扶著公孫劍舞追了上來，開口問道：「易天明，你沒事吧？剛剛被打的這麼慘，怎麼突然變的生龍活虎啊？」 易天明搖搖頭苦笑：「有人幫忙的。」 「有人幫？是誰這麼厲害，如果能讓你進步這麼多，怎麼不乾脆自己出手解決大壞蛋？」 公孫劍舞要顧晴音停止追問，抬頭看了看科奇，歎氣道：「我們快過去，蜀山派的朋友們情況不樂觀……唉，對上神，又有什麼勝算了？」 李政德說道：「既然要打就別想這麼多，調息一下我功力竟恢復很多呢！說不定還有勝算的。」 易天明說道：「應該……是不要緊……」 其它三人轉過頭來看著剛剛創造奇跡的傢伙，想聽聽他為什麼沒有擔心的感覺，易天明被注視了，也只是輕輕一笑：「一切都還不能確定，總之我們努力過就是了。」 就在四人慢慢走了過來，一邊恢復體力之時，蜀山派的陣勢已經是岌岌可危了，他們七人所佈的地脈挪移陣，可以拖慢科奇吸收大地之精的速度，再配合七人御劍術打擊科奇。 七人卻是越攻擊越是心驚，一般來說武功再強的異人在這樣的飛劍斬擊之下也難以撐過十分鐘，可是力量尚未完全覺醒的科奇卻只是感覺到痛，進而不斷大叫，並沒有什麼大損傷出現。 時間慢慢推進，科奇緩慢而沉穩的吸收大地陰氣，到了現在力量已經恢復不少，科奇力量大進，蜀山派眾人的力量卻越來越弱，終於到了臨界點。 「呼吼吼吼吼吼吼~~」 科奇大力一掙，無形的咒力陣縛被撐散，蜀山派七人同時吐了一口鮮血！ 地脈挪移鎮由施術者精血所繫，一被破解施術者受到反撲傷害不小！ 陣法被破，科奇重又開始快速吸收精力，才一瞬間已經變成完成體，毛髮麟甲純白無暇，渾身肌肉散發出爆發性的迫人壓力，一聲怒吼，彷彿宣告他破壞化身科奇，終於又重臨於世上！ 公孫劍舞大喊一聲：「糟糕，已經變成完全體了！難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看著公孫劍舞一臉頹然，易天明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看來一路堅強的公孫劍舞，其實也有……這麼柔弱的時候啊…… 李政德一拍胸膛，說道：「還沒試試呢，說不定我們加上那七個人會有用，我們做做看吧！」 顧晴音苦笑道：「那可要快點……我看情形不妙……」 四人轉頭看去，蜀山派等人在地脈挪移陣被破後已經被創傷，其中四人功力較強，還能來得及讓飛劍回到自己身邊護體，另三人就不行了，一把飛劍掌控的歪歪扭扭，恐怕連操劍者自己看了都會忍不住歎氣。 為首那道人急急大喝道：「糟了，快退！」一邊說他已經一邊使用飛劍護住身周，急忙朝後退去。 科奇恢復真身力量後，一舉手一投足都具有莫大威能，前端馬頭一聲嘶吼，頭一擺，撞飛一個來不及退開的道人，那道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斷了氣。 領頭道人悲慟的大叫一聲，人劍合一，聚起全身道力鑽向柯奇那顆白馬頭頂：「華木！為師替你報仇啊！」 強力的一鑽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劍尖打在白馬頭頂，冒出金鐵摩擦才會出現的火花，道人知道他蜀山派的御劍術雖然變化多端，但是打擊力遠遠不如直接持劍攻擊，所以當劍尖擊打在科奇身上之際，他長嘯一聲，右足點在劍柄處，灌入真氣殺敵。 這招蜀山毒龍殺使得漂亮之致，其它弟子不禁讚了一聲，但對柯奇來說這一點力量根本無用，馬背人形大嘴一張，在道人臉上噴了一口霧氣，跟著強壯的手臂順著撞了過去，將道人撞開。 「師傅！」 兩個道人急急忙忙追了上來，飛劍像電風扇那樣在身前旋轉，護住身體，衝上前去將自己師傅扶了過來，科奇也絲毫不在意人是不是給他打死，所以那道人才能逃過一劫。 科奇右手金劍揮擊，那巨大沉重，看起來幾乎有八九百公斤的巨劍輕輕鬆鬆的被舉起，這劍對祂來說竟像是羽毛一樣的輕盈，揮舞之時，快速的幾乎抓不住金劍殘影！ 一個功力較淺的蜀山弟子，連飛劍都來不及招回，就給錯愕的剖成兩半，倒下的上半身還瞪大眼看著猶是直立的下半身，接著，大量鮮血噴了出來，像是噴泉一樣的血染紅了他自己的眼睛，世界好紅……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領頭道人想又衝出去拚命，但他被擊中過後已經受了重傷，被弟子一拉登時坐倒，沒辦法上前去。 其它四名弟子悲憤的衝上前去，各自運使一套御劍術的劍訣，聯手攻擊科奇，卻只是惹得科奇怒叫連連，幾下攻擊，又一名弟子被打成稀漿。 科奇發出震波，將其它人全都彈開，他已經受不了這個小小的洞窟，祂決定要出去，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破窟頂！ 公孫劍舞等人急急趕來，而公孫劍舞本人喃喃道：「怎麼會……沒智力？要是祂有智力，使用仙術一類的東西我們就一定死定了啊……」 李政德喝道：「管他這麼多！打就是了！」 易天明率先搶上前去凝聚功力，雙手一揮就是陽拳殺著，李政德顧著說話，但也只是慢了一步，長刀揮砍掠擊過去，其餘公孫劍舞、顧晴音也是盡量聚出最大功力殺敵！ 碰的一聲，科奇卻仍然毫髮無傷的站立，馬背人形舉起手中巨劍眼神呆滯，馬頭卻是冷冷的瞪著他們。 （4） 連李政德這時也心中發毛了，即使沒有運使神力，沒有法術咒術，科奇還是無比的可怕，和成為完全體的祂站的這麼近，壓迫感之大是絕對難以想像的。 李政德也終於受不了了，拉著公孫劍舞跟顧晴音退去，易天明直直的盯著科奇，但他只是緩慢的往後漫步，自信的表現並不是因為有勝算，事實上他連李政德都不是對手，就算有一千個易天明也打不過柯奇吧，可是他有另外的打算。 可是科奇第一個攻擊目標卻不是離他最近的易天明，反而是李政德等三人的移動吸引住他的注意力，科奇馬狀前肢高高舉起，嘶吼一聲整個身體往前撞，李政德竟比不上祂的速度，被這股力量撞的吐血，但體內有一股熱氣隱隱的幫助李政德反擊那股力量，所以李政德雖然被撞的重傷，卻還可以撐著不死。 公孫劍舞還有顧晴音也被大力帶到，在地上翻滾，擦破了不少地方，卻沒有什麼大礙。 易天明一楞，怒然舉起拳頭，一式旭日東昇拍去，這式力量集中，把全身僅餘的真氣都一次發了出去，隨著怒喝道：「你傷了我的朋友！我不饒你！」 奇跡似的，易天明陽拳中本來不甚強勁的火勁竟也強了不少，拳頭帶著一團火球形狀的陽勁打在科奇身上，科奇感覺就像是被細針刺了一下，隨手一拍，向拍蒼蠅一樣把易天明拍走，易天明滿臉是血，鼻血還在空中飛蕩…… 顧晴音驚道：「易天明！」 並不是李政德薄情，連驚訝的心情都沒有，只是他傷的很重，這時想聚集起力氣來救人也做不到，只能在地上半坐著的掙扎，看著易天明跌去的方向乾焦急。 李政德奮力用刀支持起身體，含糊不清的說：「你這匹王八死馬……敢打老子的兄弟……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才剛站起來，旋又坐倒，李政德只好坐在地上大罵不已，顧晴音和公孫劍舞相看一眼，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蜀山派只剩下為首道人和三名弟子，剩下的人還想去攻擊科奇，讓祂沒辦法衝破窟頂，如果真讓柯奇跑到外面的世界，那勢必造成大破壞，世界毀不毀滅不知道，但峨嵋週遭是絕對生靈塗炭了。 一再的被弱小的人類所干擾，科奇也感到十分煩躁，左臂對著那些蜀山弟子揮舞，不過這三人畢竟是武功較高的弟子，倒也沒有讓柯奇一擊打死，可等到科奇發怒，巨劍在洞中亂劈亂砍，四足也是隨意揚起踢踏，把洞中堅硬的巖壁打的一蹋糊塗，碎泥飛揚之下，四周的人多少都受了點波及。 公孫劍舞拖著李政德向後退，皺眉道：「真的沒有神志……也不會用法術，這力量連亞神級數的比不上吧？不過大概已經接近天人了……」 天人之道，傳說中人類登仙，成為莫大威能的「神」的途逕，人類取得這力量之時，就是成為神的時候，不過這畢竟都是傳說，公孫劍舞只能猜想，並不能真的肯定眼前的科奇是否真的弱於天人。 公孫劍舞平了心，手持著劍器，想跟著正在左躲又閃的三個蜀山道人聯手，但柯奇的狂暴已經到了頭，在一聲轟然巨響下，馬背人形巨嘴大張，放射出高能光術在洞內引起陣陣爆炸，整個洞窟好像要塌下來了一樣，地面都開始劇烈震動。 顧晴音嚇得手足無措，只能一直說：「怎麼辦……怎麼辦……」 洞窟已經快要坍塌，窟頂大石一個接著一個落下，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那能活著出洞的只有柯奇，其它的人只有含恨而終的下場。 在這混亂的局面，一個散發出光芒的琉璃人形突然出現在科奇面前，他凝立在半空中，本來在這種場面之下是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可是在他做出某個舉動後，就算不讓人注意也難。 琉璃人形把一隻手舉了起來，當他這隻手舉起，科奇的身體好像被無形的繩子綑綁住一樣，拚命掙扎，卻又掙不脫束縛；緊接著，地面不再震動，落下的大石飛起回到它原本的地方，就好像電影倒帶一樣，所有的一切恢復正常…… 如果不是滿地死屍和怒吼的科奇，剩下的人或許會以為一切只是他們做的一場夢。 顧晴音呆呆的看著那琉璃人形，扯著公孫劍舞的衣袖道：「師姐，那是什麼東西啊？」 公孫劍舞怎麼回答的出來呢？把所有東西瞬間還原，一舉手之下束縛住破壞神科奇，這絕對不是人類辦得到的事情，天曉得他們看到的是什麼？ 一段心語流瀉在所有人的心中。 （神之使……神之傀儡啊！現今這個世代，不是你該出現的時間，回到你的歸宿，毗濕奴的懷抱……） 柯奇的束縛被解開，他並不知道眼前的發光人形是誰，但是，他知道剛剛就是這個放光的傢伙把他綁住的，在他的認知裡，自己是全天下最強的生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困住自己，眼前的人對他而言就是必須排除掉的阻礙！ 柯奇的人頭和馬手同時仰天嘶吼，他舉起手裡那把金色巨劍，朝著琉璃光人劈砍下去！ 琉璃光人一閃而逝，當他再出現時已經退到了巖壁的旁邊。 （區區金劍有何可恃，印度教系的使者啊……好好迎接你的兄弟吧……） 琉璃光人右手一張，一道閃光大盛，當眾人掩目之際，一個與柯奇相同大小的獅頭人緩緩從虛空中出現！ 獅頭人看了看科奇，又朝比他小的多的琉璃人形單膝跪下，做出好像是在聆聽教誨的姿勢，科奇看到獅頭人後也安靜了下來，不過金劍握的更緊了，似乎急度戒備獅頭人。 公孫劍舞面色一凝，道：「那羅辛哈！毗濕奴神的另一個化身，傳說中擊殺惡魔的英雄……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兩個化身？」 這個問題並不重要，琉璃人形已經對那羅辛哈做出了指示，獅頭人緩緩轉身，面對著科奇，大戰一觸即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