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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魔家少主 第一章初入異域

作者:雪渡

    水刀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冥冥之中有東西在呼喚著,而且離自己不遠。他跟著感覺向前走,一直通過一條很長的通道,走到一道黑色的木門前。而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變得更加強烈,水刀心裡的直覺告訴他,門後是乎有一種很熟悉的東西。

    水刀在門前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推門進去。

    門後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擺放著很多石刻,水刀憑著感覺走到裡邊一塊石刻前,那石刻上的圖案非常奇怪,但對水刀來說又好像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裡看過,心裡的知覺告訴自己,那圖案已陪伴了自己千萬年。

    水刀不自覺的伸手去撫摩那石刻,那熟悉的感覺更是在心底升上來,充滿心田。正當水刀沈醉當中時,突然感到食指一痛。

    水刀縮手,看見石刻圖畫上留有一滴鮮血正沿著線條遊走,不由大是奇異。

    當鮮血遊走完整個圖畫時,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圖畫中心閃現出來,同時把水刀籠罩著,水刀突然看見自己四周都是一片白色光芒,而原來的石刻和房間已不知所蹤。

    水刀這時心中驚異萬分,轉身退回。他剛邁出兩步,眼前一暗,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水刀自然向後看去,那石刻圖畫仍然存在,但是石塊已經變成石壁,四周除了眼前的石壁外空曠無比。

    水刀忍著滿心的詫異,上下左右四處張望,發現石壁高聳入雲,難以估計到底有多高,而身後是一道懸崖,下面也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有多深。而自己四周除一塊可以容納十餘人的石台外,還是懸崖。

    「天吶,這是什麼鬼地方?」當發覺自己處在絕地時,水刀不禁暗罵自己多事。

    為了能脫離這裡,水刀開始認真尋找出路,那種認真勁是他從出生以來最為的一次。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四周根本沒有出路。

    「嗯,還是想辦法下去吧,如果上去的話最終還是要下去的。」水刀雖然失望,但是他卻沒有絕望。

    打定主意後,水刀開始思考下崖的辦法了。

    正當他頭痛的時候,突然靈光一現:「對了,為什麼不進去試試呢?反正這裡無路可走了。」

    水刀心中大定,得意揚揚的走到圖畫前,照原來的方法用食指沿著圖案的線條畫去,不久食指一痛,一滴鮮血流了出來,沿著圖畫的線條開始遊走,當整個圖案完成後,那道耀眼的白光依舊從圖畫中心閃現把水刀籠罩起來,水刀看著前面的白光,毫不猶疑的邁上去!!

    水刀剛走幾步,眼前忽然清晰起來,但他卻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感到身上湧起一陣輕輕的眩暈,心也怦怦直跳,似有一種力量在猛烈地吞吸著自己。

    在他眼前是一種奇特而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觀,晶瑩的雪峰環繞寬闊的草場,縱橫交錯的溪流色彩斑斕的海子及五彩繽紛的森林、灌叢、雪峰、溪流以及夏日冰雪消融在雪線下形成的瀑布,交相輝映,十分美麗壯觀,雪山比肩而峙,山脈起伏多姿,草原清新明亮,潔淨的溪流翻捲著白玉般的浪花,開闊的草地如巨大的地毯鋪展開來,山林包裹中的明鏡,古樹森森,碧波粼粼,沈重的心情便一絲絲舒展開來,天人合一的情景足以令人心醉了。

    「鬱鬱層巒夾岸青,春溪流水去無聲。煙波一棹知何處,鶗鳩兩山相對鳴。」,水刀心中忽然生起感歎。

    水刀在這夢幻般的景色裡完全忘了思考,只知道呆呆的向前走去,他實在想像不出在這個世界上如此遙遠,與世隔絕,渺無人煙的角落,竟然還有這樣絕美的地方。

    他看見不遠處的溪水邊棲息著輕巧如玩具似的房屋。在其中一個閣樓欄杆上坐著一個古裝黃衣青年,那幽暗的背景下靜止不動的身影,彷彿是用鮮明色彩手法繪製的一幅巴洛克風格油畫。

    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任何一件事物以其逐漸顯露的雅致與樸實、無懈可擊的格調以及讓人目不暇接的和諧之美如此深深地吸引過他。

    水刀實在不忍心出聲破壞這不帶一分塵囂的寧靜的仙境,那古裝黃衣青年似乎感覺到他的到來,轉頭看過來。

    「少主!你們回來了!」水刀還沒有看清那青年如何動作,人已在瞬間閃到他跟前。

    水刀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對自己說話,呆望著黃衣青年喜呦呦的臉膛,一時說不話來。

    「呵呵,你們回來就好了。」黃衣青年突然發覺只有水刀一人時,奇怪的問:「咦!你怎麼穿得這麼奇怪?將大哥他們呢?」

    水刀根本不知道什麼「將大哥」,還以為他在拍電影或電視劇什麼的,所以迷茫的搖搖頭。

    黃衣青年一見水刀搖頭,大驚道:「壞了,你進來了,那將大哥他們就進不來了,我們快去找他。」

    說罷,急忙一把抱起水刀,向前掠去,抓起水刀的小手的食指向一個與進來石壁上完全相反的圖畫線條起點按去。

    隨著血液在圖畫上的流動結束,白色光芒開始籠罩著兩人,那青年迫不及待向前衝。

    水刀重見石台和懸崖時,突然醒悟過來,急忙叫道「喂!」

    話音未落,那青年已向懸崖躍下。水刀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水刀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眼前影像模糊,身體急速下降,心中大悔:「天啊,我怎麼這麼命苦!竟然碰見個瘋子!」卻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害怕。

    正當水刀心中氣苦的時候,發現下面的景色開始清晰起來,崖底白皚皚的一片,帶有刺眼的反光,竟是雪地。

    只見那青年右手向下揮出,一股勁風破掌而出,打得雪花四處飛濺,而兩人急速下降的身形突然慢了下來。

    那青年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左腳後踢,隨著腳尖點在懸崖峭壁上,身體由下降的方向轉為向前衝去。

    一連串的動作只在瞬間完成,而下降帶來的衝力已化解得乾乾淨淨。

    水刀驚訝地看著那青年一連串的漂亮動作,半天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平穩落地時,那青年放下水刀,問道:「少主,將大哥他們人在哪裡?」

    「這是什麼話,自己都沒有搞清楚就急匆匆跳下來。」水刀聽到他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心裡不由苦笑。

    「哦,是了,剛剛你那幾個落地動作是怎麼做到的?」水刀根本不認識什麼「將大哥」,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怎麼學到那幾招漂亮動作。

    「這很簡單,將體內真氣凌空拍到地上減緩下衝的力道,然後用[鳶腿]化解最後的力道就行了。」

    「怎麼才能發出體內真氣,那[鳶風腿]是怎麼回事?」水刀聽得滿頭霧水。

    「少主不是學過嗎?」那青年奇怪的問。

    「我,我學過?」水刀更是迷懵,「是了,你別叫我什麼少主,叫我[刀子]好了」

    「呵呵,少主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叫[刀子]。」

    「我以前學過那些東西嗎?」

    「是啊,少主怎麼了?今天怪怪的?」那青年滿臉奇怪。

    「我以前認識你嗎?你怎麼會叫我少主?」

    「您,您不是出什麼事了吧?」青年嚇了一跳,開始發覺問題有點嚴重。「我是權火跡啊,你不記得我了?」

    看著水刀搖了搖頭,青年大急。「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少主您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那將大哥他們呢?」

    「什麼將大哥?我哪知道?」

    「你!!!」權火跡急得說不出話來。

    水刀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問你的你還沒有回答呢。」

    「這事不急,慢慢再說。」權火跡緩了口氣,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先找將大哥他們要緊。」

    「怎麼找?你知道他們在哪嗎?」水刀沒好氣的說,「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經過半天的折騰,他已經感到有點餓了。

    權火跡一聽,忙道:「哦,那我們先去[流雲觀]。」說吧,抱起水刀向前竄去。

    水刀突然發現身後的雪地毫無腳印,而權火跡的身體如御風飛行,心中大為佩服。

    不一會,權火跡來到一座古老的道觀前,門匾上的「風流雲空」四字筆畫飛揚灑脫,絲毫不見停滯,讓人見之有如清風拂面,渾身舒泰。水刀不由讚歎:「好字!」

    權火跡微笑的看了看他,邁步跨進門去。

    道觀內有個面積很大的廣場,看樣子可以容納好幾萬人,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裡面有如此一個大地方,但人數卻不多,只有幾十人在練劍。有些道士見權火跡走來時做的手勢,也就不去理他,任他通行。

    水刀見那些劍招精妙無比,每一招後都含有無數後著,讓人無從破解,不由咋舌,心中暗道:「看來這裡是什麼有名的劍派,找機會偷學幾招,呵呵,我就快成高手了」。

    權火跡帶著水刀來到裡面一座別緻的小院,院內站著一位老年道人微笑的望著他們。

    權火跡一見他,趕忙放下水刀,弓身行禮:「火堂弟子權火跡拜見地尊大人。」那老年道人微笑擺擺手後,也弓身向水刀行禮:「見過少主。」

    水刀心中驚訝:「怎麼人人見我都叫什麼少主。」,亦學他擺擺手。

    權火跡憂心的對那老年道人道:「稟報地尊大人,少主前些日子不知道受了什麼創傷,現在已經記不起以前的事了。」

    「哦?」那老年道人疑惑的盯著水刀看。

    水刀只覺那目光有穿透力般直射入自己的五臟六腑,亦像有人窺探自己的思想一般,心中警惕立升,眼光也跟隨迎了上去與之對視。

    地尊微微一笑,伸出無名指朝水刀眉心點去,水刀突然發覺時間好像停止了般,天地間像一幅靜止的畫,整個空間只有一個人在動,那就是地尊。

    水刀想躲避,但是根本沒有機會,手指一點不差點在眉心上,水刀感覺到一道閃電進入腦中,不由大叫一聲,翻身倒地。

    「少主!」權火跡怒吼一聲,一拳向地尊擊去。

    地尊卻沒有理會,彎身抱起水刀,轉身向房間走去,行動間恰好讓過權火跡的進攻。

    在權火跡的眼中,地尊的動作似極其緩慢,但無論他如何盡力,動作如何快如閃電也無法碰到地尊。

    房間離院子雖然只有幾步路,但期間,權火跡已發出過百招,四周被他的內勁激起的氣流四處飛濺,但地尊的衣服卻毫不受影響。

    地尊在推門的一剎那,忽然回頭笑道:「火跡,你還是那麼衝動!」

    權火跡一怔,動作停了下來,跟著地尊走進房間。

    地尊把水刀放在床上,道:「少主的病真是奇怪,他的記憶裡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那還能醫治好嗎?」權火跡急道。

    「我不趕肯定他就是少主。」地尊遲疑道。

    「那絕對錯不了。」權火跡更急,「我跟他從聖地出來的。」

    「怎麼會這樣的?」地尊皺了皺眉頭道,「先不管這些,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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