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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京師風雲 第十四章 逼虎跳牆

作者:雪渡

    馬元貞和趙弘奕對望了一眼,正考慮是否上前回話時,天野已走上前行禮道:「下官拜見皇后娘娘和三位大人。」威國公瞪著他道:「你是誰?」皇后道:「他是新的龍騎都尉,趙弘奕的三兒子。」威國公哦的一聲,問道:「你有什麼事麼?」天野苦笑道:「外面的兵馬是下官帶來的。」

    眾人一怔,心道:「他小小年紀竟然可以指揮的動軍隊,當真不可小覷。」鄭貴妃幾人更是大吃一驚,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威國公厲聲喝問:「你帶兵來幹嘛?」天野抬起頭來,毫不畏懼的望著他,說道:「下官知曉有人欲對太子殿下不利,故帶兵以為保太子殿下周全。」說著眇了鄭貴妃、鄧禹一眼。威國公鼓著眼睛瞪了他半晌,見他眼神清澈,一動不動的回望自己,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老夫喜歡。」定國公和鎮國公亦撚鬚微笑。

    劉熾見他們並不是真的要追究天野,不由鬆了一口氣。定國公道:「今日我們三人突然接到皇侄媳的書信,得知皇侄的死訊,又見九門城衛軍在京師戒嚴,想事有蹊蹺,所以過來看看。」鄭貴妃道:「請三位皇叔為侄媳婦做主。」定國公奇道:「你有發生什麼事了。」鄭貴妃道:「先皇臨終前曾立媳婦的孩兒為君,想不到皇上屍骨未寒,這些朝中大臣就開始欺負我們孤兒寡婦,橫加阻攔。」說著低聲輕泣。

    六部眾官員聽她說的可憐,均覺黯然。定國公道:「你先別傷心,你說皇侄子立你孩兒為君,可有證據?」鄭貴妃道:「侄媳婦有先皇臨終前的遺詔。」定國公道:「哦,拿給我看看。」劉牧得母親點頭,忙遞上聖旨。定國公看完後點點頭,交給鎮國公和威國公傳閱。

    定國公點頭道:「這聖旨上的玉璽印鑒倒是真的。」劉牧一聽,心頭狂喜,一臉興奮的望著他們,眼睛露出熱切的光芒。劉熾臉色大變,正欲開口說話,忽覺有人扯著自己的衣袖,轉頭見天野微微搖頭,不由一怔,滿心狐疑的望著他。天野微微一笑,示意他少安毋躁。

    劉牧道:「請叔祖替孫兒做主。」定國公看了他一眼道:「這主是要作的,不過先請大家看看我手中的聖旨。」說著從懷裡拿出另一份聖旨,交給身邊的官員傳閱。鄭貴妃見文武百官看過聖旨後都露出古怪的神色,心裡暗呼要糟,忙給身後的武官使了個眼色。

    定國公道:「你們有無疑意?」見眾均搖頭後,對威國公點點頭。威國公大步走向龍椅,在扶手龍頭上連使了幾道繁雜的手法,龍椅忽然升了起來,彈出一個紅色的盒子。威國公伸手接過,回到定國公身邊。

    定國公伸出手指,凌空虛點,只聽「嗤嗤……。」幾聲響,盒子從中分開。天野見他內力高明如廝,不由暗暗心驚,想道:「從原來接觸的那些人來看,我還以為軒轅家族的人武功不怎麼樣,想不到還有如此的高手,不知他們暗還隱藏了多少高手,我可得要小心行事。」

    定國公從盒內取出一卷聖旨和一本書冊,天野見那書冊已變得黃黑色,想是年份已久,心道:「這黃黑色的書冊莫非就是[軒轅心訣]?」定國公看完後又交給身邊的官員傳閱,待眾人都看了一遍,問道:「大家還有什麼疑意?」見眾人都搖頭,逐把聖旨和書冊交予劉熾,開口道:「那就這麼決定,從今日起,太子就是新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跟著他跪下去高聲齊呼。

    鄭貴妃、劉牧、鄧禹一干人驚得目瞪口呆,料不事情竟然發生如此之大的轉變,站在大殿上不知所措。劉牧大聲道:「你,你們反了,連,連皇上的遺詔也,也敢置知不理了?」鎮國公站起身子,陰著臉,冷冷道:「你還好說,我問你,先皇是怎麼死了?」劉牧結結巴巴道:「當,當……當然是病,病死的了。」威國公冷笑一聲,接口道:「是哪位御醫的診斷?」劉牧道:「是,是……,是……。」是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威國公冷笑道:「你倒是說啊。」鄭貴妃見劉牧氣急敗壞的模樣,暗歎自己兒子還難上得了台面,心想自己若再不說話,他被人逼問下,難免會越說越引人猜疑,說道:「至於是哪位御醫的診斷,我們當時傷心過度,一時倒忘了問他姓名,叔父若想知,可問太醫閣的御醫們。但是這些聖旨到底是怎麼回事?」定國公道:「皇上生前曾給我們一道聖旨,說如果他突然身亡,則叫我們開啟龍椅,裡面有傳位的詔書,這聖旨可是經過門下省審議過的。」說著看著柯智勇,柯智勇見他看過來,忙道:「正是。」鄭貴妃一時無語。定國公叫過一名太監,讓他去太醫閣把所有御醫請來。

    太醫閣名氣雖大,但裡面十幾名的御醫卻負責了後宮幾千人的醫藥病痛,身份極為尊崇,定國公對他們倒不敢失了禮數,小心翼翼道:「皇上歸天一事,來的太過突兀,我等想瞭解皇上到底患了什麼病?所以驚動諸位太醫。」

    首席太醫為難道:「本來皇上的病痛一直是本官負責的,但是皇上歸天一事我也是由常侍太醫丁遙丁大人告知的。」說著轉頭問道:「丁大人,麻煩您給諸位大人解釋當時的情形。」當中一人道:「是。」

    丁遙站了出來,說道:「昨日皇上差了個公公過來,說身子不太舒服,當時首席太醫大人出宮為皇上配藥了,下官知皇上病痛乃天大的事,半刻也耽誤不得,當下立刻趕到貴妃娘娘的寢宮。」天野見他身形甚是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眾人聽他說的忠心,皆點點頭,威國公道:「後來呢。」丁遙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下官到了娘娘寢宮,為皇上把脈時發現脈象紊亂,氣機微弱,臉露黑氣,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藥,且毒性已進入了五臟六腑的跡象。」威國公急道:「那你還不趕快救他?」丁遙搖頭道:「下官不善解毒,而且皇上當時已病入膏肓,依我看已無法熬過當夜,但下官還是不敢馬虎了事,連忙回太醫閣配了副清毒的方子,料不到趕回時,皇上已經歸天了,哎,都是下官無能。」

    定國公靜靜的聽完他的解釋,說道:「請問丁大人,皇上到底中了何種毒藥?」丁遙道:「下官對一直毒藥不太熟悉,不敢妄下評語。」威國公大聲道:「現在請諸位太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定國公道:「說的也是,有勞諸位大人。」

    十幾名太醫仔細檢查後,低聲商量了片刻,首席太醫走到定國公面前,皺著眉頭道:「依諸位太醫的診斷,皇上中了[金蠶蠱毒]。」定國公臉色大變,驚訝道:「[金蠶蠱毒]?那是西南苗疆邪派的秘術,怎會出現在皇宮裡?」眾太醫面面相覷,皆搖頭不說話。

    馬元貞忽然道:「聽聞貴妃娘娘的母親是鄭大人在苗疆做觀察使時娶的苗疆女子。」鄭貴妃聞言臉色一變,隨即隱去,見眾人皆疑惑的望著自己,正欲開口解釋,忽聽「砰!」的一聲響,有個渾身鮮血的武將從窗口跌了進來。那人一見鄭貴妃,急道:「師妹快走,九門兵馬都被禁軍俘虜了。」

    天野一見那人,道:「果然是你們害死皇上。」跌進來的武將正是從禁軍暗營高手手下逃出來的九門副都督巫明輝。他聽見天野說話,方才醒悟過來這裡有一屋的人,不由驚道:「你,你們……。」威國公大喝道:「好啊,果然是你們。」一掌向鄭貴妃拍去。剛擊出一半是,忽然「啊……!」的噴出一口鮮血,委頓倒地。旁邊的鎮國公同時悶哼一聲,反手拍出,「啵。」的拍在一人身上後,臉色青光一現,隨即軟倒在地。

    眾人見偷襲他們的卻是常侍太醫丁遙,不由大驚。只見他臉色一白,在電光火石間與定國公連對了三掌,突然身形一閃,鬼魅般出現在鄭貴妃身邊,右手摟著她的腰肢,左手抓住劉牧的衣領沖天而起。趙弘奕大喝一聲,猛的揮拳擊出。丁遙在半空中一腳踢去,正中他的拳頭,趙弘奕只覺一股大力湧來,「哇!」的噴了口鮮血,身子不由自主倒摔了出去。眾人見他一瞬間連傷三名高手,還提著兩人大活人撞破三丈高的頂上屋瓦,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由得相顧駭然。

    巫明輝見機不妙,轉身欲逃,定國公搶上一步,一指點在他的後背穴道上,巫明輝怪叫一聲,撲倒在地。天野上前扶起趙弘奕,向太醫道:「快來幫忙。」幾名太醫定下神,慌忙上前把脈。趙弘奕見天野如此急切,心道:「炯兒孝心不錯。」運起真氣,強壓著一口湧上來的鮮血,說道:「不礙事,你們先去看看定國公。」

    天野轉頭看定國公,只見他微微一笑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臉色青光一閃,「哇!」的噴出一口鮮血,仰頭後倒。天野剛開始見他們三人內力雄厚,本以為難有對手,卻想不到會同時傷在丁遙手下,不由對苗疆邪派的武功暗暗心驚,但內心深處卻對軒轅族人三大高手身受重傷極為高興。

    隨後下來清理叛逆之事自然不會由劉熾費心,馬元貞熱心包攬,且文武百官中不泛人才,大都想與此事撇清關係,清理起來更是賣力。而趙弘奕身受重傷,由傷勢未癒的天野陪著回府休養,馬元貞無所忌憚,大力將一些政敵列入叛逆隊伍一併清理,從而製造了不少冤案。劉熾關心天野的傷勢,特意差了三名太醫前去侍侯。

    鎮國公和威國公傷重不治,先後去世,而定國公僥倖撿了條性命,但是元氣大傷,功力難以恢復舊觀。而這次參與謀反的幾名王子被當今太后秘密處死,皇室內亂方始逐漸平復下來。馬元貞卻成了這場內亂的最大贏家,由於趙弘奕傷重難愈,很少上朝,他為官多年,善於察言觀色,對新皇劉熾自是侍侯得龍心大悅,對他幾乎言聽計從。

    接後幾年,劉熾念顧唐悟、馬文遠等人的同窗舊情,讓他們逐漸取代了中書省各大官員,劉熾對天野甚是照顧,總想他出任中書令一職,但天野受憐星一事打擊後,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劉熾剛開始還熱心安排,到了後來也就慢慢淡了。而馬元貞明目張膽安插嫡系人馬進駐兵部任職,與舊系軍閥奪取軍隊控制權,激得駐地軍閥紛紛反對,開始還只是不理會兵部命令,到了後來則擁兵自重,直接驅除朝廷任命的文官,並與相臨的軍閥相互奪取地盤,自立為王。從此朝廷命令變成一匹空文,除京師外無人執行。而馬元貞深恐劉熾怪罪,自是極力隱瞞,粉飾太平。

    一日,趙弘奕拿著公文憂心忡忡走進大殿。劉熾見他磕頭行禮,和顏悅色道:「愛卿身體不適,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不知今日過來是為了何事?」趙弘奕道:「回皇上,北部六省大軍統帥郭為將軍彈劾宰相大人任人唯親,安排族內子弟擔任軍中大將,殘害軍隊將領,弄得所有將兵怨聲載道,以至造成北部兩省駐軍集體兵變。」說著盯了馬元貞一眼。

    劉熾大吃一驚,急道:「什麼?!」趙弘奕舉起手中公文道:「這是郭將軍的奏章,請皇上閱示。」劉熾差木公公上前取過來看了半天。馬元貞見他越看臉色越黑,心裡飛快的盤算著。見他抬起頭來,立刻出列跪倒在地,說道:「皇上,微臣有事稟報。」劉熾冷著臉道:「你有什麼事?」馬元貞伏在地上道:「微臣要稟報的事跟北方軍隊叛亂有關。」劉熾一怔,道:「說。」

    馬元貞道:「微臣接到密報,說鄭貴妃和劉牧的餘黨在北方軍隊出現,意圖謀反,所以微臣派人前往查探。」劉熾怒道:「那賤人還沒死麼?」馬元貞道:「他們失蹤多時,難有消息。」劉熾道:「你派多點人去查,要盡快抓他們回來。」馬元貞道:「是。」劉熾咬牙切齒道:「朕定要把他們千刀萬剮,為父皇報仇。」

    趙弘奕見他幾句話就把劉熾的注意轉向,急道:「皇上,這奏折?」馬元貞搶先道:「皇上,微臣懷疑北方六省軍隊與鄭貴妃等人有所勾結。」劉熾驚道:「真有此事?」馬元貞道:「微臣只是從他們敢隨意謀殺朝廷命官推測出來的,並不確定。」劉熾沉吟道:「說的也是,敢擅自殺死朝廷命官,舉兵謀反,想必也差不了哪去。」馬元貞心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雖這麼想,但是口上卻讚道:「皇上英明。」內心暗暗得意把劉熾引向歪路,化解了自己的危機。

    劉熾聽他讚頌,甚是受用,微笑道:「你看這事該如何解決?」馬元貞想了片刻,道:「依微臣所見,應立刻把那些將領在京師的家屬抓起來,然後下旨令他們交出鄭貴妃和殺害朝廷命官的兇手。」趙弘奕聞言大驚,急道:「此事萬萬不可。」劉熾奇道:「有何不可?」天野在旁暗暗高興,想道:「真是愚蠢,這樣一來,他們不反你都難。」他本就想顛覆這軒轅統治,這個世道越亂他越是樂於去見,是故對他們的爭論不發一言。

    趙弘奕道:「這樣一來,恐怕會造成軍隊人心不穩。」馬元貞道:「怎麼會不穩,若他們光明正大,忠於皇上,害怕什麼?」趙弘奕見他為一己知私利,妄顧國家安危,栽贓誣陷軍隊將領,一時急怒攻心,引發舊患,「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仰頭倒地。天野一驚,快步搶上前去扶著他,武將列中亦圍上了幾人,齊聲驚呼:「趙大人。」劉熾往後一揮手,對身後的太監道:「快去傳御醫過來。」大殿霎時亂作一團。

    郭府家丁郭嘉向往常一樣偷偷溜出去碰兩手運氣,無奈他的運氣一直不好,天剛黑就已身無分文,眼看著別人大把大把的贏錢,心裡如被貓抓般又癢又疼。這時忽覺肩膀被人拍了下,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張略帶三分匪氣的臉,不由厭惡的聳聳肩,沒好氣道:「你難道不知道賭錢的時候不能拍人肩膀嗎?」那人笑道:「你都沒錢玩了,拍拍有啥關係?」郭嘉微笑道:「廣漢兄,你身上有銀子沒?」那人見他忽然轉變態度,一副獻媚的嘴臉,不由罵道:「臭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來了。」郭嘉見他如此,氣道:「張廣漢,你也太小氣了,要是大哥還在,你也不會這樣。」說著歎了口氣,道:「說來大哥也走了快五年了,不是說去三年就回來嗎?」張廣汗搖頭道:「說的也是,明天我們去趙府問問趙圭好了。」郭嘉點頭道:「好,明天我去找你,不過我現在先回去了。」張廣漢摟著他的肩膀道:「咱們一起走吧。」

    兩人一路笑罵著回去,快到郭府時,忽見整條街上人喧馬嘶,燈火通明。郭嘉笑道:「府裡又不知道來了什麼貴客,搞得好不熱鬧。」邁開腳步上前,忽覺身子一緊,被張廣漢扯住,拉到牆角,不由眉頭一皺,正要埋怨他,忽聽他壓低嗓子道:「事情不對,你仔細看清楚。」

    郭嘉一怔,抬眼望去,只見大批士兵凶神惡煞的綁一群人出來,不由驚呼:「夫人,少爺。」張廣漢大吃一驚,伸手掩住他的嘴巴,見有士兵走了過來,慌忙拉著他往後跑。

    二人自小在城裡長大,對街道小巷熟悉無比,左拐右穿之下已逃了出來。郭嘉喘著氣,驚疑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廣漢皺著眉頭道:「看情形是被人抓起來了。」郭嘉道:「我又不是盲了,還用你說。」張廣漢不好意思道:「你別擔心,今晚先到我那住一宿,明日我們去打探消息。」郭嘉道:「不行,明天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今晚就去。」張廣漢見他心懸主人安危,知無法勸阻他,怕他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不由暗暗擔憂。

    郭嘉道:「我們去找趙圭問問,大哥的的父親和三弟都在朝中做官,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廣漢見他冷靜下來,不由送了口氣。二人以前經常在府中出入,衛兵們大都認識他們,其中一人見了他們,笑道:「二少爺來沒有回來,你們回去吧。」郭嘉道:「我們這次來不是找大哥的。」那士兵道:「那你們找誰?」張廣漢道:「我們找趙圭。」那士兵道:「原來找趙圭,他好像在三少爺房內,我帶你們去。」二人齊聲稱謝,那士兵笑道:「你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張廣漢嘿嘿笑道:「我兄弟倆不是有事求你嗎?」那士兵道:「什麼求不求的,你們是二少爺的兄弟,有事直接吩咐就是了。」二人齊道:「不敢。」

    二人見到天野和趙圭時,他們正好在房內說話,一見三人進來,趙圭驚呼:「郭嘉?!」郭嘉急道:「趙圭,我們家出大事了。」趙圭看了天野一眼,說道:「我也是剛才知道。」張廣漢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天野揮手讓那士兵出去,看著郭嘉道:「你想不想救他們?」郭嘉道:「我自小就被老爺收養,他們待我恩重如山,就算拼了一條命,我也要救他們出來。」

    天野點點道:「那好,你連夜出城去鄴城,把消息告訴郭將軍。」郭嘉奇道:「什麼消息?」天野盯著他道:「今日馬元貞誣陷郭將軍匿藏鄭貴妃等人,騙得皇上把他們的家人都抓了起來,下朝前還發的道密旨要馬軍和步軍指揮使暗殺郭將軍。」二人大吃一驚,郭嘉急道:「那朝中難道就沒有人為老爺開脫嗎?」天野道:「有,不過……。」面露憂色道:「父親為郭將軍開脫,卻被馬元貞氣得口吐鮮血,引發舊患,昏倒在大殿上,而郭將軍原來的部將卻被他以勾結叛黨的罪名處死了。」

    張廣漢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說的出話:「這還有王法?」天野冷笑道:「什麼王法?馬元貞一手把持朝政,他就是王法。」郭嘉撲通跪在天野面前,咬牙道:「多謝公子仗義相告,我們郭家上下絕不忘這份恩情。」天野扶起他道:「你別這麼說,衝著郭趙兩家的情誼,我自是義不容辭。」郭嘉站起來道:「我現在就去通知老爺。」天野道:「你一個人比較危險,最好多個人照應。」張廣漢道:「我陪他去。」郭嘉道:「不關你事,你不必冒這個險。」張廣漢不悅道:「你說的什麼話,還當不當我是兄弟?」郭嘉眼睛一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說話。

    天野道:「患難見真情,不愧是我哥哥的好兄弟。」說著從懷裡取出銀兩,交給郭嘉道:「我為你準備了些盤川,你們要快去快回,我盡量拖著不讓他們傷害郭府上下。」二人點點頭,露出感激的神色,天野拿出一支令箭給趙圭,說道:「現在城門已關,你帶他們出城。」趙圭點點頭,帶著他們離開。天野望著他們的背影,心想:「等郭為帶兵回來,不知會是什麼景象,哈哈,這樂子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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