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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魔家少主 第二章 魔家心法

作者:雪渡



    水刀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是權火跡一幅急切關懷的眼睛,他一見水刀醒來,喜呦呦的喊道:「醒了,醒了,地尊大人,少主醒了。」

    地尊微笑的走了過來。

    「哇,前輩,你是怎麼做到的?」水刀一見地尊,立刻沒頭沒腦的問道。

    地尊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水刀會問這種問題。「哦,你知道水中的魚嗎?」

    「您是指游動的魚還是靜止的魚?」水刀對地尊的話不解。

    「有靜止的魚嗎?」地尊還是問。

    水刀想了想,用不確定的語氣繼續問道:「這麼說魚和水是一體的,魚即使不動也會隨水流而流動,那樣子也就是最簡單和最省力的?」抬頭看見地尊露出讚許的神色,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想法對了,「那怎麼樣才能做到呢?」很快他又限入了沈思。

    權火跡聽到水刀的話不由靜了下來,細細琢磨。

    地尊看了看兩人,欣慰的笑了,轉身離開。

    良久,水刀從沈思中抬起頭,看著權火跡道:「我們試試。」

    權火跡搖搖頭,一臉迷茫,顯然沒有想通。水刀不管他,提拳打去,身形雖不快,但是所走的軌跡卻無懈可擊。權火跡感覺到危險,立刻作出反應,想轉身讓過。

    但不管權火跡的動作有多快,水刀的拳頭還是準確無誤的打在他的小腹上,但水刀的功力有限,拳頭被權火跡護體真氣彈開。

    權火跡躍開一邊,警惕的望著水刀,眼神中露出一絲敬佩。

    「再試試。」水刀邊說邊上前,拍出一掌,看上去雖然平淡無奇,但權火跡卻有無從破解的感覺。

    權火跡仗著自己的手長,照模樣也拍出一掌,希望可以阻止水刀的進攻。

    水刀的手掌依然毫無阻礙的拍在權火跡的小腹上,但是也依然被權火跡護體真氣彈開。權火跡大嚇:「這怎麼可能?!」想不到自己一身功夫,而且早有準備也會被一個小孩連打兩下,雖然對方武功不高,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但也夠驚世駭俗了。

    「呵呵,這辦法還真行。」說罷,水刀也不去管他,轉身出去找地尊,留下權火跡一人在房間發愣。

    水刀在藥廬看見地尊時,高興得大喊:「老爺爺,你教的辦法真有用。」

    地尊看著水刀發光的小臉,笑道:「那並不是我教的,是你自己悟出來的。」

    「我自己悟出來的?」水刀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很興奮:「那我不是很厲害。」

    「那當然!」

    水刀自我陶醉了一會,突然洩氣的道:「可惜我每次碰到他的身體,都像打在皮球上給他彈開。」

    「那是火跡的內勁高罷了。」地尊解釋道。「好像你沒有練過[築基篇]心法。」

    「[築基篇]?」水刀大奇。「什麼[築基篇]?」

    「[築基篇]是我們魔家子弟入門必修的內功心法,練過後,再修練其他內功將是別人的十倍功效。」地尊說罷,搖了搖頭道:「但是很少人能修成。」

    「那麼難嗎?」

    「入門倒不難,但是練成的卻沒有10個。」說到這,地尊不禁搖頭歎氣。

    「那讓我來,你教我吧。」水刀信心十足。「我一定能練成。」

    地尊聽後,盯著他看,良久才喃喃囈語道:「也許你可以,晚上我再告訴你吧。」

    「老爺爺,您真是太好了。」水刀一高興,開始拍馬屁。突然發現滿屋的藥材,不由問道:「是了,您在做什麼?」

    「給你配幾副藥。」地尊四處找藥。

    「為什麼?我又沒有病,吃藥來幹什麼?」水刀甚為奇怪。

    地尊不想嚇他,淡淡說道:「也沒什麼,是幾副安神養腦的藥。」

    「老爺爺,你的醫術是不是很高?」水刀一聽自己沒有什麼事,立即對中醫感起興趣來。

    「也不是很高,什麼頭疼身熱,跌打損傷還是能治一二的。」地尊呵呵笑道。

    水刀哪知道地尊的醫術有通天砌地之能,而且[流雲觀]是武林三大聖地之一,憑至聖醫道和精妙劍術響譽天下。他的一個徒弟隨他學醫三年,下山後無論達官貴人或凡夫走悴都有求必應,藥到病除,從未有病症難倒,被人稱為「聖手」,倍受天下人尊敬。

    「那我可以學嗎?」水刀小心翼翼的問。

    「呵呵。」地尊摸了摸水刀的頭,笑道:「當然可以了。來,我們先認認草藥和它的藥性。」說罷開始給水刀講解起來,水刀橫豎無事,亦專心辨認!!

    晚膳後,水刀跟地尊進入他的練功密室,密室裡有一水池,顏色象墨汁般,裡面散發出濃烈刺鼻的藥味。水刀看著發愣,地尊經過時微笑道:「這是你以後練功要用的。」

    水刀跟著地尊身後心中揣揣不安:「不會拿我試藥吧?」

    地尊看著水刀坐好後,沈默了半天,才道:「我們魔家的內功心法與武林任何門派武功毫不相同,講究內外互補,最重精神異力。」

    看水刀認真聽,繼續解釋:「魔家典籍涉獵千奇百怪,天下奇技無所不含,每一項都是武林絕技,所有魔家子弟都可以根據自己的能力隨便學習,但是《魔家密典》除首部[築基篇]外,其他書部卻只有魔主或魔主傳人可以修煉。」

    水刀迷惑的問:「既然那麼多絕技,為什麼先學習呢?」

    地尊笑道:「密典首部的《築基篇》是每一個魔家子弟首修的典籍,只有經過3年的築基修煉才可以學習其他心法和技藝。」

    「哦!!!」水刀心想,「原來如此。」

    地尊見他一副受教的模樣,感到好笑,繼續解釋:「《築基篇》裡的說到的內功經絡是陰陽交錯而來的,主要有任脈、中脈、絡脈和督脈,當中共有三百六十一個穴位,明穴二百四十個,暗穴一百二十一個。」

    「那其他心法又是怎樣的?」水刀突然問了句。

    地尊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心道:「怎麼問起些枝節問題?」

    水刀給看得不好意思:「我是想對比一下。」

    「呵呵,原來如此。」地尊老懷大慰,欣然道:「武林所謂的正宗內功心法都講究儲蓄內勁,最後打通任督兩脈、十二經和什麼的奇經八脈,但實際上能做到的實在鳳毛鱗角,雖然有聰明絕頂的人僥倖打通任督兩脈,成為絕世高手,但是大都不知道是如何打通的。但是能完全打通十二經和奇經八脈進入天人交感境界的就更難見到了。」

    水刀奇怪的說了句:「不是內外交互嗎?」

    「啊,對!」地尊對他的領悟卻絲毫不感到奇怪,天生認為是應該的。

    水刀也不再打岔,仔細聽教。

    「其實要通任督兩脈,還需要依靠外力,這種外力分他人內力襄助和藥物,他人外力相助只能造成一時的假象,並不是真正相通;藥物方面才能完全讓人快速打通,而且一勞永逸。這種配藥方法複雜無比,而且有一半藥物是世間醫師一生也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的,也只有我魔家才會此種配方,也只有我們才有能力配齊藥物。

    任脈打開,從頭開始循環,經胸腹腿到腳,然後再返回到頭,稱之為一大循環。任脈與督脈相比較,任脈容易打開。任脈打開後在體內迂迥循行的路線與天文星相中的南斗六星相一致,任脈打開後在胸腹循行曲折迂迥七段,稱之七經,走的都是體表浮脈,穴脈有深有淺。

    督脈打開後,迂迥循行的路線,從頭經胸腰腿到足湧泉,再返回到頭,這又是一大循環。督脈難以打開,督脈打開後八脈自然顯現,絡脈與任脈打開之後,在體內呈現出八卦圖案,全身的經脈與絡脈全部打開,則展現出的是日月星辰。任督二脈相差九寸,中間是堵著的斷脈,在輸入的藥氣達到一定的地步時,才能將任督二脈打開,任督二脈一接通,就進入了先天境地,這時全身產生了一個大的循環,從此全身的經脈,絡脈自動循環,全身汗毛孔全部張開,體內和外界自然的能量透過包裹全身的體表出來,形成一層氣幔,也就是護身罡氣。

    在打開任、督二脈之後,繼續走下去再打開六腑,六腑經脈在體表是找不到看不到的,六腑經脈在體內,就算世間再怎麼聰明之人從未打開,中脈從百會至劍突,二條絡脈,從百會穴旁下,從脖頸左右對稱分開,左右對稱地打開絡脈,36門脈從頭一個接著一個依次打開,這樣方可大功告成,練就不死之身。」

    「哇,那麼厲害!」水刀聽後不禁咋舌。

    「來吧,注意聽心法!」地尊把築基心法說了一遍,並逐句解說了一遍,然後讓水刀背了一遍。

    「呵呵,不錯,你已經清楚了,那就把衣物褪了入池練功吧。」

    「一定要把衣服都脫了嗎?你不是有看裸男的愛好吧?」水刀對脫衣服的事有點不忿。

    「什麼話?!不脫衣物如何使藥力進入體內?」地尊聽了水刀的話不禁莞爾。

    水刀紅著臉把衣服脫光,將練功方法在心中默念一遍,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跳入池中。根據地尊的指引,將雙腳套入池底的雙環中,使身體不再上浮。

    水刀吸入的那口氣還沒有怎麼轉動,就覺得胸中氣悶無比,而且池中藥力似乎衝擊著皮膚上的每一毛孔,但又進不去,令皮膚又癢又痛。水刀一下忍受不了,雙腳離開池底扣環,浮了上來。正要爬上去時,忽然看見地尊一臉譏誚望著他,不由羞得滿臉通紅,心中來氣:「他媽的,老子就不信練不成。」

    隨著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水裡,心中安靜下來,根據練功方法運轉起來,

    開始時,水刀體內一股很細微的真氣流動得非常緩慢,但是隨著真氣的流動,一股股熱流從藥水中竄入真氣所經過的穴道,使得真氣更加強大,而且行走得更加迅速。但帶來的卻是體內疼痛無比。

    水刀的真氣每運行一次,進入經脈的熱流就增加一分,真氣也就隨之變得更加強大,而帶來的痛苦也就更加劇烈。在痛苦的衝擊下,水刀一股牛勁開始發作,強行忍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水刀的知覺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一時不慎,喝了一口藥水,而那口藥水像一股看不見的火焰般在水刀體內燃燒起來,而且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水刀渾身熱力隨著內力和腹內藥力的作用開始達到頂點,體外的藥水亦隨著水刀身體的熱力開始變熱了,而水刀給那看不見的火焰燒得逐漸變得毫無知覺,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股搬運真氣的意念了。

    地尊心想水刀會自己把握,也未考慮太多,在水刀跳入藥池不久後也坐上傍邊的石床上打坐去了,不一會進入武功的奇妙世界裡,完全忘了時間和水刀這個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異常冰冷的寒流突然湧現,還不斷增強,如巨浪般洶湧澎湃,有若脫疆野馬般從水刀的食指竄入經絡,再循每一道大小經脈闖進的體內,開始吞噬原先的火流。

    水刀象給雷電猛劈了一下般,全身震顫。

    水刀受此刺激,驚醒過來,察覺到身體內的灼熱無比火流好像並不甘於被吞噬,調動起來全力反擊。然而冰流明顯比火流更加強大,不住進犯,而火流則一邊抵擋一邊退縮,一時冰寒澈骨,但倏又變成寒熱纏捲而行的氣流,像千萬頭頑皮可惡的鑽洞鼠般在他的體內亂竄亂闖,沒有一道經脈能得以倖免,而且一些從來不知道的經絡穴道也不幸遭受劫難。

    全身氣血膨脹,經脈則似要爆炸開來般,那種痛苦已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

    水刀頭腦「轟」一震,又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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