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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談談三毛

作者:何江波

    三毛的大名我上小學就知道了,但那是從小學思想課本中得來的,我只知道那是個頭上只有三根頭髮的苦孩子。

    後來上了初中,才知道台灣有個作家也叫三毛,已經紅遍整個華人世界。但她的書我一本也沒讀過,不為什麼,只是不感興趣。後來讀過許多其他人談三毛的文章,也想讀讀這女子到底如何去大氣和才得放下,可最終也只是翻翻罷了,蓋因她的文章不太符合我的閱讀習慣。

    直到大學,有次我寫文章時用了她的書名《哭泣的駱駝》,這才算與她發了點聯繫。審稿老師打來電話問我有關情況,我如實告訴他我並沒有讀過三毛的書,而且那篇講二代人差異的文章與三毛的駱駝也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我初翻三毛的文章,感到驚奇。咦!生活的小水滴也可以寫成五、六千字的文章,換成我,即使寫出來終歸也要劃去,更無法發表。但三毛就是反覆寫著這些小事,寫她與荷西的愛情,從而風靡大陸與寶島。這當然說明三毛有編故事的天才,否則那些平淡無奇的生活點滴不可能變得那麼多姿多彩,引人如勝。

    可惜那時她的散文仍然克我,讓我無法開卷,正如《紅樓夢》我每次都讀不完一樣。枯燥的舊俄小說我也能咬牙通讀,而所謂的瑰寶我卻不想一覽,我想這與我彼時的喜好與心境有關。三毛偏好落寞與孤獨,我骨子喜歡熱鬧與浪漫,不同人生觀的人很難讀懂對方的文章。可隨著年歲的增長,我終於明白有時一個人要面對許多的事,而有時孤單也許就是你疲倦時的最好逃避方式。一夜之間我像真正長大了,不再為了逞強去挑些我根本挑不動的重擔,而是學會了放棄。

    終於有一天,我決定讀點三毛了,不為別的,只為了她那淡雅的筆觸。真正進入三毛的世界,你就會方位的了觸她,以至於她的每次胃痛乃至每次呼吸,都似乎成了你生命中的一分子。台灣的語言讀起來有些拗口,好在還能看明白,讀久了就會品出味道,好似腐竹之似的食品。

    三毛的文章很真誠,而有些人你即使讀了他(或她)的十本二十本小說也看不透他的個性、為人,哪怕是一個側面。

    三毛的書則不同,每讀好的一篇文章你對她的理解就深一分。因為她的書根本就是用生活的細節湊起來的。從她的丈夫、侄女到每隻板凳和用過的每支筆,無不被她描繪的栩栩如生。即使她生活中的一些隱痛和不愉快的往事,她也能毫不猶豫的向你剖析。面對一個天真的孩子閃亮的瞳仁和最真誠朋友的眼睛,有誰能拒絕把自己的心交出來呢?讀三毛的書就有這種效果。別人的故作幽默和略顯囉嗦的文字,經她的生花妙筆處理後,一切都是那樣的樸實和自然。

    臨近踏上社會才讀三毛,是否晚了些?我不知道。反正我喜歡,就這樣做了。如同三毛一樣,我也遊歷過許多地方,中國大陸的南北東西我幾乎都跑遍了,除了青海和西藏。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圓這個夢的,就像現在解讀三毛一樣,儘管人家認為我早已過了迷戀她的年齡。

    談談三毛吧!在只有你我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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